第一章

某年8月30日,報名日前夜。劉錫在爲開學而準備的。劉錫準備住校,收拾的東西自然很多,要把該帶去的和不該帶去的東西仔細分好,然後再把該帶的東西放進揹包裡面(廢話)。哐當哐當,收拾東西的現場一片混亂,劉錫承認自己不善於收拾,主次不分,先後不分……搬運動作又大,加之有些東西在中考後狂歡的那些時日裡蒙上了些灰塵,空氣裡滿是鼻炎發作過敏源,劉錫很快就又連打了幾個噴嚏。

狼狽間劉錫忽然發現一本小冊子,外觀上看很舊很古樸,封面上用膠水貼上了紙條,寫着“五虎戰隊照片集”。是小學六年級時的一本相冊,好懷念……劉錫一度以爲它被媽媽在不經意間扔掉了,如今失而復得,劉錫喜出望外,趕緊找來紙巾擦拭相冊上的塵埃,仔仔細細的。

劉錫滿懷欣喜地翻開了相冊,熟悉卻模糊的面孔此刻又清晰了起來,時光彷彿倒流了,劉錫又回到了小時候與其它四個戰隊隊友一起踢球的快樂時光。照片上的劉錫傻傻地笑着,夥伴們也是,擺着生疏稚氣的POSE,一同定格在了畫面之中,多麼天真可愛。劉錫記不起它和夥伴們之間有過什麼有趣的故事了,但他記住了這份純潔友誼帶給過他的快樂,永生難忘。

遺憾的是,劉錫和所有成員都失去了聯繫。彼此失去消息太久,劉錫甚至記不全所有成員的名字了。每當想到這裡,劉錫就心裡難受,不停問自己:我難道太無情了?這份友情就那麼脆弱虛假嗎?尤其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下學,搭檔踢球,有好玩具湊錢買了一起玩,甚至爲了幫受氣委屈的劉錫而跟老師頂嘴,最後兩人只好一同罰站到可以看星星月亮的時間,還依舊相伴笑嘻嘻地談論外邊的蟬叫聲……如今劉錫居然聯繫不到魯陽了。難道最鐵的友誼,也註定要隨離校的夥伴的各奔東西而瓦解?

劉錫站起身,正傷感時,身位的移動帶動了口袋裡鑰匙的響聲。“對了,鑰匙扣……我們五個人相約買了世界盃時巴西隊球星的系列鑰匙扣,每一個人擁有不同的球星照片嵌在透明塑料磚裡,掛在鑰匙扣上,相同的是五個人的球星都是那屆巴西隊成員,都着黃色戰袍……”劉錫自言自語道,“如果再等上好幾十年,恐怕都要忘了彼此的長相了,到時也許就只能憑此物相認了吧。”

相冊很快就翻到了末尾,最後一張,五個好兄弟把各自的鑰匙扣放在了一起,給它們來了張合照,象徵五個小夥伴心永遠在一起……

“佳佳,明天我就要去報名了,我想你也是一樣的吧,”常鍵在信中寫道,“就寫到這吧,我要收拾東西去了。祝你在新學期有好的開始。”

常健突然想起,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迴應,“最近事情比較多,軍訓什麼的……就先不要見面吧,”寫完落款,常健忙像逃避瘟疫似的快速把信件摺好,忙塞進信封這個隔離區裡。

見面?這是個大問題,尤其是當對方爲女孩子時!常健對現在的自己的形象還不太滿意,認爲自己需要去整整發型,治治痘痘,減減身上有些多餘的脂肪,還要購置一些穿着體面的衣服。但做這些需要時間啊,可常健現在忙得很,正缺空閒時間,所以常健現在仍是一頭無章法的亂髮,一臉“丘陵地貌”,一身不成樣的着裝和有些發福的身體。

這就是常健不肯答應與沈熙佳見面的理由,儘管通信一年多了。常健甚至不讓佳佳寄照片,因爲這樣就要禮尚往來,要把自己不滿意的形象寄出去……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去整理東西,準備明天要帶去的東西。在此之前,常健想,既然要耗脂肪,踢球是好辦法,再說自己也腳癢癢了。

於是常健決定去給初中好友,一同考上興邦中學的劉錫打個電話。嗯?怎麼老是忙音?再掛斷,再撥,又忙音!

折騰了幾分鐘,常健的第四次努力才終於成功。接通電話後,常健一上來就大聲問道:“你劉錫在幹嘛在跟美女聊天嗎怎麼老忙音?”常健說話一大特色便是時常不加停頓嘰裡呱啦說一大段很長的句子,聽得別人快斷氣了他反倒沒事。

回答的卻是一女聲:“請問你找誰?”是劉錫他媽媽!

常健那一頭很尷尬。他連聲道歉後禮貌地問劉錫在否。隨後常健才真的等來了劉錫的聲音。

“小錫,我小健。打你電話怎麼忙音啊?”

“我纔要問你呢,跟哪個美女聊呢,老佔線。”

這時兩人幾乎同時明白過來:因爲他們同時拿起話機給對方打了電話!

“哈哈,太有默契了!”

“是啊怪不得呢!”

“既然拼死拼活好不容易考進興邦,明天下午去體驗下那裡的球場怎樣?”

“我正有此意!”

“好,我再去找其他人。報名那天見嘍。”

“OK,886.。”

掛了電話,常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打包好球鞋,明天別忘了帶去!

鏡頭變換到另一處,這裡有另一雙球鞋也被打包起來,只是比常健的打包來得更隱秘,更密不透風。

“哦……好,就這麼定了,”畫面中一位帥氣小生掛斷電話,臉上正欲浮現喜悅笑容時,一位打扮華貴的婦人不敲門直接走了進來。

“媽,說了多少遍了,見我關了房門,就先敲門再進來。”男孩立刻變得有些不高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門鎖壞了。我可是有隱私權的!”

“媽不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漏收什麼東西進包裡嘛。對了,這裡幾袋零食,還有牛奶,都帶去吧,當夜宵。”

“是,是。”男孩一邊不耐煩地把零食之類塞進揹包,一邊不耐煩地回答。

“對了,剛剛是誰打來電話?說了什麼?”

“媽,不關你事,是同學,關於報名費。”實際上是什麼,男孩自己清楚,他不想讓媽知道。

“我說,你真的決定要住校嗎?住家裡不會挺好挺舒服的嗎?”她再次發問。

“我決定的事情,就別再來動搖我了。從家裡到興邦太遠了,我不想騎車上學,騎車三年,我受夠了。而且我想在大學從前適應宿舍生活

。”

“那你……算了,隨你的便好了。你住校以後,可別亂跟那些不學好的舍友混,別學了一身毛病,影響學習。要懂得照顧自己。還有,不準踢球!你爸可不想你被踢傷。你可是你爸的寶啊,他就指望着你能繼承家業了,要記住你是個身份優越的人,不要和那些平民之子走太近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媽你走啦,我要一個人靜靜!”男孩終於受不了了,忙連拉帶推把門口的老媽往門外帶,然後關門。

呼,地球清靜了。

之後他想起老媽幾句關鍵的話,又不禁偷笑起來:我選擇住校,就是想無拘無束去踢球,愛啥時踢啥時踢,家裡人不知道也管不着!住校也是爲了跟人民羣衆打成一片,投身到羣衆中去,搞好關係!

要住校了,他越想越興奮,心裡頭暗爽:我蘇世就要自由了!到那時誰都管不了我蘇世了,哈哈哈!

然後,他飛快地收拾自由的旅行的行李。

8月31日,興邦中學報名日。興邦中學的門口重新幸福地熱鬧起來。談起這興邦中學,名校啊。到街上打聽這四個字,可愛的、熱心的海源市民一定會非常樂意地伸出那根手指:興邦啊,你去坐那個XX路公交車……再去注意他們的表情,詫異、好奇、羨慕……這所師資雄厚的學校,是每年高考奉獻高材生的“高產工廠”,從不缺少考上名牌大學回來報喜的門生。

所以,劉錫有足夠的資本驕傲。現在他的腦子裡思維亂成一團,劉錫往往是這一個想法還沒完全浮現,另一個想法就把他弄得不知悲喜了,即使是三大包日用品的重量,也沒法讓劉錫把對腦子裡的注意力轉移掉。

終於到了,025宿舍。剛到門口,劉錫差點笑出聲來——原來門一邊的牆壁上用粉筆寫道:你愛我?緊接着下面又一句(從字跡上看顯然是另一個人寫的),回答道:不會吧!頗有周星馳無厘頭的味道。過往路人真是有想象力,一個門牌號就能構思出這樣的對話,服!

進了宿舍,就見兩人正在整理牀鋪,劉錫打了聲招呼,誰知兩人只是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後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說起來,劉錫長得是有幾分帥氣,也不矮,172CM的高度,但是很瘦,給人一種憔悴的感覺,如果他再戴上眼鏡就更像在“書海”裡“潛水”的書呆子了。再加上那一句像是垂死病人打的招呼,想想,那兩雙眼睛還是可以原諒的。

忘記那些小小的不愉快吧。接下來,就是要上教學樓的三層,去教室交些雜費。劉錫不知哪裡來的興奮,用跑的方式衝上樓梯。

正衝得帶勁,誰知面前突然出現一女生,來不及了——撞了個滿懷,女生手拿着的書本都撒落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劉錫一邊連聲道歉,一邊幫女生撿起書本。當他把撿起的書交給女孩時,他與女孩眼神交接。如同所有演到俗氣的偶像劇,那一剎那,劉錫突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見鍾情”“砰然心動”之類的詞語一下子出現在腦海中。多麼漂亮可愛的臉,圓圓臉頰,白嫩肌膚,烏黑的秀髮,更迷人的是那雙大大的“帶電”的眼睛……劉錫被電暈了也就算了,可是他還看到了那禁忌的絕對不能看的……少女倒地後不慎露出的那淺藍色的裙底……劉錫被這眼前景象驚得慌了神,臉紅透了,好幾次剛撿起書又不小心弄掉到地上。

“沒事的……你沒事吧,臉怎麼有點……”女孩反過來有些關切地問劉錫。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劉錫只得連忙說着“我沒事沒事”,把臉紅的這事兒趕緊扯過去……劉錫這時注意到這些東西對女孩子而言似乎太重了,“怎麼就你在搬這些資料啊,不會太重了嗎?”

“當時剛好只有我在嘛,老是又抽不開身,所以我來做了,這不沉。”女孩回答。

劉錫決定要幫女孩搬。起初劉錫要全部代勞的,女孩不肯,非要自己拿一點。最後才決定下來,劉錫拿一大半,女孩拿一小半,出發。路挺遠,但劉錫始終充滿了幹勁。終於完成任務了,換女孩連聲道謝了。“不用謝了,”然後劉錫鼓起勇氣,“我叫劉錫,你呢?”

“我叫葉琴。我在高一(1)班,你呢?”

劉錫連忙回答:“我在高一(1)班。”然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和她同班!

“我們同班耶!太好了,以後可就多多關照一下嘍。”女孩笑着說,笑容甜甜的,劉錫很喜歡。

“是的,”劉錫有些犯傻了,笨笨地回了一句。然後劉錫又問:“還要去搬嗎?我幫你去搬。”

“沒有要搬得了,謝謝。現在我回宿舍去了,拜拜。”

“拜拜。”劉錫嘴裡說着,人則傻站在原地不動了,一直目送葉琴走遠。

“葉——琴,葉——琴,”他一字一頓叨唸着,反覆回想着與她邂逅的畫面。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要上教室交費用呢!差點忘了!

上午10時一刻,該辦的事總算都辦完了,報名任務宣告結束,劉錫有些疲憊但又心情興奮,表情複雜地走向涼亭下休息的常健。

“我叫了林天魄他們。雖說如此,叫到的人還是有點少,踢起來不過癮。”常健說,“只能看下午有沒有人在球場踢了,有的話就和他們合踢。”

劉錫點了點頭。兩人發現剩下來的時間還挺多,不知做什麼好。劉錫環顧四周,想了一會,對常健說:“不如我們在校園裡逛逛散散步吧,興邦中學以前我沒來過,校園也挺大的,熟悉一下也好啊。”常健答應了。

說起來,這名校的校園景緻就是不一樣。一條條水泥道總是顯得那麼幹淨白亮,路邊並排種着別具風韻的熱帶樹。樹的背後又是一片片小花園,或鋪滿小草,或栽培者豔麗的花朵,裸露的泥土也是清新近人的,一些小花園裡還會鋪上雨花石,立起涼亭。花草樹木雖然繁多,光線卻不顯得昏暗,蚊蟲也好像被篩選掉了一樣鮮見其影。藍色的樓宇與綠色的生命鑲在一起,在激情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說吧,小錫,別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常健畢竟和劉錫在一起呆了三年,又是球友又是同班同學又是鄰居,劉錫有話哪裡能瞞得過常健?常健太瞭解劉錫的性

格了嘛!

一路上心不在焉看風景的劉錫被這麼一問,有些驚慌地臉紅了,又想起了那一抹淺藍……不不不,那個還是不說的吧,其他的就滿足一下常健旺盛的好奇心吧,不然這易紅的臉怎麼跟常健解釋清楚哦……劉錫這才把一路上想跟常健說的私密話說了出來,把與葉琴的邂逅經歷說給了常健聽,當然,除了目擊裙下春色的部分。

“你有過這種感覺嗎?當你對一個女孩一見傾心時,你會不會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好像上輩子就是一對情侶。說實話,我見葉琴第一眼起就有了這種感覺。”劉錫問。

“這個嘛,”常健本人沒談過戀愛,連一見鍾情的遭遇也沒有,他有些犯難,“我想,也許等到我和筆友見面那一刻,我就會有這種感覺了吧。說不定,也許是普遍現象,也許只是你劉錫個例特殊。”

“總之,”常健說着,拍了下劉錫右肩膀,然後意味深長地道出一句,“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加油!”

“……常健,你要早戀?要小心早戀可是成績殺手,我可……”

“靠,等以後長大幾歲後再想早戀可就來不及了,而且你說你心動了,不正代表你也要早戀嗎?還說我……”

兩個死黨就這麼打鬧了起來……有說有“打”有笑地回宿舍去了……

下午很快就來報到了。對劉錫來說,上午是他最懶散的時段,而下午就是他一天中最興奮的時段了。在這個體內類固醇有點超標的下午,劉錫、常健與約來的兄弟們興奮地前去拜訪興邦足球場,禮物是幾雙穿上腳的臭球鞋和一個足球。

“好球場,”常健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大家聽,“雖然球門前那塊區域是黃色的,不過不是全禿就行了。”

這個球場基本上都鋪上了平整的草坪,除了一對常規大小的球門外,還有2對小尺寸的沒有球網的球門排在兩側的邊線上。小球門長度不長,伸直兩手差不多可以同時摸到兩個立柱。

場地的另一處,有幫人已經在踢球了。他們都穿着皇馬隊服,黑色球襪和球鞋,透出一種特有的莊嚴、優雅的豪門氣質,加上他們一傳一射之間無法掩飾的不俗的球技功底,看上去更讓人誤以爲,皇馬的少年訓練營開到了這裡,而這幾個少年則是皇馬少年對的成員——令人羨慕的一份子。

“喂——要一起踢球不?”常健的聲音向來非常的洪亮,這讓劉錫羨慕了好幾年。

爲首的好像是穿着9號Ronaldo(羅納爾多)球衣的英俊少年,挺高,身材勻稱,白色的衣角和黑色的頭髮隨風飄動,頗有幾分帥氣和灑脫。他爽快地答應了,說話的聲音讓人聽了很是舒服。

比賽開始。劉錫很快就發現,對面的4個人搞不好已經在一起踢了很長的時間,儘管剛開始,他們只是簡單的進行着倒腳傳球,但他們所表現的默契的程度已經顯露無餘。

這時,他們突然加速,朝劉錫一方的球門壓了過來,很快,球傳到了R9的腳下。

劉錫此時就站在他的前面。劉錫看到他的左腳外腳背正把球往左邊撥,球似乎趟大了。這時候的劉錫犯下了兩個錯誤:他與對方距離太近,不利於防守;而且他太急於搶球了,他的左邊已經留下了空檔。當劉錫感到球權在握時,球卻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然後只見對方的右腳正腳背一擋,人和球就一道通過了劉錫的左邊,過掉了!

劉錫下意識的左腿一伸,但還是無法觸到球。補防的常健和林天誠措手不及,他們同樣被9號眼花繚亂的腳步和運球擊敗了。而守門員這個位置……林天魄屬於“客串”,於是R9一腳射門,林天魄被擊敗,1:0。

劉錫這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想初中三年,自己是憑藉出色的防守戰術意識、勇猛的作風,贏得了“後防閘門”的稱號,學校裡踢球的圈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很少有人能正面突破他的防守。

一段時間的相持之後,球再次落到了皇馬9號的腳下。劉錫再次站在了他的前面。此時的劉錫的防守位置無懈可擊。但劉錫還是失敗了,因爲對手的“踩單車”迷惑性太強了,加上兩次突然變向,9號再次閃出空間,射門!

球進了,被賦予巨大力量的球飛離場地很遠很遠。

到此刻,劉錫他們才達成一個共識:盯死皇馬9號。在九號拿球時,天誠和常健就會及時出現,“瘋狂亂踢”,搶之球而後快,而劉錫就守在球門前,準備封堵對手射門,保護球門,順帶保護一下看起來強壯得不用保護,實際上卻很“脆弱”的的“守門員”林天魄。

在N次的亂搶之後,常健終於可以拿球組織進攻了。突然,他用大約高於110分貝的吼叫聲吼道:

“小錫,衝上去!”

劉錫聽到這句話,條件反射,像警犬聽到了出動的命令,法拉第發動了引擎一樣,瘋似地衝向了對方半場,對方的防守佈局被攪亂了。常健起腳傳球……

這時,一個半空球精確地落在了錫的腳下。劉錫一擡頭看,頓時嚇了一跳:“天,怎麼這麼快就直面守門員了?”儘管停球很狼狽,但錫還是看到了對方的空檔,把球塞進了球門。

1:2。

但這是劉錫他們最後的瘋狂了。很快,對方的攻擊點由9號轉到了其他人。當九號受到健和天誠的阻截時,球就會轉移到其他兩人的腳下。這時的劉錫雙腳難敵四腿,天魄無人“保護”,球門更加危險了。於是對方很快攻進了2球,劉錫他們根本毫無辦法。

“今天就踢到這吧,”那位9號說道。只見他徑直走了過來,伸出那隻被泥土弄髒了的,卻無法掩蓋住天生白淨的右手,“你好啊!我叫蘇世。”

他在跟劉錫打招呼。劉錫顯得有點慌亂了,“噢,我叫劉錫。”

常健:“我叫常健,非常高興認識你,你踢球很不錯。”

蘇世:“你也是。走,咱們去外面吃飯,我請了。”

在場的四位傻了眼。常健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問道:“請我們四個?”

“對,還有我三個兄弟。咱們去雙喜火鍋店涮一頓,都是踢球的,別客氣,能聚在一起聊聊多好啊。”

大家又一次傻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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