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因爲昨天發生的事,在這個本是好好大睡一早上的週六,常健心懷憂慮地早起趕往劉錫的家,生怕他又會出什麼事。

然而卻被其母告知,他早早地出門去了,並留給常健他們一張紙條。看完內容,常健遂感大事不妙,連忙打通了阿碉的電話。

“什麼!?我立即趕過去。”

給常健、蘇世、陳警身等:

我想起信封上的地址在哪了。

劉錫

就因爲這句話,原本起來的只有阿碉,到後來蘇世、李義連也被召集過來。

“……不知道。”集體回憶失敗,除了信封上地址給人留下的怪異感,大家都對它沒有什麼其他印象了。“難道這只是專屬於劉錫的記憶,而不是與其他老朋友一起共享的回憶嗎?”常健不禁發問。

“我覺得還是不要這麼下定論的好,”陳警身依然保持謹慎態度,“魯陽還聯繫不上嗎?”

李義連搖搖頭,“沒……實際上那次比賽過後,很奇怪的,沒有收到他消息了,無論電話、手機還是QQ。”

“……”陳警身沒有說出他心中關於魯陽的事的不安感,而只是說了句:“看來只能由我們自己的思考與推理來解開地址的秘密了。”

[朝西區妖寺路15號神秘爆炸靈異事件遺址]

蕭不停地在腦海裡考慮地址的事情,慢慢入了神,

“蕭sir……”“是蕭警官!(敲擊)”“是……是……蕭警官,那包白粉外包裝袋上檢測到少量菸草成分!”

“嗯?!啊對!……那信封給我看下!”

果然有,她紫色的眼睛開始閃光,那串地址裡包含有“爆炸”的信息!“快,查一查本市這些年菸草廠爆炸案的記錄!”

“這裡應該都是本地人吧?”“嗯。”

另一邊,陳警身他們也開始瞭解密。不過阿碉的起步有些怪怪的:“那你們,還記得某廠炸死一個少女,然後那裡鬧鬼的傳聞嗎?”他一邊問着,一邊查看着問常健要來的市區地圖(他們現在在常健家)。

“有聽過!就是我家附近的廢棄樓!”常健第一個舉手發言。然而李義連很快反駁他說:“不對!是在我老家附近的礦井那!”

“啊?那很奇怪了,難道你們住很近,其實你們說的是同一個……”

“當然不是!”兩人齊聲否定。

“我聽的版本,地點又是另外一個。不過阿碉,爲什麼你要問鬧鬼的事情?”蘇世不解地發問。

“地址裡透露的信息,似乎都在暗示當年那個爆炸事故的地點。可是傳聞太多,無法確定準確地點……”

“我當時對這個事故傳聞也有點印象!”說到爆炸案,土生土長的一位年輕警員向蕭姐介紹說,“因爲它越傳越玄乎,甚至傳出鬧鬼的故事!事故地點也一直不爲人知,因爲版本太多,有人說城區河西,有人說在郊區,沒人知道哪個是對的。聽人說,鬧鬼都是各地的大人編出來嚇唬孩子不要晚上外出的傳言,所以鬧鬼地點會‘按需要’地出現在那些孩子居住地附近。”

“這麼說,還真不好找了,”雖然翻出了當年事故的檔案,但上面只是簡單記錄了一個豆腐塊,地址都是老的,隨着市區改造,在地圖上已找不到那條街了。現在在積極尋找老前輩來指路,但很需要時間,而且還不知道線報所稱是否真實,是真的話,就必須快點去清剿……不然的話,人質就有危險了!

現在劉錫朝着那地方,不,可能都已經到達那地方了。從昨天的事情看來,這策劃送信事件的組織,一定非常的……可怕,非常可能是一個犯罪團伙!所以劉錫此番單獨前行,極其危險,再不解出密碼……

着急!可是着急沒有用,一定要集中精力去思考!阿碉這般暗示着自己,嘴裡不斷重複念着地址。

“朝西區妖寺路15號神秘爆炸靈異事件遺址,朝西區妖4路15號神秘爆炸靈異事件遺址,朝西去14路……啊呸唸錯了,朝西區妖4路……等等!!!”

靈光閃現了!這個……是!

“阿碉,你怎麼……了?”李隊小心翼翼地問。

“我明白了!”阿碉搶過地圖,搜索了一番,“果然!”

“我說……交通地圖怎麼了?”常健有些“憐惜”地看着被阿碉捏得起皺的地圖紙。

“14號公交15號,朝西去啊!”阿碉興奮地喊着,指着自己的發現,“這趟公交正好是東西向開,不是環路,超過20個站。從東向西數第十五號站,不就是……”

蘇、李:“對啊!我們一直以爲是投信地址,沒有想過是諧音,原來指的是公交路線!”

“這塊地方,在市區之中卻並不繁華,反而鮮有發展……我記得我聽說過因爲那附近鬧鬼,且無人解開此謎,於是開發商投資商都不敢來這裡投資建設,”常健也喊。

“……雖然有些怪,但應該是這沒錯(常:哪裡怪了,我的解釋),”阿碉拍桌,“那麼我這就去通知蕭姐,你們勿燥,安心等待消息……”

“不行!”三人同時發出反對聲。

“確定下來了!”另一邊,蕭姐也解出了信息,多虧了線報消息裡除了劉錫有危險的內容,還有未寫完的關於地址內容的關鍵字:“公交”,“這還真是意外的加密!不過現在沒時間感嘆了,各E3-5專案小組成員就位,現在準備同刑警隊一同出動,前往安定鎮烈士路,我們……”

“彆着急,姑娘,”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飄了過來,然後只見一個身影擋在門口,擋住了蕭姐一行的道路。

“董長官,有何貴幹?”她有些不快地問。這個男人,沒錯,是蕭的上司,臨時上的。但蕭姐並不信服這個上司,看不慣他辦事的方法和態度,故從心理上根本不把他當頂頭上司看待,不時的直言衝突、不聽指揮。

董博頓了頓,接着又是用慢條斯理且過分淡然的語氣說出了可讓蕭震驚的話:“特警刑警的特派指揮權在我這裡,他們現在要聽從我的命令,去市北下海港執行E3-

5的任務。”

“什麼!你……負責E3-5的可是我啊……”

“但我是你上司,”董博打斷了她,“最終都是我說了算!”

“你爲什麼要讓他們前往下海港?那裡不是據點!你怎麼就……”

“這是可靠情報。團伙成員將在那裡進行大樁的秘密交易,他們的人必將爲了保險而全員出動,而我們此次出擊,必能一網打盡!”

“……”蕭很想再反駁,但一想到以往的反對都會換來“什麼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的時候,她放棄了。

然而,她堅信自己的推理沒有錯,她也要行動,但是絕不和董博一起。“願意跟我去烈士路的,給我留下!”“蕭雨霏,你想造反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本來我就是臨時的,不受你長期‘官壓’,這一次我和你賭,到底誰對誰錯。”

“真是!”既然在大家面前推理出了地址,就算現在不讓他們跟來,之後他們也一定會因爲擔心而獨自趕去那個地方。這樣的話,還不如一起行動能相互照顧,這是阿碉兩套方案比差之後無奈作出的相對不很差的選擇:“好,一起去。”“好!”

這時傳來了門鈴響。會是誰呢?常健前去開門,結果嚇個半死……

“別想扔下我自己去‘懲惡揚善’。”

這……竟是!只見曾婉悅在門外站着,雙手叉腰,一副不可抗拒的氣勢逼人的表情擺在四人面前。

“你被我發現出門了,”婉悅明白阿碉想問什麼,提前回答說,“接着發覺你的行動一定與劉錫有關,之後去劉錫家問他家人關於你們的去向,就好解釋了……”

“呃,這個……”如此敏銳的感官直覺,阿碉真心覺得這個女人在某方面非常恐怖。“難道……你也想……?”

“沒錯。我說了不能丟下我吧?”

“別開玩……啊!”阿碉的胳膊忽的被擰住,而且被順勢被壓住背,痛得動不了了!“停……停!……出戰前就受傷那可就……”

“打手……要的吧?”婉悅邊加重擰的力量,邊加重口氣施壓道。

“要!要!”

還有個問題:蕭姐聯繫上沒有?蘇世擔憂地問。“沒有!”阿碉回了一個失望的神情,“手機打不通!我甚至試過110,他們也聯繫不上蕭姐,只是說會盡快派遣警力過去……還不知道接線員是不是把我們的話當兒戲了!”

“那先不管了,我們先去!”李義連說。四人走出小區,然後李義連攔住了一輛出租,“去安定鎮烈士路公交站那裡!!”

“把手機關機放好,帶上對講機,行動時保持聯絡!”留下的只有少數幾個蕭雨霏的親信了,但她沒有多餘的其他選擇了。這次任務時間緊迫,小隊輕裝上陣的效果也許反而更好。“記住,保全自己和人質的安全要緊!剿匪在其次!我充分地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完成任務,你們能迴應我的信任,圓滿完成任務嗎?”

“能!”

“行動要旨都明白了嗎?”“明白了!”

“好!現在出發!”

站在那即將成爲矛盾風暴中心的“那裡”的門口,他笑着,如釋重負的笑着,“終於……我來了。我的復仇,終於可以開始了。”

然後,非常堅定無畏地,他邁向命運的入口,將他近乎瘋癲的一切作爲做一個了斷。

“杜……榮……輝!”

“到了!”阿碉一行總算趕到菸廠。付過出租司機車費後,五人在門口迅速聚攏,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辦。因爲眼前的菸廠並非想象中那麼小得一覽無餘。雖經歷過爆炸事故,但廠內大部分建設外觀完好,沒有全都炸成廢墟。劃給這個生產單位的相對獨立的土地上建有兩大主要建築物,還有若干民居樓。要想準確找出劉錫的確切位置,不好好花時間搜索一下這些建築物內部是不行的。

“看來,最快的方法是分頭去找,”陳警身迅速制定行動計劃,“李隊和曾婉悅一隊,去左邊那個大型扁長方建築的裡面找,常健蘇世去另一個看上去像辦公樓的建築裡面。其它的小樓我一個個的去確認。千萬要記住:發現情況不要自己衝上去,先想辦法和我聯絡,小心爲上!”

“還說我們呢,你自己一個人一組,真的沒問題麼?”蘇世認真地,“一個人去搜不會太危險嗎?”

“劉錫出現在那兩個主建築裡的可能性極大,因爲也只有那裡會可能成爲黑幫的據點,”陳警身分析道,“他……恐怕是倔着性子衝黑幫去的,爲某個他不願告訴我的事情。好了不多說了。現在開始分頭行動!”

他對這裡的地形地況也相當瞭解了,又因爲身份上的特殊,他們既沒有迷路也沒有受到什麼攔截。只是想到終於可以對那個人復仇了,他的步伐就比以前更加靈快有力。終於,可以見這個人了,恐怕是唯一的復仇機會!……

“杜頭兒,事辦好了,向你彙報,”夏日微低下頭,以一種卑微的語氣向杜榮輝報告說,“我已聯絡好大買家,很快就可以在這裡會面,進行秘密交易。”

“很好!”杜榮輝鼓起掌來,消瘦的臉掛着猙獰的笑,“很快,又可以躺着鈔票睡覺了!新人,幹得不錯!”

“小弟不是新人。乾的有些日子了。”

“哦?那我怎麼沒怎麼見過你的樣子,果然我在外頭跑‘業務’的日子太久了?”杜榮輝走近他,想見一見這個頗受‘好評’的小弟的模樣,然而不看還好,一看,杜榮輝嚇了一跳,開始有點心虛:“……夏日?你……你也走這道上來了?看來這黑白兩道很混得開的小弟的傳聞……不假,呵呵,哈哈哈……”

“看來,杜頭兒,你還記得我。”

“當然!怎麼樣?”杜榮輝忽然換了個口氣,眉尖一挑,“我不跟你搶了,你總算能等到一回冠軍了吧?”

“!!!”事到如今還想挑釁我嗎,夏日氣火差點失控,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爆發的時候。

“哦對了。”杜榮輝注意到夏日背來了一個揹包,鼓起的形狀有些奇怪,“這是……?”杜指着包問。

“比起這個,”夏日轉移話題,開始有意把對話納入自己的節奏之中,“不如……作爲老熟識,聊一下從前,問問以前的一些事……”

“沒有!”陳警身走出最後一棟樓,懊惱地抱怨着,“只能等他們消息了嗎……早知道我應該去那兩個樓裡的……”

阿碉搜查的多爲居民樓,雖說如此,裡面並沒有人住,略顯陰森,這種空無一人的小區樓還真符合“鬧鬼故事”的背景設定。無人居住也許是情有可原的,因爲阿碉發現到,有那麼一兩幢樓有着非常明顯的遭受嚴重爆炸燬壞的痕跡,其他樓也有所受損,大部分應該也因此成爲了危房。有些奇怪的是,爲什麼爆炸地點會在這附近?……爆炸不是生產事故嗎?

不久,陳警身收到了來電……

並沒有後門,也沒有可偷爬進去的未鎖的窗戶。李義連跟曾婉悅打了個眼色,最終決定從正門進去。沒有辦法的辦法,儘管不發聲毫不留痕跡的從正門進去……

一樓大廳沒有人。走廊裡有4間房間,但曾婉悅建議不要開門去確認,“現在樓裡採光不佳,房裡若是有人,一定會開燈。可是門縫沒有漏光,開門進去碰見關燈午睡的歹徒可怎麼解。先二樓吧。”

他們穿過樓梯,爬上二樓,沒有大廳,更多的房間,但有個會議室模樣的地方,門開着,亮着燈。“進去,”李隊壯起膽子,拉着小悅的手就往裡邁。

“劉錫!……啊?”空無一人。劉錫不在這啊,李隊還以爲一定“抓”到人呢。

“有聲音!樓下!”一陣門聲引起了小悅的警惕。兩人察覺不妙,立即衝出會議室。

晚了。一羣一羣的惡棍從走廊兩側涌來,出口全被那些人堵住了。“哼,這幫歹徒,不睡午覺,”李義連無奈道。兩人不得不面朝敵人,一步一步重新退回到會議室。“保持姿勢,李義連……”

常健和蘇世驚訝地發現,他們來到的地方,竟如此的空無一物!除了一兩輛破舊的摩托車和作爲隔離劃分空間用的大木箱,他們還真沒找到什麼可疑物,更別說人。

“無趣啊,”連常健懶散的聲音都產生了迴音。

“噓!千萬小聲!”蘇世忙打住常健要他注意,隱匿好自己的行蹤非常要緊。

顯然木箱牆的另一頭還有很大空間。他們當然要過去看。

一排摩托停在他們眼前,超壯觀的!蘇常不禁走了過去,剛走到場地中央,“咚”的一聲巨大回響傳來,回聲震盪了一遍又一遍。

“幽靈!”常健驚呼。“幽靈你妹!看來,應該是被發現了……”剛說完,每輛摩托邊的木箱柱或沙袋後面就走出一個人來,一個個都身手敏捷地立即跳上了各自的車,開動引擎,整齊地一致朝向蘇常,馬達轟轟聲如磨刀霍霍。

“你看你,說了讓你小點聲。”

這車間應該沒有其它出口了,剛纔環視建築物外部時就得出的結論。可惡,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看這埋伏的架勢,總不至於是常健的那句“無趣”暴露了纔開始佈置的陷阱吧?

“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對付我們了,”蘇世說。

“哼,一開始就掉入圈套了嗎……”常健也開始表情凝重。

“盡全力躲了!小心,衝來了!”蘇世大喊,想旁一躍,勉強閃開一輛機車的一碾。

“哇!”常健敏捷屬性略低,閃起來更吃力,一跳摔一跟頭才勉強不被撞。

又兩輛摩托,往倒地的常健處開來!蘇世忙去救援,奮力飛踢,側面被攻的機車有些失控,迷失目標。第二輛常健自己再次吃力閃開。

“這樣不行!”常健喝道,“得想點辦法!”兩個人背靠背站起,再次面對滾滾的車輪,“小健,你想一想跳繩,要不想想帶球過人。對吧?不需要每一跳或每一變向都要花很大的力氣,只要找準它即將撞上自己的時候機靈一閃……”

“這樣太玩命了一點!慢了怎麼辦!”“反正很可能就在這廝了!早撞上和晚些時候力氣不夠了等死一樣!就這樣刪,伺機反擊還有希望!好了,現在‘球’在你腳下了,想象你在踢球,也許步伐會輕快點!”

“‘球’嗎?……這麼一想的話……”

“喲西!看傳球!”“什麼!”騎手大吃一驚,眼看就要碾到了,居然還被閃開了。又是幾回合,騎手們都被“裝瘋”踢“球”的兩人耍了一把。

常健衝向一輛,突然左側傳,自己往右側閃開了騎手。蘇世接“球”,竟踩起“單車”,晃暈了面前一個騎手,接着又機靈地躲開了另一騎手的一撲!兩摩托手的車一下撞到了一起!

“就這麼辦!”兩人異口同聲。那幫歹徒不敢同時開動衝上去了,開始怕自己人互相交通事故。單騎衝來,朝其中一人。目標蘇世!他當然輕鬆“晃”過了“出擊門將”,而另一側的常健則偷“空門”——用力地踹上機車側面一腳,騎手直接連車翻到在地,傷的不輕。

“靠!”那幫人怒了,大張旗鼓地全體出動衝來!而常健蘇世背靠起牆來,冷靜“過人”,衝過來的好幾輛都來不及剎車,全都重重撞向了牆!撞石牆的直接重傷翻倒,而撞木箱牆的則因其轟塌,自己被散落的箱子壓倒在地。場面非常火爆,各種各樣的慘叫聲機械砰磕聲此起彼伏,而兩人只是小小的偶受皮傷。

領頭的騎手已經不能再暴走一點了!他全部馬力猛衝過來!

“看我的!”只見蘇世竟脫下春大衣,看準時機把外衣往那人頭上一扔,正好捂住眼睛!

“哇啊!”一下子看不見前面了,那人嚇得忙雙手去抓開衣服,鬆開了車把手。兩人趁機抓住車把,快速將車頭往牆頭撞!

“不!!!”一聲慘烈,領頭的騎手整個空中反彈,震離了車,重重地摔在地上。看來是起不來了。

有一兩個受重傷的騎手想起身再打,但還哪裡是幾乎毫髮無損的蘇常的對手,幾下腳踹,“射門”,暈,躺。蘇常高興極了,痛快地大喊慶祝勝利,擊起了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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