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爲什麼?”蘇世聽完常健的說法後不免吃了一驚,“你怎麼會覺得不對勁呢?哪不對勁?”

“我……我和她近幾次dating,我都發現有時她回話會遲疑,感覺到她似乎一臉茫然,可……那是我們信件的內容啊。”常健說出了這些天來一直令他有些不安的發現。

“嗨,這有什麼!信得內容忘記了,這可以理解,你們的信這麼多怎麼可能都能記住內容,而且……”這時蘇世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湊過來,“她很漂亮不是麼?不是你的miss.right嗎?即便她不是你的筆友,只要你喜歡,追她作你GF有什麼不可以?”

常健聽得一愣一愣的,明白過來後,他馬上表示不認同:“你這什麼邏輯嗎!我還是去問劉錫!”

“問他也沒有用的!”蘇世朝常健背影喊道。過了一會兒,蘇世突然想起來,又喊道:“等等,常健我的話還沒說呢!”

晚了。蘇世嘆了口氣:難道真要自己來解決麼?我與心芸之間謎一般的複雜感情……

“快點,再快點,加油!”

衝過終點線……手拿計秒器的葉琴興奮地對劉錫說道:“耶!劉錫你又突破了今天的最好成績嘍!”

氣喘吁吁的劉錫說不出話了,只好回了個微笑。

“我還是覺得我太慢了,”劉錫仍對自己的速度不滿意。

“劉錫,你不是踢球的麼?踢球的體力不是很好嗎?怎麼不去參加一千五呢?”葉琴問。

“因爲我是踢後衛的,靠技術意識踢球,沒怎麼鍛鍊到體能……所以我不行啦!”聽到葉琴確認自己是不是踢球的,劉錫感到無比自豪,他本想乘興詳細解釋自己踢球的style,但又怕葉琴聽不懂,便只是簡單說明了一下。

他們倆一齊走向冷飲處。葉琴一臉憂慮地說:“剛纔我表現太差了,尤其是傳接棒,我掉了好多次,對不起……我真的很怕到時我會掉棒,拖累大家。”

“不,你不用說抱歉的,”劉錫,ofcourse,上前溫柔地安慰道,“接過接力棒是一件很溫馨很開心的事情。”

“很溫馨很開心的事情?”

“棒所傳來的,不正是充滿信任與力量的友情,有緣同班的同學情誼嗎?誰會放手,誰會不緊緊握住,這個充滿情誼的接力棒呢?要讓你自己相信,那是你最重要的,要緊緊握住,不讓它離開。”

說着,劉錫把一瓶冰鎮飲料,像傳接力棒一樣傳到了葉琴的手中,那近夏之時的冰涼讓葉琴心情愉悅極了。

“而如果是你解過我的接力棒,我希望能傳給你的,更多的,值得你珍惜的感情,也希望你能緊緊握住我的接力棒。”

葉琴擡起頭來看劉錫,兩人深情對視ing……

兩個人的手,都握着方纔那瓶飲料,像接力棒交接的瞬間。

“劉錫!……啊對不起對不起……”

以上是常健突然跑過來以及常健滿臉堆笑抱歉離開這段時間內的所有臺詞。

看了看遠去之常健,劉錫與葉琴又交換了下疑惑的眼神。不久劉錫明白多來了:“這小子……我知道他什麼問題了,我回宿舍再和他談。葉琴,今天就練到這吧,拜拜!”

“拜拜……”兩個人各自在回寢路上,回了至少兩次頭後,咳咳,總算回去了。

“你,怎麼一點殺氣都沒有?這些天藉機風花雪月了不少吧?”

說話的是劉錫的頂頭上司,林風嵐。

“別一副不解狀,我都看見了。出了希望比賽時碰到你你能輸掉以外,也希望你別忘了體育部的工作。”

對啊!還有工作!林風嵐依舊高傲冷酷,劉錫雖然不齒,但畢竟自己的職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他又是自己的boss,只好從命,努力工……“可我的比賽怎……”

“我早就想到你會問了。放心,你還是有機會在你女人面前表現的。不過別忘了,校運會強手如雲,你這個樣子肯定不行的。走了。”

劉錫很不爽。“不過,他說的有道理……”

不理走遠的林風嵐,劉錫繼續走向宿舍。

“說吧,你和你女人之間有什麼事情要問?”回道宿舍,一見到常健,劉錫便開門見山問道。劉錫心裡也好笑,平時滿肚子主意,“知識淵博”,總給劉錫出法子點子的

常健,自己碰上了感情問題也立馬迷糊了,反過來向劉錫求解。

之後常健把近些天他從沈熙佳身上察覺到的不對勁之處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也許你多心了!”劉錫現出了一臉輕鬆表情,拍了下常健肩膀,“別擔心緊張!我想是你說的信的內容過得太久,她不記得……你們通了很久信不是麼?”

“可是我所說的,她應該印象挺深刻的啊,而且是她信中告訴我的事情。”常健反駁道。

“拜託……好了,你要不可以問下感情專家蘇世,我不太行這方面……直接問沈熙佳更好。”

“……算了,再說吧。”果然是相似的回答,早知道問過蘇世就不要再來問劉錫,常健想。

“嘿,吃飯沒?一起去食堂?”舍友們問道。

“好,走……明天就要戰鬥了。”

“雖說不是咱最耍最能溜得球類比賽,但咱班這麼多女生在場看着呢,咱肯定得好好表現一下滴!”

“就知道你這德性,還不是因爲某某某也會在場?”

“……你就不這樣……”

“晚上睡早點,爲明早多儲備點……喂,有無在聽舍長講啊?……”

今日早上8:00,校運會正式開幕。首先毫無懸念的是開幕式。

首先是各班入場。入場隊列不但要始終整齊劃一,經過主席臺時還要齊刷刷臉朝領導所在方向,大聲喊出口號,爭取能震下幾個領導,。對此5分鐘不到的走show,常健等人抱怨不已,因爲爲了練這幾分鐘,不知佔用了多少寶貴的soccertime。

待班隊都入場後,便領導演講,裁判運動員代表宣誓云云。在享受了n久太陽煎熬後,開幕式總算告一段落。散場途中,劉錫等遇見了陳警身。

“我還以爲你小子不來了呢,手受傷了不好走隊列,居然就被批准了可以不參加運動會。”常健對阿碉說。

“呵呵,怎麼時候我也得過來看看咱班表現啊。雖說阿碉我左手受傷,我還是可以跑跑400米啊,只是你們不讓……我差一點就趕

上了,醫生說一個半星期後我就痊癒了。”

“我們班長好像叫我們過去耶……”蘇世說,“我們過去瞧瞧……”

“給,每個參加比賽的人手一份,”葉琴呼告着,笑嘻嘻的小康湊過來問:“啦啦隊員也算是參加比賽的人啊……給我一份行不?”

“……滾邊去,發剩了再給你,先保證運動員都有,”葉琴理所當然拒絕,繼續問:“參賽的還有誰沒有?”

常健拿過來一份,看之,曰:“這是我們班所有項目的時間表,何時哪個項目有比賽誰參加都整理好了。”

劉錫對葉琴說:“這份表是你整理複印的嗎?你真細心,辛苦你了。”

“啊……沒什麼……應該的,班長義務職責……”葉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臉頰有些緋紅。

“哪個……劉錫,咱部長叫你去下主席臺,有工作。”這時劉錫的體育部“同事”從旁邊殺了出來,常、蘇嘆:可惜,被打擾了。

上午參加預賽的有常健、沈熙佳和葉琴。葉琴順利晉級200米決賽,常健跌跌撞撞,排名入決賽者倒數第一……佳佳很傷心,沒有跑好,倒數第二,幾欲掉眼淚,但常健這個男人的身軀及時出現了!

蘇世:“這小子這下又能多發展關係了……”說完,蘇世忽的又想起心芸。環顧,果然。“真是的,幹嘛又突然想起她啊!心裡白白掛念,影響心情,她又不會來……”蘇世敲了敲腦袋,心想把這念頭趕走。

劉錫一直忙於主席臺的事情,無奈錯過了一上午的精彩。

到了下午。劉錫和蘇世開始準備各自的預賽。“劉錫,這時間你可別要跑去主席臺工作哦!”李正勇道,“你下午有比賽,4點二十分記得!”

“當然不工作!我老早跟他們說好了,叫人替我的班。我這不專心備戰嗎?”

“對了,你們部長參加什麼項目啊?”常健問。

“……我想想,好像是100米!”

“這麼說,我的對手……哈哈哈……等着,我要打敗你,林風嵐!”蘇世聽完,立即燃起了鬥志。常健把劉錫拉到了一邊:“小錫,小世和你部長同組麼?”

“不知道。”

“如果是……那就是傳說中的兩大校花對決!你沒見現在跑道旁女生比上午多了好多了嗎?”

“啊……”

“校草PK?小世對決部長?”

“你不知?兩人在咱校女生心目中地位好高的,你應該覺得意外但又合情理吧?都是大帥哥,又都風流倜儻,身懷絕技,打球瀟灑,又都單身……”

“等下!小世不是……”

“就咱兄弟知道他有心芸,其他人看來他就是鑽石王老五。對了兩人家境都挺……哎呀他們太優秀了我輩自愧不如!鑽地ing……”

“不知蘇世心裡知道否,這100米比賽,可風雲得很,非一般的預賽所言,看好戲吧,還有,一旁觀戰的興奮MM。”

常健對劉錫揚了揚眉頭,“怎樣?一起去搶個好視角看巔峰對決?”

“行!”劉錫也提起了興趣,心想離自己的比賽時間還早,便知常健一起去擠人羣。

起跑線上,蘇世和林風嵐相隔兩個身位。即便如此,內心之間的較量已經開始——林風嵐故意經過蘇世,故意輕蔑地拍了拍蘇世的肩,故意扔出個藐視的眼神,而蘇世也早已準備好囂張的神情回擊。

林:“一山不容二虎,這次要讓你擡不起頭,我一統天下!”

蘇:“各霸一方,現在終於可以有機會擊敗你,讓你屈羞!”

林:“姓蘇小子居然聲稱和我平起平坐!何德何能!這次要讓全校人知道,誰纔是真的風雲人物!”

蘇:“粗人!敢跟我爭奪人脈!憑什麼!要讓你,讓所有人知道,我纔是巨星!”

“比賽開始了!快看!”裁判哨聲響,跑道旁立即炸開了鍋。八人的跑道,焦點卻只有兩個——蘇世和林風嵐。

兩個人都略微的搶跑!但沒有吹罰,兩個人也未受影響馬上投入了瘋狂的速度比拼。兩人中間的兩個參賽者被完全無視,所有此輪角逐者被完全無視,全場、全世界都不入眼,他們只想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快!

他們兩人很快脫穎而出,最後40米前兩名預定!誰能贏?觀衆已經瘋狂,劉錫常健幾乎要被擠進跑道。

“可惡,居然甩不掉你!跟你拼了!”

兩人同時猛的發出所有力氣,玩命的向終點衝刺。腳,爆發到了極限……

最後10米!

又剩幾步時……用力的腳底猛抓地面……

惡魔叫聲般……“吱”,不,簡直就是“啪”,來自右腳!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蘇世撲倒在終點線前,他嘶叫着,手緊緊抓着右腿……林風嵐呼嘯穿過他身旁的終線,接着不久,其他人也到達終點,但蘇世沒能,跑到最後……

“蘇世!”許多人喊着,奔去蘇世身邊,“快叫人幫忙啊!”

“你……來了?”蘇世的這一句,劉錫常健這才注意到,藍心芸來了,她在一旁照看傷勢。

“你什麼你!你好意思說我,讓我來看比賽就是來看你摔傷嗎!?”藍心芸嘴上說着,但劉錫分明聽出,她此刻的心疼。

蘇世想回話,無奈傷處太痛,已痛的咬不出一個字。

而林風嵐,贏了,但依舊冷冷表情,他看着蘇世和一旁的藍心芸……沒有勝利時的笑容,心中卻忽的咯噔一下……

蘇世被擡走。劉錫想跟去,常健一把攔住:“信得過兄弟我就讓我去照看蘇世,你留下比賽!蘇世可不想你因爲……”

可劉錫哪再有心比賽!雖然嘴上還是答應了……劉錫草草結束,失去決賽資格後,趕去看蘇世。

“是舊傷復發……”常健把診斷結果告訴給了劉錫,三人(還有藍心芸一夜無語,直至次日早晨——三人在醫院呆了一整晚。醒來,兩男生髮現,藍心芸已經離開了。

蘇世手術已經結束,進入靜養時間。常健覺得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索性先回學校。7:35,他們一臉疲倦回到了操場,與(1)班同學們一同面對蘇世負傷後的形勢。

“蘇世意外受傷……1500米我們就空缺了一個人,需要一個人代替……”

“我上!”

劉錫和常健幾乎同時出聲請願。

“劉錫你昨下午跑過,你好好休息,準備跑蘇世的接力。”

“不,小健,我來。我不僅要跑接力,今天我也要跑。昨天因爲太擔心,我沒跑好,這次我發誓一定要補回來,給大家,給蘇世補回好成績!班長!”

葉琴心一驚,隨即堅定下來,簽上劉錫的名,常健也不再爭,他對劉錫說:“不管怎麼樣的結果,你跟蘇世都是好樣的!”

“嗯!”

……走向1500的戰場。沒有預選,三組直接決賽。

劉錫,最後一組出賽。他站在了蘇世光榮的起跑線上,眼神堅定,肌肉繃緊,隨時準備衝出。劉錫憋着一股勁,他甚至想1500一路加速到終點,讓完美彌補蘇世的遺憾……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的左手邊第一個跑道上,站着的,應該是……”段政隆看見劉錫走向起跑線,有些驚訝,他開始不大相信蘇世受傷的消息。“既然這樣……我這個1500金牌,拿定了!讓你看看,劉錫,真正的天賦異稟是什麼樣子!”

“各就各位!”

“預備!”

劉錫死死盯着前方,無意瞥到劉錫表情的段被小震了一下,一瞬間竟沒注意發令槍響!段起跑慢了,不,確切說是,段起跑沒有慢於他人,但與劉錫相比卻落後了!

“那魯莽的小子!一開始跑這麼快乾什麼!”段心裡暗暗罵道,此時的劉錫竟彷彿在用衝刺100米的速度跑1500米的前十五分之一!“那小子……後面肯定沒體力!”說是如此,段政隆自己的節奏,也被劉錫的高速度打亂了,不由得也要加速跟上。

“啊!劉錫……”葉琴擔心着急地叫了起來。

“別太快!留體力!是1500不是一兩百米!”常健忙大喊。可劉錫沒聽到,或者裝沒聽見。

劉錫與其說是有充分自信在加速後還有體力繼續後半程,不如說是心中一股勁迫不及待要發出來證明出來好似多留一會勁就會憋沒。約500米時,劉錫的身體開始沉重,不任激情動力的隨意激發。而這時,段政隆也開始趕上劉錫,儘管前者因爲節奏被打亂而體力有所下降,但優秀的遺傳——天生長腿和充沛體能還是讓他對此感到輕車熟路。

高二①班的拉拉隊近乎瘋狂了,她們對着跑道上的隆不停喊加油,音調音量逐漸飆高;而高一①班接近沉默了,有人甚至擔心劉錫能不能完成比賽。這個時候,劉錫不但被幾乎不可戰勝的段超越,原本大大落後於他的幾個,也紛紛趕超了劉錫……第1200米,劉錫變成了小組第六!

“不行!不能就這麼……”頭低得很低的劉錫進行着思想上的激烈鬥爭,“現在放棄,我就不能原諒未來悠哉的自己!我必須拼出點什麼!即便現在累死,也沒有蘇世的傷痛來得重!現在不拼了命,就……再也沒有機會彌補……沒有機會爲……”

強烈的痠痛已由雙腿蔓延至上身乃至全身,身體彷彿就要崩裂了,劉錫如飛蛾撲火般壯烈地選擇,吃力地一次又一次猛抓地面,不顧一切地加速!

前方數人感知到了劉錫的逼近,紛紛加速做抵抗,然而這一切成了無謂的舉動,劉錫搶回了第二的位置!只剩100米!

比賽還有懸念!觀衆的聲音越發興奮激動,不單是兩個班的啦啦隊,其它班的觀衆也不僅情緒高漲大喊起來。

段政隆又一次犯了大意之忌,劉錫逼近至10米以內才發覺。段政隆急忙放出原本“綽綽有餘”而剩下的能量,全力爭奪。

然後,幾乎驚呆了所有人的眼睛,他們的速度……讓人誤以爲這是100米決賽!很難想象,他們先前跑了一千四百米!

“劉錫!”

“段政隆!”

加油和擔憂的人們都聚到了終點線後面。“快!去接劉錫!扶着他!我可能要撐不住了!”常健說着,只見葉琴直走向劉錫前面終點線後。

“不不,班長!我們男生來……”

來不及了。劉錫衝向終點線,緊接着的一步,劉錫再沒撐住,一下撲到了葉琴身上,她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好在常健等人及時去撐,扶住了劉錫。他們走過歡呼的別人身旁,離開跑道。

“……差一點,只差……一個……身……”

“小錫,不要說話了,好好喘口氣,”阿碉說。

“你很棒!真的……”班長緊跟在劉錫後面,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銀牌也很棒……有史以來①班拿過的,少數幾個比銅牌高的獎牌……”

“段政隆……我想你該改變你固有的看法了吧……在這場不能再精彩激烈的比賽之後。”遠眺着慶祝人羣的高三生夏日,靜靜說道。

“我沒想到,還會有人這麼挑戰我的最長項……夏日都未曾……”雖然勝利,段政隆卻不失冷靜地思考道,“也許,我在這裡,還沒有到輕鬆爭霸的地步……劉錫,我記住你了……”

體育部部長則在想:我部的未來之星,怕是非某人莫屬了。林風嵐不禁認爲,劉錫的潛質一旦激發,恐怕將無人匹敵。他微笑了,“生活又要有新的挑戰……和有趣的事……”

“烈士”劉錫被一大堆人攙扶陪送會了寢室。體委在想,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想到,味道團體接力那天,他們就又要失去一名戰士,因爲如此玩命的今天的劉錫,怕是沒有氣力再去參加明天的接力了——此前,①班已經失去了蘇世。

“小錫好好休息吧,我們去看蘇世,”阿碉說。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給蘇世做報告說劉錫同學是如何光榮地完成蘇世同學未竟的事業的!”常健笑着說道。

“有勞你了!”劉錫硬硬地笑,目送衆人離開。

不一會兒,他就又從牀上起,抓起紅花油猛抹大小腿。“我明天……不能缺席!我答應過小琴,要接過她傳來的接力棒,一起贏下比賽!”

蘇世病牀。

“來看你了,偉大的殘疾人,”呵呵一臉的常健等人捎帶着吃的進來了。

蘇世表情卻有些漠然,確切說,剛剛是在爲什麼事發呆沒緩過神。就在半小時前,藍心芸就來過這裡——

具體場景不大記得,只依稀想起當時藍心芸走進來,帶着一袋水果來爲我——本是正常不過了。問題是藍心芸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眼神迷離,不苟言笑,心不在焉,平常的話早就兩個人小打小鬧起來了,可……她只是坐了一小會兒,自己說話找話題都只是隻言片語應付,場面冷淡得不行,最後沒多久又彷彿沒人似的出了房門,以爲她只是上個廁所,誰知便再也沒回來。

“就這麼走了……”

“啊?蘇世你說什麼就這麼走了?”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想讓你們多留一會兒。”蘇世的考慮是,還是自己感情自個處理吧。很快,他便融入到了朋友的愉快閒聊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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