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場上火藥味漸濃,不單互相言語交戰,拼搶的動作也越來越大,甚至還有連環犯規倒地的慘烈情景,劉錫和替補們、觀衆們都有些不敢看下去了。

常、蘇已然遍體鱗傷,這程度不是上半時的小動作所能企及的。“但是不能就這麼下去,這口氣要爭,”他們都這麼想着,任由李隊着急的打手勢,他們都不願同意下場。

裁判已經分別給雙方出了三張黃牌!

“啊嗷……”常健再次被剷倒,放人的是李仕,明顯的背後犯規,惡意明顯。可是,裁判在猶豫什麼?!蘇世怒了,衝上去理論,申請讓裁判罰下李仕。裁判把手伸向了口袋……

“不!蘇世別……再理論就要再拿張黃牌了!……”李隊大喊。

終究,裁判放棄了拿牌,變換了手勢——累計任意球!對方的累計犯規已經五次了!

高一②聯的人圍向裁判:這可是沒有人牆直面門將的任意球,高一②聯人不肯就這麼接受……然而主裁堅持原判,力排衆議,儘管王烈的眼神已經非常嚇人……蘇世站在了球前。

起跑射門,球速很快,年輕的高一門將能判斷出球向,但是……球運行的高度在膝蓋附近還低一些,腳擋也不是手接也不着,沒擺好彆扭姿勢去撲球,球已經一個帥氣的先直線衝進球網,三比三!

“……抱球,走!”把呆了眼啞了嘴的流氓隊拋在身後,開球啊!

高二①聯全隊的氣勢上來了,而高一弟弟們不肯放棄,邊放着厥詞,邊衝向晏翔等人鎮守的球門。高二①聯有些措手不及,連忙追防,小雄,在眼看對方要射門得分的關鍵時刻,出腳!攔住了!

但是裁判吹罰犯規!王烈等見他沒有再表示,竟又衝了上來,吼:“累計任意球呢?五個了!”他張開手掌,能感受到在用力張開手指,強調“五”。

“你放狗P!是四次,四次!”李隊也着急了,竟衝了上來,“我沒算錯,包括這次,一共才四次!”

裁判想都沒想,給李隊亮了黃牌,全場譁然,都以爲裁判將做出傾向高一的判罰時……

給了常規任意球!裁判說沒錯,的確四次!

李隊終於肯下去了,差一點,又再多一張黃牌,連替補席都不能待了……

王烈諸人哪能安心?!任意球草草一踢,打在了人牆上,常健策動反擊!此時對方完全散沙。只是毫無章法回追,完全無了盯防。

常健見機直塞,蘇世單刀!接球的蘇世,同時接看到了常健的眼神……無須多做解釋,你要進球,給!

蘇世居然,用左腳後跟把球一磕,回傳!常健,好在跟到位了,怒射!球帶着強烈的外腳背弧球,擦着手套,呼嘯入網!

看着吧常健勝利的怒吼!!!這是一個……居然是一個終場壓哨球!

比賽,就結束了?沒等劉錫反應過來,就被卷帶進了慶祝的人潮,一場不可思議的逆轉!“一年級新生們,該學會尊重了,”蘇世笑了笑,“上屆亞軍不是水分。你們,還沒有狂妄的資本。”

“是踢得不錯,不過,還是得反省了,足球,要靠真正實力說話,而非心理戰,亦或過分強大的自信以至傲慢……”看着落寞的王烈們,李隊不禁嘆言。

積分淨勝輪數

高三③聯321

高二①聯311

高一③聯311

高三①聯0-32

高一②聯0-11

“積分榜啊……呼……”

“賽程緊額,連週六週日都有賽,積分榜什麼的很快就變了。”

坐在落有晨曦的窗邊,三人又一次愜意享受起課餘的放鬆時光。“話說你定好沒,小健?”蘇世一臉壞笑。

“必須的。反正不告你你關心什麼,你家小芸呢哈哈……”常健反八卦道。

“對耶,都沒怎麼聽說……發展如何啊?”小錫也起了興趣。

“還能怎樣,不冷不熱。好像缺了什麼,她和我……沒法關係更近了,”蘇世搖了搖頭,sigh,“一見面就容易吵,……,可是我想親熱啊或者偶爾悄悄話下啦……沒有那個氣氛心情。”

“你……是不是不夠主動啊,送些什麼帶她去哪玩什麼的。看你老是被她約的……她‘約會’的點子也會用完好不好……”

“額……那我試試吧。”

“帥哥就是好,被倒追習慣了,不會主動了都。”“切!……”

看蘇、常如此熱烈討論,劉錫突然爲自己奇怪:爲什麼,平時在這樣情況就會想起葉琴嗎?爲什麼今天是……鈴兒,還有……阿成?果然是太無法接受了嗎?第一個喜歡的人跟……以前最好的朋友,那樣!爲什麼都不告訴我(但想想也是,都聯繫無能了怎麼告知……)。這事劉錫遲遲不敢說,因爲兄弟們早已認定錫琴了啊,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心理面還那麼在意另一個女生的事情,而且還可能是看錯了……

唉,又是心事重重的一天。同時,也確定了,好友們在這週日,坐等常健喜劇or杯具消息。

是日,臨近傍晚,常健終於歸來。“喂,喂,什麼樣的情況啊?你這表情……別嚇我們啊?”

“我……表白了。”

“嗯?嗯?”“然後?”

“她答應了!”常健像變戲法似的突然變成了個大笑臉,他高興地撲向蘇世劉錫擁抱。

“她怎麼個回答法呢?”“嗯……就說了句‘好吧‘,點了點頭。我當時愣了好一會,我生怕自己搞錯,會錯意,聽錯了,一會兒才確定是真的!哇,高興……”

“可是我好雖……確定關係那瞬間,都沒敢去抱她,只是傻樂地牽起她雙手……”

高二①聯第二比賽日。

隊長李義連一如既往的唸完首發,劉常蘇等悉數上場,正以爲一切都將按部就班。

“隊長!讓我走!”“你幹什麼呢?要比賽了!”

“……讓我去找熙佳!這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你幹嘛這麼緊張?”蘇世怒道,“不就是兩天沒來學校嗎?”

“不是的!”常健激動地反駁道。“我問了老師,他支支吾吾的,根本不像普通的感冒請假!我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她都不回!她怎麼會突然一點消息都沒,我們才……”常健正要說下去,又突然意識到說出來似乎不妥,忙踩住剎車。“我必須去……”“不行!別鬧了!”

“讓他去,蘇世。”“……隊

長?”

只見李義連轉過身去,背對着常健以及大家,他提高了聲調,“你快點確認到底有沒有出事……真的只是虛驚一場的話,趕緊給我回去。快走啊!”

常健聽罷,立即掙脫開了已經鬆開手的蘇世,飛奔離開體育館。

“隊長,你怎麼……那比賽怎麼辦?”蘇世劉錫等人不禁問。

“對於我來說,再好的球員,不能專心比賽的話,還不如派上替補。這也是爲什麼,幾天前比賽我把劉錫你換下,”李義連說着,用筆把首發圖裡的常健劃去,“小雄你,替補常健首發!”

高二①聯的首發們站到了場地上。看了看對面的高一①聯,忽的發現了一個熟悉面孔……

“這不就是那個……和我們一起代表興邦打過比賽的……那個人?!”

“嗯……隊長也說過此人,說他簡直就是那種能一個人拯救球隊的真三無雙!”

“……汗,隊長怎這麼清楚……”

“‘作爲一個教練,收集調查對手的信息是必做的功課,’”蘇世又模仿起隊長的語氣,重複起隊長原話。隊長都把自己YY成教練了……

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呢,一個人單挑一支隊嗎?……陳迪星!

與此同時,常健正在向熙佳的家趕去。他雖然沒去過,但是送過她回家,也問過,具體到了幾層幾號屋……終於到了,大汗淋漓的常健顧不上停下來休息,立即按了門鈴……

似乎不響了?!改敲門,依然沒有反應……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心慌的常健這才發覺到這環境氛圍,門的擺飾什麼的……根本不像是現在還在住人的!找錯家門了嗎?

常健敲開了鄰居的家門,得到的回答是:沈家,已經搬走,不知搬去何處了!

知道這件事的……恐怕就只有班主任陳老師了吧!我要去問問她!

比賽過去了10多分鐘,劉錫蘇世一干人等,仍無法攻下高一③聯的城池,反倒是在陳迪星的率領,高一生的反擊一次比一次犀利,若非晏翔劉錫沉穩,以陳迪星的爆發力和靈巧的過人,“恐怕……”

“可惡啊,打我們反擊……”

“那就丟控球率?!”“不止這些,我們還要……協防!不是說他憑一己之力拯救球隊嗎?都上,死死防住他,他們就完了!”

說幹就幹。蘇世、小雄、劉錫三人一齊奔向陳迪星,將他團團圍住。他的隊友有些被這陣勢嚇到不知如何是好。球沒法傳到陳迪星腳下。

“我的十號可不是連拐帶騙來的!”陳迪星心想,毅然回撤到本方底線附近,拿走隊友的球,自己從己方半場帶球向前衝了起來!

人瘋了麼!膽敢在自家門前過對方前鋒!蘇世想,但雖然如此,三人竟毫無辦法成功下腳搶斷,反而被陳迪星在蘇世,小雄下腳搶球瞬間的變速硬生生突破了!!!只見他來勢洶洶,已經過了半場,拋下了蘇世小雄,直面狼狽後退的劉錫和慌亂的晏翔——不止陳迪星,其它人也跟着衝向了禁區,是傳是射,都是黃金機會!

陳迪星選擇向左邊傳……傳的力量小了!晏翔第一反應時衝上去攔截,但是!居然被陳迪星第一時間又把球勾了回來,再迅速左腳把球過渡到身前!晏翔被過了!而劉錫正看着另一側有着絕佳得分位置的前鋒……那一刻劉錫悔了:我應該和晏翔一起防陳迪星的!只見對方十號一腳低射,球進了!

“陳老師,究竟是怎麼回事!沈熙佳的事,你一定知道的吧,爲什麼要隱瞞?!”常健質問道。

沒想到的是,陳老師反將了常健一軍,“你這麼風風火火着急跑過來問幹什麼?這對你很重要嗎?她的事你爲什麼要問?我告訴過你們,不許……”

“難道一個同班同學憑空消失,我們要假裝不知道?!”常健脫口而出。面對陳老師,他必須學會更加聰明的回答問題……他和佳佳的事,絕對不能被她知道。但不能因爲這樣,就放棄了不問!“我們,一下子都失去了對她的聯繫。作爲她的同學代表,我來問她的真實情況有什麼不行的嗎?!”

“……好吧,”陳老師也妥協了,“那我告訴你……因爲那件事,恐怕不能再回到這個校園了……她……的父親,去世了。”

“什麼!!!!”

劉錫這邊的比賽,依舊沒有進展的趨勢,尤其在被進一球后,對方更加舒服的打起了防守反擊。陳迪星完全退了回來,全職防守——他的防守竟無懈可擊!只要穩站在門前,一伸腳,無論蘇世突破還是小雄遠射,全被攔了下來。李隊大喊“進攻多投入人手”,於是小雄更加壓上,而劉錫晏翔也壓到了對方禁區外圍!然而沒有了常健的傳球,跑位出的空擋沒法得到充分利用。陳迪星似乎看出來了高二①聯的窘態,只盯着帶球者,不顧跑位着的他人,專心一對一,果然吃準……搶下,反擊!

陳迪星並沒有跟上。然而這反擊依舊威脅很大!高一③聯其他人的球技雖不比陳迪星,但也相當了得,幾腳傳遞後,有機會打門!吳仁永伸腿擋出!隨後又是好幾次進攻高潮,吳仁永,不知是該說走運還是真的神勇,射門全都擋開了!李隊及蘇世等不禁大呼“萬歲”,吳仁永只是回敬一聲吼:你們前面給我至少進一個我就謝謝你大爺了!下半場過了多久了!

回到常健與陳老師對話這裡。

“她的父親出了車禍,不久便離世了……她和她的母親,只好去親戚家以求生活上能得到資助,搬了家,她也跟我提出了轉學申請。”

“那她沒有告訴你她搬到哪了!?”

“……沒有。”

常健聽罷,甩門而出,“哎你去哪?”全然不顧後頭陳老師的喊聲。

常健很氣陳老師,爲什麼不問她去哪,爲什麼不留下她,這麼大的事爲什麼要隱瞞大家這麼久,常健對陳的印象更加差勁,可是……現在沒有時間指責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佳佳!

或許,她就在那等着我!在離開這座城市的最後一刻,她一定,還在我們相遇相知相愛的地方!

第一次見面時的高一①班教室,“大家好我叫沈熙佳,”此刻還在耳邊如此清晰,卻已不知她的身影;運動場近你攙我扶,置身故地,感到自己和她彷彿過了明天就是運動會,長長地花道上,第一次牽着手,雙雙蹲着花瓣兒的紅地毯;還有在動物園一張張可愛的身影……女主角,你在哪兒?你在等嗎?……我竟然,弄丟了你……

所有最不能忘記的場景,都找不到那最不能忘記的人樂……

當常健落寞的走着,他看見了郵局,曾經她和他交

流的媒人……信!

常健瘋似的衝進去,“有高一①班的信嗎!?”

“有……有……”老大爺嚇一跳,不過還是很快地回了話,遞給他,“就這一封了。”

“這是!”常健像被過了電,激動地用顫抖的手,撕開了它,“同學,你的證件……”他哪裡顧得上大爺,反正也沒有證件!

小健:

對不起,我這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可是我沒勇氣面對你,因爲你一定會來見我最後一面,我怕到時我會更捨不得……可是我必須要離開了,這樣子見不着,以後才能忘記才能不痛吧……

有一個秘密,因爲它,我才那麼害怕,怕你會生我氣,怕你說我是騙子。但事到如今,我說了會更好一些吧,這樣你就不會捨不得一個騙子吧……其實,我有個雙胞胎姐姐,她叫沈熙凌……你會不會已經明白了呢?……“我”和你的通信,前面那麼一大部分信,其實是姐姐寫的……你一直是在和姐姐寫信,直到姐姐她……得病死了……臨走前她對我說,要我替她,完成後面的通信來往,甚至是見面!因爲姐姐是那麼喜歡你,可她都還沒見過你的面……好在都以“熙”爲筆名,筆跡又像,通信進行的還算順利,後來我來到興邦,與你見了面。你的舉動你的心意我知道的……我也很感動,和你在一起我好開心,可是……我是在替姐姐,我怎麼能愛上你,和你……可我還是忍不住答應了你,我好內疚,因爲你喜歡的應該是姐姐纔對吧?我卻奪走了你對姐姐的愛,我……嗚……

不要再給我回信了,也不要再來找我,因爲我搬家了,一個離這很遠的地方……不要覺得是我拋棄了你,我死也不敢傷害我姐姐喜歡的人!何況,我對你……我父親就要下葬了,我想陳老師她已經跟你說了吧,不要怪她,是我堅持要求讓她遲些時候再告訴你的,早告訴你,你一定會來找到我,到那時我們一定會忍不住抱在一起傷心痛哭的捨不得怎麼都狠不下心說分開……不要這樣。原諒我的殘忍……

還有,姐姐葬在清風谷陵園。我不會告訴你她的忌日的,我怕那天……還是相見不如懷念吧。

讓你忘了我,我知道這樣很殘忍,但是,佔據着你的心,纔是我最大的罪過。

愛你的……熙佳

Xx年x月x日

下一秒失控的瞬間,常健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只有依稀的意識察覺到,他在暴走般的衝開大街上的人羣,在人海中搜尋着佳佳的身影,在那曾一同回家經過的小型商業街,還有那離開這城市的一個個車站……佳佳!佳佳……你在哪,你在不在,能再給我一次好好愛你的機會麼?不要,不要匆匆離我而去……

我在沙灘畫個圓圈

屬於我倆安逸世界

不用和別人連線

我不管你來自深淵

也不在乎身上鱗片

愛情能超越一切

只要你能在我身邊

所有蜚語流言我都視而不見

請不要匆匆一面

一轉身就沉入海平面

傳說中你爲愛甘心被擱淺,

我也可以爲你潛入海里面

怎麼忍心斷絕,

忘記我不變的誓言,

我眼淚斷了線

現實裡有了我對你的眷戀,

我願意化作雕像等你出現

再見再也不見,

心碎了飄蕩在海邊,

你擡頭就看見……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最膠着的時候。高一③聯在陳迪星帶領下,已經一比零領先,並且抱定決心,不攻出來,死守!而高二①聯一面要進攻,另一面又怕被打反擊,進攻雖多卻缺乏質量。小雄被耗盡了體力,被李義連換下,蘇世劉錫等也已快堅持不住了。隊長親自上陣,可見局面堪憂。

李隊一上來就顯得十分有幹勁,高速帶球扯開了後衛線好幾次,但是體力下滑得厲害的蘇世,追不上李隊傳來的略顯興奮過頭的球。“可惡……應該換人,可是隊中無人可換……”李義連感到十分無奈,“這常健要到什麼時候!只剩八分鐘了,還落後着呢!”

而蘇世呢,體力充沛時尚不能破陳迪星及其隊友擺的鐵桶陣,現在越發無力,過人時都要癱軟摔倒在地。隊長搖了搖頭,換下了他,換上了新人黃哲銳。儘管銳很努力,但被包圍的瞬間,還是無法做出更好的進攻選擇,只得反覆倒腳。

這下完全沒火力點了!難道這次真成“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李隊自己的雄心壯志都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還剩四分鐘。就在這時,正在場下緊張地看着場上比賽的蘇世被冷不丁的拍了下肩,蘇世一回頭,便大大的驚呼道:

“常健回來了!”

李隊的第一反應是“太好了!立即那個啥……”,但在他看到常健的這番神情,他又起愁雲——他這樣,根本比離開時,情緒狀態要差的多!

可是局勢容不得思量,“劉錫下,常健上,我打後衛,”李義連喊,“但願我看錯了。”常健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默默上場。“天吶,這怎麼跟死人似的!”蘇世暗暗大呼!這時常健嗎?!

當常健上場,攻勢似乎有所改善,常、銳和積極上壓的李隊都體力全滿,對方門前險象環生,而陳迪星將近滿場,已經疲憊,其他隊友也因爲被動防守疲於奔命。

可是,進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總是在最關鍵的環節,常健的傳球……斷了……數次下來,沒有任何進展,唯獨時間進一步減少爲……一分鐘!

“呃啊!……”抱着決不能被對方斷球反擊進球的焦急,李隊飛鏟,得球!銳開始跑位,李隊第一時間交給常健,趁對方上壓三人未傳身之際……銳已經在位,只要傳過去,他得到球就單刀了!

可是!小健的傳球,沒有刺進敵人的防線——反而直接打在了對方膝蓋。那人不斷怠慢,急忙解圍……而在此時比賽也結束了!

李隊嘆了口氣,拍了拍常健,“我們還有下一場。”①聯人都圍在了一起互相安慰。大家實在不願意,就輸給這麼一個陳迪星,可是……

沒有了常健就……難道,我們一直都在依賴個人能力?還有,球隊實在是……太缺了。隊長想着,越發煩躁地搔起頭來……唉。

只是陳迪星依舊漂亮的以勝者姿勢,安靜着步離,看到這劉錫覺得非常不服氣不甘心,他狠狠地甩了下拳頭,“kao!居然,輸給他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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