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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朝西行了大約五英里,便遠遠的在一叢樹林掩映中看到藏在樹林裡的裝甲車,各種型號都有,豹式和虎式、還有自行火炮、坦克殲擊車虎王、獵豹等,大約七八十輛之多。
中尉將車停了下來,但是周圍看不到一個人。
帕克斯下車不禁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奇怪的問道:“中尉,難道這裡沒有哨位?”
中尉吃驚的看着帕克斯,然後就釋然一樣的笑道:“上尉先生,我們這裡算是後方了,有誰還會跑到這裡來?英國人還是美國人?或者荷蘭人?都不會!英國人和美國人離得太遠,荷蘭人只是一些百姓,婦女、兒童還有怯懦的男人,他們更不會!”
“那麼裝甲車就只有這裡的?”帕克斯皺起眉頭。
中尉很顯然以爲帕克斯嫌裝甲車過少,便笑道:“這些裝甲車都是從前線退下來進行維修的和保養的,我們這個師有三十多輛,已經很不錯了。南邊的第9霍亨斯陶芬裝甲師也差不多,不過這幾天陸續還將會有裝甲車從前線退回來。我們將接收它們。”
帕克斯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很不錯!”
“上尉先生,我們走吧,前面就是我們的指揮部了,我會爲你們引見師長海因茨?哈爾邁勒”中尉說着,就開始在前面引路,帕克斯跟在他的後面,他的身邊是李高特和韋伯斯特,三人並排而行。
“38輛豹式、34輛四號坦克、14輛自行火炮、10輛坦克殲擊車。”中尉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向帕克斯介紹,“虎王、還有獵豹之類的。”說着,前面就遠遠的可以看到一棟莊園,有哨兵在周圍走動。
“中尉!”帕克斯忽然對着李高特和韋伯斯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就大叫了一聲,“中尉,請等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說着帕克斯就面露痛苦的蹲在地上。
那德軍中尉停了下來,朝帕克斯看了看,絲毫也不懷疑,就走了過來,還一邊叫道:“上尉先生,您這是怎麼啦?”
“不知道,您能過來看看嗎?”李高特一臉焦急的對着那中尉道。配合着李高特,帕克斯忽然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該死!”那名中尉快速的衝了過來,然後蹲下身子,試圖檢查帕克斯。李高特從腰間抽出一把傘兵刀,然後從那中尉的背後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將刀子刺了進去。致命的一刀,從那名中尉的肋間穿了過去,然後釘住了他的心臟。
帕克斯立即翻身爬起來,結果中尉的屍體,然後拖進了身邊的樹林裡深處,然後用樹葉和樹枝開始掩蓋屍體。
“嚇傻了?”李高特看着正在目瞪口呆的韋伯斯特,嗤笑道,“快點,幫我們將屍體掩蓋起來,不然我們就會暴露,該死的,快點!”
“是……是的,馬上!“韋伯斯特趕緊走過去,然後四處尋找樹枝也樹葉,幫着掩蓋那名中尉的屍體。這中尉至死至終都沒有搞明白自己爲什麼就會被幹掉。
“可憐的傢伙!”李高特在摸遍了那德軍中尉的口袋,才悻悻的說了一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傢伙什麼都沒有,真是一個可憐蟲!”他又補充了一句。
“魯格?”帕克斯將手上的血跡用樹葉擦乾淨,隨意的問了一句。
“什麼也沒有!”李高特很顯然有些不爽。
“韋伯斯特。”帕克斯叫了一聲,“剛纔這名中尉說的數據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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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韋伯斯特不由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長官,我剛纔忽視了,我太緊張了,沒有記下來。”
帕克斯很顯然對韋伯斯特的表現不太滿意,嚴厲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說,你再記一遍。38輛豹式、34輛四號坦克、14輛自行火炮、10輛虎王或獵豹坦克殲擊車。這是第10弗倫茨堡裝甲師的裝甲力量,儘管他們是殘部,但是很顯然已經配備的比較完備了。下次記住了,這些東西別讓我提醒,你得清楚你這次出來的任務。”
“記下來,長官!”韋伯斯特點點頭,他還在爲自己的失誤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去大橋的南邊,我們的弄清楚德軍比崔斯上將的指揮部,還有第9霍亨斯陶芬裝甲師他們的指揮部,還有他們的坦克。”帕克斯衝着兩人道,“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着就朝摩托車走去。
“現在我們少了一個好的領路人了。”李高特笑了笑,“現在誰還能領着我們去南邊並且告訴我們指揮部在什麼地方呢?真是傷腦筋,我們的時間不多!”
“當然還有人!”帕克斯忽然轉頭對着李高特笑道,“還有人爲我們領路。”然後又對韋伯斯特說道,“你會說荷蘭語嗎?”
“會一點!”韋伯斯特聳了一下肩膀,“不是很流利。”
“那就非常好了,我們不是用荷蘭語來寫作!”帕克斯說着獨自一人駕駛着一輛摩托車,朝着原來的路飛馳而去,後面緊跟着李高特和韋伯斯特駕駛的摩托車。
摩托車在市內轉悠,雖然有一些德國士兵在街道上巡邏,但是並沒有人出來阻攔或者是檢查三人。很快帕克斯的車就停在了一家平民的屋子前。
帕克斯朝門口看了看,然後對着李高特道:“在這裡呆着,別讓人闖了進來。”然後他就拉了一些門外的繩索,那連着屋子內的門鈴。
斯考特?弗蘭克一家是波蘭地下抵抗組織者得成員,他住在阿納姆北部一條德軍進入阿納姆畢竟的一條城區的路邊上。他們一家這幾天正密切的注意着德軍的行動,包括他們的部隊的部署,因爲他們得到荷蘭地下抵抗組織領導人的指示,說是爲盟軍提供情報,他們很快就要打進荷蘭,並且解放這裡了,這讓他們很高興,也很激動,期盼了幾年的時刻終於就要到來,這讓他們幹起活來也更加的賣力而不懼危險。有時候,他們通過德國人進入阿納姆車輛的數量和人員數量進行判斷,有時候會爲了具體的部署位置,而冒險進入到阿納姆市的南部。
德國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是弗蘭克最欣慰的地方,一旦發現,那麼自己還有妻子、兒子都將會被德軍槍斃,他們對待波蘭人手段殘酷,並且心狠手辣。
“爸爸,有三個德國人!”坐在窗口觀察者街道的兒子迪特?弗蘭克忽然轉過頭對着屋子裡叫了一聲,“他們停在了我們的房子前面!”
他的妻子弗蘭克太太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弗蘭克。弗蘭克輕輕的拍着他太太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不會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他們沒有證據!”說着他快速的走到了窗口,果然看到三個德國人,他們的摩托車就停在門口,其中一個軍官拉響了門鈴。
“怎麼辦?”弗蘭克太太緊張的看着他的丈夫,他的兒子這時候也趕緊跳下來,關上了窗戶!然後看着他的父親,面色緊張。
“別擔心,迪特,將我們的筆記本藏起來,還有你們呆在閣樓這裡,別出來。我去和他們交涉。”弗蘭克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的可能姓,或許是自己暴露了,或者是有人出賣了自己?但是很快他都將這些念頭打消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會發生上述兩種情況!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走下閣樓,打開了大門。他的面前站着一名德軍上尉,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帽徽和胸前的鷹的圖案。他有些放心了,最起碼不是蓋世太保或者是黨衛軍親衛。這表明自己沒有暴露,這幾個德國人只怕是找錯地方了。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弗蘭克儘量讓自己顯得很熱情並且語氣平靜。
“斯考特?弗蘭克?”那名中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對着他微微一笑道。
弗蘭克心中一沉,很顯然這名德國人認識他,並且就是衝着他來的,他並沒有請這名德國上尉進來,只是疑惑的道:“長官,您認識我?”
帕克斯聳了一下肩膀,朝身邊的一名士兵低聲耳語了一些什麼,然後那名士兵對着他說道:“爲什麼不請我們進去說話?”
這樣的要求,弗蘭克不能拒絕,他側過身子,讓帕克斯和那名士兵走了進去,但是另一個士兵並沒有進來,他們站在了門口,四下張望。
“弗蘭克,過來,將門關上,有些問題想請教你!”那名上尉走進客廳,並選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然後那名士兵對着他說道。
弗蘭克趕緊關上門,然後走進了客廳,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名上尉手上拿着一朵雪絨,在手指尖轉動,他頓時一驚,這是組織上的聯絡信物,用絨線繡成的雪絨。
“現在採一朵雪絨可真不容易!”弗蘭克強自鎮定的說道。
那名上尉衝着他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對那名士兵小聲說着什麼,但是他現在聽到了,那絕對不是荷蘭語,更不是德語。是英語!那名士兵對他道:“這不過是絨線繡成的,不是真正的雪絨!”
弗蘭克猛然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後有些驚喜的看着他們,用英語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名上尉也站起身來,笑道:“早知道你會說英語,我就不會通過翻譯了,這樣真讓人費勁。弗蘭克先生,你好,我是美軍101空降師帕克斯中尉。”
弗蘭克激動的打量了他們幾眼,然後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連連點頭笑道:“帕克斯中尉,您好,我早就聽說盟軍會有一次大行動,現在你們終於聯絡我們了,看來這是真的了。”
“對,我們確實有大行動!”帕克斯點點頭道,“但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需要情報,德國人的裝甲部隊的情報,還有他們位於阿納姆大橋南部的比崔斯上將的指揮部,請你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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