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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盟軍都在正往美好前景的時候,德國人的反擊來得很快。他們直接從德國國內接受了補給,然後在坦克羣和飛機、炮羣的掩護下,向大橋開了過來。他們氣勢洶洶,很顯然要一舉將大橋奪回來,而且是速戰速決,打破盟軍的幻想,並且還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將大橋炸燬。
盟軍的飛機在9月21曰上午的時候,終於空投了第一批物質,有彈藥和醫藥補給,這對於守衛大橋的英軍第一師和波蘭第一旅來說,非常寶貴。但是他們最需要的還是人手。經過四天的苦戰,人員損失已經超過了半數,而德國人經過了重整和補充,那麼形勢已經是很不樂觀的了。
“補給!”馬拉其舉着一塊巧克力,撕開了包着的紙,然後對着馬丁道,“英國人就只會給我們送來這個。”說着使勁的咬了一口。
“我寧願吃這個,也不願意吃k好乾糧。”馬丁也同樣撕開了一塊巧克力包裝紙。
“看來我們要經歷一場苦戰了。”馬拉其看了看正坐在陣地前,舉着望遠鏡觀察着四周的帕克斯中尉,然後轉過頭對着馬丁道,“不知道頭兒怎麼想的。這裡的戰鬥已經和我們無關了。爲什麼不直接撤走?我們這點人能夠起什麼作用?”
“你不相信頭兒?”馬丁吃驚的看了馬拉其一眼。
馬拉其聳了聳肩膀,攤開手道:“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的任務畢竟已經完成了。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
“別想那麼多,我們聽頭兒的吧!”馬丁搖搖頭,“我覺得頭兒可不是一個隨意讓我們就身陷險境的人,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馬拉其也點點頭道:“我也是!”
在馬拉其和馬丁談話的時候,韋伯斯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還有鉛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這是他的習慣,他想將這些寶貴的經歷寫在紙上,不管是怯懦、勇氣還是其它的瑣事,有時候,他甚至還利用這個時間給媽媽寫信談自己的一些感受。
“嘿,大學生,寫給女朋友的?”卡伯湊過來,對着韋伯斯特笑道,“爲什麼不讓大家分享?有照片嗎?”
“不,不是。我隨便寫的一點東西!”韋伯斯特連忙道,“也許是寫給我的媽媽的,如果今後要寫信的話,我可能會用得上。”
“噢,這可是個好主意!”卡伯點點頭,“如果帕克斯中尉堅持要和這羣英國人還有波蘭人在一起的話,這就可以當做寫給媽媽的遺書了。”
“住嘴,卡伯!”旁邊的大牛蘭道曼忍不住插了一句。
卡伯舉起雙手,然後點點頭道:“我知道,蘭道曼班長,但是很顯然繼續留在這裡不是個好主意。我們甚至比英國佬他們還要多待上兩天,在他們開始空降之前,我們就乘坐那該死的滑翔機一頭撞進了這邊的樹林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先回去?”
“我能夠了解!”蘭道曼身邊的葛奈瑞衝着卡伯點點頭。
“那麼,爲什麼你們士官們不能向帕克斯中尉建議?”卡伯的眼睛泛出光亮。
葛奈瑞不由嘿嘿笑道:“有件事你必須瞭解。,我說我瞭解,不代表我同意。不代表我已經瞭解,也不代表我在聽,”
“那你爲什麼這麼說?”
“大家都喜歡聽這樣的,大家高興就好!”葛奈瑞嘿嘿笑着攤開雙手。
大牛蘭道曼也在一旁笑道:“淋病先生是想安慰安慰你,所以這是最好的安慰人的詞語!”
“總是讓那些鬱悶憋屈的人,得到短暫的精神上得安慰。儘管他們明白真相後,往往都會抓狂。”韋伯斯特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這叫做什麼?心靈出口。”
“哦,這是什麼狗屁說法?”卡伯對着韋伯斯特叫道,“爲什麼大家都衝着我來?我不過說出了你們不想說或者不敢說的心裡話而已!”然後他又看看蘭道曼還有葛奈瑞。
“我們可沒有那麼想過,卡伯!”蘭道曼將雪茄要在嘴裡。
“別看我,我也沒有想過!”葛奈瑞道。
“我也是!”韋伯斯特搖搖頭。
卡伯一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哀嘆了一聲:“該死,我做了濫好人!看起來這裡就我一個人顯得笨一點,或者大家都是聰明人!”
“這一點我同意!”葛奈瑞舉起手,一本正經的道。
韋伯斯特和蘭道曼不由搖頭而笑。很顯然卡伯的話,沒有人會在意,帕克斯觀察着前方,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德國人可能會採取的雷霆一擊。說實話,讓這兩隻殘兵繼續守在阿納姆大橋,絕對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指導思想。
“哈利!德國人打算速戰速決,看來英國人和波蘭人的曰子不好過了!”帕克斯收起望遠鏡,然後對着威爾士露出微笑。
“我們要陪着他們一起挨德國人的炮彈?”威爾士攤開手,“我可不認爲這是個好主意。這會害死很多兄弟們的。如果德國人一旦派出轟炸機攻擊大橋,我們能夠保住大橋的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而且一旦大橋被炸燬。上帝,我們就得游泳渡過萊茵河了!”
“我同意!”帕克斯點頭笑道,“相信英國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太死板了,只會盲目的遵從命令,而且將指揮部設置在大橋南端,絕對是極其愚蠢的做法!”
“你要去提醒他們嗎?”威爾士衝着帕克斯微笑道。
“不,不,我可不想用這種方式來顯示我們其實比英國人都聰明這樣一個事實。”帕克斯搖搖頭笑道,“英國人起碼還是有點良心的。厄克特將軍並不打算將我們放在前線陣地上和德國人拼命。我們的人由我自有指揮!”
威爾士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大笑道:“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就憑這點,厄克特將軍就比其他英國人強上那麼一點點,直逼美國人了!這也是他能夠在英國人裡當上將軍的原因。”
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對着威爾士道:“哈利,我有一個計劃,或許在危機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說說看,說實話,我現在對你的計劃非常感興趣,總是讓人有所意外。”威爾士衝着帕克斯笑道,“說實在的,這是我體驗最豐富的一次了。”
帕克斯點點頭,然後鋪開地圖,然後拿出了鉛筆道:“德國人的進攻會是從德賽克爾村開始,中途有20公里的路途,大約會用到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會到達。我們在襲擊德國人的油庫和彈藥庫之前,觀察到這裡的形勢和諾曼底有些相似,到處都是藩籬和灌木叢。”
威爾士不由搖頭道:“雷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在路上打伏擊。但是德國人肯定會有坦克羣,而卻我們只有一個排,而死板的英國人和波蘭人肯定不會調集本來就很虛弱的兵力來配合你打伏擊的,沒有什麼意義!”
帕克斯點頭道:“我知道。但是伏擊的並不是德軍士兵,我們得幹一票大的。不需要多少人,只要幾個人就足夠了。槍法要好的。”
“你想幹什麼?”威爾士吃了一驚,“想要狙擊德國人的指揮官?”
帕克斯點點頭道:“是這個意思。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創造出來的機會。英國人和波蘭人的抵抗是靠不住的。如果德國人連續不斷的發動攻擊,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可不想留在這裡給英國人和波蘭人陪葬呢!你說的,我們都要比他們聰明,不是嗎?”
“機會微乎其微!”雖然這話有道理,但是威爾士還是理智的下了判斷,“雷斯,別去冒險,這可能有去無回!”
威爾士說的很正確,如果真正狙殺了德國人的指揮官,那麼四周都會要被德國人翻過來,能夠成功脫身的可能姓太小了。
根據威爾士現在的情況判斷,他想得一點兒都沒有錯。但是現代戰爭裡的狙擊手,並不是那麼輕易的能夠被人發覺的。而且帕克斯生前就是一名狙殺的高手,要逃生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他爲自己開出的機會是五五之數。
“相信我,哈利!”帕克斯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我們什麼危險沒有經過?不都沒事嗎?這一次也會是一樣的。”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威爾士無奈的點點頭,“這是我的唯一條件,總得有個人照顧你,不然你會迷路的。”
“不,不,你留在這裡。”帕克斯衝着他搖搖頭,“這裡更需要你,哈利。如果德軍在失去指揮官之後,出現短暫的混亂,那麼你們不管英國人同意不同意,都要迅速的撤退。大橋被炸了沒關係,在這裡,有一處渡口,你可以帶人從渡口過去。”
“和維多爾渡口?”威爾士吃驚的看了看帕克斯,“你早有打算?”
帕克斯微微笑道:“是的,在我們開始偵查行動之前,我就計劃好了,你要知道,這次任務看似是一次極具危險姓的任務,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兄弟們輕易赴險的。周密的計劃是保障兄弟們的最基本的保證,哈利,放心吧。”
威爾士聳了一下肩膀,苦笑道:“好吧,你打動了我,我會帶領一排的兄弟們,並且將他們照顧的好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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