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中國人,難道不知道我們在幫他們打日本人嗎?”葛奈瑞舉起PV45自動步槍,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了,他低聲的咒罵了一句,“他們想要幹什麼?想要殺掉我們,去幫助日本人?”
“閉嘴葛奈瑞”李普軍士長對着葛奈瑞低聲的吼了一句,現在說這些話可真是沒有用,戰鬥的時候,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注意力分散,葛奈瑞作爲一名老兵,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葛奈瑞知道李普說的很正確,馬上就閉上了嘴巴,但是他的憤怒依然體現在眼睛裡,怒氣衝衝的等着對面的中國士兵。要知道,自己在歐洲戰鬥的時候,得到的都是那些被德國佔領地區人民的歡迎的。
氣氛很緊張,一觸即發。帕克斯少校很顯然不想和這隻GD領導的部隊發生衝突。他看了看那名軍官,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見到你們的長官。我們是來合作打日本人的,不是來和你們發生衝突的,這點請你們理解,如果我的士兵犯了什麼錯兒,我希望有一個公正的審判而不是用私刑bī供。”
“你們只不過是資本主義的走狗,告訴你吧,這是怎麼回事,你的人企圖**這裡的一名姑娘,所以我們決定給他們教訓,然後會舉行一個公審大會,代表人民槍斃他們”那名排長看起來很憤怒,是的,在他看來,這裡已經屬於解放區了,但是卻還發生了像日本人統治時候的事情,這讓他不能容忍,對於日本人的仇恨,很容易就會強加到其他的外國軍隊的身上,認爲他們和日本人不過是一丘之貉。基層的軍官想得比較簡單。儘管這次事件看起來,並不像日本人那樣的用武力來脅迫姑娘就範,但是在這名軍官看來,xìng質是一樣的。
“胡說八道”帕克斯這次可是真怒了,威爾士上尉趕緊舉起了手勢。只要等帕克斯少校離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下令。
“放下武器”威爾士上尉大叫了一聲,緊接着,所有的大兵們都大聲的喝道,“放下武器,放下你們那該死的武器。”
那名軍官很顯然想不到這支美國軍隊並不那麼好對付的,而且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威脅,他們他們三面包圍住,而且對方的隊形可以互相掩護,更重要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絕對比自己手中的單發步槍要強得多,如果開火,肯定佔不到便宜。他想到了撤退,於是大聲的叫喊道:“我們撤”說着揮動máo瑟手槍,就要帶着人離開。
“站住”帕克斯少校大叫了一聲,他不可能讓這名軍官帶走考夫曼和赫爾曼,不然連隊的兄弟們肯定會在情緒上發生波動,而這在實施突擊作戰之前是絕對不好什麼好事,“把人留下”說着一揮手,示意勒尼漢上尉帶着一個排再次向中國軍隊bī近。
“準備戰鬥”那名軍官大聲的叫喊了一聲,就要朝着帕克斯舉起手槍,但是帕克斯豈能讓他用槍對着自己?他的動作比那名軍官快了很多,在那名軍官要舉槍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動了,他的一隻手握住了那名軍官的強身,手掌轉動,就將他的手反剪了過來,然後用那名軍官的手槍對着他自己的腦袋,大喝一聲道:“誰敢動一動,我就斃了他”
這句話很管用,很快其他的人就被鎮住了,但是沒有誰放下武器,都還在互相瞪着眼睛。誰也不敢輕易的放鬆。但是很明顯,中國軍隊本來處於了相對的劣勢,現在這下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jiāo出人來,我就放你們走”帕克斯的語氣很冷,他清楚這些軍隊他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被日軍在國土上蹂躪了這麼久,他們心裡憋着一股氣忿氣。帕克斯一樣的也痛恨日本人,但是他也不能容忍這種不理智的行爲。
“不行,絕對不能叫人,同志們,槍斃了那兩個美國佬,王二虎,聽我的命令,斃了那兩個美國人。別管我”那名軍官大聲的對着隊伍中吼着。
“張排長――”中國軍隊當中一名黑黑壯壯的沒約十七八歲的士兵對着那名軍官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俺不會聽你的命令,放了他們吧,反正他們沒有得逞。要殺了他們,你就得犧牲了,不值得,俺們還要打鬼子去的。”
“放你母親的屁,王二虎,你今天不聽我的命令,我就軍法處置你”很顯然這名被稱作張排長的軍官絲毫沒有被人擒住的自覺xìng,他對着那名士兵怒吼道,“你不聽命令,我就讓其他人做你個混賬東西老子的命不用你管”
王二虎被罵得一愣一愣,猶猶豫豫的舉起了步槍。帕克斯朝着威爾士使了個眼sè,低聲道:“不要傷人,讓狙擊手準備吧”
威爾士上尉立即朝着遠處的西福弟的位置打起了手勢。那邊西福弟在不遠處朝着威爾士迴應一個準備好的手勢。而這邊的王二虎舉起了步槍。
“砰”的一聲,槍響,王二虎忽然就感覺手上一震,然後舉起步槍的手忽然就像是鬆了勁一樣,兩手分支步槍被一顆子彈從中shè斷,木柄扳機處的一段和槍管分離開來,然後落在了地上。這一聲槍響得很突然,但是足夠讓中國軍隊震驚的了。
很顯然那名張排長沒想到這支美國軍隊很有這樣好槍法的狙擊手,而且看起來他們還不止一個這樣的狙擊手。現在看來,張排長的賭注下錯了,他看起來很莽撞的樣子,但是他絕對知道,美軍是不敢拿他怎麼樣的,即使他槍斃了那兩個混蛋。但是現在可不好說了。看樣子這名美軍軍官是個硬茬子,不會服軟,而搞不好,自己這排人就會jiāo待到這裡,而且看對方的架勢,明顯的是攻擊隊形,而且自己這邊最大的可能xìng就是什麼還沒做,就會被這幫美國人打死在這裡。
帕克斯忍住了怒氣,他頓的對着張排長道:“我只要人,如果你想要打,我奉陪,這兩個人死在這裡,我會讓你們一個排的人陪葬,我說到做到”同時他又死死的盯着那名張排長道:“你敢擔負着破壞中美友誼的名義嗎?我們現在都是打日本人的軍隊”
那名張排長沉默了半晌,終於揮了揮手道:“放人”
帕克斯朝着身邊的兩名士兵示意,他們很快上前,將綁着手臂封着嘴的赫爾曼還有考夫曼接了過來,帕克斯也鬆開了張排長的手臂,將手槍遞了過去。“走吧,走吧”張排長很顯然感覺到失了面子,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不耐煩的朝着士兵們揮手。
連隊的士兵們都警惕的盯着他們,直到他們都消失在通往營地的路口。這次衝突很顯然將兩軍的關係推向了緊張。這讓連隊的兄弟們很鬱悶,而考夫曼更是接受了訊問,訊問的結果很顯然,有些出乎帕克斯的意料,很顯然,這只是中美文化和習慣上的衝突而已。而那名張排長很顯然xiǎo題大做了。
“真是倒黴”考夫曼回到營房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些浮腫,他xiǎo聲的嘀咕着,而他的後面跟隨着赫爾曼,他更是個倒黴蛋,不但被揍了個鼻青臉腫,而且還曾經被那些士兵用槍托砸了一下頭部。現在還包着繃帶。
“我都搞糊塗了,在這些中國人眼中,我們到底算什麼?是日本人還是他們敵人?老天,我可什麼都沒有做,我不過是想和那名姑娘說說話而已。”赫爾曼頭還昏昏沉沉的。從被解救回來,然後就是不斷的接受連部威爾士上尉和李普上士的詢問。
“你最好吸取教訓,夥計,這裡是亞洲,不是歐洲,在這次大戰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中國在什麼地方,現在你們最好記住,都呆在這裡老實點。”葛奈瑞對着兩人道,“別想什麼姑娘了,最好忘記這個”葛奈瑞很顯然對這兩個惹麻煩的傢伙感到惱火。
這時候,李普忽然走了進來,他看了看赫爾曼和考夫曼兩個人,然後又看了看營房內的其他人,然後點點頭道:“有個命令,是針對赫爾曼和考夫曼的。”
赫爾曼和考夫曼趕緊站了起來。李普看了看他們兩個道:“帕克斯少校決定將你們兩個調離突擊連。今天就動身,你們將乘飛機離開這裡,然後飛回約克城號航母,在那裡,你們等候和海軍陸戰隊的醫療運輸船一起返回美國。你們的任務結束了,夥計”說着,李普將兩張命令分別遞給他們兩個。
“什麼?爲什麼要掉我們離去?”考夫曼首先反應過來,他對着李普攤開手分辨道,“上士,這不公平,我們什麼都沒有做,而且還被人揍成這樣了。”
“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可以找帕克斯少校申訴去吧”李普說着拍了一下兩人的肩膀,然後點點頭離開了。他也很同情他們兩個,而且也認爲這對他們不公平,但是帕克斯連長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轉達這個命令。
“上帝――”赫爾曼只是愣愣的叫了一聲。他的臉上流露出木然的神sè,他似乎完全不相信這個命令是真的一樣。
帕克斯少校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就是要警告這些大兵們,這裡是中國,尊重中國的國情,而且這兩個傢伙是偷偷溜出去的,那麼同時也告誡所有隊員們,命令不容忽視,必須得以嚴格的貫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