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斯?帕克斯?”待那兩位列車員離開,那姑娘重新坐好,靠在椅子上,很優雅的點着一支菸,“上士?”
“是的!”帕克斯勉強微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即便是面對這樣美麗的姑娘,他也沒有心情去說幾句,突然間離開那熟悉的軍營還有戰友,心裡還有調整過來,情緒並不是很高。
姑娘見帕克斯沒有說話,只是將眼睛望向窗外,不由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他來。
帕克斯知道這個姑娘在偷偷打量自己,心裡也並不介意,他只是覺得精神上有點倦怠,然後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轟!”的一聲,泥土四散飛濺起來,幾個人影在面前晃動,雪亮的刀身,在朦朧的霧光中隱隱的透射着寒氣。
戰友就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寒光的掠過,鮮血濺在臉上,甚至還能感覺到溫暖的熱度。
“不——”張翔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企圖站起來,但是一隻槍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感覺頭在嗡嗡的響。
“砰!”“砰”“砰”“砰”
他手中的沙漠飛鷹巨大的動能,將面前圍過來的幾個人擊中,並飛了出去。
“翔哥——”忽然一聲驚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張翔回頭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高大的身影舉着ak47向自己噴出了火舌。
“噗”“噗”“噗”……
子彈打擊在人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一個身體軟軟的倒在自己的懷中,是剛纔發出驚惶的聲音的戰友,張翔拔出了刺刀,一個縱身,刀尖穿透了一個身影的喉嚨,發出“咯咯”的抽氣的聲音。另一個人想要擡起槍口,張翔的刺刀拔出來,在空中灑出幾滴血珠。
“噗——”短促而絕望的聲音,從那人的喉嚨裡發出,然後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取來。
“投降吧!”一個生硬的漢語從遠處傳來,“你已經被包圍了!”四周朦朧的人影四處晃動,張翔蹲下來,低頭看了看剛纔倒在地上,爲自己當了槍得戰友。
“活……活着!”戰友的嘴脣蠕動着,眼睛漸漸的失去神采。
“啊——”張翔覺得胸膛想要炸開一樣,他豁然的站起來,舉起手中的手槍還有qbz95自動步槍,開始瘋狂的掃射。
不斷倒下去的人影彷彿就像木頭一樣。
“轟——”又是幾聲巨響,炮彈在張翔身邊炸開,巨大的氣浪將他掀翻在地,背部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後他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衝着自己連續的閃着火光。
“不——”帕克斯猛然的將頭豎起來,然後倉惶的四下張望。
柔和的燈光,還有火車的咔噠的聲音。
“你做惡夢了?”對面傳來溫柔的聲音。
“對不起!”帕克斯不好意思的衝着對面的姑娘笑了笑,“給你造成了困惑,這是我的錯!”
姑娘微笑着看着他:“沒什麼。”然後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樣,欲言又止。
很顯然她的樣子,帕克斯也注意到了,於是笑道:“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嗎?小姐!”
那姑娘道:“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是本寧堡的空軍?”
“這——怎麼說呢?”帕克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至少我現在還不是空軍,或許有一天我會是一名真正的空降兵的。”
“先生?”很顯然姑娘有些迷惑了。
“我知道這有些難以理解,但是事實上,我還只是一名沒有培訓完,還沒有獲得銀翼徽章的準傘兵。”帕克斯老老實實的解釋了原因。
“原來如此!”姑娘點點頭笑了,然後拿出一張報紙,那上面有帕克斯接受授勳的照片。姑娘指着照片道:“這就是你?雷斯?帕克斯?”
“是的,小姐!”帕克斯干咳了一聲。
“維吉莉亞?格雷!”姑娘向帕克斯伸出手,“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我的榮幸!”帕克斯輕輕的握了握那白嫩輕柔的小手,微笑着道,“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維吉莉亞?格雷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恭維。這時候服務員過來,維吉莉亞?格雷打了個響指:“兩杯波爾多1896。”
服務員很快將酒帶來了,“來一杯?我請!”維吉莉亞優雅的笑着,輕輕的托起酒杯,微微的朝帕克斯示意。
“爲了什麼?”帕克斯也端起了酒杯。
“爲了我們的初次相遇!”維吉莉亞微微的笑着,“也爲我們以後的再次相遇!”
就像很多偶然邂逅的俊男美女一樣,火會在兩人酒杯碰撞的時候迸發出來。帕克斯對這位漂亮的維吉莉亞小姐也很有好感,而維吉莉亞小姐似乎也在有意的醞釀激情。
“噢——上帝,上帝!”維吉莉亞裸露出來的雪白的身子在狹小的牀上扭動,她像八爪魚一樣,用雪白的胳膊和修長的大腿,摟住帕克斯的頭,夾着他的腰。
“你是我的王!帕克斯。”維吉莉亞的喘息聲和着帕克斯低聲的吼叫,將列車單間的牀搖晃的咯吱直響,伴隨着鐵軌的“哐當”的聲音,彷彿永遠不知道疲倦。
“啊——“維吉莉亞夾在帕克斯腰間的長腿,忽然間伸得筆直,彷彿兩條柔軟的白玉。豆蔻般得腳趾頭,繃得緊緊的,她發出了一聲從內心深處激流而出的高氵朝時**的長吟。
“噢——”帕克斯也在一陣拼搏之後,死死的摟緊了柔軟的肢體。
“親愛的!你可真強壯!”維吉莉亞在帕克斯的身上纏綿着,她甚至不願意開自己的身體,在帕克斯的身上。這個男人健壯的身體,讓自己如此的**,以至於她戀戀不捨。
“你是說因爲我是一個準傘兵嗎?”帕克斯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她的臀部,“你是去華盛頓?”
“是的,我剛巧路過亞特蘭大,所以我們就認識了!”維吉莉亞將臉趴在帕克斯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也許吧!”帕克斯點點頭,畢竟他們的目的地都是華盛頓。
“聽說你這次是去宣傳戰爭公債的?”維吉莉亞忽然看着帕克斯,“你馬上就會成爲全美國的名人了,就沒有因爲這個有什麼想法?”
帕克斯搖搖頭:“是的,只是宣傳公債而已,我並不想成爲什麼名人,我只想回到我的連隊!這就是我的想法,維吉莉亞。我想和我們連隊的兄弟們一起戰鬥!”
“就這麼簡單?”維吉莉亞支起身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難道你就不認爲,這次或許是一個機會,讓你能夠功成名就?”
帕克斯想了想,然後堅定的搖搖頭:“其實,我也想要這些,名氣、地位、金錢。但是每個人的追求都是有所不同的。或許今後我會很需要這些,但是現在,在戰爭結束前,我只想回到我的連隊,然後和兄弟們去歐洲,那裡需要我!”
帕克斯不是不想要機會,但是他更知道,他的戰爭公債宣傳,自己只不過是個戴着面具的空殼子,一旦宣傳結束,自己就不可能再有什麼機會。再說了,他知道,曾經因爲戰爭公債宣傳的一些軍官還有士兵,雖然風光了一時,但是最終絕大部分都是黯然收場的。
“你真是一個好人!”維吉莉亞的語氣變得不那麼生動起來,這句話甚至還有點諷刺的意味。但是帕克斯不在乎,他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時候的逢場作戲罷了。這點他和維吉莉亞都明白。至於維吉莉亞所說的,或許還有見面的機會,那就等以後再說吧。相信兩人發生交集的時候並不多。
在這之後,兩人就像一對甜蜜的戀人一般,在列車的餐車廳裡,品嚐着美味的紅酒,然後在臥車廂的小牀上翻雲覆雨。
兩人都是如此的迷戀對方的身體。以至於,當火車到達華盛頓車站的時候,都覺得這個旅途變得如此的短暫。
“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我相信!”維吉莉亞告別了帕克斯,然後跟着幾個穿着得體的西裝男人,鑽進了一輛黑色的福特小汽車裡,揚長而去。
帕克斯搖頭而笑,再見面?他並不抱什麼希望,就算能再見,又能怎樣?露水之歡是不能長久的。他站在車站月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整了整身上的軍裝,提起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