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瞭解過魔修,但梅筱樂還真不知道魔域具體啥樣兒。只知道當初林清風跟梅筱樂一起,從凌雲宗附近的楓林谷被傳送走,然後自己倒是安全跑了回去,林清風卻被弄到了魔域。多虧宗門的一位太上長老仁慈,去魔域的時候着力找了一下,才幸運的找回林清風,然後留在魔域跟那位長老修煉了。
這次本來梅筱樂也是想進入魔域的城市後,再假裝成魔修,打聽一下這位太上長老的情況,跟人家出竅期的混,總能多一點安全保障不是。況且魔修其實很好裝,只是功法不同致使性子比較直接暴力而已,總歸都是吸收靈力,法術也沒啥區別,又不像某些話本子裡說的魔族,或者域外天魔,有啥魔氣之類的。
所以她壓根兒沒擔心過,誰知好好兒的在叢林中要打打牙祭,就能碰上魔域暗黑勢力追殺噠!
話說回來,梅筱樂他們打了齙牙豬,要就地搭烤架玩兒個燒烤。本來很嗨皮,卻突然被一直在旁邊兒懶洋洋的東華給打斷,讓衆人收起東西,跟他躲起來。
梅筱樂他們一路行來也有不少日子,當然不會懷疑東華會開玩笑。隨即都很聽話的照做,跟着人家上樹躲在一個法寶中。這時候也不用東華解釋什麼,遠處的打鬥聲已經越來越近。首先是一個渾身染血狼狽不堪的男修,一邊逃一邊催使林中的樹木阻隔後面的追擊。當然,在梅筱樂他們看來,並沒有什麼卵用。那些穿的亂七八糟的大漢,還是追了上來。
“司馬少主,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咱們也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不得已而爲之。你到了冥界可要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啊!”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大漢囂張的笑道。
“好,看起來你們也是不會放過我,既然無法活命,懇請各位英雄也讓司馬晝當個明白鬼,這輩子到底是折在了誰的手裡?”那渾身是血的人想來也是真的絕望,目眥盡裂的瞪視着來人,目中滿是仇恨。
那大漢也是個人物,並沒因此動怒,只是笑了笑道:“我們魔修向來隨心所欲,也不怕你做了鬼來報復,就給你個明白也沒什麼。想你司馬晝遊遍九州大川,竟然輸在自己兄弟的手中,也怪你自己太不謹慎,沒有防人之心了。喬某雖然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但也知道你交友廣泛,與人爲善,但這是修真界,不是你們宜州的凡人帝國,你還是太天真了。”
“你…說什麼?”司馬晝不敢相信的掙扎起身,哆嗦着問道。
“不管你信不信,喬某也範不着騙你。好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要趕緊回去,就給你個痛快吧!”說着就一揮手,示意那些大漢上前就要解決了這司馬晝。
一開始梅筱樂聽見司馬晝這個名字,就有些熟悉,翻邊了所有記憶纔想起來,這司馬晝不就是自己穿越的小說書中男豬腳之一,司馬文烈的爹麼。之前自己經過宜北城的時候,還救了他的兒子女兒,聽說這貨跟妻子二人出遊一直未歸不是!怎麼居然跑到魔域來了,這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不過既然認識,也事關自家爹孃的兩個小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見那羣大漢要動真格的了,立馬跳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大半兒。用萬雷決對付這種羣毆情況,真心不要太簡單。這時候那個領頭大漢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敢來多管想事?”
“哈?你質問我?你剛纔也說了,這是修真界,修真界以實力爲尊知不知道?現在我能隨時要了你們的命,還跟我這兒叫什麼囂!”梅筱樂也不是廢話,主要是從來沒無緣無故殺人過,有些下不去手,想着這貨要是識相的,被自己一嚇就逃跑了,沒必要的殺孽咱還是少造。
“……”領頭大漢一陣無語。四下看看那些手下,被這貨劈的東倒西歪,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哼哼!說出你們的來歷,回答好我的問題,本君心情好呢,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梅筱樂裝出一副地痞流氓樣兒,招出雷靈劍就衝那大漢一毀,那人旁邊的地面就是一條裂縫,還閃着滋滋雷電。又把雷靈劍當扇子使,在手上一敲一敲的道:“哼,下場自己想想!”
“好,本來我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有人出靈石買命而已……。”這大漢很識時務,雖然個性不羈,但類似江湖好漢講義氣,只說了自己來歷,並沒有再多透露買命人的信息。梅筱樂也沒打算管人家家族裡的是非,又問了一些有關魔域的事情,便放衆人離開了。
“多謝真君搭救!您是?何時見過在下?都怪我多年奔波,忘記了很多事情…”司馬晝本身就很虛弱,又覺得根本沒記住人家救命恩人,很是不好意思,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語無倫次的的說道。
“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傷勢如此嚴重,還是趕緊療傷要緊,什麼話等你恢復了再說吧!我叫梅筱樂,他們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們。”梅筱樂見這人都要隨時暈過去了,只得拿出些療傷丹藥,先給他應急。看來這貨被人追殺的不短時間,身上居然都沒剩下什麼丹藥,要不剛纔那麼絕望呢。若非碰上自己,還真就得含冤而隕落了。
這時候東華他們才從樹上下來,剛纔一直沒有現身,也是覺得沒那必要。而且萬一那些逃跑的大漢,有什麼不軌心思,他們這邊還有保存力量,也好做萬全準備不是。
司馬晝見還有這麼多修士在此,而且都穿着門派服飾,又都氣勢不凡,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好心思,所以感激的對衆人道了謝,便服了丹藥在一邊調息起來。
“靠!梅師姐,咱們還是把四周布上陣吧?打個牙祭這麼難,每回都碰上點事,真夠嘔的!”宇文琦雖然沒出啥力,吃個東西總是被打擾,又目睹了人家這起糟心事,都要鬱悶死了。說起來這種世家內部矛盾,真心不是新鮮事,誰家也不可避免。他其實很同情這個司馬晝,但又覺得他過於天真,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