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曉北離開後,老爺子跟老伴說起曉北今天的表現,不由帶出了笑聲,老爺子一陣又一陣無法抑制的笑聲讓老伴忍不住白了老頭子一眼,“你呀,以後也注意點,曉北還是孩子,你別太嚴厲,也就是這孩子懂事,換個不懂事的早鬧開了。”
“你懂啥,要不是我這麼嚴厲的管教,就曉北沒長勁的個性早打退堂鼓了,曉北對中醫並不是很喜歡,你當我看不出來啊,現在只是倔脾氣犯了,老婆子,你說咱還能活多久,我真怕有一天還沒等教完,自己就蹬腿了,那樣,我死都閉不上眼睛,你看看咱家三孩子和這些孫男娣女那個想學,小三女婿到想學,可那是個什麼樣人,這麼多年,還看不出來嗎?別管這人聰明不聰明,做醫生必須心正,心歪的人,我寧可讓這門手藝跟着我埋土裡也絕對不教他。”
老太太聽到老頭的話,想起自己不爭氣的女婿,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爲別的心疼自己姑娘啊,當初要不是自己家老頭子救了女婿的命,哪能有今個耀武揚威的跟着姑娘使勁的他,可沒落好,動不動就給姑娘打一頓,嫁出去的姑娘,孃家能幫的真是有限,不是沒想過把姑娘接回來,自己養着,可自己那死心眼的女兒怎麼也不離開那個傷透心的家,其實姑娘想啥自己那能不知道,不就爲了倆孩子嗎,好在,孩子爭氣,知道心疼自己媽,要不,這日子真沒盼頭了。
“行了,你也別惦記了,小三家的倆小子也大了,以後不管咋說,有了盼頭。也算出頭了,什麼時候三丫頭來的時候,偷着給點,讓三自己藏好,趁着咱倆活着,也給大小子二小子攢點錢,以後娶上媳婦。三丫也算徹底出頭了。”
老爺子的話讓老太太直點頭,心想着老伴說的真是,指望女婿給倆孩子攢錢娶媳婦是沒指望了。還不如趁着自己活着給攢點,老大老二家也不能說啥,老二媳婦沒的說,老大媳婦,大面上也能過得去,想好的老太太樂呵呵的上炕把自己藏錢的小布包拿了出來,邊數錢邊跟老伴絮叨着還有幾年。能攢多少錢之類的話。
回到家的曉北樂呵呵的跟爸比劃着今個學的好,辛爺爺笑了,劉忠低頭看着自己姑娘那樂呵呵的樣,心裡有些發酸,他不是不心疼孩子,可他知道,自己姑娘沒長勁,要是自己在說點啥,姑娘沒準就打退堂谷了,學門手藝不容易。技多不壓身啊,就是以後不指望幹這行,至少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也能給自己治,不過,總算堅持下來了,想到這裡,劉忠呵呵的笑了,李秀芹白了站在一邊比劃的爺倆。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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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轉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曉北跟着辛老爺子已經正經八百的學了近半年的鍼灸號脈,雖然號脈的的準確度不高,但或許是喜歡吧。鍼灸曉北練習的還真的不錯,52個單穴,300個雙穴、50個經外奇穴,共720個穴位,24條經絡,365處正穴,108個要害穴全部瞭然於心,雖然有些時候穴位有些偏差,但還是的到了辛老爺子的點頭,甩針法因爲手腕的力度不夠,只能甩出四針,就這樣辛老爺子還是很高興,可曉北自己知道,爲了學習甩針法,自己每天在空間裡一遍又一遍的鍛鍊着,外面的三個月,裡面好幾年啊,才勉強練成四針法,曉北不得不再次承認自己不是天才類型的人,長長短短的針搭配着甩,需要的不僅僅是力度,最重要的是準確度,曉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練成最高的六十四針法,但還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走到最後一步。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當夏天來臨時,每天放學回家跟着辛爺爺學習的曉北,在不斷的汗水中,再也沒有挨戒尺,雖然辛爺爺已經不在揮舞着戒尺,但依然很嚴厲,每天一遍的手腕吊着沙袋的練習,讓曉北的力度不斷的加強着,這天,當練習完後的曉北準備回家時,被老爺子叫住了,“丫頭,還有不斷半個月就放假了,回家跟你爸媽說一聲,準備準備,放假跟我會老家,你光有理論不行,師傅帶你進山,你必須真實的接觸到藥材,瞭解藥材的生長環境和習性,才能更好的把所學到的知識運用到實際中。”
辛爺爺的話讓曉北楞了一下,隨即就是驚喜,“爺爺,真的,真的帶我回老家啊。”大山啊,有多少好東西啊,辛爺爺老家在大興安嶺,那可是天然的寶庫,嘿嘿笑着,想想就美。
老爺子搖搖頭,“去吧,回去吧,告訴你爸媽,晚上過來吃飯,晚上我們在研究一下,怎麼走,都誰去。”
曉北點着頭往家跑,邊跑邊想,從什麼時候開始,倆家有事就一起吃飯研究研究,突然,曉北站住了,不對,七月、八月,爸應該是八月開始調動的,這次調動對年底分的房子和爸的影響太大了,站在門口回想着的曉北,仔細想着爸曾經說過的話。
別的記得不是很清楚,但爸退休的時候,有一次跟大明叔喝酒的時候曾經說過,調動當時給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去調度室當總調度長,一個是去車隊當副隊長,一年後隊長退休接任隊長,爸當時選擇的是去車隊,可沒想到,剛剛接任隊長不到一年,局裡對各個單位的車隊進行調整,把車隊全部劃分出去,隊長也沒有了,只有小組長,上面有一個經理,那時候得到消息的爸猶豫了很久,選擇了回井隊,而同年年底因爲級別不夠,家裡分的房子只有兩代戶,可選擇調度長的另外一個人分到的房子卻是跟總工一樣的連接房,說白了就是兩個三代戶打通的房子,大不說,而且第三年,因爲工作出色,直接調任去了局裡當總調,而爸卻在井隊熬了十年,快退休了,才熬個隊長,而家裡的房子,五年後才因爲工齡和家裡的人口分到三代戶,退休的老爸,每次想起這事,都會跟大明叔墨跡,自己選錯了,當時就是有些貪心,覺得調度沒意思,沒實權,可卻沒想到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完全顛覆了總調的工作性質,那時候,爸老嘆氣,說着,人啊,不信命不行。
站在門口回想起一切的曉北,走進院子,喊了一聲屋裡的劉忠,“爸。”屋內正跟媳婦李秀芹說着調動事情的劉忠,答應着走出屋裡,“曉北,咋了。”
“爸,辛爺爺讓過去吃飯。”曉北看了一下,今個明顯有事的劉忠,估計沒準爸是得到消息了,想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晚上回家再說。
“啥事?你是不是惹事了?”劉忠看着站在門口說話的姑娘,皺了下眉頭。
“沒有,我惹啥事,辛爺爺想放假的時候帶我回老家,要問問你們。”
“行,知道了,你作業寫完沒有?”劉忠擺擺手,想起姑娘放學沒回家,也不知道作業做完沒有。
“寫完了,爸你們趕緊過來啊。”曉北邊走邊喊着。
回到隔壁的曉北,還在想着晚上回家怎麼說,直到爸媽全過來了,飯也好了,也沒想明白,算了,不行就直接說,甩來雜念的曉北跟着一起坐在了飯桌前。
“劉忠,曉北跟你說了吧,放假我帶她回老家。”辛爺爺直接開口問着老爸,曉北看了一眼爸爸,沒說話,只是低頭吃着。
“說了,辛叔都誰去。”劉忠放下手裡的酒盅問道。
“就我們爺倆。”老爺子的話讓劉忠有些猶豫,一老一小,是不是不安全啊。
劉忠的猶豫讓老爺子知道他心裡的擔憂,笑了,“沒事,我們倆坐車回去,到了老家人就多了。”
“我也去。”兩聲異口同聲的搶話讓大家的目光轉移到了說話的曉東,清明身上,“你去幹啥,消停呆着。”劉忠拍了兒子一下,呵斥着。
“我去保護辛爺爺和我老妹。”曉東挺了挺自己的身板,曉東又長個了,具曉北目測估計有165了,沒準能比前世高,曉北偷笑着,好東西也不白吃,曉東的話讓劉忠猶豫着,說實話,這一老一小,還真不放心,雖然兒子不大,可小子跟着,也能幫着拿個行李啥的,而且,這兩年兒子懂事不少,想到這裡擡頭看了一眼老爺子。
“行,讓曉東和清明跟着,也能幫着幹活啥的。”
曉東清明聽到爺爺的話,興奮的互相看了一眼 劉忠也沒在搭理兒子,拿起酒盅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猶豫說了,“辛叔,我今個接到消息,說八月份要調整工作,領導今個也找我談話了,兩個選擇,我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您老給我建議成不。”
劉忠的話讓辛老爺子放下了手裡的酒盅,看了一眼猶豫中的劉忠,知道劉忠三十多了,一下子面對倆個選擇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說說都是哪裡,你自己想去哪裡?”
“一個調度室,一個車隊,我其實心裡想去車隊,但這次去是副隊長,而且現在車輛動的太多,一旦出現大的事故,誰也跑步了,前段時間單位翻車事故,隊長副隊長全跟着挨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