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如果我不讓你確認,你一直都不能死心。”
阿笙慢慢地在護士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塗了金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那雙狹長的眼卻恢復了清冷。
自從遇上林益陽開始,她就麻煩不斷。
什麼事情都亂了套。
被他追得像喪家之犬,腳受了傷,還被看光了身體,再然後是跳進冰冷的山湖裡咳嗽了大半月。
來看個病也被追得藏別人牀底,然後還被尾隨,被武末打暈從後門離開卻又莫名其妙的開到了鐘樓大街,遇上那條奇怪的狗,熱情的狗主人邀請去洗漱,順便睡了個午覺卻又遇上喝得酩酊大醉的林益陽。
繼被看光之後又被摸了個遍……
想要崩了他卻又不知道當時爲什麼就沒下得去手……
好好的競演竟然又被林益陽搞砸,當衆摟她抱她還用花埋她。
這一切都只因爲他把她當成了那個叫小芒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爲像這個小芒,這些麻煩根本就不會產生。
如果能證明自己不是那個小芒,所有的事就能到此爲止了,一切都能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
“端盆水再找我們團的團員要一瓶月桂醇硫酸鈉,我洗下臉。”阿笙道。
林益陽被槍指着,武警也不放心他去端水,怕他趁機脫逃,可是林益陽又明確表示了,不讓他把想做的事情做完,他寧死也不走。
所以最後水是武警端來的,只是月桂醇硫酸鈉卻沒有了。
“你們團的人說月桂醇硫酸鈉已經溶到之前那盆被打翻的水中了。”端水來的武警無奈地道。
“金粉是用特殊的辦法粘到我皮膚上的,如果沒有月桂醇硫酸鈉這樣的活性劑是洗不下來的。”阿笙秀眉輕擰,隨即道:“不過我後背上沒粘金粉,你可以現在看現在確認你想確認的東西。”
林益陽一步一步向前走,那八名用槍指着他的武警也隨着他一步一步向前。
走到手術檯前的時候,林益陽回頭看了看那羣武警,沉聲道:“麻煩你們閉下眼睛。”
武警隊長直接搖頭拒絕。
“那你們扭頭別看這邊,醫生和護士也迴避一下。”林益陽冷冽道。
武警隊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率先側了臉,其他七名武警也學着武警隊長的樣子側了臉,只不過八支扣在扳機的食指往下點到了金手指預位,只消再一點子彈就能射出去把林益陽的頭打爛。
醫生和護士直接閉上了眼睛。
阿笙解開披帛的結,轉身的瞬間,光潔如玉的後背就瞬間露了出來。
阿笙後背的皮膚和她的手上肌膚一樣白得像能透出光來。
形狀優美的肩胛骨像是一對蝴蝶的翅膀,翅膀下是纖細如玉的腰。
阿笙背對着林益陽,兩臂自然垂落,擋去前身的風光。
“如果看完了的話告訴我一聲,這屋裡雖然人多,光着背卻還是很冷的。”
林益陽如遭雷擊。
阿笙的背很美,美得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美得一點瑕疵也沒有。
沒有瑕疵也沒有紅痣。
如果說人的臉有相似會認錯的話,可是胎記這東西卻千萬人中也不會有一樣的。
林益陽很確定,不管是九歲的陸小芒還是夢裡成年後的陸小芒後背上都是有兩顆像冒號一樣的紅痣胎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