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掌天下是一家飯店,可是誰也不知道它是這樣一家帶着香豔色彩甚至是罪惡的所在。
要不是公安們親眼所見,只怕沒人相信,中規中矩的餐桌後還有一間暗室,暗室裡就是那藏污納垢的所在。
暗室裡的兩人,跪坐着的那個一絲不掛,滿面潮紅,眼鏡從鼻上滑了下來,露出一對y邪無比的眼。
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也已經被扒得差不多了,兩眼緊閉,明顯已經暈迷過去。
要是公安們遲進來幾分鐘,這女人估計就被糟踐了。
兩名公安衝上去把男人從牀上揪了下來,趕到角落讓他背對着牀這邊蹲下並控制了起來。
帶頭的公安紅着臉走到牀前,快手撿起散落在牀前的外套把那牀上白花花赤條條的女人蓋了起來。
牀上的女人面泛桃花,明顯是不正常的潮紅,一看就是被藥暈了的。
帶頭的公安嘆了口氣,衝牆角的兩名同伴遞了個眼色。
公安便開始問男人要身份證,男人酒勁上頭,腦子轉得慢,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滿心滿眼的後怕。
他熬了十幾年纔等到頂頭上司退休,騰了個位子出來,爲了爭奪那個位子,他昧着良心和老領導家又醜又胖脾氣還驕縱,不事生產,毛病一大堆的女兒結了婚,而且還是個倒插門的女婿。
那個女人粗俗蠻橫,結婚開始那幾年天天像看個犯人一樣盯着他,甚至連他跟某個女下屬多說了幾句話,她都能打罵半天,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吵吵着要去單位告他,讓上級領導撤他的職。
他小心翼翼地像伺候老佛爺一樣伺候着她,生怕她哪裡天不順心真和老岳父鐵了心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整整又當了幾年龜孫子纔等到老岳父嗝屁歸了西。
後來,那個女人自己查到子宮畸形沒有生育能力,這纔沒那麼強勢了,對他稍微好了些,可又迷上了打麻將,經常和一羣麻友打通宵麻將。
他也樂得清閒,口頭上說得好聽是不管束她,其實巴不得她玩上癮不歸家。
現在他已經四十五歲了,在文教系統中算是個老資歷,也坐穩了那個位置。
他喜歡唱歌,更愛那些會唱歌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沈薔薇的唱片時,他就迷上了她,總是躲在書房一遍一遍的重複聽她的歌,唱片上的人像也被他摸得掉了色。
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見沈薔薇……
他給沈薔薇寫了很多信。
最近,他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接近沈薔薇,他暗自竊喜,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去討她歡心。
但是,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幫了她,自然是要回報的。
他覺得自己也不貪心,不過就是睡一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公安會突然出現,抓了他一個現行。
“身份證!”公安還在催促。
秦紅陽儘可能地埋低頭,臉也不敢擡,生怕被認出來:“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