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阿笙面無表情地把窗戶繼續往外推出,武末的手指瞬間被邊框夾得血肉模糊,他忍不住痛得噝了一聲。
“阿笙,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武末提高了聲音,貼在窗戶玻璃外的臉已經完全被擠得變了形。
“我不需要你來看。武末,從你違揹我的意願把我打暈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是我的警衛。”阿笙冷冷地睨着武末,靜止不動的眼瞳中沒有一絲一點的溫情。
“阿笙,我跟了你八年多了,我已經習慣跟你在一起了。
哪怕你把我調走,我也放心不下你。我聽說舞臺上發生的事了,我很擔心你,所以我只是想偷偷來看一眼,我沒別的意思,阿笙,讓我進去吧?”武末一臉深情地道。
阿笙騰出一隻手唰的一下把窗簾拉到最大,人也往前站了站。
兩秒鐘後,她又把窗簾扯上了。
“一眼,你已經看了,走吧。”阿笙面無表情道。
“阿笙,你這病房在中間,我從外壁爬到這兒已經很吃力了,現在你又把我的手指夾傷了,我沒辦法爬牆離開了。
你讓我進屋,我保證不打擾你,直接從門那邊離開!”
“我把門鎖上就是不想見你的意思,你明明推過門知道了我的意思,你還是選擇要爬牆翻窗,所以這後果你本就應該承擔,我給你十秒鐘離開我的窗前。”阿笙道。
武末怔了怔,驚叫道:“阿笙,你當真要這麼絕情?我要是一個失手就會掉下去摔死的啊。”
阿笙脣角微微掀了下,呵了一聲,冷冷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你選擇爬牆翻窗,自然就得做好可能會失手摔死的心理準備。
武末,你跟我了八年多,你應該清楚我的脾性,如果你連這個都不清楚,你這第一親衛的名頭可就名不符實了。”
武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我離開,你鬆開窗戶,我手指夾着動不了也無法離開啊。”武末緩緩道。
阿笙立刻鬆了手。
武末試探着把夾傷的手指從窗戶邊框下抽了出來。
阿笙開始數數:“十,九……”
“阿笙……”武末定定地看着阿笙,眼裡滿是哀傷,“你真的一點情份也不念?”
阿笙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武末,然後舉起了雙手,左手五根手指豎起,右手三根手指豎立,表示已經數到八了。
豎起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彎下去。
“最後三秒。”阿笙晃了晃右手的三根手指,提醒武末時間不多了。
武末一腳踏上隔壁的窗臺,血肉模糊的手慢慢地往那邊攀。
站到隔壁的窗臺上時,武末又回頭看了阿笙一眼,咬牙問了一句:“如果來的是林益陽,你是不是也會像對我這樣對他?”
阿笙挑了挑眉,腦海裡突地閃過林益陽醉眼迷離的眼和遍佈傷疤的身體,被咬過的左胸某點還在隱隱作痛。
“不管是誰,都不能未經我的允許闖進我的房間。”阿笙違心道。
武末突地鬆了口大氣,誰都不可以,那代表林益陽也不例外。
阿笙,總有一天,我要做你心裡那個例外。
武末回到國賓館的時候已經晚上三點多了,他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熟門熟路地來到了701房。
他只敲了一下門門就打開了。
武末閃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