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裡的事兒,有些是天意,有些是人爲。只是,幾分真假,卻是看得做主子們的手段幾分了得了。
就在度過了兇險的當晚,第二天,玉瑩醒了過來。只是她卻是遭了回罪,神色也是不太好。玉瑩倒是安排着舒舒蘭,卻回了在養心殿的玄燁。
然後,纔是看着晚上都是在殿裡陪着她,不放心的胤禛與如意二人。心裡有心暖意,卻又是擔心兄妹二人的身子,哪能吃得消。
“胤禛,如意,你們兄妹先是去沐浴更新,再是用些滋補的藥膳。好好的歇歇,要不,額娘纔是要擔心你們了。”玉瑩在吃了藥後,人,撐着些精神說了話。
“額娘,您放心。兒子和妹妹明白的。”胤禛回了話,到是讓旁邊的福音,先是依着自家額孃的話,陪着妹妹如意,先是去沐浴。
如意到是瞧着了自家額娘和哥哥的堅定,又是小孩子到底身體還倦了。纔是點了點小腦袋,依了額娘與哥哥的話,下了去。
見着如意聽了話,玉瑩又是看着胤禛,道:“你也去歇歇吧。額娘知道你的孝心,別過了額孃的病氣。”
聽了額孃的話,胤禛點了點頭,回道:“額娘,您先歇歇,兒子心裡有數的。”說完,又是服侍着玉瑩用了些湯水,這纔是讓還倦着的玉瑩歇息了。
接下來的時日,胤禛倒是一直的在上書房打了不少的假條。到是玄燁,因爲朝政只是偶爾的踏足了景仁宮。
這一日,終於在歇養了十幾天後,好了些的玉瑩,纔是在胤禛的陪伴與如意的陪伴下,用了一大碗的膳食。
當晚,胤禛陪着玉瑩,如意倒是聽話的早些歇息了。揮了手,讓伺候的宮人退了出去。玉瑩看着眼前的兒子,說了話,道:“近日,累了你了。額娘心裡也是有些話,想與你談談。”
“額娘,是何事讓您牽掛着。與兒子說,哪值得你這般記在心上。”胤禛回了話,倒是坐在玉瑩身邊,笑着問道。
玉瑩聽後,笑了笑,回道:“額娘聽舒舒蘭講,你皇阿瑪翻了密答應的牌子。難得,也是想與你說些私心話。”
聽到密答應,胤禛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在意這個庶母,而是在意的額娘病着,皇阿瑪卻是想着這位後、宮的庶妃。
只是,子言父。更何況君父如天,就更不是他得言的。所以,胤禛轉了話,問道:“兒子也是聽額孃的教誨。再說,額娘還未講,到底是何事?”
玉瑩一聽後,又是打量着面前的兒子,笑着道:“明年又是選秀,你皇阿瑪有意爲你們年長的兄弟,指了婚事。瞧着,額娘也是應該爲你選門親事了。只是,額娘心裡總是想着,兒子這般優秀,可是心裡想要哪般的姑娘?”
胤禛一聽這話,倒是臉微紅了。話說,他的年紀其實還算小。不過,皇家的婚事就是指了,也是還要大備的。自然,不會那麼快的完婚。不過,到底大婚後的皇子,卻是會開府搬出皇宮。
所以,胤禛打心裡還是羨慕,他大哥胤禔的。這要是開了府,手裡纔是好攏些自己的門人。做事,也不會那難了。必竟在宮裡,阿哥們的自由,還是有限的。
“額娘,這事,兒子依您和皇阿瑪的。想來,額娘與皇阿瑪定是會考慮妥當。”胤禛倒是在想了後,擡頭看着玉瑩,如此回到。
玉瑩聽後,有些明白自個兒子的意思。皇家的婚事,哪是沒有與朝政不相關的。只是,倒底是一輩子的大事。玉瑩卻是在有限的框框內,爲自個兒子謀上一個,能合心意的福晉。
要說什麼殘害國家花朵之類的事,玉瑩這個在清朝活了一把日子的人。卻是不在意的。必竟,清朝就是這樣,大婚意味着成家,成家方立業。立業嘛,阿哥纔是能接觸差事。要不,那上恩出自哪裡。所以,對於很現代的晚婚,玉瑩卻是老實的拋在了腦後面。
“也罷,你既然這樣想。那額娘就是在名單裡,選了合適的。到時宮裡選行了小宴,你便是隨着你妹妹,在暗處瞧瞧。比劃上一翻,自是能分出好壞高低。”玉瑩也是想了後,對胤禛說道。
其實對於福晉,像胤禛這樣皇家長大的皇子,更是明白幾分。所以,他倒也是不在意,想來,關於他的婚事,皇阿瑪與額娘比他本人,更是上心。所以,只要能把好後院,與他相扶就好。必竟,福晉嘛,是妻子。
未來的事,胤禛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宮裡,有宮裡的打算。宮外,自是有宮外的打算。
就在胤禛聽着自己婚事時,皇城的那拉氏的府上,卻是另外一位少女,同樣低頭計較着。那拉.嫺雅,這時正是聽着自個兒小丫環的話。隨後,點了點頭,打發了小丫環。然後,就是靠在椅子上,沉思着。
雖說是沉思,可嫺雅還是瞧了瞧窗外的小花園。初秋的天,夏熱倒是未離開。所以,她邊是嚐了嚐解熱的茶水。心裡計較着。
若說這世間有神,以前嫺雅幾分相信,現在卻是相信了十分。只是,她心底還是有着疑問。前一世,估且稱爲前一世吧,她是烏拉吶喇氏嫺雅。而這一世,她是葉赫那拉氏嫺雅。名雖然不變,姓氏父母卻是改了。
好吧,重活一世。現在這個姓氏與當年那個姓氏,也算有幾分淵源。只是,比起當年任步兵統領,又是掌旗務參領的阿瑪,這一世,家裡的官職,卻是差了兩分。
現在,特別是又快要選秀了,嫺雅更是在想,她未來在何方?
特別是打聽到,那個與她同年,名吶喇氏淑慧,頂了她前世位置的少女。嫺雅的心裡,更是起了波瀾。
愛新覺羅.胤禛,嫺雅的爺,嫺雅的夫君。您這位,未來的帝王,可好?
想到這,嫺雅想了她那的前一世,她在想,自己是否還會走入皇家。還是,那個名淑慧的少女,會如同當年的她嫁入皇家,成爲皇家的媳婦。
只是,嫺雅又是搖了搖頭。前一世,爺是德妃娘娘所出,佟皇后養大。以半個嫡子的身份,從那波濤暗涌的九龍奪嫡中勝出。而這一世,爺是佟皇貴妃所出,身份尊貴,只差太子半線。這在皇家,更是明顯的筢子。
所以,嫺雅這位當年也是從九龍奪嫡歲月裡走過來的四福晉,哪能不知道這中間,又是怎麼樣的驚心動魄。
想到這裡,嫺雅對自個兒未來的命運,有了不確定。她不知道,這重生的一世,她是爲了什麼?
只是,她的兒子弘暉,那般優秀,那般得了寵愛。一想這些,午夜夢迴,嫺雅的心裡更是限了李氏。雖說後來,弘時與李氏都是爲她的弘暉賠了罪。可到底,因爲她的善心,讓弘暉早早的去了。
若不然,豈有後面的扭祜祿氏。只是,她也是小瞧了扭祜祿氏與耿氏,所以,皇宮那段歲月,沒有了弘暉,在府上當着賢惠四福晉的歲月。嫺雅想着,心裡都是掀着的疼。
女子爲母則強,相反,這些年來。無事想想的嫺雅,反倒是明白了,前一世,她想着那日子,都是覺得累了。
爭與不爭?
她其實不是不爭,而是已經無法爭了。一個無子的四福晉,除了賢惠,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讓自個兒堅持的。也許,除了那段與爺相濡以沫的日子,更多的只是堅持吧。
爺,想到爺。嫺雅明白,爺更在意的是萬里的江山。男人與女人的世界,怎麼會是相同的。弘暉的事,爺,多半也是知道的。可是,李氏依然是側福晉,是後來的齊妃。若不是因爲那把椅子,若是弘曆扭祜祿氏母子與她聯手,想來,結果還是未知吧。
到此時,嫺雅想到了那個八賢王,還有那一衆的九龍奪嫡的皇子阿哥。其實,弘暉的事,弘暉的那些皇叔們,又哪位沒有手腳,要不然,爺後面豈會那般狠心。
恩恩怨怨,自是有原由的。
“姑娘,太太來看你了。”伺候着她的丫環,打斷了嫺雅的沉思。剛是擡頭,嫺雅就是瞧見了自個兒的額娘。
“額娘,您怎麼來了?可是有事,女兒去就得了。哪用您過來。”嫺雅忙是起了身,說了話,笑着拉着自個兒的額娘坐了下來。
到是這位那拉太太,卻是笑看着女兒,又是說了話,道:“額娘來,是因爲得了宮裡的恩典。這不,就是你姑姑有了皇貴妃的氣兒。讓咱們母女進宮謝個恩。這般,你的婚事也是有個着落。”
嫺雅一聽,便是明白了。她早先也是聽額娘講過,到是這位寶珠姑姑,與皇貴妃娘娘親厚。雖是不得皇上的寵,卻也是有幾分體面。背靠大樹好乘涼嘛,嫺雅點了點。又是說了話,道:“額娘,女兒明白您的意思。這般進宮,一定謝謝姑姑。再說阿瑪與姑姑親厚,咱們家也是多得皇貴妃娘娘的恩德,女兒心裡也是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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