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秋風寶劍孤臣淚上

二二四、秋風寶劍孤臣淚(上)

二二四、秋風寶劍孤臣淚(上)

臨出門前,吳殿英低聲囑咐一句:“香帥,戒急用忍,相忍爲國啊!”

作爲首席幕僚,他對張之洞可謂知根知底。南皮張家不算名門,但祖上四代都做過知縣,生長在這種官宦家庭,張之洞難免有些傲嬌之病。而且他天性聰穎,15歲中解元,26歲中探花;之後官運亨通,44歲做巡撫,47歲當總督,這些都助長了他的陋習。導致張之洞在爲人處世方面不夠圓滑,不懂得寬容,往往在小事上吹毛求疵,大發脾氣,讓同僚下屬顏面無存。

如果你是總督、巡撫,鑽鑽牛角尖,周圍人都是自己手下,誰也不敢叫板。可現在是軍機處,上頭有年少氣盛的攝政王載灃,領班是唯錢是尊的慶親王奕劻,同僚都是堂堂的軍機大臣,你再橫挑鼻子豎挑眼,誰會買你的帳?但張之洞惡習不改,結果短時間內就和奕劻、世續、那桐都鬧得很僵。

張之洞看了吳殿英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隨着筆帖式往軍機處去了。

軍機處成立於雍正七年(1729),是清中後期的中樞權力機關。軍機大臣向來由皇帝直接選調,一般由親王、大學士、尚書、侍郎或京堂兼任,沒有規定名額,少則三四人,多則七八人

。最多時曾有十一人,加上皇帝能開三桌麻將,鬥地主的話則是四桌。但通常只有四至七人,尤以五、六個爲最常見。眼下就是五個人:

排第一的是慶親王奕劻。儘管他貪鄙成性,而且和袁世凱過從甚密,但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軍機領班的位子上。究其原因,不外乎他是個滿人。貪污?貪污算什麼!對於攝政王載灃來說,不怕你有缺點,就怕你沒缺點!

第二是世續,也是滿人,性格溫和,老好人一個。平時不太發表意見,只負責抄抄寫寫。名爲第二,論到話語權,則排到第三、第四了。

名爲第三、實則第二的是張之洞。他宦海沉浮多年,從政經驗豐富,眼光獨到,手段老辣。這班從小走馬鬥雞的滿清王公好比溫室中的花草,哪知道民生疾苦?說到爭權奪利,個個奮勇爭先;遇到軍國要事,還得請張之洞拿主意。

排第四的是那桐,去年年底他接替被攆回家哄孩子的袁世凱,進入軍機處。別看他來得晚,可誰都不敢小看他,連奕劻也要給他幾分面子。爲啥?人家年輕啊!五十出頭的那桐在一羣六七十歲的老頭中,算是風華正茂。

最後一位是鹿傳霖。這位捲簾軍機比張之洞還大一歲,年高志衰,威望又不太高,在軍機處僅僅是伴食而已,到了軍機處就開始修煉閉口禪。

張之洞進到軍機處屋裡,只見攝政王載灃坐在正中,諸位同僚分列兩旁。他不敢託大,不顧年老體衰,向載灃和奕劻行禮如儀。在一旁,世續微笑着朝張之洞點點頭,那桐和鹿傳霖則趕緊起身,請張之洞入座。

落座之後,張之洞眼皮跳了跳:屋裡現在是六個人!

別看軍機處聽着挺牛叉,其實待遇真的很一般,尤其是辦公場所,最開始只有幾間漏風漏雨的破板房,後來才改建成磚屋。即便如此,值班室依舊不寬敞,如果屋裡坐六個人,就會覺得有點逼仄。官場有傳言,如果軍機大臣是6個,其中必然有個人要倒黴。

對於外間,這個傳言只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但對軍機處工作人員來說,卻近乎是魔咒。就張之洞所知同治以來的掌故,這個規律還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同治元年,軍機處是恭親王奕、桂良、沈兆霖、寶鋆、文祥、曹毓瑛6人,結果桂良、沈兆霖在該年六七月間先後掛掉。從此以後,同治十三年間軍機大臣都沒有超過5個人,光緒初年依然沿襲此例。

到了光緒二年,慈禧老奶奶似乎不信邪,三月份在奕、文祥、寶鋆、沈桂芬、李鴻藻等5人的基礎上新增了景廉,結果五月份文祥就翹了辮子。

光緒六年正月,李鴻藻休完母喪假,回來繼續上班。慈禧老奶奶又開始不安分,把他放到已經有了奕、寶鋆、沈桂芬、景廉、王文韶等5人的軍機處。當年十二月,王文韶病逝。

……

遠的不用一一列舉,單說近幾年發生的事兒。

光緒三十三年七月以來,軍機處一直是奕劻、載灃、世續、張之洞、鹿傳霖、袁世凱等6人,居然沒發生什麼大事。諸人彈冠相慶,以爲魔咒已除。誰知道積攢得越久,爆發得越厲害。到了三十四年十月,皇帝、太后先後駕崩;十二月,袁世凱被攆回家釣魚。要不是關係太硬,袁世凱就該去陰曹地府陪皇帝、太后玩鬥地主了。

誰知這些人記吃不記打,袁世凱一走,就把那桐給捧了上來,軍機處又是6人

。六月債,還得快!翻過年二月,那桐母親去世,只好回家休喪假。軍機處再次變回5人。

大清軍機處的六人魔咒,簡直就是謀殺軍機大臣的良工利器。能跟它媲美的,估計只有天朝發改委的調油價了。現在那桐回來,加上攝政王又湊齊了6人,這回該輪到誰倒黴?

就在張之洞心裡暗自揣度的時候,載灃開口說道:“這次來與大家相見,主要是商議幾個人員變動,好拿個章程請皇上、太后恭裁。”

張之洞心中一驚:人事變動?我怎麼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眼睛餘光瞟了瞟奕劻,只見奕劻滿臉微笑,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來,載灃和奕劻已經商量好了,只是到軍機處走走過場!想到這裡,張之洞嘴裡有些發苦。

載灃見諸人沒有說話,接着說道:“首先是陝甘總督升允上疏乞病,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前些日子,升允上書朝廷,認爲九年立憲時間太倉促,請求寬延數年,以確保制度變革平穩過渡。載灃在硃批裡嚴厲斥責了他的保守主張,認爲君主立憲刻不容緩,地方大員不能推諉搪塞。

載灃如此主張積極推進立憲,是他一心爲國?錯!

載灃在十多歲的時候曾出使德國,對他的人生觀、價值觀改變非常大。在他看來,君主立憲是大勢所趨,誰阻擋不住這股潮流,大清皇室要麼滅亡,要麼立憲。兩害相權取其輕,只有立憲。而且他了解德國、日本的立憲改革後發現,威廉一世和明治天皇的權力並沒有受到多大損失,相反,日本天皇地位的超然、以及對國家的掌控,甚至比現在大清皇帝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知道,清末江南各地督撫已經有了半獨立化傾向。

爲了滿清萬世一系,載灃決意推行立憲。就現在來看,推行立憲確實讓皇室攫取了比以往更多的權力,海軍、陸軍、郵政、工商、學部……無處不有愛新覺羅家族的影子。而升允這個滿人居然跳出來反對,如何不讓載灃惱火?

張之洞不敢讓奕劻先表態。升允曾在光緒三十三年彈劾過奕劻,奕劻對他銜恨已久;而且看樣子,攝政王事先和奕劻通過氣,只怕奕劻一表態,便大勢已定,自己無力迴天了。只好搶先發言:“王爺,升允部堂身體素來康健,本無疾病。此次上疏乞病,不過是因爲上次進奏有失上意,心中惶恐,所以才奏請病休。愚以爲升允部堂恪盡職守、忠於王事,不宜去職,朝廷當溫言慰留。”

奕劻冷笑幾聲:“香翁沒有仔細看升允的奏摺吧?你聽聽他裡面怎麼寫的:‘臣患外感既重,內憂復熾,以致有目不能識黑白,有耳不能分雅鄭,有鼻不能辨臭薌。’這是什麼意思?譏諷朝廷不辨賢奸、攝政王混淆黑白?他升允是舉世皆濁我獨清?真是目無綱紀,無法無天!”

張之洞連忙對道:“慶王爺所言未免過當,升允部堂雖然口不擇言,但考其本心還是忠心爲國的,朝廷不能因爲一眚而掩大德。而且如今天下之勢洶洶,升允部堂在旗員之中究屬正派,愚以爲宜留任!”

言下之意:現在天下排滿風氣日益高漲,很大原因是八旗子弟昏聵無能卻身居高位,濤貝勒、洵貝勒就是典型的例子。在這種情況下,朝廷需要樹立幾個正派的旗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這種犯忌諱的話,張之洞如何能直接說出口呢?

奕劻躬身對載灃說道:“我覺得,應該將升允開缺,以儆效尤!”

“奴才附議,請將升允開缺。”不用回頭,張之洞就知道說話的是那桐

。那桐和奕劻組建“慶那公司”鬻官賣爵,私交極好,簡直可以穿一條褲子。如今奕劻要報仇,他怎麼能袖手旁觀?

載灃道:“其他人還有意見麼?”

世續低眉順眼,好像朝鮮官員一樣,正埋頭在小本子上記東西,聞言也不答話。至於鹿傳霖,則仰臉朝天,眼睛微閉,不知是神遊天外,還是在與周公下棋,總之世間萬事都惹不起他半點興趣。

載灃道:“既然如此,先擬定開缺,香翁的意思我也記下了。至於具體如何,還要請皇上、太后聖裁!”

張之洞頓時眼前發黑:聖裁?聖裁你妹啊!現在宣統皇帝不過三四歲,斗大的字不識一擔,意思都看不懂,怎麼恭裁?隆裕太后那個婦道人家更是草履蟲一般的智商,還想學西太后垂簾聽政,西太后的膝蓋都比她腦袋強。她知道什麼是非好歹?還不是你攝政王說了算!

張之洞喝了一口茶水,勉強保持清醒,就聽載灃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津浦鐵路總辦、記名道員李順德等營私舞弊,有旨革職永不敘用。呂海寰身爲督辦,事前既不能防範,事後又失於覺察,着開去督辦津浦鐵路大臣一職。但職守不可空缺無人,諸位可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

奕劻道:“唐紹怡可用。”

那桐立馬接口:“奴才附議!”

唐紹怡,本來寫作“唐紹儀”。去年年底,宣統皇帝溥儀即位,時任出使大臣的唐紹儀還在美國,卻馬上拍電報回來請示:我名字裡的“儀”字和皇帝名字相同,爲了避諱擬改爲“怡”字,可否?就這樣,他用一份電報在滿清皇室心中樹起了一個忠臣的形象。

張之洞眼看他們就要達成一致,趕緊出言反對:“愚以爲唐紹怡不可!”

“香翁爲何以爲不可?”載灃今兒就納悶了:以前,張之洞總是勸諫自己多用漢人少用旗人,化除滿漢畛域,爲什麼今天反而阻止開缺旗人、反對任用漢人呢?

張之洞定定神說道:“唐紹怡自幼留學美利堅,頗受西洋文化浸染,信仰基督教,對於中華風俗人情反而不甚瞭解。津浦鐵路涉及直隸、山東、江蘇三省,人煙稠密,其間定然不少遷墳事宜。如果由他督辦,必定輿論譁然,萬民聳動!”

載灃笑道:“香翁,你是直隸人吧?鐵路除了涉及遷墳,主要還是徵地。士紳地多,徵地亦無妨;百姓地少,徵地則失業。所以對於國家來說,寧損士紳,不損百姓。士紳認爲不可以的人選,那就一定是可以的了。”

張之洞大怒:“豈能因爲王爺一人之見而不顧天下輿論?直、魯、蘇三省乃國家根本,馬虎不得,一旦以唐紹怡爲督辦,只怕會激起民變,天下動搖!”

載灃不以爲意:“咱們不是有兵麼?還怕刁民鬧事!”

張之洞覺得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若派唐紹怡爲督辦,三省官民士紳決不承認。”

載灃一拍桌子:“香翁,你是直隸南皮人。如果有旨派定,你也打算不遵旨?”

邊上奕劻陰陽怪氣地說道:“這裡可不是湖北,不遵旨是不行的。”

張之洞鬱悶至極,只覺得喉頭髮甜,一口熱血再也抑制不住,頓時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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