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卷強看看陳東,陳東無所謂的說道:“飛機欖,我朋友。”
蛋卷強朝門的方向歪了下頭,陳東走過去打開了房門,飛機欖站在門外一臉晦氣:“剛剛回住處不久就被人叫起來,讓我來見峻哥。”
等飛機欖邁步進了房間看到客廳內的蛋卷強,嚇了一跳,蛋卷強瞄了一眼飛機欖就望向霍東峻:
“你就是找了這幫貨。色。就想搞掉太歲?你是不是有些小看太歲的實力,在龍城雖然太歲實力不夠強,但是就算不能動槍,搞掂你們也完全不成問題,我仲以爲最少都是陳東這種級別的高手來的,冇想到居然只有陳東那幾個蛋散朋友,要錢冇錢,要人冇人,要勢冇勢,你哋就想做大事?”
“做大事,心黑手狠就夠啦,人多會壞事。”霍東峻站起身望向飛機欖:“邊個要見我?”
“就是那位宋生,他讓小弟來通知我,在辦公室等你,有些事忘記交代。”飛機欖掃視了一圈房內衆人,有些驚惶的說道。
霍東峻拍拍陳東的肩膀:“今晚看來你很難能睡覺。”
陳東點點頭:“我也這樣認爲,以後找女人不能找大姨媽來的女人,會晦氣的,我今日就是見條女夠靚,所以才帶她返屋企,你見到啦,整晚都不得安寧。”
“我走了。”說完,霍東峻像是未見過蛋卷強一樣,推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蛋卷強把手帕小心的疊好,站起身說道:“走,先回去睡一覺。”
剛走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對跟着自己的六名小弟說道:“把槍給陳東他們留下,也算是我幫忙出力。”
幾名小弟聽到這番話,把腰間的手槍都拿出來走過去放到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在幾人過去放下武器時,蛋卷強背對着幾人朝陳東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然後抖着肩膀進了衛生間:“去屙個尿先。”
陳東對大春小春做個眼。色。,等蛋卷強六名小弟放下槍朝這邊過來時,陳東突然發難!
左手一記重拳砸在第一名小弟的太陽穴處,轉身肘擊砸在第二名小弟的臉上!右腿猛然彈出,狠狠踢中第三名小弟的襠部!
而大春小春兩兄弟則同時發難,大春一招鎖頸將一名小弟擰昏過去,小春則一套俠家拳的連手將一名小弟打在後頸處擊昏!眨眼間,六名蛋卷強帶來的小弟被三人解決五個!
衛生間裡,蛋卷強一邊抖動尿液一邊說道:“快點,我點會知邊個是太歲的人,萬一走出房間報信,死全家呀。”
最後一名小弟見機不妙,反身去抓茶几上的手槍,一直髮呆的飛機欖突然回過神,一記低掃腿踢在對方膝蓋處,將對方踢翻在地,陳東趕上來一腿踢斷了對方的脖頸!
頃刻間,陳東的客廳裡,能站立的又只剩下了最初的四人,陳東,大春,小春,飛機欖。
大春看看桌上的宵夜和地上的人,苦笑說道:“不如我去熱一下,繼續食?”
陳東朝驚魂未定的飛機欖說道:“叫肥波和教頭二趕過來,幫忙這些人清理掉。”
蛋卷強甩着手裡的水漬從衛生間走出來,對地上生死未知的六人雙手合十:“對唔住啦,我也不想當二五仔,可是不當二五仔就要陪彭越死,不好怪我,以後多燒些錢和靚女俾你哋,記得保佑我。”
……
黃雞帶着五名兄弟穿着黑。色。衣服,沿着漆黑的小巷拐進了委員會,門外的小弟對裡面的宋懷樂打過招呼,將六人帶進了宋懷樂的辦公室。
“宋先生,你找我們?”黃雞進了房間之後,朝座位上的宋懷樂小心的問道。
宋懷樂將手裡的筆扔下,擡頭對黃雞笑笑:“阿雞來了?坐。”
黃雞朝自己幾名兄弟打了個眼。色。,五名小弟轉身出了辦公室,黃雞自己走到了宋懷樂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下等着宋懷樂開口。
“有些事想請你和你幾位兄弟今晚處理一下。”宋懷樂等黃雞坐好,纔開口說道。
黃雞沉默的聽着,宋懷樂說道:“最近龍城內的風聲?收到一些?”
“是,外面傳說老爺和太歲要開戰。”黃雞低着頭說道。
宋懷樂把面前的雪茄盒推過去,語氣放輕鬆的說道:“今次就是老爺有件事交代下來想讓你去彭越的武館找個人出來,夠不夠膽,有冇把握?”
黃雞搖搖頭:“宋先生,膽我哋幾兄弟一定有,但是把握就不敢講,只是老爺吩咐下來,就算死也要做事。”
“知道就好。”宋懷樂見黃雞沒有碰雪茄盒,自己打開取出一支雪茄遞給黃雞,又幫他拿起點菸器點燃,這才繼續說道:“不過不要以爲老爺叫你們幾兄弟去送死,去彭越的武館不是正面殺人,悄悄進去,在武館後院偏房,有個女人,想辦法把那個女人帶出來,對方有四個人守着,有短狗,會功夫,是有些棘手,不過就是因爲棘手纔會叫你們過來做嘢。”
黃雞聽完宋懷樂的話就站起身:“宋先生,那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宋懷樂笑笑:“不急,食完雪茄再說。”
黃雞點點頭,坐在對面叼着雪茄思索可能發生的情況,直到宋懷樂的小弟在外面走進來說有人過來,黃雞纔再次站起身,這次宋懷樂沒有挽留:“小心點,事成之後,錢隨時過來取。”
黃雞轉身出門,和邁步進門的霍東峻擦肩而過,黃雞若有所思的放慢了一步腳步,馬上就再度恢復常態,出了房間帶人離去。
霍東峻站在辦公室裡對宋懷樂笑笑:“宋生。”
“阿峻,唔好意思,不過有件事臨時發生,所以叫你過來,順便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要趕絕彭越。”宋懷樂說道。
“宋生儘管開口。”霍東峻坐在剛剛黃雞坐過的位置上,對宋懷樂說道。
宋懷樂清清嗓子:“剛剛出去的,是陳主席手下一批專門清場殺人的手下,剛剛陳主席找人打電話俾我,讓我找癲九的姐姐出來,我在想,陳主席同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霍東峻愣了一下,沉默十幾秒之後才慢慢說道:“陳主席是想今晚就把癲九的姐姐救出來?”
宋懷樂點點頭:“我想應該是。”
霍東峻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晚癲九的姐姐被救出來,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宋懷樂笑了起來:“不錯,你有頭腦,我欣賞你,打草驚蛇,所以今晚,癲九的姐姐不會被救出來,那班人是去送死,不過你既然想過用癲九的姐姐做計劃,不如跟在這班人之後,等這班人暴露時,找機會見癲九的姐姐一面,至於講乜鬼,就看你嘍,我想你應該會告訴她,明晚她有機會與彭越拉開距離,抓住機會讓癲九反水是她唯一能活命的路。今晚,驚,就一定要彭越驚,但是如果把癲九的姐姐現在救出來,那就不是叫彭越驚,而是叫彭越先下手呀,一切都要等明晚才順理成章。”
霍東峻眼睛眯了眯,他不知道宋懷樂這件事是自作主張還是真的陳興祥有吩咐,不過無論哪一個,若是想得到對方信任,龍城武館今晚自己都要走一遭,說起來宋懷樂還算不錯,至少有前面那班人幫自己打掩護,不用自己傻乎乎衝上去送死,要知道,龍城武館光一個癲九就能嚇住一班人,何況一個二十多年前就橫行兩廣的孫壽巖,如今的龍城太歲彭越。
“好。”霍東峻對宋懷樂說道:“我現在就去。”
“用不用幫你準備把槍防身,雖然龍城有規矩,不準開戰用火器,但是小摩擦偶爾開幾槍,只要不是太誇張,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嘍?”宋懷樂看着起身的霍東峻笑道。
霍東峻轉身朝門外走去:“不需要,宋生若是有心,明晚一舉搞掂彭越就得。”
……
龍城武館正院臥室內,彭越閉着眼睛盤坐在牀上打坐,雖然武功不可能真的出神入化,返老還童或者御劍飛天,但是養氣煉氣能延緩衰老,保持肌肉活力的作用卻是存在的,每一晚,彭越都習慣坐在牀上打坐到天明,從他當年離開廣州之後,他躺在牀上睡覺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
在龍城裡的徒弟趙偉成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彭越慢慢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趙偉成走到門外停步說道:
“師傅,剛剛收到一個交好的小字頭送來的消息,火山被陳興祥的人抓了。”
彭越隔着門嗯了一聲:“陳興祥對我的底細早就清楚,火山被抓也說不出什麼新鮮花樣,綁了火山仲不如留杜源生一條命,杜源生知道的都比火山要多。”
“小師弟到現在也未返來,我懷疑……所以今晚癲九住的前院和武館後院,我都各安排了二十名兄弟值夜,以防萬一。”趙偉成在門外說道。
彭越從牀上起身,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左手抓起牀頭懸掛的長劍,將門拉開,朝低身行禮的趙偉成笑笑:
“那就是說,今晚一定有人來擺放我嘍?自從陳老鬼要對我下手,龍城內蛇蟲鼠蟻各個不安分,山窮水盡出英雄,九死一生見功夫,剛好鬆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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