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離陳琰遠一些。
陳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往那邊挪了挪,又挨着蘇淮坐了。
這回蘇淮不動了:“要聊什麼?”
“聊聊來到澧縣之後一個接一個的懸案。”
“不就女屍一樁嗎?還已經破了,就等着收網了。”蘇淮嘴上這麼回答着,心卻亂了。她明白陳琰這話的意思,又故意想裝作不明白。
陳琰朗笑一聲,挨着蘇淮躺了下去,看着滿天星辰:“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蘇淮,你說謊的本事一直不怎麼樣。”
一陣緘默過後,蘇淮終於鬆了牙關,跟着陳琰躺在了屋頂上:“你是怎麼發現的?”
“從你進了澧縣,住進那饕餮樓的第一天,我就有所覺察了。”
果然,他就是當帝王的料,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不會看錯,陳琰就是那種會步步爲營,並且算的半步不差的男人。
之前是,現在更是。
這一點,與現在還在世的隆安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家客棧,每天高朋滿座,跑堂的店小二一個個身手敏捷,但桌子卻擦不太乾淨,我在街上都能看到那桌子……油的反光。”
蘇淮輕笑:“怎麼說那也是澧縣最大的客棧呢。”
“是最大的客棧,還是最大的賊窩,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陳琰側過身子,看着她。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她姣好的臉龐上,即使是穿着男子的衣裳,那份俊容妙姿還是足以讓全天下的人爲之傾倒。
“陳琰,這件事我暫時不想說。”蘇淮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到處都是血,殷紅的血。
到處都是百姓的求救聲,叫喊聲,她無能爲力,只能看着他們一個個在她面前死去。
老人,孩子,甚至還未來的見見這個世界一眼的胎兒,都未能倖免於難……
蘇淮的拳頭微微攥緊。這一世,她決不能再讓同樣的慘案再次發生。
陳琰盯了她許久,這才平躺回去,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等你。”
等你願意告訴我一切,等你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六殿下去查的城西,有什麼線索嗎?”蘇淮問道,其實現在手裡的證據足夠了。
一個受盡苦楚掌握魏大成爲非作歹證據的小妾,一個正牌澧縣城主,澧縣裡的百姓,哪個不是對魏城主和魏大成不滿憤恨。
兩個證人可以說是假的,那萬民書總不能作假。如今不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蘇淮輕笑:“怎麼說那也是澧縣最大的客棧呢。”
“是最大的客棧,還是最大的賊窩,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陳琰側過身子,看着她。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她姣好的臉龐上,即使是穿着男子的衣裳,那份俊容妙姿還是足以讓全天下的人爲之傾倒。
“陳琰,這件事我暫時不想說。”蘇淮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到處都是血,殷紅的血。
到處都是百姓的求救聲,叫喊聲,她無能爲力,只能看着他們一個個在她面前死去。
老人,孩子,甚至還未來的見見這個世界一眼的胎兒,都未能倖免於難……
蘇淮的拳頭微微攥緊。這一世,她決不能再讓同樣的慘案再次發生。
陳琰盯了她許久,這才平躺回去,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等你。”
等你願意告訴我一切,等你願意對我敞開心扉。
“六殿下去查的城西,有什麼線索嗎?”蘇淮問道,其實現在手裡的證據足夠了。
一個受盡苦楚掌握魏大成爲非作歹證據的小妾,一個正牌澧縣城主,澧縣裡的百姓,哪個不是對魏城主和魏大成不滿憤恨。
兩個證人可以說是假的,那萬民書總不能作假。如今不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與此同時,一個少年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皇宮的一處。
“屬下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手中握着拿着一串佛珠,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既來此,可是六殿下遇到了什麼麻煩?”
翟鑾點了點頭,隨即將將近日的情況向皇后一一說明。
聞言,皇后臉色變得十分陰鬱。
魏貴人在宮裡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在遠離京都的地方縱容親眷魚肉百姓,實在過分!
“魏貴人那兒,本宮知道了。翠兒,去把本宮牀頭秘櫃裡的錦匣取過來。”
未幾,侍女捧着一個木盒子進來了,只見那隻錦匣上面附着藍綠色的花紋,顯得大氣而沉穩。皇后小心翼翼地打開錦匣,一枚象徵着權利、地位的金色令牌映入翟鑾的眼中,更是有鳳凰騰飛其上——是鳳令!
皇后威嚴地開口道“這個你拿着,別再讓那些惡人逍遙法外!”這語氣帶着十足的震懾力,若是旁人在側估計早已被嚇得不敢喘氣了。
此時的翟鑾面上淡然,握緊鳳印。
這無疑是最有利的東風了。
翟鑾頓了頓,鄭重開口:“屬下遵旨,一定誓死守護好鳳令。”
“行了,你先退下吧,本宮乏了。”皇后開口道。
翟鑾行禮退下,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鳳令,瞧了瞧四下無人,便小心翼翼地將鳳令揣進了胸口,心裡一陣輕鬆。
出了皇宮,翟鑾擡頭看了眼天,天色尚早,但爲了能儘快見到蘇淮,翟鑾還是加快了腳步。
一路騎馬狂奔到澧縣外的樹林中,沒走幾步,翟鑾就聽見林中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翟鑾微微眯眼,“難道是魏大成的人?”
未等翟鑾細想,只聽一聲“殺”,樹林裡、草叢裡的人傾巢出動,翟鑾瞬間便被數十人團團圍住。
翟鑾嘴角一勾,露出一絲不屑的笑,絲毫沒把這羣人放在眼裡。
旋即拔出隨身所帶的佩劍,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夥人中的一個開口道:“什麼人?你到了陰曹地府就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那個人似乎是這夥人的頭目,一張極其猙獰的臉上掛着賤兮兮的笑,噁心至極。
翟鑾眼底泛着陰冷的光,提劍刺入最近的一名敵人的要害,那人立即倒地。後面的人一起向他發起進攻,他一躍而起,緊接着一個迴旋踢敵人便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