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亮起魚肚白,臧鳶木便被憐兒從睡夢中叫醒了,臧鳶木揉了揉眼睛,卻看見了憐兒突然放大的臉,臧鳶木差點叫出聲來:“憐兒,你怎麼這麼早!”
“小姐,憐兒也不想這麼早叫醒您啊,可是王妃昨晚特意叮囑憐兒,說今天天一亮務必叫您起牀,儘快伺候你梳洗打扮,說今天要去皇宮報名入學。”憐兒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紗裙,腰間用一根細帶束起,身材嬌小,模樣秀氣,走起路來還有些飄飄然。
臧鳶木雙眸一瞪,剛纔還有的睡意瞬間就不見了,她疑惑的說:“今天就要報名入學?”
“是啊,現在已經有些晚了呢,今天小姐要做的可是大事啊,千萬不能懈怠!”憐兒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臧鳶木的被子給掀了,連忙把還躺着的臧鳶木給拉了起來。
臧鳶木的精神氣瞬間就來了,她連忙從牀上跳下來,拿過憐兒早已摺疊好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憐兒,這衣服是不是太花哨了,大紅色的是不是太顯眼了?”臧鳶木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衣襟是粉色的,越往下顏色越深,裙襬上還繡滿了火紅色的花朵,邊緣處是網狀的,看起來若隱若現,既帶着點小性感又不失大家風範。
憐兒把臧鳶木腰間的玉帶綁好,繞着她轉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覺得哪裡不妥,憐兒搖搖頭,一臉無辜,說:“沒有很花哨啊,現在的千金小姐都是這麼穿的,王妃拿這件的時候還說有些素了呢。”
“這還素?”臧鳶木的眼睛已經瞪得不能再瞪了,“乾脆拿個火紅嫁衣給我穿算了!”
“哎呀,小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您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在王府外面說話的時候可要注意一些啊,不然讓一些小人拿了把柄可不好。”憐兒說完便拿起梳子幫臧鳶木梳頭。
臧鳶木的頭髮又長又黑,十分順滑,憐兒從頭梳到底,精心的幫她紮了個漂亮的髮型,又選了幾根華麗奪目的簪子,一一幫她戴上,臧鳶木雖然覺得那些簪子都太過奢侈了,但畢竟這都是王妃的意思,她不希望王妃因爲這件小事而感到不開心,反正就是出去報名入學,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再換一身簡潔大方的裝扮就可以了。
憐兒把最後一根簪子戳到臧鳶木的頭髮裡,又拿起一個小瓶子往手中倒了些**,在雙掌中仔細搓揉一番,順着臧鳶木的頭髮擦了擦,將耳邊和額頭的碎髮都小心整理了一番,這纔對臧鳶木說:“好啦,現在我們可以去用膳了,王妃和王爺早就準備好了等您了。”
臧鳶木撩起一縷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說:“你剛纔擦了什麼東西,聞起來好香。”
憐兒把放在梳妝檯上的小瓶子拿起來,說:“您說這個啊,這是王妃拿過來的玫瑰油,抹在頭髮上可以讓頭髮看起來更有光澤,而且香味也很持久。”
“還有這種玩意兒……”臧鳶木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女兒家常用的東西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曉,看來以後有空要多多鑽研一番了。
臧鳶木站起身來,說:“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們可以出發啦!”
憐兒連忙點頭把房門打開,從外面招進來的一縷光讓臧鳶木睜不開眼,待適應過後,她才一蹦一跳的往前院走去。
果不其然,祁王殿下和王妃已經在院中等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