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定下盟約

147、定下盟約

景世子不急不緩的跟在白凝霜的身後,始終保護着一步的距離,讓白凝霜想甩都甩不掉。

她不免惱怒的回眸狠狠的瞪去,正好對上景世子笑意濃濃的眸子,當時想滿抱怨的話又咽了下去,不敢多看一眼,悶着腦袋繼續往前走。

“爲什麼不高興?”

緩了好一會,景世子覺得白凝霜情緒穩定了一些,才幾步上前,走到她的身側詢問。

白凝霜側過臉,不願意搭話。

景世子說:“你剛纔讓我很高興了,可是你爲什麼不高興?”

白凝霜臉色越發紅豔了,眼底滿是懊惱和羞澀。

此時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待會,但是景世子就是不如她的意,跟着她後面就罷了,還纏着她說話。

白凝霜本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姑娘,很多事情也能做到落落大方,只是剛纔的事情,她一時覺得羞恥罷了。

畢竟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景世子都沒有表示,她卻急急的表明立場,讓人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不然我要怎麼做,你纔會高興?”景世子見哄了幾句沒結果,而他又沒這方面的經驗,索性就直接問了。

白凝霜悶悶不樂的垂着臉,反正也不答一句。

景世子瞥了眼她的側臉,突然腳步一定,對着仍然在往前走的凝霜大叫了一聲,“白凝霜!”

凝霜身子一頓,尾隨在後面的以沫和樂兒以及丫鬟和隨從,都同時停下了腳步,一臉好奇的看着景世子。

樂兒忐忑的說:“你大哥要做什麼?不會是哄了兩句就沒有耐性要發脾氣了吧?”

以沫堅定的說:“我堂哥纔不是這樣的人呢!”

景世子內心再冷,也不至於沒品到朝着女人發火,畢竟他根本就不屑搭理女人,哪有什麼機會被女人惹到。

就在以沫幾人提心吊膽的時候,白凝霜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眸。

景世子突然深情的說:“白凝霜,做我的女人吧!”

“噗……”樂兒反應最大,一下噴了出來。

以沫呆若木雞的瞪圓了眼睛,從景世子身後看去,只好看見凝霜一臉驚悚的樣子回眸。

“做我的女人。”景世子緩步走到凝霜的面前,深情款款的說道。

不等凝霜回答,旁觀圍觀的路人,突然起鬨的說:“答應他,答應他。”

“我……”白凝霜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這樣的風頭,一時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先前的尷尬與羞澀也全然消失了,這會兒心裡的感覺也說不上,有點飄飄然,還有點想消失。

“你、你別鬧了。”一向大方的白凝霜,突然顯得有些口吃。

景世子垂眼輕笑問:“可好。”

白凝霜心虛的左右望了一眼,就見兩人被以沫等人及一些不認識的路人圍住了,她有些急的說:“別胡說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景世子臉上笑容不斷,執意的問:“難道我也要像叔叔一樣,當街下跪求婚才行嗎?”

說罷,景世子不含糊的準備彎膝,嚇得白凝霜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驚悚的問:“你要做什麼?”

景世子挑高了眉眼,理所當然的說:“求婚。”

白凝霜瞬間明白了意思,果斷的說:“不用了,這事不用像姑母他們。”

夏楚明當年娶白素錦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誠意。

當街單膝下跪求婚。

那件事情當年十分轟動,也就是那一次,西夏的女人才知道,還有求婚這一說,畢竟習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們,這一舉動相當的驚世駭俗。

至今爲止,這西夏也就這一特例而已。

景世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凝霜,見到她眼底的認真,也沒有強硬的按照叔叔嬸嬸他們的方法來執行。

只是執着的問:“那你是答應了嗎?”

凝霜嘴角一顫,眼神有點猶豫的樣子。

她不否認對景世子十分的有好感,但是這才深入瞭解幾日罷了,就這樣率性的談婚論嫁,會不會衝動了一些。

“答應他啊!你還在猶豫什麼啊?”樂兒忍不住出聲提醒。

她話一落,圍觀的路人,再次起鬨說:“答應他,答應他。”

一時之間,路人的聲音蓋過了樂兒等人的聲音。

凝霜只覺得耳邊像有成千上百隻蒼蠅似的,一直嗡嗡嗡的吵不停。

景世子不說擅於觀人臉色,但京都長大的孩子,對這方面總有幾分不同於普通人的敏銳。

當下又說:“你不用急着給我答案,你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而已。”

凝霜抿了抿嘴,低垂輕問:“你是看我剛纔不高興,所以故意在大庭廣衆下說這些的嗎?”

景世子不否認,畢竟他真是爲了這件事情。

他想不出怎麼哄凝霜,思來想去也明白她的感受,所以他只有這樣做,儘量讓她覺得不再難堪。

“你們到底在磨嘰什麼啊?趕緊答應啊,答應完了,我還有活要幹呢!”旁邊的路人不樂意了,扯開嗓門催促。

樂兒也跟着起鬨說:“在一起,在一起。”

凝霜瞬間又變得窘迫起來了,只是這次的感覺,和剛纔明顯的不一樣。

她羞澀的嗔了景世子一眼,埋怨說:“都怪你,現在怎麼辦?”

景世子見凝霜沒有不高興了,也不急着催她給一個明確的答應,低笑的說:“可能沒辦法繼續玩下去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凝霜只覺得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羞紅了。

也不知道當年姑母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挺羨慕當年姑母的風光,但是現在輪到她自己時,她只覺得有種耍猴給人看的感覺,除了景世子說的話,其他的一切並沒有十分美妙。

畢竟她和白素錦的性格不一樣,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這種求婚的場面與方式,它並不適合每一個人。

“走吧!”景世子說罷,率先邁步。

凝霜低垂着小紅臉,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旁。

以沫幾人見狀,自然而然的跟上來。

一行人,走了兩條街,才把看熱鬧的人甩掉。

“你們話怎麼說一半,就沒有下文了啊?”樂兒一副好奇心重的樣子,探頭探腦的看着景世子和凝霜。

躲開路人,又經歷了景世子的坦白,凝霜的心情早就平復得差不多了,這會再被樂兒尋問,也能落落大方的應對。

“你要什麼下文?”

樂兒果斷的說:“肯定是你們的決定啊?怎麼樣,是不是馬上就成親啊?”

凝霜假笑一聲,斜着眼神看向樂兒問:“馬上成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樂兒撇了下嘴,沒趣的說:“景世子都和你求婚了,讓你做他的女人,難道你不想做什麼嗎?”

凝霜眼神一睃,覺得想和不想都不對,難得被樂兒堵得啞口無言。

景世子低語的替凝霜解圍,並說:“這種事情,關係到一生,小凝多想一下,也是應該的。”

樂兒調侃的說:“嘖嘖,前兩天還叫着白小姐,今天就改口了,突然叫小凝了啊?”

以沫撞了撞樂兒,使了下眼色,低語:“你少說話,不行嗎?”

樂兒擠眉弄眼的說:“這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看凝霜手足無措的樣子了,你真的要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以沫翻了下白眼,鄙夷的說:“這是對你而言吧!”

對她,凝霜還是很愛護的。

凝霜對她和對樂兒完全是兩副面孔,纔不會沒事和她鬥鬥嘴,調侃幾句。

“出來也夠久了,我們回去吧!”景世子緩緩出聲。

以沫無所謂的說:“反正走到這裡了,我們回去也好。而且這鎮子也小,我們剛纔也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

其實他們現在就已經走在回去的路上了,畢竟剛纔爲了甩開那些好奇心重的路人,就一直在往鎮外走。

“是啊!而且這鎮上的東西也不好吃。”樂兒聳了聳鼻子說道。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你覺得不好吃,你還吃了那麼多,要是好吃可怎麼辦啊?”

樂兒睨了以沫一眼,理所當然的說:“我不每樣試一點,我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啊!就是試過了才知道不好吃的啊!真是浪費我的表情。”

以沫嬉笑的和樂兒調侃了幾句。

樂兒就完全忘了要笑話凝霜的事情。

凝霜走在一旁,默默的鬆了口氣。

景世子低眸望了她一眼,輕輕的說:“我剛纔的話,是認真的。”

說罷,景世子不給凝霜回答的機會,獨自往前走了一步。

凝霜就算有話要說,也不好追上去詢問,更何況回想到剛纔的那些話,她這會腳指甲都紅了,羞得完全無臉見人。

可是心裡卻像灌了一大缸蜜似的,覺得景世子不但人好還體貼。

畢竟她不傻,明白景世子說這些話的用意是爲了什麼。

若不是她剛纔衝口說了那樣宣示主權的話,景世子肯定也不會這麼快就向她表明心思。

一行人回到山莊,景世子十分自覺的去了廚房。

凝霜想了想,跟了上去。

樂兒見狀,也想同行,卻被以沫一下拉住了。

並訓斥說:“你就給他們一點私人發展的空間吧!”

樂兒揚着嘴角,賊兮兮的笑說:“他們現在肯定要討論婚姻大事了,難道你就不好奇,不想去看看嗎?”

以沫輕斥:“你有病吧?偷看人家談情說愛,你羞不羞啊?這事最後有了結果,他們肯定會告訴我們的,至於去偷看嗎?”

“學學經驗也是好的嘛!”樂兒完全不在乎被以沫責罵,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行了行了,你就是一個攪屎棍,你別再去搞破壞了,讓他們好好的發展,有好消息了,我們會知道的,現在我們過去,他們只會尷尬,而且有些話也不方便在我們倆面前說起。”凝霜拉着樂兒回屋,不讓她去搗亂。

樂兒雖然好奇心重了一些,但勝在聽以沫的話,也不強求。

廚房裡,凝霜難得一臉扭捏的樣子說:“剛回來你也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的飯菜我一個人來做就行了。”

“你不累嗎?”景世子反問一句,凝霜完全不好回答。

先前兩人有些許曖昧,沒有捅穿的時候,廚房裡的單獨相處,是有幾分甜蜜的。

這會,拆穿了一切,又沒說清楚的時候,就顯得有幾分尷尬了。

“而且你不是說了要教我下廚做飯的嗎?我回去休息了,還怎麼學呢?”景世子擡眼,直直的望向凝霜,眼底滿是笑意。

凝霜眼神微虛的左右看着,就是不肯與景世子對視。

景世子低嘆一聲,無奈的問:“你在躲閃什麼?還是你覺得我們之間太快了,不該如此?”

其實在這時代,男女間發展感情,沒有什麼快不快。

像景世子和凝霜這樣,有幾天的相處時間爲基礎,已經是十分的難能可貴了。

“我沒有躲閃什麼啊?”凝霜左摸摸右摸摸,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

景世子眼底閃着笑意,忽然往前一湊,一張放大的俊臉在凝霜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才紅着臉往後一退,不自然的問:“你幹什麼?”

“沒有啊!就是想認真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看走路,你有沒有閃躲。”景世子一本正經的說着調侃人的話。

凝霜紅潤的小臉越發豔麗,嗔怪的瞪了眼景世子說:“你以前不是這麼不正經的人啊!”

景世子微挑起一邊的眉問:“難道你希望我對你和對其他的態度都一樣的嗎?”

凝霜抿着小嘴,再次詞窮。

她發現今天已經經歷了兩回被人堵得啞口無言的狀態。

“好了,我們不說笑了,你心裡有什麼想法,就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猜姑娘家的心思,我們坦坦白白,好嗎?”景世子斂了笑,頗爲嚴肅的問話。

凝霜輕咳一聲,突然覺得她這樣,好像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一些,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沒什麼事,剛纔就是一時腦筋轉不過彎來。”

景世子挑眉問:“你確定嗎?”

凝霜掙扎了一下,說:“就是剛纔說那話,自己都沒有想到,也沒有做好準備,就是一時腦袋發熱說了出來,還是當着滿街人的面,覺得有些羞愧罷了。”

景世子低低一笑,說:“我就猜到是這樣。”

凝霜嬌嗔了景世子一眼,埋怨的說:“你在笑什麼啊?”

景世子斂笑,一本正經的說:“你不用覺得羞愧,這話因爲是出自你的口,所以我聽了後,覺得十分的高興。”

凝霜嘴角要揚不揚,想壓抑,後來想想,索性就直接笑了起來,問:“真的嗎?不會覺得我太不矜持了嗎?”

景世子一臉厭惡的反問:“京都那些欲拒還迎的矜持姑娘還少了嗎?”

凝霜瞬間明白了景世子的意思,大方的承認說:“是不少,只是在那種情況下,很少有姑娘能做到泰然處之。”

景世子明白的說:“嗯,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先朝你表明心意,讓你能夠理直氣壯的說這句話。”

凝霜眼神一閃,心裡越發明白,剛纔景世子欲當街下跪求婚,以及宣佈要她做他的女人,都是爲了替她解圍。

對此,凝霜心裡覺得十分的寬慰。

“切片行嗎?”景世子突然拿起一個土豆詢問。

凝霜看去,無所謂的說:“都行,不過以沫喜歡吃土豆絲,要是不覺得麻煩,就切絲吧?”

做給自家妹子吃,景世子自然不會覺得麻煩。

他雖然沒有廚藝,但刀功好,畢竟這麼多年玩刀不是白玩的。

“你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或者特別不喜歡吃的食物嗎?這幾天下來,我發現你記得以沫喜歡吃什麼,卻少說你自己喜歡吃什麼。”景世子切着土豆絲,問着話。

凝霜想了想說:“其實我對這些都還好,沒有特別的喜厭,都還行。”

景世子不強問,只說:“那行,你下次有什麼想吃的就告訴我,或者你發現你不喜歡吃什麼了,喜歡吃什麼了,都告訴我。”

凝霜抿抿小嘴,欲言又止。

景世子切完土豆絲,放到裝滿水的碗裡後,這才擦了擦後,問向白凝霜。

“回去後,我派人去國公府提親,可好?”

凝霜腦袋有瞬間的放空,但馬上又回過神了,問:“你真的會像姑父一樣嗎?”

景世子低簾眼簾看着凝霜說:“這種事情,我保證再多,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你的姑母也是我的嬸嬸,我若真的答應了你,又做不到的話,你覺得她會放過我嗎?而且一輩子對你好這種事情,既然說了是一輩子,那就差一年、一月、一日都算不得一輩子,只有等到我們老了,闔上眼了,才能證明,我會不會一輩子對你好。”

凝霜嘴角微揚,眼神閃光的看着景世子,調侃的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很會說情話。”

“沒有,畢竟我第一次和一位姑娘如此親密。”景世子果斷的否認。

凝霜又是低低一笑。

景世子問:“你這樣算是答應了嗎?”

凝霜眼底染了幾分羞澀的說:“我的婚事,聽姑母的意思。”

景世子低笑出聲,卻沒有再追問。

白素錦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倆湊一對。

現在凝霜這樣回答,不就等於直接同意了這門親事嗎?

他明知道凝霜有些羞澀,又何必打破沙鍋問到底。

兩人將事情說開了,眉眼間都佈滿了情意,一舉一動皆是甜蜜。

畢竟一段感情,曖昧的時候是極其美妙的。

他們兩人現在就有點這樣的感覺。

心裡的感情沒有很深,但彼此又有些好感,也認定對方是適合婚姻的人,因此,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顯得有些蠱惑。

做好飯,叫以沫和樂兒出來用餐。

以沫和樂兒在他們身上瞥了幾眼,竟然也沒有看出一個端倪。

畢竟兩人都善於收斂情緒。

再加上凝霜心事已定,想要不讓樂兒和以沫看出她心中的想法,真的是太容易了。

“你們到底怎麼樣了啊?成沒成事啊?”樂兒看不出來,便索性直接問了。

凝霜看了樂兒一眼,又望了景世子一眼。

這次倒是大方承認說:“你們着等着回京喝喜酒吧!”

樂兒眼神一亮,滿是崇拜的說:“哇,凝霜,你好厲害啊!這才幾天,你就把景世子拿下了。”

凝霜微蹙眉眼,說:“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啊!”

而且這話,她也不愛聽。

說得好像她倒追景世子一樣。

雖說有些話,是她先說破,才導致兩人關係快速進展,但說到底,也不能說她追求景世子吧?

“哼,回京我就搞定溫揚,你看着吧!到時候我們一起辦喜宴,不,我肯定要辦在你前面。”樂兒自說自話,說着完全不該是一個姑娘家說的話。

以沫插話說:“肯定要錯開辦,不能在同一天,否則的話,我怎麼同樣去參加你們兩人的喜宴啊!我又沒有分身術。”

凝霜笑彎了眼,故意說:“真發生這樣的情況的話,你自然要來參加我們的喜宴,我們一個是你堂哥,一個是你表姐,難道不比一個朋友重要嗎?”

樂兒不高興的插說:“白凝霜你夠了啊!我感覺你這是在人身攻擊。”

凝霜笑睨着樂兒說:“什麼人身攻擊,你不懂就不要瞎用。”

樂兒說:“我不管,反正我大喜的日子,以沫是肯定要在場的,不單是她,你也一定要在場。”

凝霜好笑的說:“行了,你還當真了,這種事情又不是我們說了準,到時候兩府的長輩自然會商量着行事。”

說到這裡,凝霜突然有些擔憂的望向景世子。

景世子本聽着話,看她望了過來,回以寬慰的一笑說:“你自國公府嫁到淳王府來,其實影響也不大,畢竟嬸嬸是你的親姑母,有她在淳王府,誰也不敢給你臉色瞧,更何況有我在。”

景世子沒有說得很直折白,凝霜卻是懂了他的意思。

自嘲的笑說:“我發現我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了,竟然敢當着你的面,和樂兒拿這事說笑。”

景世子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關係,坦坦白白不是挺好嗎?有什麼就說什麼,最好是像以沫這樣。”

“我也是這樣的啊!”樂兒對號入座的說。

景世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是不要像你比較好,畢竟你太坦白了,坦白到得罪了人而不自知,還傻得錯把率性當個性的地步。”

“你們倆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都這麼喜歡挑我的毛病啊?”樂兒癟着嘴,不滿的嘀咕。

凝霜說:“我們說你,是希望你收斂一點,改改這些臭毛病,畢竟禍從口出,這句話不是假的。”

樂兒皺着眉說:“但是和人說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裡回想幾次,確定哪句話能說,哪句不能說,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太辛苦了,我一點都不喜歡。”

當年,在皇宮給永平當伴讀的時候,她就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每天都在燒腦,一刻都不敢讓大腦停下來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留下的毛病,後來長大了出宮,反倒不愛用腦了,見了什麼說什麼。

但遇上一些惹不得的皇親時,她又會下意識的收斂許多。

“你不改不行,你嫁給溫揚後,你也不改嗎?你若是再這樣的話,你會替他樹立許多敵對,到時候在官場上,四下給他使絆子。”凝霜故意拿溫揚說話,並將事情說得十分的嚴重。

樂兒有些猶豫的說:“應該不至於吧?畢竟我見的也只是一些女客,我平時也不可能和一些男子說話,沒機會讓人記恨吧?”

凝霜挑眉,壞笑的說:“你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吹枕邊風的威力。”

樂兒嘴角顫了顫說:“好像你做過這樣的事情似的,說得這麼肯定。”

凝霜得意的說:“我沒有做過,但是我娘做過啊!而且……咳,我大嫂也做過。”

樂兒咂舌,“她們怎麼都和你說這些事情啊?”

凝霜一臉無所謂的說:“這有什麼關係,她們在教我啊!畢竟我將來也是要出嫁的,我多懂一點事,將來也能少受一點苦。”

女人出嫁,幸福與否,真的是一個未知之數。

“你娘和你嫂子都教了你什麼啊?”樂兒感興趣的追問。

凝霜看了一眼景世子,才說:“就是怎麼和公婆和夫家相處。”

“比如說?”樂兒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好像她明天就要嫁人了似的。

凝霜哭笑不得的說:“也沒什麼,反正就是教我聰明一點,嫁到夫家主要攥緊夫君的心,讓他多體諒幫助自己,這樣的話,能少走很多彎路。”

“放心,我到時候一定站在你這邊,我不敢說你嫁過來,府裡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但至少我會盡力保護你,努力不讓你受委屈。”景世子適時的表明心跡。

凝霜即羞澀,又嘴硬的說:“我又沒有說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啊!”

“行了吧!你們倆就別再打情罵俏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說到什麼地方,你們都能眉來眼去的對上一回。”

這一次,受不了開口的是以沫。

只怪兩人間太纏綿了,連她這個當妹妹的都看不下去了。

吃了飯,以沫和樂兒立即閃了人。

一個回屋給溫揚寫信去了,一個回屋找離修去了。

以沫見到離修,迫不急待的說:“成了,事情成了。”

離修挑眉說:“我看到了,沒想到你表姐還有這份魄力,敢在大街上叫出這樣的話。”

以沫愣了下,問:“你怎麼知道我姐姐在街上說了什麼話?”

“噢……你跟蹤我們!”以沫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驚訝的叫了出來。

離修單手捏着以沫嫩頰,說:“你以爲我會放心你就這樣出去玩嗎?我不跟着你,你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以沫眼底滿是笑意,甜蜜的說:“你明明就可以放心的嘛!我纔不會有什麼危險呢!而且有景哥哥在啊!他會保護我的。”

“這可不一定,畢竟他現在有了鐘意的姑娘,誰知道出事時,她會先救你,還是先救你表姐。”離修下意識的答了一句,卻沒有想到給自個兒挖了一個坑。

說起這話,以沫瞬間想到了她和樂兒的關係。

問:“那我和樂兒同時出事,你救我還是救樂兒啊?”

離修愣了下,自負的說:“以我的本事,自然能將你們都平安的救回來。”

以沫執着的問:“若是隻能救一個人的情況下,你選擇救誰?我還是樂兒?”

離修懊惱剛纔說了不該說的話,卻是十分堅定的說:“不可能,能救一個就能救兩個,既然能救兩人,我爲什麼要選擇。”

以沫嘟着嘴說:“我都說了是假如嘛!你就想想啊!假設真的碰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辦?”

離修低嘆一聲,說:“我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出事。你和樂兒對我的意義不一樣,我也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們倆人,我和樂兒就像你和你表姐一樣。”

“噢……”以沫應了一聲,不敢再問下去了。

主要是聽離修這樣說了,她怕再問下去,離修就該反問她這個問題了。

真讓她在離修和白凝霜中選一個救活,她覺得這問題太殘忍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細想下,她就覺得她不該用這樣殘忍的問題去問離修。

而且好好的,她爲什麼要咒自己。

“景哥哥和姐姐互相表白了心意,這事也就定了下來,我們這趟出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所以再過幾天,我們也打算回去了。”以沫十分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離修正好不知道回答這樣的話,自然樂得順着她的話說。

“嗯,你們回京的時候,我就去和大軍匯合,等到我回京後,我再去看你。”

以沫小嘴一嘟,說:“那我還要在這裡多住幾天,也好讓景哥哥和姐姐的感情更加深牢固一些。”

離修並不拆穿以沫的這點小心思,反而配合的說:“這也行,畢竟他們這才幾天的相處,真有多深的感情也不一樣,多相處總歸是好的。”

以沫不放心的說:“那你呢!我們住在這裡,你會不會自己去和大軍匯合?”

離修說:“不會,我會在這裡等着你,直到你回京。”

反正他也不急,大軍進京還有些時日。

他提早走,還一個原因,就是想去看看千影訓練的那隻萬人暗衛隊,畢竟是他一手策劃的,他卻一直沒有來得急去親自考察一番。

“意思是我永遠不走,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咯?”以沫有些俏皮的問話。

離修說:“你捨得你的爹孃?可以永遠留在這裡嗎?你若是能永遠留在這裡,我也就永遠留在這裡陪你。”

以沫嘟着嘴,埋怨的說:“哥哥說的這些真話,好討厭。”

離修調侃的說:“現在讓你離開你爹孃,你會捨得咯?要是捨得的話,也行啊!這次我打了勝仗回來,皇上到時候論功行賞,我向皇上討了你,你直接搬回將軍府住,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以沫尷尬的哈哈笑着,猶豫的說:“這樣不好吧?畢竟我現在是夏以沫,淳王府的四小姐,我覺得你就算開口向皇上討要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

離修說:“沒關係,只要你答應了,我這次見了皇上馬上去說。”

“呵呵……”以沫尷尬的一笑,再次生硬的轉移話題說:“對了,我有沒有告訴你,樂兒和溫揚的事情,其實溫揚挺喜歡樂兒的,回京後,溫揚和樂兒的事情,應該也會直接定下來。”

離修失笑的說:“這些你都已經說過了,就是大米和平安符裡藏了玄機,是嗎?”

以沫抿抿小嘴,滿是尷尬的神色,說:“原來我什麼都告訴你了啊!”

“對啊!你說過了。”離修憋着笑,想看窘迫的以沫還能說出什麼話。

無話可說的以沫,索性就開始裝睡了。

打着呵欠,心虛的說:“嗯,困了呢!我們去睡覺吧!明天早上還想早起,我已經好久沒早起晨跑過了,明天正好在山莊裡跑一圈。”

“行吧!睡覺吧!”離修本就是逗以沫玩,哪裡捨得真爲難她。

見她找不到應對的話,又逃避成這樣,自然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兩人躺在牀上,以沫根本睡不着,小嘴嘰嘰喳喳的又說禮物的事情。

“我給景哥哥和姐姐的大婚禮物想好了,也完成了一半,但是我給樂兒準備什麼啊?樂兒的性格,又喜歡說笑,我要是準備得不如給姐姐的有心意,她肯定不樂意的。”

離修敷衍的說:“你也給她和溫揚畫一副畫就行。”

以沫一臉古怪的說:“這是不是太隨便了啊!而且樂兒動心的時刻,可是在刀光劍影中啊!畫出來的氣氛,我都不覺得會唯美。”

“無所謂,不用在意這些。”離修肯定的說道。

以沫和離修扯了幾句,見他根本不能給出有建設性的大婚禮物,也就不說這事了,倒是說起她一直就想問的話。

“爲什麼哥哥好像對溫揚挺重視的樣子?”

離修反問:“何以見得?”

以沫一臉古怪的說:“你別不承認了,我特意問過樂兒了,他說你和溫揚並不認識。既然不認識的話,你怎麼會放心樂兒和溫揚相處,而且看你的意思,你是打從開始就認同溫揚當你的妹婿。”

離修好笑的問:“難道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以沫眯着一雙眼,肯定的點點頭說:“明顯,超級明顯,所以你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修半真半假的說:“因爲我認爲溫揚以後會是我們西夏的大將軍,會取代我們離府的位置,所以我才儘早將他籠絡過來,而沒有什麼籠絡比聯姻更有用了。”

以沫全然不信任的說:“怎麼可能,溫揚雖然也從軍了,但是他怎麼可能取代得了哥哥,哥哥纔是最厲害的大將軍。”

離修溫柔的摸摸以沫的發說:“哥哥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裡就是這樣的。”

“什麼夢這麼奇怪?”以沫瞪大了眼,滿是好奇。

離修猶豫了一下,把重生前他和以沫的婚姻說了說,還說:“早知道我現在這樣重視你,當初我就該對你好一些,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後悔。”

以沫嘟着嘴說:“哥哥是壞人。”

離修手一緊,壓低了聲音問:“你會怪我嗎?”

以沫咯咯笑說:“哥哥這是怎麼了,做夢而已,我怪你做什麼,反正你現實生活中對我好不就夠了嗎?”

離修低垂了眼,斂去眉眼中的陰鬱,問:“如果我的這個夢是真的,你會不會怪我?”

以沫失笑的說:“哥哥在學我嗎?我都沒有問你了,你怎麼還起勁了啊?”

離修將臉直接埋在以沫發間,再次啞着聲音問:“回答我,如果夢是真的,你會怪我嗎?會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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