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修一早問了書竹和書白兩人,以沫學習管小院的情況,又隨意的提了以後她們就是她的丫鬟了,賣身契也給了她。
以後以沫嫁人,她們就要跟過去。
這樣的情況下,兩個小丫鬟私下商量一番,自然是對以沫全心全意的效忠,畢竟以後她們是吃飯還是喝稀都看以沫的心情。
“爺既然將奴婢兩人給了姑娘,以後就是姑娘的人了,自然希望姑娘好,畢竟姑娘好了,奴婢纔會好。”書白坦坦蕩蕩的看着以沫說道。
說完,不忘討好的笑了笑。
以沫若有所思的看着兩人,輕輕笑着:“你們能這樣想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就算你們想在我面前使什麼手段,我也不會怕,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書白笑容一僵,不自然的說道:“姑娘多慮了。”
“姑娘現在不相信我們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書竹上前,附和說道。
以沫古怪的看着兩個突然來表忠心的丫鬟。
這些天,她住在這裡。
雖然該這兩個丫鬟做的份內事情,她們不會推託,但也不會主動來她面前示好。
至少她能看出來,在這兩個丫鬟眼裡,她們仍然是將軍府的丫鬟,是離修的丫鬟。
可是眼前,兩個丫鬟的主動投誠,讓事情起了變化。
但是這對以沫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有書白和書竹在,比起她兩眼一抹黑,全依賴歡喜打聽到的一些衆所周知的消息要強得多。
“嗯,那你們覺得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了該怎麼辦?”以沫有心考驗兩人,也是想看看這兩個人的態度。
書白和書竹對視一眼,書竹率先說道:“若讓奴婢來說,自然是和樂兒小姐的關係處好纔是關鍵,但是眼下看來,卻有些不太可能。所以奴婢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夫人和少夫人這方面下手。”
“噢?”以沫淡淡的應了一聲,示意書竹接着說。
書竹又道:“姑娘和京都裡的女眷都不相熟,但是夫人和少夫人卻是自小生活在這個圈子裡,而且夫人和少夫人的名聲都極好,特別是夫人,她說出來的話,在女眷圈裡,一般很少有人會質疑,若是能讓夫人和少夫人替你說話,樂兒小姐再如何敗壞你的名聲也沒有用。”
以沫眉眼閃了閃,帶了笑意的說:“辦法倒是不錯,但並沒有什麼用。你忽略了一個大前提,夫人若是替我說話,不就說明樂兒在說謊嗎?這無形中就敗壞了樂兒的名聲,夫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少夫人就更不會這樣做。”
書竹眉宇一皺,下意識的反問:“那怎麼辦?”
以沫隨性的聳聳肩,不甚在意的說:“不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至少我不會主動和樂兒爲難。”
她也相信以離修對她的疼愛,不會允許樂兒做出敗壞她名節的事情。
再者,白以沫這人,不過是虛擬的,說穿了,白以沫的名聲如何,她並不在乎,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夠了。
“你說你的小姐妹是樂兒身邊的二等丫鬟,那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幫忙注意一下樂兒的動向?”
書白猶豫的說:“怕是有些難辦。”
以沫瞭然的點點頭,並不強求。
畢竟讓這個二等丫鬟如此盯着樂兒,就等於是讓這個丫鬟背叛了樂兒,一般情況下是十分困難的。
更何況她的身份和樂兒的身份擺在同一個天秤上面,府裡大多數丫鬟都會向樂兒傾斜。
“嗯!那就算了,我到時候跟哥哥提,把事情推給他去處理。”以沫嘟了嘟嘴,將事情說得理所當然。
書白和書竹兩人低垂着小臉,想着很少有爺們會插手後院裡的事情。
但又想着這位姑娘來後,她們爺隔三差五對她們的敲打,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覺得這事若是爺知曉的話,定然不會放縱樂兒小姐,也不會讓姑娘爲這事煩心。
兩個丫鬟對以沫交了底,以沫仍然讓落夏盯着她們,並沒有因爲她們的一句話,就改變態度。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要看怎麼說,要看怎麼做。
上午時光,以沫正在書房裡寫着字帖,如今她學離修的字,也有了大概的輪廓。
就在她看着字帖沾沾自喜的時候,書白拿了一個帖子站在門口,輕聲說道:“姑娘,淳王府送了請帖過來。”
以沫握着筆的手顫了下,斗大的一滴墨直接落在潔白的紙上,毀了先前寫的半頁字帖。
以沫可惜的望了一眼,緩緩放下筆後,這才擡眸問道:“你剛纔說誰發來的請帖?”
“是淳王府的妤卿郡主。”書白如此回答。
等了會,擡眼看去,只見以沫有些發呆的樣子,想到還在等回信的來人,便輕聲問道:“姑娘,是否前去赴約?”
以沫吶吶的說:“她請我做什麼?”
那天初見後,她對妤卿郡主說不上有什麼感覺。
站在妤卿郡主的立場上,她那天的應對,並沒有什麼差錯。
可是落在以沫的眼裡,妤卿郡主的行爲讓她的心裡極不舒服,特別是想到這人是她的親堂姐,她竟然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她被人欺負,她心裡總覺得有道坎。
至少,這個她盼見的堂姐,和她想象中的人是不一樣的,而且也激不起她的手足之情。
“是什麼時候?”以沫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
“請帖上寫的宴會開始時間就是今天下午申時,地點也就選在淳王府。”書白看了眼請帖,纔回話。
以沫眼眸微微閃動,低低嘀咕了一句,“淳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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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擡眼道:“嗯,你去回話,就說我下午會準時過去的。”
“是!”書白上前,將請帖放到書桌上,轉身又退出去向來送帖子的人回話。
以沫素手拿起請帖,若有所思的審視着。
燙着金邊,帶着花香的請帖讓人眼前一亮,一看就知道主人家是花了心思的。
打開看到請帖上娟秀的字體,就算是以沫沒有見過妤卿郡主親手寫的字畫,也能猜到,寫字的人就是妤卿郡主本人。
妤卿郡主那天對她並不親近,現在又突然邀請她,究竟是爲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見到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