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虐的劉雲珍
夜半無人擾,正是偷情時。
在好不容易哄睡了陳震山之後,劉雲珍不放心,又拿來了特意準備好的迷藥灌進了陳震山的嘴巴里,這才高高興興開始打扮起自己來,對着鏡子左顧右盼,波浪的長髮,性感的紅脣,還有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上半透明的撩人睡衣,她就不信陳子謙不‘鬥志昂揚’。
興奮的再在身上噴上點昂貴的香水,深深吸了一口氣,劉雲珍轉身輕悄悄走出了她和陳震山的臥室。
輕快的腳步急急而行,幾乎是小跑着來到了陳子謙的門前,‘鐺鐺鐺’三聲輕響,等了一小會兒門才被人由內打開。
紅脣上挑,臉上的媚意在看到門內長身而立的少年時濃烈的彷彿化不開,輕咬着嘴脣,扭着蛇一樣的腰邁步而進,擡起白嫩的雙臂緊緊圈住讓人心神盪漾的少年的脖子,嘴脣迫不急待吻上了陳子謙性感的雙脣,舌尖挑轉,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幸福。
‘碰’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驚回了飄飛的心神,氣喘吁吁拉開點距離,水汪汪的眼睛遊移着又在陳子謙的臉上看了好半晌,劉雲珍才嬌滴滴的開口道:“幹嘛那麼大聲?嚇死人了。”嗔怪的飛了個媚眼,然後抓起陳子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看看,心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陳子謙的臉色僵的都快硬成石塊了,手腕動動想抽回自己的手,因爲掌心下傳來的觸感實在是噁心的他想吐。
‘嗯唔’叮嚀一聲,劉雲珍的身體自動自發的軟進了陳子謙的懷裡,“討厭~(請大家一定要用上挑一萬個百分點的尾音念這兩個字),子謙要是想摸也得等到了牀上再摸嘛~”說完,身子還扭了扭,有意無意的用身體磨蹭陳子謙的腰腹部,那表情那動作,哪裡有一點害羞和拒絕的樣子?
實在忍不住了,陳子謙一把推開劉雲珍後退了一大步,因爲力度過猛,劉雲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直接推了個跟頭,腦門很不幸的與大地進行了場最最親密的接觸,‘咚’那叫一個隆隆之聲。
“哎呀,子謙你……”
“閉嘴!”深吸氣,陳子謙陡的轉身,面朝着窗外努力平復心頭濤天的怒火和壓也壓不住的嘔意。
“陳子謙。”手捂住紅腫的額頭,總算清醒了些的劉雲珍當然不會錯看陳子謙眼神中的厭惡,“怎麼?我們的子謙大少爺想反悔了?你覺得被我吻了摸了噁心?呵呵……真好笑呢,你吻自己的親弟弟不噁心,反倒吻我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受不了,陳子謙,你不會是有病吧?對女人沒‘性趣’只因爲你只能被男人上?”
一步一步走上前,繞到陳子謙面前昂着下巴看他,對於男人,可以討好可以寵愛但就是不能慣他們的臭脾氣,她已經很遷就陳子謙了,這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唔~!”脖子上一緊,火辣辣的痛感和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讓劉雲珍心跳差一點靜止,手腳亂動奮力想掙開掐在脖子上的大手,但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哪裡有力氣與正當年的陳子謙對抗?於是不過才一會,她就雙眼外翻眼看着出氣多入氣少了。
也是直到此時,陳子謙才悠悠鬆開手,下一瞬,劉雲珍虛軟的身體緩緩劃到地上,身子抽搐像得了羊顛瘋,居高臨下看了眼仰翻在腳下嗓子裡咯咯直響的女人,陳子謙優雅的拿起一根菸,點上,輕輕吸了一口,然後坐在木椅上靜靜看着劉雲珍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雲珍才終於恢復了些許心神,眼睛又驚又懼的看着坐在椅子裡雙腿交疊顯得格外優雅迷人的少年,少年風神俊朗的模樣依然讓人癡迷,只是此一時的劉雲珍卻沒有了想要靠近的衝動,反而想躲得越遠越好。
手掌輕輕撫上疼痛難忍的脖子,他是真想殺了她的,一點也沒留手,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最後陳子謙還是放過了她,但絕對和心軟無關。
“清醒了?”手指夾着香菸,歪着頭,陳子謙似笑非笑的看着劉雲珍,還別說,這女人倒真有些本錢,這副驚懼怯弱的樣子,很對某些男人的脾胃,不過那些男人裡一定沒有他就是了。
“你……想怎麼樣?”小心謹慎的嚥了口唾沫,劉雲珍強仗着膽子問了一句,她承認自己迷戀陳子謙很深很深,但再深也沒深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不過……說實話,這樣的陳子謙雖然和印象裡翩翩美少年的形象不太符合,但其魅力卻不止高了一倍,又憤又惱的垂下頭,爲什麼?爲什麼她想要的總是得不到?陳子謙,敢對這對我,你會後悔的!
“想怎麼樣?呵呵……你會不知道?你應該沒那麼笨吧?”這女人在裝傻?可是自己的耐性不太多呢。
身上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悄悄挑起眼簾往上看,下一瞬就被陳子謙嘴角邊那抹優雅而又森冷的笑容給驚得又趕緊垂下了眼簾,“我不……不知道。”
打死她也說不知道,手中的把柄是她唯一可以制約陳子謙的東西,若是交出來……心頭一緊,自己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經過了今天,她不認爲陳子謙做不出來殺人滅口的事,說不定這人不止殺人滅口,還能找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贊他一聲貴公子呢。
“你真的不知道?”菸蒂掐滅在菸缸裡,陳子謙起身走近劉雲珍,雙手插兜仍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我……”總覺得陳子謙的問題很古怪,那種眼神和表情不像是逼她交出什麼,倒與看着進入死衚衕的可憐老鼠更接近一些,越想越心驚,陳子謙他是不是……不,不可能,自己早已經將東西轉移了,別自己嚇自己,有把柄在,陳子謙再本事也拿自己沒折。
如此一想,底氣也足了些,挪動着身體坐起來,手扶着桌子一點點站起身,“我說子謙大少爺,你發發脾氣也就算了,何必讓大家都撕破臉?想想以後有了我在你背後撐腰,你父親的東西還不都是你一個人的?而陳子昂嘛……”垂下的眼簾裡閃過一道冷光,嘴角邊卻泛起了嬌柔柔的笑,“等你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財富和地位,想得到他還不容易?到那個時候他就算想逃離你也沒那個本事了,所以你……”
‘啪’一個光耳扇得劉雲珍暈頭轉向,‘撲通’一聲再次跌坐在了地板上。
“劉雲珍,你想讓我囚禁子昂?你當他是什麼?我的玩物?一件東西?我告訴你,我愛他,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害子昂,也包括我自己!”恨極了劉雲珍對陳子昂的邪惡心思,陳子謙擡起腳重重踩在了劉雲珍的手背上,慢慢的碾壓、轉旋,看到劉雲珍痛白了整張臉卻只是微笑。
好痛!眼淚嘩啦啦落了下來,她的手掌要斷掉了,奮力想推開陳子謙的腳卻幾次都沒有成功,實在受不了的劉雲珍只能服軟,仰起頭可憐巴巴的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仍在優雅微笑的少年。
少年的笑好刺目,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開心,他在開心着她痛苦的樣子,心,突然間就像被人扔在了冰河裡,她不明白,爲什麼那個讓她一眼看上,如天使般迷人美好的少年竟然會如同魔鬼般可怕?搖搖頭,不對不對,陳子謙不是像魔鬼,他根本就是個魔鬼,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爲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歡我嗎?喜歡到在大廳廣衆之下調戲我,喜歡到當着子昂的面在我身上亂摸。”每說一句腳下就重一分,今天要不是因爲她,子昂如何會誤會自己對他的愛?想到那時子昂眼神中的震驚和厭惡,心口一痛,‘咔’腳下傳來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唔啊唔!!’另一隻手死命的捂住嘴巴,劉雲珍硬生生將慘呼聲按壓在了嗓子裡,她不敢喊,因爲她知道,一旦自己喊出聲驚來了別人,那自己就真的離死不遠了,想想自己此時的着裝,想想深更半夜出現在陳子謙房間裡的原因,再想想小老婆和大兒子在陳震山心裡的地位,她毫不懷疑,第一個對她動手的人一定是陳震山。
陳震山的冷酷和無情她是最清楚的,柳眉就是典型的最佳代表,任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帶着親生的骨肉流離失所痛不欲生,自己卻每天嬌妻美妾快樂無邊,這樣的男人,你能指望他疼愛你一輩子?你放心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掌控?
正因爲不能,所以她纔會想爬上陳子謙的牀,這不止因爲她迷戀着陳子謙,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在陳震山一棵樹上吊死,若有個萬一自己好歹也有條退路可尋,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選上的路並不是退路而是絕路,陳子謙比他父親還要可怕還要冷血,該說聲他們不愧爲父子嗎?
“看來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挪開腳,陳子謙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紙袋輕輕晃了晃,“猜猜這裡面是什麼?”問了並不是想要劉雲珍的回答,不過是喜歡看她變臉而已,嗯,臉色又白了幾分,看來是心裡多少猜到點了,呵呵,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爲那樣打壓起來才更有趣。
“這是我今天下午讓私家偵探社調查的東西,就是你調戲完我走開之後,你是知道的,有錢什麼事情都能辦得成,不得不說這家偵探社的效率就是好,他們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後就將你今天一整天的活動都收集在了資料裡,也包括你網上的活動,而這個紙袋裡裝的嘛……”彎腰,湊近劉雲珍的身邊再次綻放出曾讓劉雲珍癡迷不已的笑,“是你發給別人的視頻噢。”
“視……視頻??”完了,她這回是真的完了,今天一發現陳子謙和陳子昂的事情她就本|能的用手機錄下了一切,直到發到了網上才走進去吃陳子謙的豆腐,爲防陳子謙對她下手,她還刻意將視頻說成了音頻,天知道誰會隨身攜帶那東西,而顯然,陳子謙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纔沒有在那個時候翻臉?
想到此心更冷了,能忍他人所不能忍的人,不是可怕的強者就是膽小的白癡,而被自己那麼對待的陳子謙硬是一聲都不吭,他是白癡嗎?當然不是,於是驚白了嘴脣,看看自己到底惹來了怎樣可怕的男人,所謂的自找死路大概就是此時真實的寫照了吧?
“是啊,視頻。”半眯着眼睛點頭,然後陡的一腳踢在了劉雲珍的肚子上,直踢得劉雲珍趴下又滾了滾才止住身形。
‘咳咳~咳咳咳咳~’口腔裡都是血,肚裡的腸子像是斷了一樣,閉着眼睛連連吸氣,不要喊,不要叫,劉雲珍,你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劉—雲—珍!”冷冷看着五官扭曲在一起的女人,陳子謙每說一個字劉雲珍就顫抖的更甚一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真的把那段視頻發出去!你想毀了子昂?你想讓我一輩子都匍匐在你的腳下?你想得美!”
他恨極了這個女人,還好自己下午時留了個心眼,不然真可能會害了子昂的,別人對他怎麼樣他都可以忍,唯獨子昂,哪怕子昂受到一點點傷害他都不允許,子昂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也就是他唯一的逆鱗,觸之必死。
“不,不是的,我沒想要怎麼樣,你和陳子昂的事情要是真被捅了出去陳家就完了,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子謙,不對,子謙少爺,是我不對,我不該色迷心竅妄想得到你的青睬,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大家好歹生活在一起七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也顧不上肚子痛不痛了,劉雲珍撲過來想抱住陳子謙的大腿,被人躲開了就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她還沒過夠富太太的享福日子,要是早知道招惹了陳子謙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走近陳子謙半步,這一回的教訓可謂是刻骨銘心永不敢忘了。
抿着脣不出聲,陳子謙坐回到了椅子裡悠悠的又點上了一根菸,好半晌纔在劉雲珍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開口,“浴室裡有一部攝像機,你進去,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劉雲珍,千萬別讓我失望知道嗎?”
攝像機?劉雲珍一開始有些茫然,陡然明白過來之後臉色慘白慘白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了,陳子謙是想讓她對着攝像機自己拍不堪的樣子?這可是奇恥大辱啊,憤怒讓慘白的臉色漲的通紅,剛想吼一句‘你做夢’,可眼睛一對上陳子謙淡漠的眼眸,冷汗唰的一下子浸溼了衣背,神智也同時清醒了過來。
她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要麼主動將‘把柄’交到陳子謙手上,要麼現在就和陳子謙撕破臉然後面對全家人的指控和怒火,二選一,她只能認命。
搖搖晃晃站起身,劉雲珍顫抖的一小步一小步走進了浴室,關上門的瞬間,她以爲自己已經走進了地獄裡,悔恨的淚水滑下臉龐,她真的錯了,錯的好離譜……
十幾分鍾之後,陳子謙的房門被再一次打開,腳下虛軟像沒了魂一樣的劉雲珍飄飄悠悠走了出來,眼睛空洞洞的她根本就注意不到任何事,只憑着本|能往她和陳震山的臥室而去。
可是她看不到其它不代表陳子謙也看不到,半眯着眼睛與站在走廊裡的柳笑塵對視,陳子謙剛剛纔好一些的心情瞬間跌落進了谷底。
深夜、小媽、透明的睡衣、虛軟的腳步,種種結合在一起,想不讓人誤會都難,該死的爲什麼這麼晚了走廊裡還會有人?柳笑塵就不能老老實實睡覺去嗎?!
挑眉,柳笑塵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進了屋子,他不是陳家人,也不想知道陳家的事,不過是爲母親倒杯水而已,碰上件這麼讓人噁心的隱私只能怪他運氣不好,不過……
嘲諷的撇了撇脣角,陳震山還真是可憐,兒子給老子帶綠帽,男人的悲傷莫過於此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偶被餡餅砸到了,兩篇文同時上榜,這是多麼大的榮幸啊~~
但是!
嗚~~欲哭無淚,這餡餅裡面不是肉餡的它是石頭餡的嗷~~
爲毛會兩篇文同時上榜?一個一萬五的字數,一個一萬的字數,七天的時間人家要最低更新兩萬五千字,會死人的嗷嗷嗷嗷嗷~~!!
都怪自己手欠,想着這個上不了榜那個也許還有機會,就兩個都跟貼了,天吶,誰知道兩個編編都這麼看得起偶,這幸運降臨的偶都想跑出去買彩票了。
親們,快來安慰安慰偶又是高興又是憋屈的心吧,求抱抱,求蹭蹭,求摸毛,人家昨天被打擊過甚哪個都米更不是人家的錯,人家就是想今天兩篇一起更新一起述苦一起被安慰,嗚~親們,不要大意的都衝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