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們?不要來煩我! 打上門的陳震山
就在陳子謙守着心愛的弟弟心情複雜的時候,另一邊的陳震山果然不負陳子謙所料,氣勢洶洶就衝到了柳笑塵的家裡。
“柳笑塵!”
‘咣噹’一腳踢開大門,怒吼着,陳震山咬牙切齒的往裡衝,等見到自己想找的人就坐在堂屋的桌子旁時,心底的火氣‘騰騰騰’往上彪,看起來像是要吃人。
他恨!想他陳震山從小到大何曾如今天這般丟臉過?一整個下午他幾乎什麼都沒幹,就僵着臉任別人看笑話了。
商場上朋友多,敵人也多,那些可惡的傢伙好不容易逮到個笑話他的機會,竟然挨個打電話來問候他,什麼家門不幸,什麼教子無方,什麼孩子大了就隨他們去吧,亂七八糟的說什麼話的都有,真真是氣死他了。
最可恨的還是去晨光中校爲陳子昂轉學的時候,打從一走進校門起,身旁學生們看過來的異樣目光就盯的他擡不起頭來,眼神不敢亂看,生怕瞄到什麼恥笑的意味,急匆匆走到校長室,那老傢伙倒還好,嘴上沒說啥眼神也挺平靜,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那校長心裡一定笑話他不止一次兩次了。
都笑話他是吧?都笑話他兩個親生兒子搞在一起了是吧?自己爲什麼會被人笑?還不是因爲柳笑塵?!
這個孽子,他怎麼敢去勾引自己的親生哥哥?他怎麼能這麼下賤!
“柳笑塵,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你竟然還有臉面坦坦然坐在這裡粉飾太平?我都替你丟人!”手指顫抖的指着柳笑塵大罵,他不是很有骨氣嗎?他不是說從此與他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嗎?他不是扶着他的母親瀟灑離開看都不屑再看人一眼的嗎?
怎麼着?和他玩陰的?當面裝的好好的,背地裡卻無恥的將手段用在了子昂的身上,他們走到哪一步了?會不會已經……
柳笑塵,你就這麼恨陳家嗎?恨到連毀了自己都不顧?恨到想死死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獄?越想越氣,“老子今天打死你。”也省得再讓你出來害人。
“你罵夠了沒有?”擡頭,柳笑塵平靜無波的眼眸盯得陳震山猛然一震,涌上大腦的熱血緩緩退卻,嘴脣乾乾的張了好幾下,終是什麼聲音也沒再發出來。
“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不要臉和粉飾太平是從哪裡說起的,也不想聽你自以爲是的老子老子吼個沒完,麻煩請你後轉,出去。”眼睛微微眯了眯,森冷的氣勢陡然迸發,外面還是炎炎的夏日,屋內卻冷的讓人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你你你……”嘴脣顫抖,一個你字陳震山硬是連說了好幾遍也拼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那張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在此時變得越發鐵青幽沉,噎住了半天,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不過是位十六歲的少年,自己又是爲了另一個最爲看中的兒子來討債的,他柳笑塵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說。
“柳笑塵,你會不知道我說的不要臉是什麼意思?我問你,子昂是不是你勾引的?他那麼孝順那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丟人的事情?你仗着自己長的像女人,就卑鄙無恥的向子昂伸出了罪惡之手,你……你簡直是個畜生!”對,柳笑塵就是個畜生,也只有畜生才做得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來。
“我?勾引陳子昂?”柳笑塵這回是真的愣住了,滿學校的人都可以爲他做證,是陳子昂主動跑過來纏着他的,何來勾引一說?難道是陳子昂又出什麼事情了?以那小子打也不回頭的性格,這盆髒水,不可能是他潑在自己身上的,除非……
瞭然了,是陳子謙吧?能讓陳震山聽了就深信不疑的話,那個說此話的人非陳子謙莫屬。
不過就算陳子謙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又如何?如果陳震山真的瞭解他,真的也拿他當親人看,又怎麼會說出不要臉和像女人這種侮辱性很強的字眼兒來?說白了不是陳子謙騙人的本事高明,他只是迎合了陳震山的思想,眼前這位‘父親’打從心眼兒裡就認爲,陳子昂是無錯的,那麼錯的,只是柳笑塵。
“怎麼不說話了?你無話可說了是吧?”譏諷的笑,陳震山幾大步走到柳笑塵跟前,雙手支着桌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微垂首不言不語的少年,“你以爲你勾引了子昂我們陳家就完了嗎?告訴你柳笑塵,不—可—能!我已經決定將子昂送走了,等過個五六年子昂再回來時,還有誰會記得今天的流言?到那時,子昂還是陳家高高在上的少爺,而你,哼,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靜默……屋子裡的冷氣又濃了幾分,好半晌之後,柳笑塵才緩緩擡起頭,眼眸幽幽的看着陳震山。
“滾。”淡淡一個字,充分表達了柳笑塵最真實的意思,他不和陳震山吵,也無需爲了陳震山的話而大動肝火,這個活的很失敗的男人,不值得他傷身動怒。
他會等着,等着看陳震山如何發現自己家裡那些真正的陰私事,等着看眼前的男人還笑不笑得出來,當然,如果陳震山還想賴在這裡不走,或者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他不介意親自‘幫助’陳震山離開。
“你罵我?”被人當面說滾,這滋味,陳震山絕對是第一次品嚐到,忍不住心底的火氣狂彪,大嘴巴一張,“你這個唔~~!”
嘴巴里被突然塞進來一樣東西,傻呆呆看着柳笑塵,陳震山的身體在顫抖。
可惜剛買的臭豆腐了,媽媽很喜歡吃的,頗爲遺憾的看着陳震山嘴角邊露出小半邊角的豆腐片,柳笑塵低頭擦手,嗯,用手抓食物是不對的,要改。
“偶教真,泥太面唔唔唔唔啊~~!”直等到屁股捱了地,腦袋撞了門,雙手捂住火辣辣疼痛不已的肚子的陳震山才稍微清醒了些,他竟然真的,真的,真的被柳笑塵打了,不對,是踹了狠狠的一腳。
安然坐在椅子裡,柳笑塵很是平靜的看着狼狽不堪的男人,“滾。”還是淡淡的一個字,還是淡淡沒什麼情緒的眼神,不需要什麼居高臨下的俯視,也不需要裝腔做勢的擺臉色,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坐着平平淡淡的說着,高下立分。
臉色漲的通紅,陳震山怎麼也沒有想到,柳笑塵竟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張口就罵,擡腿就踢,他是他的父親,他怎麼可以……
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直視柳笑塵的眼睛,這眼神太過於犀利了,會讓人不自覺底氣全無。
垂下頭緊緊握起雙手,陳震山猛的想起了那日他與柳笑塵在書房裡談話的場景,那時的柳笑塵也是淡然的坐在一旁,態度不卑不亢,氣質華貴,舉止優雅,由始至終都壓了他一頭。
在商海中混了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他自認還是有一些的,正是因爲知道氣質這東西是由內而外產生的,如果柳笑塵真的只是個草包,他也不可能吸引那麼多的目光,有些人注意柳笑塵根本無關情愛,只是爲了他的魅力才折節下交。
所以他本着不能與之交好也不要再與之交惡的心裡,同意了柳笑塵與他母親從此與自己再無相干的條件,反正自己有老婆,也有兩個相當出色的兒子,有沒有柳眉和柳笑塵的存在都一樣,退一萬步來說,當有一天陳家要倒臺了,他柳笑塵還能眼睜睜看着不成?
就算柳笑塵絕情到真的不聞不問,可只要柳笑塵在,陳家就在,管他姓什麼,柳笑塵血管裡流動着的是陳家的血。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柳笑塵會去勾引子昂,別看他平時最看重大兒子,其實他最疼愛的是小兒子,子昂是他的心頭肉,如今因爲柳笑塵子昂的人生檔案裡不得不染上了代表着罪惡的污點,這讓他想平靜也平靜不下來。
“陳震山,要發呆出去發,我最後說一遍,你,馬上,滾出去。”不耐煩的皺起眉,他可不認爲陳震山會被他打傻了。
臉皮抽搐,咬着牙死死盯着柳笑塵看,如果目光能殺人,柳笑塵早死一百次了。
陳震山恨,恨自己爲什麼早沒看出來柳笑塵是個禍害?若是早有防備,他一定在柳笑塵剛剛出生時就用力的掐死他!
憤憤然重哼一聲,手扶着門邊搖搖晃晃站起來,陳震山邁着踉蹌的腳步走出了柳家的大門,走到門外時回身惡狠狠的又看了眼柳笑塵,表情陰冷,眼神含煞。
他承認今天自己打上門來的確不太明智,其實想收拾柳笑塵還不容易?這世上收錢辦事的人有很多,何必要自己動手?
身後,看着陳震山一臉恨意的離開,柳笑塵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角,他就說,和陳震山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他也料定了,此次回去之後,陳震山一定會找人對付他,不過他不怕,反正自己就要離開了,不管陳震山使用陰招還是明計,都不會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就是……
揉眉心,離開自然是要帶着母親的,現在自己唯一爲難的地方是怎麼將兩個母親同時帶走,還要不傷到她們任何一個人的心,這真是一個大大的難題啊。
巷口
柳眉面無表情的又一次拒絕了龍飛的愛情,咬着嘴脣快步往家裡走,身後男人有如實質的目光她感覺得到,生氣嗎?苦笑,龍飛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她不信任龍飛這一點錯不在他,而在於自己,因爲她不能接受龍飛的愛,龍飛再真誠她也不能接受。
她承認,有一個這麼好的男人來追求她是她的福氣,龍飛不在乎她的出身不在乎她的過去實實在在只看好她這個人,身爲一個沒什麼大志的小女人,面對這份真心如何能不感動?
可她不能點頭,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也許龍飛現在是愛着她的,可龍飛能愛她幾年?長在那樣一個大家庭裡,有着良好出身和背景的龍飛偏偏要娶她這麼個名聲不好的女人,他家裡的人想必心裡都不會高興吧?他的朋友也會用異樣的目光看着他吧?
短時間裡龍飛可以不在乎,等過了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之後呢?他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想着當初若是沒有遇到柳眉該多好?她怕到了那時,自己會瘋掉。
尤記得年少不知情爲何物時,她也試着交出過自己的心,那不是愛,算是信任吧?爲了感謝陳震山幫助過她,收留了她,讓她感受到了溫暖,所以她就乖乖的當陳震山的女人,她以爲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那樣過了。
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她過的也算是幸福吧?不再因爲酒鬼父親的打罵而哭泣,不再爲了擔心父親將她賣給誰而驚恐,每天待在房間裡看電視收拾屋子,偶而陳震山來的時候就會笑的好開心……
是自己傻,信了男人的誓言,蠢的只看得到表相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賣了,所以後來的痛苦都是自己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當時間緩緩流動,當自己真正的長大了分得清是非黑白之後,再次回首往塵,什麼是愛?什麼是幸福?早在一開始就迷失的大錯特錯了。
所以她不再信任,因爲信任之後會犯錯、會受傷,也不再想聽男人的誓言,老人說的好,男人的話若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龍飛的出現是個意外,也僅僅只能是意外,他們不屬於彼此,她應該是龍飛生命裡的過客,如風輕輕吹過水麪,也許會有小小的波紋泛起,但轉瞬間就會消失無蹤。
她有的,能夠擁有的,會給她帶來幸福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塵塵,看着兒子長大,看着兒媳婦進門,再好好養大孫子孫女,等閉上眼睛時,心安了,自然也就幸福了。
想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龍飛,謝謝你的愛,原諒我,要不起……
“啊~”低着的頭突然撞到了人,驚呼之後擡起頭,柳眉猛的愣住了。
眼前這個臉色青中泛黑,衣服凌亂不堪,嘴角邊還掛着讓人噁心的液體的男人,是陳震山??他怎麼會在這裡的?看他狼狽的樣子像是剛剛和誰打過架。
“柳眉?”眯起眼睛看着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女人,陳震山貪婪的嚥了下口水。
柳眉真的很美,比當初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還要美上十分,老天真是眷顧她,十六年的時光只讓柳眉多了份成熟的韻味,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滄桑感,看她臉色紅潤身材高挑,想必活的很滋潤吧?
是誰讓她這麼滋潤的?能讓一個女人精神煥發,只有男人才辦得到!
哼,說什麼愛他到永久,說什麼永遠都不會背棄他,還說什麼一生一世只會有他一個男人,柳眉騙他,在這十六年裡,她到底跟過多少個男人?也許……也許連柳笑塵都不是他的種!
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有哪個兒子會這麼對待老子?以柳笑塵那性子,打死他也做不出來勾引親生哥哥的事情,除非他知道自己和子昂不是親兄弟卻又故意不點明,死死守着秘密只爲了打擊他,報復他,讓他身敗名裂。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陳震山的眉宇間不由得聚集起了濃濃的戾氣。
都是柳眉的錯,是她下賤、淫|蕩、不檢點,所以纔會生出柳笑塵那樣的孽種來,咬牙,忍不住用邪邪的眼神直白的打量柳眉豐滿的胸和挺而翹的屁,這一處處被幾個男人碰觸過?她是不是在每一個男人身下都那麼爽?
“你想做什麼?”雙手護着胸口,柳眉小心後退,陳震山的目光她太熟悉了,那些想冒犯她的下流男人都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我想做什麼?呵呵,你說我想做什麼?”一步步逼近步步後退的柳眉,“你和你兒子一樣都那麼下賤,怎麼會不知道我接下來會怎樣做?”
“不許你侮辱我兒子!”一聽就火了,塵塵是她的雷,誰踩她就和誰拼命!
“侮辱?哈哈哈哈,侮辱,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他勾引子昂!他淫|蕩的勾搭子昂和他發生不正當關係,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你說什麼?”事情太過於震驚,柳眉整個人都傻了,突然間,她想起了太多讓她疑惑不解的地方,比如說陳子昂突變的熱情,比如說陳子昂一而再受傷的表情,還有他痛苦的眼眸,若是將這些都和塵塵聯繫起來,似乎,就都說得通了。
可是怎麼會這樣的?他們是親兄弟啊!她寧願陳子昂還像當初那般恨她和兒子,也不想陳子昂與塵塵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那會毀掉他們兩個的。
“聽懂了?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想到了別的一些什麼?怎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衝過來一把抓住柳眉的肩膀,陳震山說到最後時表情變的猙獰而恐怖。
不管柳笑塵是不是他兒子,子昂的名聲都因爲今天的醜聞而毀的乾乾淨淨了,他不得不把兩個兒子送去國外,幾年之內都不可能讓他們回來,若大的陳家,從今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只剩下他一個老頭子生活,這讓他如何能不恨?
“什麼他們的關係?你又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了?陳震山,錯的是你的好兒子陳子昂,不是我的塵塵。”本來就是,她有眼睛,看得出來是誰纏着誰,明明就是陳子昂纏着塵塵不放,關塵塵什麼事?
“不是柳笑塵?柳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兒子是個同性戀,還是個噁心的只知道追在別人屁股後面跑的暗戀者,不是他勾引子昂的又會是誰?”總之,子昂不會有錯。
“你……”柳眉被氣的直抖,她最大的心痛就是當初柳笑塵因爲歐陽皓生而受的那些苦,兒子死裡逃生是老天開眼,這麼多年來陳子昂對他們娘倆兒都做過些什麼她不信陳震山不知道,這個男人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如今卻又理直氣壯的往她家塵塵身上潑髒水,他們父子到底想幹嘛?非得逼死塵塵才甘心嗎?
“柳眉。”伸手握住柳眉的手,緊緊抓在手裡任柳眉甩也甩不開,陳震山笑了,笑的很邪惡,“跟我回陳家吧,帶着你的好兒子,他不是很喜歡被人上嗎?放心,我會一同滿足你們母子兩的。”
“陳震山!”尖叫,聲音拔的高高的,震得左右人家的玻璃同時微微震動起來,“老孃和你拼了!!”拿起手中的包使勁往陳震山頭上拍,咬着牙,瞪着眼睛,柳眉像真瘋了似的,包拍飛了就用手抓,幾爪子下去就抓得陳震山臉上血紅一片。
“你TMD瘋了,竟然敢撓人?!”怒喝着,陳震山鬆開握住柳眉的手掌,舉手就要打。
“住手!”
暴喝聲由柳眉身後響起,緊接着陳震山高舉起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扣住了,只見那隻大手一扭一轉,陳震山先是胳膊一痛,還沒等他喊出聲來,屁股上又捱了重重的一腳。
“眉兒你怎麼樣?快給我看看。”沒去理會軟趴在地上的陳震山,龍飛緊張的抓着柳眉的手仔細觀看,看完了手看臉,可是一擡頭他就愣住了,眉兒,在哭?
對面的小女人好看的眉稍染着還沒有退去的瘋狂,眼眶通紅,一滴滴清淚滑下如玉的臉頰,她就那麼咬着脣無聲的抽泣着,倔強卻更惹人憐惜。
這可把龍飛心疼壞了,別看他沒和柳眉接觸過多久,他就是知道柳眉不是個軟弱的人,能把堅強的她氣得直哭,那個男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該死的,自己剛剛爲什麼要站在巷子口抽悶煙?若是死皮賴臉的跟着她往裡走,也不會讓宵小之輩這麼欺負自己的心尖尖了。
想到恨處霍地轉頭,眼神中的殺氣瞬間化成小飛刀,‘唰唰唰唰’直颳得陳震山頭皮發麻。
這個男人是誰?他和柳眉又是什麼關係?看着男人還握着柳眉的手,而柳眉也沒有掙開的意思,心中不是滋味,仰天發出一陣陣嘿笑聲,“柳眉,你還說你是清白人嗎?野男人都帶回家裡來了,我陳震山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
野……野男人??龍飛的眉心在跳,他終於弄懂心上人爲什麼會被氣哭了,原來這個男人是陳震山嗎?想來也是,能傷得眉兒這麼深的男人,也就一個陳震山而已,這個該死一萬次的讓人妒忌的恨不能擰斷其脖子的男人!
“你叫陳震山是吧?”放開柳眉的手,先是安撫的看了眼神情慢慢緩下來的女人,然後才一步步走到了陳震山的跟前,“你臉上的妝真新潮,花錢做的吧?有個性。”
這髮型,酷,這指甲痕,帥,這一身的土,爽啊,看來他家眉兒(誰家的?)對陳震山也沒多少感情了,下手真狠呢,撓的好!
“你……”個性?有他這麼埋汰人的嗎?陳震山想反罵回去,卻不知道爲什麼,一對上男人的眼睛就心底直打顫。
不理會陳震山有氣不敢言的窩囊樣,龍飛雙手插兜微微彎腰,“你剛剛說眉兒什麼?罵女士是可恥的,呃……我不能指望你這種人知道可恥是什麼,好吧,我們來說下一個問題,你說我是野男人?呵呵……我可以認爲你是在妒忌我嗎?當然,以我家眉兒的條件,愛上她很容易,但人家理不理你就得看條件了。”說着,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狼狽得幾乎不成樣子的陳震山,搖一搖頭,“很遺憾,你這副樣子,我家當保姆的張媽都不會看上你的,也虧得你有着強大的自信心,竟然也敢對着天鵝伸爪子,在下佩服,佩服。”
表情一本正,龍飛在調侃陳震山的時候半點陰陽怪氣的樣子都沒有,若不是聽到內容,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做報告,滿身正氣,字正腔圓。
其實但凡瞭解龍飛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平時看着很正派,骨子裡,哼哼,邪惡的讓人抓狂,當年和他做對手的敵人就曾經說過,他們不是被龍飛打敗的,而是被他氣敗的,這個悶騷到讓人想一連敲幾十悶棍也不解氣的混蛋,天殺的最好再也別見到他。
“你可……可……”後面的惡字硬是說不出來,一連被兩個男人壓制得反抗不能,任是陳震山臉皮再厚、定性再強也要‘好的’不住了。
“渴了?”龍飛挑眉,“走,我扶你到那邊買點水喝,當然,錢要由你來付。”彎腰探手,像拎小雞似的將陳震山拎起來,擡頭朝着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柳笑塵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龍飛?”他要帶陳震山去哪?柳眉並不想龍飛介入她和陳震山之間,因爲她不想再欠龍飛什麼。
“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別管,眉兒,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他龍飛認定的人,誰也別想搶走。
“我……”還想要說什麼,但龍飛已經不想再聽了,看着那個男人拎着可憐兮兮越是反抗越是狼狽的陳震山瀟灑離開,柳眉苦笑,自己苦苦壓抑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呢,每一聲都伴着一個男人的名字,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