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黑衣,宗政澈穿出了高貴與華美,汝陽王世子卻穿出了霸氣與殺戳,
演繹出迥異的風情!
“太子,四皇子!”
宗墨宸對着宗政澈與宗政琉抱拳以對,冰冷的眸中沒有一點的溫度,彷彿是看陌生人般。
宗政澈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世子也會來參加賞荷宴,真是稀客。”
這話……頗有些意味,似乎這種口氣是主人對客人才會說的吧?難道宗政澈已經把左家堡視爲囊中之物了?
宗政琉眉頭微皺,桃花眼掃過了宗政澈的臉,神情莫測。
宗政澈依然笑如春風,笑得自若。
唯有宗墨宸彷彿沒有聽出裡面玄機似的,微一點頭越過了宗政澈與宗政琉,而是步履堅定地走向了瑤華公主。
神情嚴肅地行了個禮:“皇姑姑。”
“墨兒,來,坐姑姑身邊。”
瑤華公主顯然是十分喜歡宗墨宸的,讓人不容易親近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的笑容,伸出手拉向了宗墨宸。
宗墨宸似乎微赧了下,卻是順從的坐在了瑤華公主的身邊。
宗政澈與宗政琉的目光微閃,齊刷刷地走向了瑤華公主,親熱道:“皇姑姑。”
“都坐吧。”
瑤華公主公式化的點了點頭,那神情明顯與對宗墨宸的不一樣,任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厚此薄彼。
衆貴婦立刻攜帶着自己的女兒上前依次向着太子,四皇子與世子請安。
待請安結束後,瑤華對宗墨宸笑道:“墨兒,這位就是左家堡的四小姐左芸萱,也是你左姨的親生女兒,你們還沒見過面吧?”
左芸萱眉頭一挑,聽瑤華公主的口氣,似乎她孃親與宗墨宸有些緣源,爲何她從來不知道呢?
看出她的疑惑,瑤華公主笑着解釋道:“萱兒可能還不知道,當年你孃親與墨兒的母妃並稱京城雙美,才氣更是平分秋色,更讓人欣慰的是兩人還情同姐妹,好得彷彿一個人似的。當年墨兒的母妃嫁給了汝陽王,只一年後就生下了墨兒,你娘去向汝陽王妃賀喜時,汝陽王妃還跟你娘說過要跟你娘當親家呢!哪知道一直到墨兒七歲了,你娘卻一直沒有懷上孕,爲此,墨兒的母妃還一直婉惜不已,卻不料在墨兒十歲之時,你卻出生了……”
說到這裡,微頓了頓,美目掃過宗墨宸後又笑道:“現在看來你與墨兒倒是有些緣份呢。”
說罷,眸中閃過挪揶之意。
左芸萱微微一愣,看向了宗墨宸,卻詫異地看到宗墨宸那對千年寒冰的眸子中竟然閃過一道疑似叫作羞澀的情感。
當下瞠目結舌地看着宗墨宸,甚至眼睛都忘了移開。
她的表情被瑤華公主盡收眼底,遂打趣道:“墨兒看到沒?萱兒對你好似有些好感,不如本宮替你們……”
“皇姑姑!”
“公主!”
“公主!”
瑤華公主話還未說完,就被三道聲音急切的打斷了。
瑤華公主臉色一沉,幽深的看向了三人,銳利的眸光如刀般掃過了他們。
“皇姑姑,這茶不錯,您嚐嚐。”宗政澈笑眯眯的捧着一盞茶遞向了瑤華公主。
瑤華公主淡淡地看着宗政澈,目光與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的充滿了試探,他的依然平靜而淡然。
兩人的目光交着在一起,似較量又似無意,淡淡的,了無痕跡。
終於,瑤華公主收回了目光,展顏一笑,伸出手接過了宗政澈遞去的茶,輕抿了口“這茶不錯,太子有心了。”
有心二字說得尤爲音重,讓宗政琉神經一緊,有些防備地看向了宗政澈,入目的卻是宗政澈平靜而溫和的表情,一如平日的招牌神情。
似乎宗政澈並未對瑤華公主的放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反應在。
宗政琉眯了眯眼,不禁細細地打量起左芸萱來,如果說左芸萱之前是默默無聞到讓他怎麼想也想不出她的模樣的話。
那麼現在的左芸萱在宗政琉的腦海中形象比左千鸞已是鮮明多了。
這個未及成年的少女不但得了瑤華姑姑的眼,還似乎攪亂了太子皇兄的心!
所謂最瞭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敵人,此話誠不欺人,所以他自詡是最瞭解宗政澈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個看似溫柔儒雅的太子哥哥,其實卻有一顆比頑石還要冷硬的心!
如今,這顆硬得連刀斧都不能撼動的心似乎爲了這個未曾及笄的少女而驛動了。
這不得不引起了他的好奇與雀躍!
他好奇的是左芸萱究竟何德何能能使太子皇兄另眼相待,雀躍的是他似乎找到了太子皇兄的軟肋。
而另他更爲驚奇的是號稱冷血殘暴的宗墨宸似乎對左芸萱也有些與衆不同呢!
一時間,他目光灼灼盯着左芸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瑤華公主喝過茶後,將茶放在了桌上,冷冷地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不知道打斷本宮的話所謂何故?”
老夫人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是啊,她總不能說怕瑤華公主把左芸萱指給了汝陽王世子吧?
誰不知道汝陽王世子深得帝心,甚至有人傳皇上有意把帝位相傳,要是他再娶了左芸萱,這左家堡還能是她疼愛的兩個兒子的麼?
她當然不能讓瑤華公主把指婚的話說出口了。
可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她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恐怕就算瑤華公主敬她年老也不會放過她的。
想了想,她陪着笑臉道:“公主,對不起,老身第一次看到公主天顏,竟然有些情不自禁,望公主恕罪。”
瑤華公主看了眼老夫人,神情莫測的勾了勾脣,淡淡道:“下不爲例!”
“多謝公主。”老夫人抹了把汗,要是一般知情知趣的人,必然會就此安分守己了。
可偏偏老夫人這種人是不能用常理來推論的,只見她隨手推出司馬茹與司馬韻,驕傲道:“公主,這是老身的兩個孫女,今年的賞秋大宴,皇后還親自下貼來請過呢……茹兒,韻兒,快給公主見禮。”
司馬茹與司馬韻臉含羞澀,齊刷刷跪在了瑤華公主的面前,脆聲聲道:“民女司馬茹(韻)給公主請安,願公主萬福安康!”
低垂的頭一掩喜意,在她們看來,自認爲比左芸萱可強多了,現在連左芸萱這樣的人都能入了瑤華公主的眼,那麼只要她們往公主面前一站,公主怎麼會不知道她們的好呢?要是她們獲得公主的賞識,那麼就能一飛沖天了!
衆夫人面面相覷,這老夫人是哪來的寶啊?怎麼活到這麼一把年紀連個話也不會說啊?
說什麼這兩個孫女是得到了皇后有意下的貼子,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顯擺還是威脅啊?
如果是顯擺的話,只能說這老夫人的智商有待加強,什麼顯擺不好顯擺的?偏偏這麼顯擺?這不是欺負人家公主身份不及皇后高貴麼?公主能高興纔怪呢!
如果要是威脅的話,衆夫人就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膽子了,能當着衆人面威脅宗國最尊貴的公主,這老夫人可是蠍子耙耙獨一份!
見衆人怪異的眼神,老夫人卻得意非常,她還以爲別人是羨慕皇后親自下貼請兩個孫女的事呢!根本不知道自己說話不當已然得罪了瑤華公主!
她恬着老臉,在那裡沾沾自喜的等待着瑤華公主對兩個孫女的讚美。
哪知道瑤華公主竟然看也不看她,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般,更是無視跪在面前的司馬茹與司馬韻,而是徑自把目光對上了二姨娘:“二姨娘,你又有何事?”
老夫人的臉瞬間變得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的難看,而司馬茹與司馬韻更是羞愧難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捂着嘴就衝了出去。
衆夫人暗嘲兩女沒有家教,不過她們所有的注意力卻全被瑤華公主剛纔的稱呼所吸引過去了。
剛纔商公公稱二姨娘爲司馬伕人,而瑤華公主卻從林氏直接叫成了二姨娘,這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是要與皇后對着幹的節奏麼?
衆貴婦偷眼看向了宗政澈,見宗政澈面不改色,依然笑容滿面,心遂放了下來。
二姨娘只覺心頭一疼,牙緊緊的咬住了脣,目光有些怨懟的看向了瑤華公主,不明白爲何瑤華公主事事針對於她,她可從來沒有得罪過瑤華公主啊。
待接觸到瑤華公主似笑非笑的目光時,連忙將頭一低,道:“公主,民婦看這天色似乎已近晌午了,已到了衆位貴人們用膳的時間了,想請示公主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是麼?”瑤華公主看向了衆貴婦,衆人陪着笑,卻沒有一人說話。
瑤華公主這才嫣然一笑道“眼下確是晌午了,倒是本宮的錯,一說起話來就忘了時間。二姨娘,就請招呼各位入席吧。”
“是!”
二姨娘連連應聲,按排着衆人入席去了。
汝陽王世子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欲往外走。
瑤華公主一把拉住了他,笑道:“墨兒,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了,不如在這左家堡裡好好的觀賞一番?對了,萱兒,就由你接待一下汝陽王世子如何?”
“啊?”左芸萱這次是真的呆了,這情況太出乎意料了。
“怎麼?你不願意麼?”
瑤華公主臉一沉,有些不悅了。
“不,不是!只是……”左芸萱難得的結巴了,可是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瑤華公主打斷了。
“既然願意就好,墨兒,一會吃完飯就讓萱兒好好陪你去轉轉,這左家堡可是萱兒的,她陪你是最合適不過了。”
是的,按她的身份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可是瑤華公主總得問問她願不願意吧?
她妙目看向了宗墨宸,內含希翼的色彩,不過這個希翼可不是希望宗墨宸答應,而是希望他拒絕。
誰讓她不能直接開口拒絕呢?要是她開了口不但得罪了瑤華公主,還會得罪這個陰晴不定的汝陽王世子。
她情願失了面子讓汝陽王世子開口拒絕總好了吧?
宗墨宸漆黑如墨的眸子掃過了她的臉,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竟然劃過一絲的笑意,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有了逗弄她的心思:“咳咳,我聽從皇姑姑的安排!”
左芸萱的小臉一下垮了下來。
面具下宗墨宸的脣微勾了勾,心情似乎愉悅不已。
瑤華公主大爲驚奇,不過驚奇之後卻又喜出望外,她本來就是這麼一說,不抱什麼希望的,沒想到墨兒似乎對左芸萱頗有好感呢。
眼,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宗墨宸,看得他羞惱道“姑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不想我答應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瑤華公主大急,生怕宗墨宸反悔,壓低聲音道:“我不是奇怪麼?畢竟我一直以爲你有龍陽之好不喜歡女色呢!”
宗墨宸的臉一下黑了下來,比面具還黑上了幾分,眸光中微暖的色彩頓時又消失無蹤。
瑤華公主的聲音雖然很低,卻還是讓靠近她的左芸萱聽到了。
左芸萱一時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惹來宗墨宸一個眼刀如冰。
把她嚇得立刻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表情。
她這般的模樣落在了宗墨宸的眼中,剛纔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眼中暖意初現。
宗政澈看到兩人之間流淌着的一線的暖昧,俊臉變得黑沉,袖中,拳緊緊地握了起來。
突然,他展顏一笑,對着瑤華公主道:“姑姑真是厚此薄彼呢,我可是不依啦,我對左家堡也不是太熟,不如讓四小姐帶着我與墨堂兄一起觀看如何?”
瑤華公主斥道:“你湊什麼熱鬧?誰不知道這左家堡比你的後花園還熟?畢竟左大小姐是你的紅顏知已不是麼?”
宗政澈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左芸萱,連忙辯道“姑姑這是說什麼呢,鸞表妹只是表妹而已。”
瑤華公主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想就好,別香得臭得都往身邊放,別忘了你可是宗國的太子,身負重大的責任!知道麼?”
宗政澈立刻正色道“姑姑教訓的極是。”
瑤華公主淡淡地笑了笑,卻終是沒有表明是不是同意由左芸萱帶他一起參觀的事。
宗政澈倒也不再強求,溫潤一笑。
二姨娘的臉卻煞白煞白,身體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住,幸虧齊嬤嬤扶住了她:“二姨娘,別管瑤華公主怎麼說,別忘了太子可是皇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什麼事還得聽皇后的!”
二姨娘頓時精神一振,如打了雞血般神氣活現起來,堆起了笑,八面玲瓏的引着衆人去大廳用膳。
“太子皇兄,墨堂兄,請吧。”宗政琉邪肆飛揚的笑道。
宗政澈溫和一笑,宗墨宸冷然依舊。
三個風格迥異的皇子就這麼在衆人有簇擁之下走入了男賓地區。
左芸萱作爲堡中身份最高的女子,雖然年幼,卻也在瑤華公主身邊陪着。
菜一道道一上着,不求數量只求精美,個個美倫美奐,如詩如畫。
這吃的不是菜而是一道道的詩詞,這看的亦不是菜,而是一副副精美的畫卷。
衆貴婦們不管平日是怎生的看不起左家堡這個只有錢的貴族,但是在這些菜的面前,還是驚豔了。
紛紛羨慕的看着左芸萱,有兒子的貴婦們心思更是活絡不已,至於沒有兒子的貴婦們也拼命地想着還有什麼親戚可以利用。
瑤華公主冷冷看着,脣間勾起譏嘲的笑。
“哎喲!”
隨着侍女的一聲驚呼,一盆菜竟然被撞得飛向了瑤華公主。
暗中一顆石子飛射而來,擊飛了那盆小菜,不過菜湯還是濺了幾滴在瑤華公主的身上。
“你是怎麼做事的?竟然把公主的衣服弄髒了?去,下去自領杖責五十大板!”
二姨娘氣呼呼的處置了那個闖禍的小丫頭後,回過頭對瑤華公主歉然道“公主,妾身有罪,竟然沒有好好管教下人,讓她們弄髒了公主的衣服,公主如果不嫌棄的話,左家堡有備用的衣衫,都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繡坊出品,就請公主移駕換衣如何?”
瑤華公主美眸輕飄飄地掃過了二姨娘一眼後,淡淡道“本宮帶有備的衣服,不勞二姨娘費心了,讓人帶路吧。”
衆貴婦聽了暗笑。瑤華公主這是看不起二姨娘的衣服呢!
二姨娘只微一尷尬就恢復了常態:“是,是,公主隨民婦來。”
不一會二姨娘就引着瑤華公主來到一處曲徑通幽之處,此地遠離大廳,卻在鬧中取靜,院中竹香四溢,讓瑤華公主十分滿意。
遂讚道:“這屋子倒是不錯。”
二姨娘笑道:“多謝公主盛讚,此屋原是姐姐的書房,姐姐去後,老爺怕睹物思人就改成客房了,不過是接待最高貴的貴客才設置的,修改至今還未曾使用過呢,公主還是第一人呢!”
瑤華公主似笑非笑道:“二姨娘這話說的,倒似早知道本宮會來這裡似的。”
二姨娘心頭一凜,強笑道:“公主真是笑話了,民婦又不是能掐會算,怎麼知道公主會來這裡呢?”
瑤華公主勾了勾脣,跟着二姨娘走入了內室,內室清香嫋嫋,居然還是瑤華公主最愛聞的香氣。
笑容愈盛了,只是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臨波,你來侍候本宮更衣,侍仙你去送送二姨娘吧。”
二姨娘知趣地告辭出來了。
待她一走,瑤華公主不屑的撇了撇脣,對臨波道“臨波,拿本宮的衣裙來。”
“是。”
瑤華公主很快的換好的衣服,待眼光落在了那一爐薰香上時,冰寒冷冽,那眼底血腥的殺戳之氣竟然與宗墨宸象了三分。
“我們要去見公主,我們有要事稟告!”
“什麼事一會去前廳說去,眼下公主殿下不見客。”
“咦,你這個小小的侍女怎麼敢代替公主殿下說話?你傳都沒有傳,又怎麼會知道公主不見我們呢?”
“就是,你這丫頭可是嫌命長了麼?難道不知道我們找公主是有要事通報,我們可告訴你啊,如果耽誤了公主的大事,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哼,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今日我倒是見識到了!”
外面兩人說得是熱火朝天,把侍仙氣得恨不得找些膠水把這兩人的嘴封了起來。
瑤華公主輕嘲一笑道:“臨波,去,讓侍仙把那兩人領了進來,本宮倒要看看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是什麼人!”
“是。”
須臾,凌波引着兩個穿金戴銀活象是暴發戶的兩個婦人進來了。
“民婦羅氏!(方氏)!見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原來是萱兒的兩位嬸嬸,平身吧。”
羅氏與方氏見瑤華公主竟然把她們的大名跟左芸萱放在一起,而且明顯是因爲左芸萱才讓瑤華公主知道她們的,當下心裡更不舒服。
心裡不痛快,臉上卻絲毫不顯,依然是笑得諂媚道:“公主,民婦們今日來是想向公主討要一個身份!”
“身份?”瑤華公主上下打量了她們後,平淡道:“恐怕有些難,皇兄是不會喜歡你們這樣的女人的!”
羅氏與方氏先是一愣,待明白了瑤華公主的意思後,羞得差點沒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瑤華公主怎麼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能把活人生生的氣死?
她們長吸一口氣後尷尬道:“公主誤會了,民婦們這個身份是想替民婦們女兒們求的!”
“噢,那本宮倒是錯解了,不過你們的兩個女兒不過十歲的樣子,送去宮裡,也不能侍寢,本宮如何求皇兄給她們一個身份?”
尼瑪!
羅氏與方氏齊齊的爆了句粗口,當然是在心裡。
她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老皇帝糟蹋呢?
算了,也別拐彎抹角了,直接說直白點吧,免得被這個瑤華公主氣出個好歹來。
羅氏直截了當道:“不瞞公主,民婦們是想替幾個女兒求個郡主的稱號,要是如大小姐一般三品三等的我們也不嫌棄,要是如四小姐那般一等一品就是最好不過了。”
“啪!”
瑤華公主狠狠的一掌擊在了桌上,斥道:“混帳,你們以爲你們是什麼東西?這郡主之稱也是你們不商不官無所貢獻的人能擁有的麼?”
方氏嘴脣一撇道:“如果說我們有功勞呢?”
“什麼功勞?”
羅氏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公主又何必讓我們非說出來不可呢?要是我們說出來,恐怕公主就沒有現在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了呢?怎麼樣,公主,您是選擇現在榮華富貴呢,還是選擇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