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這人怎麼能這樣?總是不聲不響的就吻她?
不,不行,她不能再任他佔盡她的便宜了。
手,不自覺的擡了起來,欲推開他……
才碰到他的身體,他竟然輕輕的呻吟一聲,脣微離開她的脣,啞然道:“你想摸我?”
“轟”
左芸萱的臉瞬間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誰想摸他?
她猛得又縮回了手,只是纔到一半,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抓住。
脣湊到了她的耳邊,吟語低喃地誘惑:“你要實在想摸,就摸吧,我……忍得住”
她的臉一下黑了,這是哪跟哪啊?她哪表現的實在想摸他了?他怎麼能這麼自說自話?
她張開了嘴,就要說話,話還未出口,他的脣又堵住了她的……
猛得身體一輕,她騰空而起,手不自覺的攬住了他的勁腰。
待再落下時,她已被他抱着坐在了馬上,馬飛快的奔跑着,掀起她的發,與他的發糾纏糾結,一如兩人之間翦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雖然說兩人坐在馬上,而實際上她是面對面的坐在了他的身上,這樣暖昧的坐姿,讓她更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熱量,還有屬於他特有的氣息。
脣依然被他的脣深深的吮吸着,令她氣息有些紊亂……
好不容易,他放開了她,聲音更是透着嘶啞的性感:“好了,現在不用怕人看到了。”
就在她呆愕之間,他抓起了她的手,伸入了他的衣襟之中……
掌下是他結實的肌肉,彈性而充滿力量,掌心與他的心臟完全的貼合,能毫無隔閡的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
“砰,砰,砰……”
不止是他的,還有她的……
即使是這風馳電掣之時,耳邊風聲亂作,可是她卻清晰地聽到了兩人的心跳,那麼的和諧,彷彿一首相輔相承的樂章,彼此之間缺一不可。
手,不自覺的動了動,手心,溫度升高……
“唔……”他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道炙熱的火花,隨即就如火如荼的燃燒起來,甚至點亮了她的眼。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兩簇焰在跳動,看着他慢慢地低下了頭,看着他溫柔的吻上了她……
這一刻,她忘了所有,忘了前世,忘了櫻花,也忘了宗政澈,更忘了周圍的一切。
她的感官在放大,放大,放大……
全部的感覺都集中於一處,那就是他……的脣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狂風驟雨般的猛烈,而是如春風細雨般的柔和,帶着蜻蜓點水的妖嬈,又帶着如珠如寶的珍惜……
糾綿,悱惻,冶豔,溫柔……
吻着吻着,她有些難耐了,手毫無目的的遊移,卻不知道對宗墨宸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折磨。
他終於嚐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本來只是想逗逗左芸萱,哪知道他自以爲強大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她的小手就是他的夢魘,只輕摸幾下他就潰不成軍
他痛且快樂着,眉頭皺得死緊,在煎熬中掙扎。
左芸萱只覺他摟着她細腰的手快把她的腰掐斷了,從他掌心傳來一陣陣的熱量幾乎把她的皮膚都燃燒起來。
而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僵硬……
突然,她身體一僵,臉變得通紅,用力的咬向了他的舌……
“唔……”
他痛呼一聲,離開了她的脣,喘息着看向了她。
她小臉嫣紅如血,一如盛開的玫瑰,豔的驚人,美的讓人心醉。
宗墨宸的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一翻,恨不得化身爲狼將她拆皮拆骨吃下肚去。
“色狼”左芸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但那種沐浴過**過後的妖媚讓她說出這話時更透着無限的風情,怎麼看都沒有一點威脅力。
非但沒有,反而更招人了。
宗墨宸只瞬間又有了反應了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左芸萱身體又僵在那裡。這可惡的傢伙,平日道貌岸然的樣子,卻原來這麼好色動不動就發情
她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體,哪知道她剛一挪動,引來他一聲痛苦的悶哼。
“別動”他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間,懨懨道:“如果你不想現在就成爲我的人,你可以繼續動”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
左芸萱羞惱不已,瞪了他一眼,又挑釁似的扭了扭身體。
“叫你別動”他突然吼了出來,擡起了眸間全是腥紅一片。
她呆呆地看着他,委屈不已,嘟着脣幽幽道:“你吼我。”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以後不許對男人露出這種神情你難道不知道是個男人都不能抵禦你剛纔的表情,他們心裡想的就是怎麼把你剝個乾淨吞入口中”
“你以爲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麼?”她不知死活的回了句。
他眸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就在她想逃離時,已然晚了……
“唔……”
這次,他的吻是帶着瀑布流泄的力量衝向了她。
左芸萱拼命的拍打着他,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她還在生氣呢,他憑什麼吻她?而且那話搞得好象是她在勾引他似的太過份了
她的敲打彷彿是給他撓癢癢般,根本無法撼動一個被慾火怒火雙重侵襲的男人,直到把左芸萱吻了個夠,感覺到她身體發軟了,他才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眼,落在了她已然無力下垂的手上,輕輕握住,一根根的咬過後戲謔道:“四小姐,雖然打是親罵是愛,但是我覺得,家庭暴力還是不值得提倡的。”
左芸萱眼兒流媚地斜睨着他,全身都如沒有了骨頭般靠在他的手上,這回她是知道了,對付他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順從順從再順從
這個男人實在是皮厚腹黑,她,不是對手
他眼中劃過一道笑意,將她的兩手圍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柔聲道:“抱緊我,我帶你看好看的去”
駿馬揚蹄,騰空而起,她條件反射般的抱住了他,慣性讓她又狠狠的撞入了他的懷中。
“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麼?是不是剛纔沒親夠?放心,一會到地方,我讓你輕薄個夠”
她的小手捏在了他的腰上,用力扭了扭。
他哈哈地大笑起來,引起胸腔的震動,那聲音奇妙不已,讓她抑制不住貼在上面傾聽……
感覺到她的親近,脣間的笑意更濃了,騰出一隻手將她緊緊地摟住,彷彿摟住的是天下
“這是什麼地方?”
當左芸萱看到滿地的五顏六色的鬱金香時,傻了眼了。
這個時代可沒有鬱金香啊,這宗墨宸是哪弄來的?
“我的別院。”宗墨宸摟着左芸萱躍下了馬,只要不親左芸萱時,他總是一本正經,說話連多說一個字也不會。
左芸萱已然是習慣了,遂又問道:“你哪弄來的這些花?”
“海外。”
左芸萱的脣狠狠的抽了抽,這也太惜字如金了吧?可是就是這個腹黑的男人總是用一張禁慾面孔來把她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眼珠一轉,捉弄心起,反過來摟住了宗墨宸,嬌滴滴道:“宸宸,我好喜歡……”
他當時就呆在了那裡,傻乎乎地看着左芸萱:“你……你叫我什麼?”
“宸宸啊?要不叫你墨墨?或者小寶貝?噗……”左芸萱說到最後三個字,自己也覺得肉麻不已,噴笑了出來。
他眸光一深,將她一個公主抱抱在懷裡,走向了花海之中。
“喂,你做什麼?”左芸萱尖叫起來,這個男人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別是逗弄的他起了色心,想到花海中與她幕天席地一番吧?
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當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輕勾了勾脣,湊到了她的耳邊,戲謔道:“在牀上我不介意你叫我任何名字,只要你喜歡。”
“轟”
左芸萱腦袋一暈,比臉皮厚,她果然不堪一擊慘敗而去
見她臉紅如彤雲,他展顏一笑,露出了森白牙齒。
許是他從來沒笑過,這一笑倒讓左芸萱全身一冷,總是想到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孤狼。
“這些花是去看買的。”到了花海的中央,他將她放了下來,抱着她指着花海道:“
這些花叫鬱金香,鬱金香的花語是愛的表白榮譽的皇冠永恆的祝福。紫色,代表高貴的愛無盡的愛,白色象徵純清純潔,粉色是熱愛愛惜,黃色是高雅珍貴。據說海的那邊,鬱金香被視爲勝利和美好的象徵,同時它還代表着愛的表白和永恆的祝福。所以我把它們種在這裡。”
“喜歡麼?”
左芸萱遙看着花海,點頭道:“喜歡。”
“有多喜歡?”
“要多喜歡就有多喜歡。”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的。”
左芸萱瞬間石化,她是說喜歡花,誰說喜歡人了?
他認真道“書上說,女人愛害羞,一般都是說喜歡那個男人送的東西來隱晦表達對那個男人的喜歡之情。我現在才知道你心裡是要多喜歡就有多喜歡我,我很高興。”
左芸萱額頭全是黑線,這是哪本書上說的?她一定把作者揪出來痛扁一頓
他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你打不過他的。”
“誰?”
“書的作者。”
“你怎麼知道?”
“因爲那書是我編的”
“……”
最後的結果就是左芸萱在花海中坐了二個時辰,當然也不是傻坐着,她被腹黑的宗墨宸吻了個透。
美其名曰爲左芸萱練肺活量。
晚上經過一家酒店,左芸萱感覺肚子餓了,又不願意說吃飯的事,免得這腹黑的人來一句,吃他吧,反正他秀色可餐
所以她用力吸了口從酒店飄出的香氣,讚道:“真香”
隨後斜睨了眼他,如果他聰明的話,該讓她去吃飯吧?
他看了她一眼,問:“真的很香麼?”
她點了點頭。
“那好吧,咱們再從酒店門口繞一圈”
她的臉一下黑得比炭還黑了。
他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進了酒店。
待吃飽後,他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聚寶盆怎麼樣?”
左芸萱眼睛一亮,明媚的大眼流露出水漾的嫵媚,脣,勾起冶豔的弧度:“好”
這時宗墨宸不失時宜的來了一句:“書上說要讓女人高興,就要讓她們做讓她們感興趣的事。”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這又是你編的書麼?”
他並不說話,只是站起來拉着左芸萱的手往聚寶盆走去。
左芸萱暗罵他一句悶騷。
他突然回頭道:“你再罵我一句,我就吻你一下,今天的先記下,下回一起算。”
她愕然地看着他,他是她肚裡的蛔蟲麼?
輕輕的咳了咳,掩飾住臉上的紅暈:“聚寶盆所在的地方還是以前我娘給二姨娘的嫁妝,我理該去巡視一番的。”
“嗯。”
聚寶盆不愧爲左家堡的產業,當年左瑾爲了讓二姨娘給司馬風爲妾,就將京城處最爲繁榮的黃金地段拔給了她。
而二姨娘卻在拿到手後建造了京城最大的一間賭坊,也就是聚寶盆。
聚寶盆名符其實,自從建成後就一直是銷金屋,給二姨娘帶來了無窮的利益,也同時擴張了她的野心。
別看二姨娘爬上了現在皇上的牀,可是她卻一直供錢給果親王暗中招兵買馬。
不得不說,二姨娘真是心狠手辣的人,一面供錢給果親王,給果親王希望,一面又讓左千鸞接近太子宗政澈,把左家堡的錢供給太子,這樣無論最後誰贏了,她都立於不敗之地。
左芸萱永遠不會忘了前世,二姨娘就是這麼做的,而且在宗政澈佔了極大的優勢時,很乾脆的就出賣了果親王,果親王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就在家裡搜出了龍袍,還有兵器庫。
那一日,菜市口血流成河,人頭遍地,全是果親王的一家。
而二姨娘則因爲舉報有功,被封爲了定國夫人,那是夫人中最高的封號。
想到這裡,左芸萱的眼變得冰冷。
“你怎麼了?”宗墨宸擔憂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她猛得回過神。
“我沒事,走,咱們進去吧。我那親愛的妹妹一定在裡面賭得不亦樂乎呢。”
是的,每當左千鸞心裡不舒服,就會易了容到這裡大賭特賭,發泄心頭的憤怒。
今天左千鸞在皇宮裡吃了這麼大的暗虧,不氣得發瘋纔怪,所以左芸萱很確定地知道左千鸞一定會在這裡面。
既然在,那就更好辦了。
笑,更是詭異。
“我們化個妝再去吧?”
“好”他寵溺的應了聲。
“真的都依我麼?”
“當然。”
可是當他看到化好妝的左芸萱,傻在那裡了。
六月份的天,只見左芸萱穿着貂毛短坎肩,裡面則一身金絲繞線織成了雲錦長袍,腰上更是掛着數塊珍貴翡翠,就連鞋子上都鑲着夜明珠。
當左芸萱這一打扮出來後,宗墨宸一頭黑線道:“四小姐,您穿成這樣不怕被搶麼?”
“搶?我還怕他們不搶呢”
“……您不怕被捂出扉子麼?”
“怕。”
左芸萱很誠實的眨了眨眼,隨後邪惡一笑道:“不過不是還有你麼?”
“……”
“嘿嘿,書上有沒有說過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現在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候了。”左芸萱狡詐一笑。
“……”
不過一刻鐘後,從京城最昂貴的成衣鋪裡就走出了二個打扮如出一轍的公子哥。
這二個公子哥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更是長得眉清目秀,俊美異常。
唯一不協調的就是一身的冬衣,還裝扮得彷彿把全家的家當都穿上身上了。
只走了幾步,就被人指點上了,更是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眼光追隨着她們。
“四小姐,爲什麼你身上一點沒汗?”宗墨宸揮了揮滿腦門的汗,不解的看了眼左芸萱。
“人品。”左芸萱傲嬌的昂了昂頭。
小紅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品?那是因爲有他這個大爺在好麼?
他是誰?他可是能行雲布雨的龍,施放點冷氣算什麼?
哼
小紅也學着左芸萱傲嬌的昂起了頭。
宗墨宸默了默,運起了功降溫。
兩人還未走到聚寶盆,賭坊門前的一個胖得跟球似的迎賓兩眼放光就屁顛顛的衝了出來,後面的迎賓一看也立刻跟着衝向了左芸萱她們。
衝在頭裡的眼見着別人要超過他了,知道他自己腿短肯定搶不過別人,於是靈機一動,竟然利用身體優勢,就地一滾……
瞬間如球般滾到了左芸萱的腳邊,然後諂媚的擡起頭,露出一口爆牙急不可待道:“公子,公子,你來了。”
左芸萱一呆,看着這肉球不禁點了點頭。
身後幾個迎賓見那肉球已然跟左芸萱說上話了,不禁懊惱不已的退了開去。
因爲行有行規,如果誰跟要接待的客人說上話了,這個客人就是那人的了,別人再也不能搶了。
所以後面的幾個人明知道左芸萱是肥羊,也只能悻悻然了。
心裡卻暗自羨慕肉球拉了個肥羊,這下拿分成都要拿得手軟了。
不過心裡卻不平衡地嘲笑道:“週二,平日不見你腿腳這麼勤快,今兒個可是腳下着火了?衝得這麼急?”
週二搶到了左芸萱這個大客戶,哪還顧得上理同行的冷嘲熱諷,只是熱情不已的對着左芸萱道:“公子,小人週二,快隨小人進去吧。”
那眼睛笑得彷彿看得不是人而是錢。
當然在他的眼裡,進門來的就是錢,給賭場送錢的冤大頭。
錢麼?
左芸萱勾了勾脣,錢倒是錢,不過是來摟錢的不是來送錢的
“公子,您是第一次還是……”小二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心裡思量着把這幾隻肥羊往哪裡領。
唉,這幾人真是太肥了,一定要把他們身上穿的都輸光纔是
週二暗中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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