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千鸞惡毒的謾罵,左芸萱呆呆地看着左千鸞。
半晌,才囁嚅道:“傻大姐,你怎麼這麼罵我?你不是一直最疼愛我麼?”
這話一出,左千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尖叫道:“不要叫我傻大姐你這個傻子傻到家的傻子誰是你的大姐?做你的姐姐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黴我疼愛你?我就算是疼個狗也不會疼你這個裝瘋賣傻的奸詐東西該死的小賤人,你居然也敢叫太子哥哥”
此時的左千鸞已經失去了理智,衝口而出的全是傷人之語,完全忘了二姨娘的警告。
她還記得剛纔她是多麼的趾高氣揚的叫着太子哥哥,睥睨着衆千金,享受着與衆不同的殊榮,可是轉眼之間就被左芸萱狠狠地打了一個嘴巴子
一個賤人竟然也敢叫太子爲哥哥
那她剛纔的驕傲,剛纔良好的自我感覺豈不成了笑柄?
她絕不會饒了左芸萱的,她要與她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激怒中的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衆千金鄙夷的眼神,及太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此時的她眼中只有左芸萱的存在
甚至心中憎恨,當初千機怎麼就沒毒死這個賤人
左芸萱暗中勾了勾脣,左千鸞果然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被她一句話就激得現出了本性
雖然這裡的人都知道左千鸞的本質,可是這麼**裸的展示在衆人面前還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當着宗政澈的面
不過她是不是該給左千鸞加把火呢?讓左千鸞更憤怒些?
她壞心腸的想……
再擡起頭,左芸萱的眼中竟然升騰起了霧氣嫋嫋,她癟了癟嘴,委曲無比的看向了宗政澈,就在宗政澈深邃不見底的眸光看向她時,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睿哥哥,我不是傻子我是最聰明的人”
“轟”
一聲睿哥哥讓宗政澈的腦中彷彿斷了一根弦,他的腦海裡竟然慢慢地浮現起了一張哀怨憂傷的小臉,小臉上一對如泣如訴的眼漸漸與眼前的眼睛重疊在一起……
那梨花帶雨的孱弱瞬間擊得他潰不成軍。
“你當然不是傻子誰敢說你是傻子,本宮絕不饒她”宗政澈大步走到了左芸萱的身邊,將她攬在了懷裡,輕拍着她瘦弱的背,心裡更是涌起了萬般憐惜,千般柔情。
他安慰道:“乖,不哭了,沒有人會欺負你的。”
將臉埋在他懷裡的左芸萱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聞着他身上傳來的熟悉的味道,如麝如蘭,這種味道曾是她前世的毒
這份柔情更是她前世的蠱
爲了他的這份溫柔,她曾爲之傾盡一切,可是到頭來卻是命喪黃泉
可笑的是輾轉兩世,這份溫情竟然來之如此容易,可是她卻沒有了當初的悸動,甚至如同嚼蠟……
她不禁失笑,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
不過她不再珍惜的東西,有人卻是趨之若鶩,費盡心機
就象現在的左千鸞,當看到宗政澈抱着左芸萱時,那對美麗的大眼射出了萬丈怒火。
緊緊地瞪着左芸萱,彷彿要將左芸萱燒成灰燼
她瘋了似的大吼:“左芸萱,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怎麼敢叫太子哥哥睿哥哥”
她怨毒無比的嘶吼着,可是左芸萱根本不理她,依然將自己埋在宗政澈的羽翼之下。
這一幕簡直是刺瞎了左千鸞的眼睛她沒想到她千方百計要得到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小賤人捷足先登了
憑什麼
憑什麼左芸萱這個賤人竟然是左家堡的大小姐?
憑什麼左芸萱這個賤人竟然得到了太子哥哥的憐惜?
憑什麼左芸萱這個賤人竟然能受到太子哥哥與衆不同的對待?
她不甘
她恨
明明她纔是左家堡裡最聰明的人,她纔是左家堡裡最受寵的小姐,她纔是當之無愧的左家堡大小姐
明明是她最愛太子哥哥,只有她才能當太子哥哥最心愛的女人怎麼一切卻全被一個賤人給侵佔了?
她恨老天的不公
更恨宗政澈對她的薄情
不過她不會怪宗政澈的,她把一切全歸於左芸萱的錯。
於是她想也不想,衝向了左芸萱,掌風帶着十足的內力狠狠的擊向了左芸萱的後背……
只要左芸萱死了,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左家堡,左大小姐的尊稱,還有太子哥哥的寵愛
想到這裡,她的脣間勾起了勝利的笑……
近了,越來越近了……
她甚至在腦中遐想着左芸萱被她一掌擊飛後,吐血而亡的情景,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在她的手快接觸到左芸萱時,一股大力襲向了她,她措不及防,人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啊……”
半空中她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美目盡眥,不敢置信地瞪着對她出手的人。
他,長袖飛舞,迴旋微收,翩若驚鴻
舉手投足行雲流水,瀟灑不已,灑脫不已,仙姿飄然
如果他不是出手對她擊出這一掌的話,她一定會爲之高聲喝彩
可是偏偏這無情的一掌卻是擊向了她的心臟,擊得她口吐鮮血
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深深愛着的男人竟然毫不留情的爲了左芸萱對她揮出了重拳
“太子哥哥”
就在她墜落在地時,她悲哀而絕望的叫出了這四個字。
宗政澈面無表情,淡淡道:“本宮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叫她傻子包括你”
“爲什麼?”躺在地上的左千鸞歇斯底里的叫。
宗政澈定定地看着她,那瞳仁中閃着珠玉琉璃都無法媲美的剔透璀璨,而眼底蘊藏的是深不見底的暗沉,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情緒。
不過不容置疑的是他不可侵犯的威儀。
良久,他薄脣輕啓,冷冷道:“本宮一直以爲你是聰明的,沒想到也與那些自以爲是的女人沒有兩樣”
聽到宗政澈的話,左千鸞的心狠狠的抽疼,她抹了抹脣角的血,慘然一笑:“太子哥哥,難道你的心目中就是這麼看我的麼?”
宗政澈脣間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慢慢地向她走近……
她擡起頭癡癡地看着他,就算他打了她,可是她卻依然着迷於他的一舉一行
此時的他清貴逼人,隨着他步步走來,她的心亦隨之驛動,期待,雀躍
甚至忘了胸口的痛
左芸萱神色複雜的看着左千鸞,此時的左千鸞與她前世何其相似,即使明知道眼前之人非良人,卻總是抱着一股子的幻想,作出無望的等待……
終於,他站在了左千鸞的面前,將她籠於他的陰影之下。
而她卑微如塵土,仰着頭迷戀地看着他。
尤其是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繚繚繞繞,縈繞於她的鼻腔之中,迴旋於她肺腑之間,讓她如癡如醉,如夢如幻,眼,愈現迷離。
突然,他勾脣一笑,眼底閃過一道譏嘲。
就在左千鸞以爲他會扶起她時,他,輕笑一聲,衣袂飄飄,與她擦身而過
瞬間,左千鸞如失去了力氣般,癱倒在地。
他昂然而獨立,天地悠悠間,盡顯唯我獨尊之本色
左芸萱站在那裡,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陽光斜斜的將他籠於金色的光暈之間,他依然如前世般瀟灑如風,俊美如玉,墨發飛舞,龍彰fèng姿
揮袖間,氣度超然,霸氣天成,她彷彿又看到了站在高處睥睨天下的他,可是物是人非,心卻早就涼透,沒了當年的悸動了。
“你在看什麼?”
他突然轉過了身,目光如注地看向了左芸萱,淡淡的聲音毫無起伏,眼卻深鎖住了左芸萱。
左芸萱心頭一驚,他依然如前世般敏銳而犀利。
她狠狠的將指甲刺入了掌心,疼痛逼得她眼底又升騰起了氤氳之氣,準備再次裝傻充愣。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彷彿漫不經心地掃過了她那隻用力刺着的手,脣間勾起了莫名的笑。
“裝傻很好玩麼?”
他脣微微一動,卻是用的傳音入密,只有她能聽到,別人聽不到。
她傻傻的看着他,極盡所能在衆千金面前演好自己的本份。
看到她這樣子,與平日的精明冷靜叛若兩人,宗政澈不禁放下了往日的肅然,亦配合起她起了玩鬧之心。
笑道:“你知道本宮是誰麼?”
左芸萱翻了個白眼,好象她纔是傻子吧?怎麼宗政澈也傻了?
她雖然裝傻,可也沒裝成傻到極點好麼?
明明他都說自己是太子哥哥了,難道她還能不知道他是誰?
當下露出驚詫的神情:“咦,你不是說你是太子哥哥麼?那你自然就是太子了難道你也傻了麼?”
衆千金頓時臉色都變了,這傻子真是太大膽了,居然敢罵太子是傻子
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的看着宗政澈,生怕他會殃及他人。
沒想到宗政澈竟然毫不在意,笑意更明顯了,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本宮當然不是傻子,本宮想告訴你的是,本宮不但是太子,還是你指腹爲婚的夫君”
尼瑪
左芸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算不算欺侮傻子
明明皇家爲了控制左家堡,才欲讓左千鸞以左大小姐的名譽嫁給宗政澈的,宗政澈這是想做什麼?臨時換人麼?
可也得問她願意不願意真準備把她當傻子了麼?
她冷笑了笑。
不過她不急有人急,只聽左千鸞尖叫道:“不,太子哥哥,跟您訂婚的是我”
宗政澈的眼微凝,笑,彌散開來,如陽光般的明媚,似繁花般的冶豔,卻充斥着罌慄的暗沉。
他,眸光閃爍,薄脣輕啓:“你,確定?”
看着他燦爛星辰般耀眼的光芒,讓人只覺遙遠而不可觸及,左千鸞的眼迷離而迷惘,癡迷而癡戀。
可是當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冷酷,疏離,淡漠,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爲什麼?爲什麼突然她與他之間會產生這麼大的距離?
明明她曾與他那般的親近,親近到她以爲她觸手可及,就要心想事成
可是爲什麼只一夜之間卻全變了?
到底是什麼讓他變得這麼徹底?
眼慢慢地看向了站在宗政澈身後的左芸萱……
左芸萱還是那麼的傻里傻氣的站在那裡,彷彿天地間最不合諧的一抹風景,敗壞了這整園的美麗……
而站在太子哥哥身邊,更是最大的敗筆讓她的眼刺痛不已
一定是她是左芸萱,這個賤人
是她,這個罪魁禍首讓太子哥哥與自已離心離情
是她,這個早該死了的傻子搶走了她的太子哥哥
她就知道兩年前這個小賤人就不停地勾引太子哥哥,現在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她絕不允許
眼中放射出惡毒的光芒,左千鸞豁得站了起來,對着左芸萱叫囂道:“左芸萱,我要跟你比試”
左芸萱微眨了眨眼,怯怯地看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微微一笑,竟然沒有反對,卻問左千鸞道:“你想跟她比什麼?琴棋書畫麼?”
語氣中不乏譏嘲,這左千鸞還是夠蠢的,她都把左芸萱宣揚成了世人皆知的傻子了,還跟人比什麼?試問一個被稱爲天下第一才女的人要跟傻子比琴棋書畫,這不是貽笑大方麼?
勝之不武,不勝爲笑
不過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左千鸞已然全然顧不上了,她歇斯底里道:“是的,我就是要跟她比琴棋書畫怎麼?左芸萱你不敢麼?”
後面半句自然是對左芸萱說的。
可惜,她註定了丟媚眼給瞎子看,表錯了情,也挑戰錯了人
誰讓左芸萱是傻子呢?
傻子怎麼可能以常理來論之呢?
左芸萱歪了歪腦袋,看着左千鸞,就在左千鸞又要發火時,只聽她露出純真之色道:“傻大姐你要表演給我看麼?”
“撲哧”衆千金掩脣而笑,笑得不懷好意。
誰讓這裡左千鸞是對她們最有威脅的呢?此時不落井下石又待何時呢?
左千鸞美麗精緻的小臉瞬間扭曲,咆哮道:“什麼表演給你看?我是要向你挑戰”
“什麼是挑戰?”左芸萱露出好奇的神色。
左千鸞只覺一股逆血涌上喉頭,碰上這個奸詐的賤人,她真是快被氣死了
可是爲了引左芸萱入轂,她按捺住了心頭的恨意,冷冷道:“挑戰就是跟你比才藝,懂了麼?”
左芸萱眨了眨眼,彷彿陷入了思考,想了半天才點頭道:“懂了”
左千鸞神情一鬆,還好這傻子沒傻到家,終於懂了那就好辦了
沒等她鬆口氣,就聽左芸萱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用最天真的聲音問道:“才藝不就是表演麼?你還說不是要表演給我看?不行,我不能看你自甘墮落,二姨娘說過,只有戲子才表演給別人看的,你不能正經的大小姐不當去當戲子”
“誰說我要當戲子了你腦袋有問題麼?”左千鸞暴跳如雷幾乎用吼將這句話吼了出來,毫無半點形象
左芸萱嚇得倒退了數步,拉了拉宗政澈的衣袖,瑟縮道:“太子哥哥,我害怕……”
她小嘴一癟彷彿就要哭了出來。
明知道她是裝的,可是那欲雨的雙眸卻還是撞擊到了宗政澈心底最柔軟處……
眼微微地眯起,夢裡,那泫然欲泣的雙眸又與這對眸子重疊了。
他神情複雜的看向了左芸萱,不知道心頭是什麼滋味。
沒想到夢迴索繞的人,竟然在左芸萱身上找到了相似的影子。
這算不算造化弄人?
他輕嘆了聲,拍了拍左芸萱的肩,柔聲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左芸萱低下了頭,掩住了脣角自嘲的弧度。
他的溫柔是前世她求之而不得的,可是今世卻來得如此容易,可是她的心卻波瀾不興了……
錯過
他的輕言細語對左芸萱來說是風吹過絮,水過無痕。
可是在左千鸞的耳裡卻彷彿九天焦雷,震得左千鸞心神俱碎
她沒想到她的太子哥哥竟然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對待左芸萱
她痛不欲生
她求之而不得的東西竟然被左芸萱輕易得到了
嫉妒,怨恨,憤怒,讓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她聲嘶力竭道:“左芸萱,你比是不比?”
左芸萱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般,脫口而出:“比,我比”
此言一出,左千鸞如釋重負,心情頓時開朗,驅散了心底所有的陰霾。她知道左芸萱雖然狡詐,可是在堡裡時,她娘從來沒有給她請過西席,別說是琴棋書畫了,就連字也是勉強識得的。
她看向了宗政澈,那張剛纔還扭曲惡毒的臉瞬間變得溫柔似水,嬌滴滴道:“太子哥哥,你可看到了,是妹妹願意跟我比的,可不是我逼她的。”
衆千金見她如此無恥,不禁鄙夷不已,不過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宗政澈。
宗政澈勾脣一笑,眼微閃了閃,點頭道:“既然左大小姐願意跟你比,你們就比吧。”
聽到宗政澈同意比試,左千鸞心頭一喜。
可是聽到宗政澈竟然稱左芸萱爲左大小姐,她的心卻刺痛了下,這是承認左芸萱左家堡繼承人的身份了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想承認自己了麼?
她目光哀怨地看向了宗政澈。
她心底盤旋着疑慮,可是卻還自欺欺人不相信宗政澈會不支持她。
看向左芸萱傻乎乎的樣子後,她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就算太子哥哥叫左芸萱大小姐又怎麼樣?只要今日比試後,就讓左芸萱永遠成爲人人鄙視的妾
惡毒的她又開心了起來,她對左芸萱道:“姐姐,既然要比試,咱們總得有些彩頭吧。”
“什麼彩頭?”
左千鸞本還以爲她問什麼叫彩頭呢,沒想到她還知道什麼是彩頭,當下倒心中一定,免得自己又費半天口舌了。
於是喜形於色道:“如果輸了,輸的人當妾”
一干千金小姐都露出鄙夷之色,不憤左千鸞竟然欺負一個傻子,設計傻子當妾
左家堡的大小姐當妾,這傳出去定然會轟動整個武林的從此左芸萱就不要做人了。
宗政澈聽了眉頭一動,似笑非笑起來。
左芸萱微斂着眉,心中冷笑,這纔是真正的宗政澈
宗政澈從來不是什麼慈悲之人,即使左千鸞這麼癡情於他,他也能毫不留情的看着她出醜。
不過,左千鸞……
竟然敢設計她當妾,那麼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妾?”再擡起頭,左芸萱露出迷惘之色:“什麼是妾?”
“妾就是男子除了正妻以外的女人。”一個與左千鸞關係好的千金不懷好意地解釋道,有意曲解妾低下的地位。
左芸萱恍然大悟道“原來妾就是男人除正妻以外的女人啊,那好啊,妾就妾吧。”
左千鸞大喜過望,沒想到這賤人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讓她準備好的許多話都沒有用上
左芸萱拍手笑道:“原來二姨娘就是妾啊那爲什麼堡裡都叫她夫人呢?回去我跟堡裡的人說叫她妾就行了”
左千鸞勃然大怒,氣道:“左芸萱,你胡說什麼?我娘怎麼是妾了?我娘馬上就是正妻”
左芸萱又現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扯了扯宗政澈的衣袖,低道:“太子哥哥,她兇我明明是她說的除了正妻以外的女人都是妾,我娘是父親的正妻,那二姨娘不是我父親除我娘以外的女人麼?不是妾是什麼?”
左千鸞氣得快瘋了,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不是左家堡名正言順的大小姐,這一直是她的痛
一個妾字,是二姨娘與左千鸞最深的忌諱
左千鸞神情激動道:“左芸萱,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左芸萱嘟囔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也不知道是誰傻”
衆千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把左千鸞笑得無地自容。
她怨毒無比的瞪着左芸萱,左芸萱卻傻笑自若,當傻子真是太好了,從來沒有比現在捉弄左千鸞這麼快樂過。
“好了,準備比試吧。”左千鸞再也不願意與跟左芸萱多說一句話,再說下去,她怕被左芸萱給氣死了。
左芸萱眨着眼看向了她,一副傻傻的樣子。
左千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她對兩個交好的千金道:“吳小姐,陳小姐,你們一起來比吧。”
“好啊。”吳小姐與陳小姐嘻嘻哈哈的站了出來,她們都是左千鸞的狐朋狗友。
左芸萱眼珠一轉,對宗政澈露出天真無邪之色“太子哥哥,你說我跟她們比麼?可是我不想跟二姨娘一樣當妾啊。”
“左芸萱我娘不是妾”左千鸞氣得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左芸萱嘟噥道:“不是妾爲什麼叫二姨娘啊?”
衆人不禁又笑了,笑得左千鸞羞憤欲死。
宗政澈溫柔如水地看向了左芸萱,左芸萱一陣的惡寒,挪開眼躲避開他的直視。
即使明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他還是甘之如飴,道:“萱妹妹,你放心比吧,這天下沒有人敢逼你當妾的。”
“太子哥哥”
左千鸞不可置信的叫了起來,太子哥哥怎麼能這麼幫她呢?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如果不能讓左芸萱當妾,那她還比個什麼勁?吃飽了撐的麼?
她又嫉妒又憤怒,怨毒不已的瞪着左芸萱。
可是這個始作俑者卻全然看不懂眼色,卻瞬間笑開了顏,拍手道:“對噢,有太子哥哥我怕什麼?比就比了,反正輸了贏了我都不跟二姨娘一樣當妾的。”
左千鸞美麗的臉瞬間扭曲了。
這時遠處傳來太監的特有的聲音:“皇上,皇后駕到”
左千鸞眼中劃過一道喜色,大步迎了上去。
左芸萱暗中勾了勾脣,皇上與皇后來得真巧啊,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這兩人是爲了給她解圍的,想來是應該給左千鸞助威的
皇上……
她笑咀嚼着這兩字,笑得更玩味了。
宗政澈聽到皇上皇后來了,眉不自覺的皺了皺,目光陰冷地掃了眼周圍,被他掃過的太監宮女都嚇得低下了頭。
“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衆千金都跪了下去,齊聲聲的說道。
“平身。”
皇上笑眯眯地擡起了手,眼掃過站得筆直的左芸萱後,眼微凝。
皇后的目光更是冷如寒冰。
宗政澈也跨了上去,行了個禮道:“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起來吧。”皇上淡淡的點了點頭。
皇后也神情冷漠。
左芸萱勾了勾脣,皇家的親情就是這樣,父子之間,母子之間都是利益第一的,親情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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