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了一場,餘喬原本那個勁頭也都沒了,既然那些人都走了,那她也不留了。打道回府,吃飯慰勞慰勞自己。
餘喬哼着歌大搖大擺的走了,只留下一地傷員。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也怕惹麻煩上身,很快都散去了。
回到客棧,點了幾個小菜,餘喬美滋滋的吃的肚子溜圓。這就回房去了,她要好好睡一覺,順便消消食。
差不多睡到過了晌午,餘喬打着哈欠,起牀梳洗,然後就要去找惠兒,想他這會兒也該睡的差不多了。正好陪他一起出去找個地方吃飯,這客棧的大廚做的飯菜味道不正,要想吃到好吃的,那還得出去找才成。
下了樓,剛穿過一條走廊,餘喬就發現樓梯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好多住客都探着頭往樓上看。
餘喬手搭涼棚也跟着往樓上看去,不過除了人頭她還真沒瞧見別的。她湊近身旁一人問道。“這位大哥,你看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人都看我也跟着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我什麼都沒看着。”那人依舊探頭看個不休。
這位看來也是跟餘喬一樣,出來湊熱鬧的,樓裡這麼多人,估計跟這位老兄一樣的也不在少數。
樓梯裡已經擠滿了人,餘喬想要上樓去,這走樓梯看來是行不通了,得走牆上了。餘喬原地一蹬,縱身躍起雙腳急速在牆面上交替,看起來就像是餘喬在牆面上行走一樣。
這走廊裡也站滿了人,餘喬不得不轉而走窗子進去了。
她剛進到房內,忽然聽到外間傳來紛亂的打鬥聲。推開內間房門,餘喬剛探出頭去,就看到有人在房裡打的正凶。這屋裡滿地狼藉,好像被暴風肆虐過的樣子,不由讓餘喬一愣。這又演的是哪一齣啊。不過看惠兒和他那兩個手下打的虎虎生風一點也不落下風餘喬倒是生出了看熱鬧的心思,難得看到她大哥也拼命一次,還真有點意思。
這時,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就是她,就是她。”餘喬尋聲望去,之見那出聲之人正是李家管家。
此時那打鬥的兩幫人已經彼此分開來,將目光全望向餘喬。
餘喬眨眨眼,四周掃視一圈。“李管家,怎麼你還敢來啊。”
“就是她打傷我家家丁,企圖打劫我家少爺。趙捕頭趕快將他們都抓回衙門。”那李管家連忙跟身邊一人說道。
這是惠兒也悄悄退到餘喬身邊,他滿是無奈的看看餘喬。“你又惹是生非去了。”
“怎麼是我惹是生非,是他們用暗器打我,要不是我躲得快,這臉就破相了。你看我額上這傷疤還沒消完呢,這臉上要是再來一道,我還要不要活了。”餘喬氣鼓鼓的將嘴一撅。“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只知道仗勢欺人,一個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抓人,全都該打。”
“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敢跟官家叫板,你們等着死吧。”李管家惡狠狠的說道。
惠兒原本就對這些官差多有不滿,哪裡有砸開門就往屋裡衝,還擡手就打人的官差,現如今聽了餘喬的話,惠兒更是義憤填膺。其他的他都可以忍讓,唯獨跟餘喬有關的事,他無法忍下去。“沒事,有大哥在。”
餘喬笑嘻嘻探頭對李管家說道。“我說,你們不想找抽,就趕緊回去吧。”
“趙捕頭,您趕緊動手啊。”李管家催促道。這次她看餘喬功夫高強,生怕這餘喬真的半夜去找他索命,這一着急就來找這趙捕頭來了,這趙捕頭平日裡牛皮吹得大,逢人就說自己功夫如何如何好,怎麼抓到了哪個江洋大盜。這李管家信以爲真,就找趙捕頭出頭來了。這趙捕頭剛喝了兩盅小酒,正處於頭腦發熱之中,在他想來這一個小丫頭再能打,能打到什麼程度,充其量也就是能放倒兩三個人,這李管家一定是誇大了。所以他叫齊了手下幾個弟兄跟着李管家就來了。
當時餘喬大搖大擺的走了,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餘喬的去向,所以很快就被他們摸到了客棧裡。這客棧的掌櫃的不敢得罪這些惡人,只能將餘喬的房間告訴了這些人。不過他們沒想到房中只有一個年輕男子,卻哪裡有什麼女人。本來以爲是客棧掌櫃的故意不告訴他們真話,他們正要下樓去找那掌櫃的晦氣,不曾想,有個小衙役發現椅子上放着一套女子的衣物。這些人就認爲是這男子包庇,張口就讓惠兒將人交出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雙方就打起來了。不過這趙捕頭越大越心驚,這少年的功夫可是要比他好多了,這也是對方看他們是官差不想傷人,不然他們這些人早就全躺下了。現在對方又來了一個,聽那意思也不是吃素的,這讓他怎麼打下去。這趙捕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又看了看身旁的李管家,想想那十兩銀子的報酬,當即搖了搖牙,說道。“上,都給我上,咱們是官差,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對對。”李管家附和道。“他們要是動了你們,那就是謀反的大罪。”
“還真會上崗上線,這就跟謀反掛上勾了。”餘喬哼了一聲。“那你們這麼多人圍攻當今朝廷堂堂六品官員,又該是什麼罪啊。”惠兒雖被下放臨陽,可是這品級卻沒有被擼下來,這也是看着太子的面子那些人不好做的太過了。
“六品,什麼六品。”那趙捕頭頓時一呆。他慢慢將目光轉向惠兒,瞧着惠兒那處變不驚的氣度,他心中微微一動。要是真如這女子所說,那他可就真闖禍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可有文書爲證?”
“趙捕頭是吧,你一個人上前來。”餘喬衝他招招手。
趙捕頭猶豫的半晌,最後終於走了過來。“文書在哪裡?”
餘喬將手伸到惠兒面前。“大哥,拿出來給他過過目。”
“你呀。”惠兒搖搖頭,不過還是伸手從懷裡掏出了貼身帶着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