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演武場,很快有人將地上的石墩,石錘什麼的都騰了地方。以方便餘喬能施展的開。
而餘喬卻在心中暗暗叫苦,那些下人那期盼的眼神真是讓她糾結的很呀。她本來是打算一路防禦到底,雖然打不過那人,可好歹也不會輸的太難看,而且看天色,師父也該回來了。只要她能堅持到師父回來的時候,那時候自然能兩人聯手合力將這人留下。
“來吧。我讓你三招。”那人眼看着餘喬慢吞吞的在那裡磨時間,當即有些不耐煩了。
餘喬本來還想找個理由拖延一二,可想到對方竟然自大的要讓自己三招,餘喬頓時眼前就是一亮。好,有人自大的想要站着捱打,她又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呢。
“好,就然我來領教一下你的本領。”餘喬口中呼喊一聲,也是進入場中。
她活動一下手腳,暗暗將內勁灌注雙臂,這人不知道她的手段,只守不攻,那就等着倒黴吧。
“吃我一拳。”餘喬飛身上前直接像那人胸前遞出一拳。
有了三招的承諾,這人也不躲閃,只是舉起左手去擋餘喬的拳頭。不過餘喬那充滿怪力的拳頭是那麼好接的嗎。只聽碰的一聲,那人悶哼一聲,猛地蹬蹬蹬倒退三步,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片。
也是他見餘喬年幼,根本就不相信餘喬能有多高的功力,所以出手格擋的時候也是隻出了四五分力。這一邊是準備不足,一邊是拼盡全力,再加上餘喬那遠超常人的怪力,多種因素共同的作用下,就導致那位君神的左臂當場骨折,失去了一小半的戰鬥力。
“怎麼樣?這纔是第一招,你還要繼續嗎?”餘喬這話已經有些激將的意思了。
那人從鼻孔裡發出冰冷哼聲。由於方纔的輕敵,讓他對餘喬的功夫有了錯誤的估計,所以此時他還是信心滿滿的繼續等着餘喬進攻。
“好,再來一拳。”餘喬呼喊着再次衝了上去。
此次,那人算是學乖了,知道不能跟餘喬硬碰,這眼看着餘喬的拳頭就已經到了,他側身一讓,想要閃過這一招。可餘喬好不容易得到這重創那君神的機會,她又怎麼肯能輕易放棄。
只見她柳腰一擰,那直着出去的拳頭忽然一掃,就好像一柄戰錘砸了過來。這一掃雖然沒有她之前那一拳的力量大,可也給了那君神嚴重的傷害。
當餘喬這第二拳砸上去的時候,那君神一聲慘呼,口中也忍不住噴出血來。
這一次的傷害已經不是這君神所能承受起的。他右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不堪,餘喬那一拳可不是好受的,這人的內臟都受了很嚴重的損傷,想要好起來恐怕就要花費許多時日。
“嘿嘿。”餘喬嘿嘿一笑。“你還想讓我繼續嗎?”能夠這樣欺辱一個君神,也是讓餘喬覺得心中得意。不過她也知道這只是取巧,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對方一心想逃,她能不能攔得住還是兩說呢。
那人再次聽聞餘喬這些話,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他畢竟是久經陣仗,初時個更個是因爲被餘喬所激,性格高傲的他這才吃了個虧。此時他的心態已經調整過來,那就不可能再給餘喬任何機會了。
“丫頭,不跟你玩了,我也該走了。”那君神忽然猛地一晃身子,身影竟然直接從餘喬面前消失。然後,就在餘喬覺得驚詫莫名的時候,她感到頸間一涼。卻是那君神的右手手指已經搭在了餘喬的頸間。
餘喬倒吸了口涼氣,看來這人在那日大漠分別之後,功夫也是大有進步。這對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可以算是奇蹟了。
那君神在掐住餘喬的頸項之後,只是很隨意的停了一會兒,然後放開餘喬。“看來勝負以分,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餘喬回答。這人就轉身揚長而去。
餘喬愣在場上半晌,心中更是不停的想,那人怎麼會忽然變得那麼厲害,難道他真的找到什麼寶藏?
“你沒事吧。”惠兒關切的上前對着依然在發呆的餘喬說道。
“噢。”餘喬回過神來,說話很有些無精打采的。“大哥,我沒事,這人武功高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可你也傷了她,這已經很不錯了,何必再想那麼多呢?”
餘喬苦笑着搖頭。“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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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瑞王府。
盛夏的瑞王府可說是奼紫嫣紅,開滿了美麗的花朵,整個王宮附近的人都能隔着圍牆聞到那誘人的甜香。
花園中,幾個女子正在花叢中嬉戲,那精緻的面容,那婀娜的身子,就好像那畫中精靈一般,這讓巡邏路過的護衛們都看的忘了走路。
可是有人卻根本無心欣賞這一切,這個人就是瑞王。說到這人,就不得不說說陸照升。這人原本就是這瑞王帳下,所以對整個瑞王府可說是瞭如指掌。太子身邊有了他的扶助,拿下這瑞王恐怕也是遲早的事。
“該死,該死。”瑞王正拿着一根軟鞭,此時揮灑起來那周圍的花花草草就遭了秧。
“爲什麼,爲什麼。”端王大叫起來。
“王爺。”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敢上前勸阻,可這並不代表就沒人能勸阻他。這開口的人卻是一位二十歲許的男子,一身戎裝,面目如刀刻一般,挺拔俊秀,英氣逼人,這要是走在街上,定然能吸引不少小姑娘的目光。
“張將軍,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真的就完了。”端王因爲西南之事,近來一直心中惶恐,生怕這下一個被討伐的就輪到他了。
“王爺請稍安勿躁。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那西南王被討伐也是咎由自取,他做事太過張揚。”這張將軍冷笑一下。“真當朝廷裡那些人都是瞎子不成,他們將整個西南鬧得人人只知有西南而不知有皇上。這樣怎麼可能不讓朝廷忌憚。”
“請張將軍,教我該如何做。”端王忽然放低了姿態,竟然對一個年輕人沒有恭敬起來。
“什麼都不要做。”張將軍平靜的回答。“多做多錯。”
端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錯,道理是這麼回事。”端王也明白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低調。越是不被人注意,他們在暗中就越是能發展壯大,那陸照升雖然已經脫離他們,可在那之前他送來的一套訓練將士的方法,可謂新奇的很,而且用這種方法訓練出來的隊伍能夠以一當十。若那方法真有此奇效,那若是能給他兩年時間,他定然能訓練出一支雄師,到時候,攻入京城,那個位置就是他的了。
“王爺,在下這就離開了。”那被稱爲張將軍的青年男子衝端王一抱拳。
“哦,好,張將軍慢走。老夫就不送了。”瑞王正在勾畫他那美好的未來,自然不希望他的某些底牌會被人知道。所以雖然他有更好的訓練方法可也不會將手中的東西交給那張將軍。
這要說起來,這端王其實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可偏偏他雖然膽小卻又野心勃勃。這不能不說是人性上的一種矛盾之處。而且這整個西南的發展,之前一直都是那陸照升在拿主意,現在一切都落在他自己身上,那真是讓人覺得痛苦不堪。現在,端王只要一想起那些都數不清的文書,他就忍不住頭疼。*********************************************************************************
再說餘喬不敵那君神落敗之後不久,外出閒逛的李巖就回來了。惠兒連忙將事情的經過都跟他說了。這人的出現讓李岩心中波瀾驟起。
“徒兒,你沒事吧。”李岩心中擔憂餘喬,便專程來看望她。
“師父。”餘喬眼前一亮。“我沒事,不過我有件事要告訴師父。”餘喬說道這裡,神情卻變得有些嚴肅。“師父還記得那日在沙漠的地下城池之中,那最後闖進來的中年人嗎?”
“莫不是今日來的是他?”李巖也是大吃一驚。
“確實是他,不過他是易容了的,面貌完全不同,我也是聽到他的聲音才認出來的。師父你當時不在,要不咱們師徒聯手定然可以留下這人,說不定還能問出什麼秘密。”餘喬嘆了口氣,只可惜我一人打不過他。餘喬在心中哀嘆。
“他走了就走了吧。”李巖低頭思索片刻。“我聽惠兒說,他並沒有取你性命的意思,就是你動手打傷了他,他也沒有傷你的性命。這其中就有些蹊蹺了,像他那種自負又高傲人,被你打傷怎麼可能不動怒。這說明他來這裡找你,一定不是他的本意,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