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覺得不可能這麼巧合,幾個人出現這樣的症狀前後相差不過三天,而且別的人都沒聽說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就只有參加三國朝試的人出了問題。”這件事,雨自靈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兩人簡單的談論了一下事情的發生,默契地不就事討論,畢竟這是在大街上,不易談及這類敏感的話題。
回到戰王府後,他們來到書房,就剛剛的事情繼續討論。
“我懷疑是有人蓄意下毒。”冷晹說。
“我也覺得,不是下毒的話根本就解釋不通,爲什麼別人都沒有出現這種所謂的氣候不適應的問題,偏偏是參加三國朝試的人。而且他們也都是京城中人,生活了十幾二十年還能不適應這裡的天氣變化嗎?”雨自靈也說。
“可是太醫竟然得出這樣的結論……”冷晹有些意外。
“很明顯,要麼就是這種毒藥跟我之前中的渙神散一樣,中毒之後不易被察覺;要麼就是,太醫被人買通了,他的說法是別人事先告訴他的。”久病成良醫,雨自靈在毒藥方面也能發表一些小言論了。
“這下子,冷燹該着急了!”冷晹意味深長的笑了。
“可這也是對你出手的好機會啊!”雨自靈提醒他,“說不定過幾天早朝的時候,冷燹就會點名叫你接手此事。”
“完全有這種可能。”冷晹熟知冷燹的做事風格,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壓自己的機會。
“那你準備怎麼辦?”雨自靈問。
“這件事不管冷燹交不交到我手上,我都會去查清楚!這關係到我們楚國在三國之間的身份地位,不容兒戲。”冷晹早就想好了對策。
雨自靈十分贊同冷晹的決定,她笑着說:“這段時間我都住在你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冷晹打趣她:“吃我的住我的,還不應該做點事情抵伙食費嗎?”
經過了一天的奔走,雨自靈也有些困了,跟冷晹互道晚安之後拿着包袱回到之前她常住的那間房。
之後的兩三天,又出現了兩例中毒案件,不過症狀改變了。
中毒者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隨後會陷入昏迷。
太醫診斷的結果是他們先前就患有羊癲瘋一類的病,這類病是根除不了的,只能是抑制發病沒有那麼頻繁而已。
冷晹不再信這狗屁太醫說的話,自己派人暗中着手調查。
他做得十分隱蔽,在冷燹還沒有行動前,他要調查這件事只能悄悄進行,不能被冷燹抓到把柄。
雨自靈也聽說了事情又有了新變數,她想要去找冷晹具體的瞭解情況,卻怎麼也找不見他,估計也是爲了這件事情在外面奔波吧。
雨自靈簡單整理一下,最近頻發的中毒案件受害人的中毒症狀,一個人來到竹楓園找師傅幫忙。
沒想到進門之後發現,冷晹也在。
他也是來向司空道人請教最近這起中毒案件中兩種不同的毒藥。
司空道人摸摸下巴,有些爲難的說:“光聽你們描述的症狀,符合的毒藥就有好幾種。我必須親自觀察過病人之後才能確定。”
雨自靈也有些爲難,“師傅,現在還不能讓你接觸病人,不然的話王爺就會暴露出來,這樣更不利於調查這件事,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新的變數。”
冷晹點點頭,目前的處境的確有些艱難。
“我不用親自觀察病人,你們想辦法接觸到病人,按照我說的在他們身上進行驗證,這麼一來我同樣可以得出是哪種毒藥。”司空道人想出一個比較這種的辦法。
冷晹沉思了一下,正要說自己去的時候,雨自靈已經先他一步開口了。
“我去吧!”雨自靈自告奮勇,“我有把握接觸到這些人,還不被發現。”
冷晹皺眉,“你輕功都不會,接近他們都是問題!”
雨自靈自信地說:“又不是非要會輕功才能潛伏進去,看我的吧!”
這件事不管危不危險,冷晹是決定不能在這時候出手的,萬一被暗中的勢力發現了,勢必又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對決。下毒的一方,還有冷燹,他們都盯着呢!
所以,就讓我來代勞吧。
雨自靈打定主意。
見他們已經分配好任務,司空道人交給雨自靈這兩種病人不同的驗證方法,只要記住驗證的結果回來告訴他就行。
雨自靈用心記下,保證完成任務。
商量過後,雨自靈和冷晹決定今晚午時開始行動,由雨自靈打前鋒,主要負責進去驗證毒藥,冷晹則在外邊給她打掩護放風。
他們直接留在竹楓園等待午夜的來臨。
換上便捷的夜行衣。
冷晹用輕功將雨自靈帶到一名病人家附近。
“我進去,你留在這!”雨自靈用手勢告訴冷晹。
隨後她屏住呼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點一點地往那家靠近。她在那家院子外停留觀察了一會,確認沒人在附近守着才輕巧地爬上圍牆翻身進去。
雨自靈靈活利用自身的身材體重優勢,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響也沒發出。
她貼着牆壁行動,透過窗戶一間間的查看裡面的人。
奇怪!怎麼都沒人?
就在雨自靈大惑不解時,一間原本安靜的房間傳來一陣水盆掉落在地的聲響。
雨自靈趕緊過去查看。
原本沒人的房間此時出現了一個人,他扶着端放水盆的支架不停的嘔吐。因爲有牀架擋着,雨自靈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從傳來的聲音分辨出他是在嘔吐,而且很痛苦的樣子。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那人才停下嘔吐的聲音,精疲力盡的返回牀上躺好。
雨自靈躲在窗外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待他躺好之後才微微從黑暗中撤出一點身子。
原來剛剛查看的這間房間是有人的,只是因爲觀察角度的原因看不見躺在牀裡側的那人。
雨自靈拿出司空道人交給她的迷魂香,穿透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慢慢往裡邊吹。
等了幾分鐘,確認藥效開始發揮之後,雨自靈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走進去。
她走到那人面前,從被子裡拿出他的手,按照司空道人指導的用銀針取他無名指上的一滴血,銀針接觸他的血液微微變成黑色,再用那滴血混合在司空道人給的特製粉末裡。
原本白色細膩的粉末在和血液融合之後,變成了褐色的晶體。
雨自靈將粉包收好。把那人的手放回被子裡。
躡手躡腳地往回走。
走到院子,她再次小心的確認附近沒人,這才翻牆而出。
雨自靈回到剛剛和冷晹分開的位置,這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冷晹哪兒去了?
雨自靈看不見他,突然有些心慌了。
他不可能不等自己出來就回去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危險不得不離開。
他會去哪兒呢!
雨自靈助跑幾步,藉助周圍大件的物品,幾個跳躍就翻上屋頂。
她想利用地勢,看看能不能找到冷晹的身影。
果不其然,她看到遠處屋頂上纏鬥在一起的兩人。
憑着這麼多年和冷晹的朝夕相處,她輕易分辨出冷晹的招式身法,確定那兩人有一個是冷晹。
她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悄悄從暗處潛過去。
冷晹遊刃有餘的應對着黑衣人的襲擊,一點一點的引誘黑衣人暴露出自己的武功招式。
黑衣人察覺到了冷晹的想法,招式一改,兇狠而致命。
冷晹感覺到招式的突變,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凌厲起來,不再輕敵。
黑衣人舉劍刺來,冷晹赤手躲閃,虛晃一招之後旋身飛起轉守爲攻,他借力奪下黑衣人手中的劍,翻身劍光撩起,黑衣人趕緊側翻幾下,離冷晹數丈遠。
黑衣人這一逃,正好進入了雨自靈的攻擊範圍。
一直貓着腰屏住氣息的雨自靈抓住時機,輕輕一躍竄到黑衣人身後,拔出靴子裡一直不離身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老實點,不然你就要去陰曹地府跟閻王報道了。”
黑衣人頓時不敢再動,被制服。
冷晹飛身過來,點住他的穴道封住他的武功,還謹慎的卸掉他的下巴以免他咬舌自盡或者服食毒藥。
雨自靈隨便找來一根繩子將黑衣人捆綁起來,兩人一起將黑衣人押回戰王府,打算連夜審問。
半路上,雨自靈問冷晹,“你是怎麼跟這黑衣人碰上的?”
冷晹提着黑衣人說:“你進去以後我在巷子口等你,突然感覺到一股氣息靠近,我就隱藏起自己,然後他就從我頭頂飛過,我悄悄跟了上去。發現他在一家民宅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袋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他們家的水井裡。我看了府邸牌匾,是一名做過登記的參加考試的文人家。我就立即上去抓住他。”
“你就不怕附近還有他的同夥!”冷晹這麼有點冒險了,雨自靈不滿的呵斥。
冷晹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說:“那片區域我都感應了一遍,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在流動。冒險就冒險一點,要是他真的是下毒之人派來的,也不失爲偵破案件的一個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