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或許這正是奸人所設下的圈套,就是想要栽贓於本王!”冷晹注意到了雨自靈那邊的動靜,並不擔心楊寒風搜身,只是想給雨自靈等人爭取一點時間。
“是不是栽贓,搜了便知!”冷燹不想跟冷晹多說廢話,直接下令,“搜!”
楊寒風謹遵聖命,動手在冷晹身上摸索起來。
裡裡外外摸索了一遍,楊寒風毫無收穫,只得轉身覆命,“啓稟皇上,沒有找到解藥!”
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和怒氣,這一切都在冷燹的意料之中,冷晹身上本就沒有解藥。“大膽戰王,你還不速速交出解藥,解了朕身上的毒!”
“皇上,本王早就說過了,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冷晹一身坦蕩,不怕冷燹栽贓陷害。
“只憑你一人之言就斷定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你當朕這麼好糊弄是嗎!”冷燹大怒,“來人,將冷晹抓起來,關到大牢裡嚴加盤問!”
“皇上!”雨自靈衝出來,攔在冷晹面前,“現在既沒證據證明毒是冷晹下的,也沒證據證明下毒的人是誰,皇上就這麼樣未經查證就把人關到大牢裡,是否太過於武斷了!”
“差點把你給忘了!”冷燹陰狠的眸子掃到雨自靈身上,危險地眯了起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冷晹也別想得到!“雨自靈,冷晹下毒意欲謀害朕,你也參與了其中!”
“來人,將雨自靈也一併拿下!”
“等等!”冷晹將雨自靈拉到自己身後護着,“雨自靈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係,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吧!”
“冷晹你——”雨自靈震驚的看着他。難道要這樣承認毒是自己下的嗎?這擺明了就是冷燹的陰謀,不能相信啊!
冷晹緊緊的抓住雨自靈的手臂,不讓她掙脫,“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你一個女人,不要攙合進來!”冷晹故意冷言相向,想要將雨自靈和這件事情劃清界限。
可是雨自靈不願冷晹一個人承擔,衝冷燹大聲說道,“皇上,這件事情尚未調查清楚你憑什麼抓人!在場這麼多人,難道你只憑我和戰王沒有中毒就認定我們是下毒之人嗎?”
冷燹在楊寒風的攙扶下,四肢無力但是表情兇狠的來到雨自靈面前,“朕在你們的酒宴上被人下毒,就算不是你們親自所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也難逃其咎!朕現在將你們關進大牢,不是宣判了你們的罪,而是審問調查!”
隨即,又壓低了聲音,在冷晹和雨自靈兩人之間輕聲說道,“這一次,不會再讓你們有任何機會逃脫!”
雨自靈猛地擡頭,果然,這一切都是冷燹在背後算計!
“好好享受你們的新婚牢獄之旅吧!”說完,冷燹瀟灑的轉身,佯裝無力的依靠在楊寒風的手臂上,坐回椅子上。
“將戰王、戰王妃帶走,關押大牢裡!”
一聲令下,周圍的御林軍開始了行動。他們拿着鐵鏈走到雨自靈和冷晹身邊,“咔擦”兩聲,將兩人的手腳鎖上。
“帶走!”
冷晹和雨自靈並排走出了先前還熱鬧非凡此刻卻悽慘冷清的大廳。
“靈兒!”司空道人強忍住內心的衝動,要不是剛剛臨走時雨自靈那一記警告的眼神,恐怕此刻司空道人和蕭肅冥衝上去將人帶走了。
“師傅,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蕭肅冥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眼裡滿是擔憂,之前冷燹將兩人逼下山崖的事情蕭肅冥也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看出了這一切都是冷燹的陰謀。
司空道人收回視線,看着大廳裡還沒離開的冷燹,沉默不語。
或許是將冷晹和雨自靈兩人收監的喜悅衝昏了冷燹的頭腦,他忘記了今日喜宴上,另外還有兩個對自己也十分具有威脅的人——司空道人和蕭肅冥,一心沉浸勝利的喜悅中。
他看到雨自靈和冷晹已經乖乖的跟着御林軍往天牢的方向去之後,喜悅的心情難以掩飾,甚至忘記了自己“中毒”的事情,躲開楊寒風攙扶的手,滿臉得意的走出了戰王府。
楊寒風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司空道人還有蕭肅冥一眼,跟着冷燹的步伐,也離開了戰王府。
等到所有的御林軍從戰王府撤離之後,司空道人才緩緩開口,將瓶子裡的解藥拋到蕭肅冥手中,“先給他們把毒解了!”
蕭肅冥接過藥,首先將夏明常和林勁的毒解了,隨後將解藥扔給林勁,讓他負責賓客的解毒。
夏明常恢復力氣後,來到司空道人身邊,“司空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大傢伙怎麼會全都中毒了?”
司空道人的目光隱晦不明,現在人多,不宜討論剛剛的事,“咱們等等,看皇上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吧。”
根據剛剛觀察到的冷燹的神情,這件事情一定是他在幕後操控,恐怕將冷晹和雨自靈關到天牢裡接受調查是假,趁機加害於他們纔是真。
意識到事情迫在眉睫,司空道人立刻將夏明常還有蕭肅冥叫到書房裡,遠離喧鬧嘈雜的大廳。
“司空先生,我們要想辦法把靈兒和王爺救出來啊!”夏明常心裡也是十分着急,卻束手無策。
雖然不知道雨自靈和冷燹之前發生的過節,但是從剛剛冷燹的神情中,夏明常還是看出來了,這件事情,不會像表面上這麼簡單的!
司空道人小心謹慎,確保門外沒人偷聽之後,壓低聲音,“夏大人,麻煩你查清楚靈兒他們被關在天牢裡的哪個地方,明晚,冥兒你就潛入到天牢之中,問清王爺他們是否有何計劃!”
兩人點點頭,同意司空道人這樣的分工。
“不過天牢裡邊戒備森嚴,繞是我沒有令牌口諭也只能在裡邊待上一刻鐘而已,太子想要潛進去恐怕有些難度。”不是對蕭肅冥的武功不自信,只是蕭肅冥的身份不便,萬一露出了破綻,事情會更加麻煩,夏明常不想讓蕭肅冥白白去冒險。
“天牢必須要去!”司空道人堅持,“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一定要要和靈兒他們兩人取得聯絡!”
蕭肅冥倒是不在意,現在雨自靈和冷晹的安危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打緊,我會盡量小心不暴露的。”
夏明常見蕭肅冥堅持,仔細想了想。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比較安全保險的辦法,“明早我佯裝到天牢裡提審犯人,你就裝扮成我的隨從侍衛,到時候你自己尋找機會去與靈兒他們碰面。”
這個方法可行,司空道人點點頭,“好,那你們就明日行動,我在府中等着你們帶回消息。”司空道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卻偏偏不會武功,無奈,他只好留下來給他們出謀劃策做軍事了。
“那好,就勞煩夏大人一會兒將隨從的衣服送到小王手中了。”蕭肅冥頷首認同。
決定好了明日要潛入天牢,三人又說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之後就各自回房了。
翌日清晨。
夏明常身穿從一品官服,在正廳等候着蕭肅冥。
蕭肅冥也穿戴好夏明常給他準備的隨從服飾,出現在正廳。
看着兩人都已經準備好,司空道人臨行前再多叮囑兩句,“記住,見到靈兒和王爺以後,一定要問清楚他們是否有了應對之策,如果沒有的話就讓他們在牢中靜候我們的救援。”
“記下了。”蕭肅冥一臉認真。
“去吧,自己當心!”司空道人拍了拍愛徒的肩膀,將此重擔交於蕭肅冥。
正好,馬伕駕着馬車緩緩駛來,“走吧。”夏明常坐上馬車。
“師傅,徒兒去了!”雙手抱拳,蕭肅冥向司空道人告別。
“嗯!”看着蕭肅冥坐上馬車,目送他們離開。
說不擔心是假的,昨日一見,司空道人就已經從冷燹的眼神表情中看出了他對雨自靈的貪婪,如果真要說他是爲了愛而去爭奪雨自靈,司空道人是不信的,那種霸道的佔有慾,摻雜着情愛,但是更多的是出於雨自靈對他有利用價值。
所以這就是司空道人最擔心的地方,這樣的冷燹抓到了雨自靈和冷晹之後,一定會嚴加看管,想要救出他們恐怕是難上加難。
再看夏明常這邊,經過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行駛,馬車已經駛到了天牢附近。
“天牢快到了,避免穿幫,還請太子移步馬車外,跟在馬車邊上一起步行吧。”夏明常倒是心思縝密,讓馬伕停下了馬車。
蕭肅冥明白夏明常的意思,也沒多說什麼,利落的跳下馬車,跟在馬車邊上走向天牢。
“來者何人!”
還未靠近天牢,馬車就被層層嚴守的士兵攔了下來,他們舉着長槍,橫在馬匹面前。
夏明常掀開簾子,拿出自己的腰牌,“兵部尚書!”
看清楚了令牌上的字,那些士兵瞬間收斂了囂張的氣息,“夏大人,請!”
放下簾子,馬車直接往天牢大門口駛去,停下。
夏明常走下馬車,帶着蕭肅冥走進天牢。
天牢裡邊昏暗無比,地上還鋪滿了潮溼起黴的草杆,腐臭的氣味就連夏明常這樣去慣了牢房的人都覺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