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往前一撲,把她撲了個滿懷,作勢要掐她的癢癢肉:“你還笑?還不是爲了……我才一定要留在懷姜。”
於青在他懷裡抖成一團,話說他兩隻手就放在自己腰側,形勢危險到他甚至還沒動手,她就已經覺得癢的樂不可支了,在牀上滾來滾去的作揖告饒:“是是是,知道老大您是爲了俺才這麼含辛茹苦,求放過呀!哈哈哈哈哈哈!”
看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池也忍不住的樂,更要下手去撓,於是笑聲尖叫聲更大,兩個年輕人俱在牀上滾成一團,有幾下於青險些都要滾去地上,還是被小池給一把撈回來的。
這終於是笑都沒了力氣,於青覺得自己肚皮肌肉都要痙攣了,躺在那裡直喘粗氣,一眼瞄到對方還要湊過來,忙有氣無力的擺手告饒:“不來了不來了!再鬧真的會死人的……”
沒想到大男生卻是靠過來溫柔的捋了捋她額前的亂髮,低頭親了她額頭一口,手指撫摸着她的臉,覆在她上方的臉上,一副求表揚的扭捏神態,低聲問:“那你說,我棒不棒?”
“棒。”
她也慢慢安靜了下來,指尖伸去他的臉上,被他握住,放在口中輕咬。
“小池最棒了,我的小池是最棒的。”
他眼中眼波汩汩涌動,像是初春初融的山泉,輕靈又明亮,半響無聲,只低頭過來抱緊她,吻她的脣,嗓音破碎模糊,又直鑽去人心底:“我愛你,我愛你……於青。”
屬於男人所特有的氣息與少年的清新味道彼此交織着將人全身籠罩,他的嘴脣還是那麼軟,舌尖糯而甜,溫柔的在她脣舌間蠕動。
有那麼一刻,於青也放任自己沉溺在這片刻的溫柔鄉里——自從轉學以來她就對自我約束十分嚴格,任何時候都是以學習爲先,課業爲重。
但這一刻終究不同,緊繃而忙碌的神經在這個她所熱愛的溫暖綣繾的懷中得到了緩解——她這麼努力,一方面的確是爲了自己,爲了重活的這一回不用再走老路,爲了新生的一回不留遺憾,可她到底骨子裡還是個好逸惡勞的懶散人,並不會因爲老天爺叫她重活一回,就能立刻洗心革面。
所以這另一方面,到底還是因爲他,因爲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這麼聰明,這麼棒,這麼學霸,實在是必須頭懸梁錐刺股她才能期望攆的上。
如果是陳曦,有時候她也想過,如果是陳曦,她也許頂多就是一般用用功,到時候能和陳曦考個不錯的大學就覺得很是圓滿了——可這一輩子終究不同,她沒想過她會愛上別人,可就是愛上了,所以爲了他,她願意拼了命的全力以赴。
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話說這孩子真心很高大,往她身上一壓,肯定還沒敢用力呢,她就感覺胸口如壘大石了——
一?話說什麼時候他手伸進自己衣服裡面去了?
“討厭……”她好不容易掙脫出自己的嘴來,紅着臉拍那雙蠢蠢欲動的爪子,“拿出來……說不定班長就快回來了。”
大男生呼吸漸沉,身子往上一躥,不光沒有從命,反倒將她抱的更緊了!
真心像只纏人的大狗狗樣,巴着她不肯挪窩,呼吸熱辣辣的噴在她臉上頸間,小聲抗議:“咱們都多久沒見了?我想好好抱抱你嘛……”
於青本來還想吐槽他:你抱就抱唄,可你伸手進人家衣服裡摸的也挺帶勁啊!
還是說這就是男人的本能?只要上嘴了,這手就不由自主的絕不閒着?
不受大腦控制?
她正臆想的帶勁,就聽他在自己耳邊喃喃:“你轉學走了,松子也要走了,我下回再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哎吆吆,這個可憐巴巴!
不過這招卻是特管用,他這一搖尾巴乞憐,她就果斷心軟,原則性問題什麼的也就暫且放腦後了,摸了他的臉,要捏又不捨得用力氣,只能揪一點點搖,小聲埋怨:“就知道你……”
他也是敏銳,一瞧這模樣就知道她這是心軟了,立馬振奮的眼睛都發亮了,把人緊緊一圈,也沒多餘的廢話,劈頭蓋臉的一通親過來——
……
就覺得渾身持續不斷的燥熱,皮膚的溫度也隨着他掌心的摸索移動越來越熱,身下的牀像是飄蕩在海面上的一隻小船,起起伏伏中,於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
她思緒迷濛,眼睛溼潤,眼神朦朧,既覺得不對卻又沉溺如此,雙手不知道是應該抱住他還是推開他,而他覆在她上方,雙手與她十指交叉,深深吻她,沉沉喘息:“於青……”
“嗯。”
“於青……”
“……”
給這一室脈脈含情融融春色畫上休止符的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小池,開門。”
就如膝跳反應般,於青幾乎是瞬間就從牀上彈了起來:“是班長!班長回來了!”
她真心蹦的像兔子般迅捷麻利,嗖的一下就跑去洗手間,對着鏡子——靠!一臉春色,紅的可以!
而且一頭髮也揉的亂七八糟,身上衣服也皺的不成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他們方纔在幹嘛……
她一手解頭髮,一手打開水龍頭鞠了涼水拍臉,還不忘從洗手間伸出個腦袋出來,壓低聲音叮囑那個還楞坐在牀上的傻大個:“快起來去開門!別忘了拽拽你衣服!”
說完縮回腦袋去,把洗手間門一關,趕緊找了條毛巾浸溼了水來企圖抹平衣服上的褶子,耳朵豎的繃直——
聽到一門之隔外的腳步聲,應該是許友鬆進來了……
於青好生整理了整理了頭髮,拿涼水浸毛巾捂了捂臉,終於是把那點紅給捂下去了點,又捋了捋衣服,這才提了一口氣,儘量表現自然的拉開門溜達了出來:“哦!班長你回來啦?”
就見許友鬆杵在房間中央,這從她的角度瞧上去就覺得他半邊側臉有點發白,不過他微低着頭,視線落去一個地方——於青順着他的視線也瞄過去,登時臉上就跟被大巴掌拍過一般,呼得一熱!!
嗯,她和小池的確都道貌岸然的好端端立着,可那張方纔遭他倆蹂躪過的牀……牀單皺的跟什麼似得,枕頭歪斜的幾乎要掉下去,幾乎不用腦補都能想象的到方纔在這上面是如何一副旖旎綣繾的模樣……
而且瞧許友鬆那表情,一定是一進屋就注意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於青臉紅脖子粗的幾乎想再度一頭扎回洗手間裡去,要不要這麼羞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