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回到停車場的時候,賓利車的司機已經睡着,她用力拍了幾下車窗,他才醒了過來(重生之養成天后559章)。夏夏把司機拉下了車,霸氣地說:“我開回去。”
“王先生,可是你喝酒了啊?”司機滿眼驚恐地說。
“喝酒了,但是沒喝多。”夏夏把一千塊錢拍在了車前蓋上。
“這是公司的車……”司機並沒有見錢眼開。
夏夏卻一把揪住了司機的領口,湊近了他的臉:“想捱揍是不是?”這還是夏夏這輩子第一次依靠武力的優勢來威脅一個陌生人。
司機感受到夏夏的手像鐵鉗一樣,立刻就慌了。
“上車。”夏夏放下了司機,平靜地說。
夏夏進了駕駛座,用一個漂亮的甩尾離開了停車場。司機一臉驚駭地坐在後排,動作幅度很小地爲自己繫好了安全帶,生怕這個瘋狂的男人會一下子撞到牆上去。
任性的滋味……真的很不錯!夏夏突然很想飈車,她媽媽年輕的時候應該就常在雲都的道路上飈車吧?但是真的行駛在路上,夏夏卻根本沒有超速,因爲她發現,自己不曾好好看過她生於斯、長於斯的城市!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過!
她沒有立刻開回酒店,而是在城市裡繞着圈子——她路過了劍川孤兒院,她曾在那裡度過不堪回首的三年;她路過了江邊舊宅,那裡曾經是她和養母溫馨的小家;她路過了雲都電影學院,她的夢想在那裡起飛;她路過了立端大廈,屋頂的燈亮着,鳩佔鵲巢的金婷在那裡嗎?
重重不祥的預感,壓抑在她的心頭。
這種道別的感覺,只能用詭異形容。
聖心教堂位於雲都市中心的陳家匯,這裡有五條大路交匯,集聚了雲都最頂尖的商場、寫字樓,是正宗的cbd商圈。有着150多年曆史的聖心教堂剛剛被翻修過,從裡到外都透着一股高潔神聖,這裡每天只承接一場婚禮,端木霖豐和金婷的婚禮定在2月18日下午3點。選擇在除夕舉行婚禮的人不多,但金婷卻堅持要在這一天把婚禮辦了。
下午2點半左右,賓客陸續到場。夏夏這日又扮成了清俊男子nick-wang,身着一襲穩重內斂的黑西裝,她手中的邀請函,是前夜端木親自給她的。
聖心教堂的座位分爲左右兩邊,左邊是女方家人和親友的坐席,右邊是男方家人和親友的坐席。賓客坐席的正前方是婚禮臺,其實就是教堂的佈道臺。夏夏在右邊坐席區的後半區選了一個靠近過道的位置坐下,絃樂四重奏樂隊正在演奏着舒緩抑揚的古典曲目。
如果這是我的婚禮該多好!夏夏幽幽地想着,眼前蒙上了一層水汽。
3點鐘到了,音樂停止,身着潔淨白袍的牧師走過婚禮通道、上了婚禮臺,面對賓客站定。
新郎端木霖豐隨即入場,原本他應該和父母一起入場,但是他無父無母,也已經沒有其他直系血親。端木身着嶄新的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色襯衫、黑色領結、黑色皮鞋,上衣口袋裡有一方米白色手帕,顯得十足紳士、英俊無匹,只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半分喜色,顯得凝重深沉。
眼見着深愛的男人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夏夏的心臟猛地揪緊,他就要結婚了,可娶的卻不是她!他那麼耀眼、那麼帥氣,可接下來卻要面臨可怕的陰謀詭計。夏夏之所以堅持要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爲她不希望讓端木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她要陪他一起!
緊接着,伴郎和伴娘攜手入場。伴郎是樑君庭,伴娘是一位夏夏不認識的女孩,容貌和金婷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金家的某位小妹。伴郎、伴娘分列在牧師和端木的兩旁。夏夏注意到,樑君庭的父親、雲都市長樑威也來了,就坐在第一排,充任端木的家長。
可愛的花童、戒童踏上了白色地毯,兩個小朋友都只有五六歲,花童是個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女孩,她的手裡拿着裝滿白玫瑰花瓣的花籃,戒童是個粉雕玉琢的男孩,雙手捧着一個精美的乳白色戒枕,上面靜臥着閃閃發光的大鑽戒,目測應該有3克拉。花童一邊緩緩前行,一邊把花籃裡的花瓣撒在等下新娘要經過的雪白地毯上。
當金婷和她的父母出現在教堂門口,所有人的視線都彙集在新娘子的身上。
爲表達對神職人員的尊重,金婷穿的是端莊大氣的白色拖尾婚紗,露出兩條纖細的手臂,她的右手握着一束白玫瑰捧花,右手腕繫着香檳色的花環。她的長髮高高盤起,戴着鑲嵌珍珠的潔白頭紗,透過若隱若現的白紗,金婷的小臉美麗恬淡,整個人都顯得純潔無瑕。
熟悉的《婚禮進行曲》就這樣響起,所有賓客起立,面向新娘,在莊嚴的樂曲聲中,金婷和父母緩步走到婚禮臺前,端木神色肅穆地迎上前去。
在端木的眼中,正在向他款款走來的新娘不是金婷,而是夏夏,她的杏眼轉盼多情,她的脣角微微揚起,她應該覺得很幸福吧?是的,他就該給她一個完美無缺的婚禮!端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了nick-wang,在那張略帶憂傷的男人假面之後,是他魂牽夢繞的真正新娘!
金婷的父親喜不自禁地撩開女兒的面紗,端木的幻想才被打碎,頓時覺得遍體生寒,他要結婚了,可娶的竟然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他這輩子犯過的最大錯誤,就是認識她、愛過她!
金父動情地親-吻了女兒的臉頰,金婷轉過頭,撒着嬌親了親母親,母女倆的心情都十分激動,一起落下了熱淚。目送着父母入座,金婷含情脈脈地看向端木,視線相碰,金婷的心猛地一沉,他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他這樣冰冷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參加婚禮,更像在參加葬禮。
金婷將白玫瑰捧花交到左手,右手挽住了端木的臂彎,她能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座冰雕,渾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意。他們走到婚禮臺正前方,女左男右,面對牧師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