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託底嗎?我咋這麼害怕呢?”
我胳膊讓孟誓安用麻繩捆的裡三層外三層,除非爆發全部力量,否則是掙脫不開的。
“咋就不託底呢?相當託底!”
孟誓安飄在我小腿位置,用麻繩捆住我小腿,最後優雅的繫了個蝴蝶結,大功告成的吹起牛逼:“這繩子是大司馬臨走前特意交給我的,叫做捆鬼繩。別說鬼了,就算陰差被捆上,都掙不開!主要就是爲了防備一會當誘餌時候,你演技不真實,你看我多好!”
“你是不是傻!?”
我上下搖晃着胳膊,肢體不協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對孟誓安的說法,屬實覺得碰上個豬隊友:“你給我捆的這麼嚴實,外一真出了啥問題,我連跑都跑不了啊!”
“你跑啥啊?你還不相信我了?”
孟誓安賣弄自己的能力:“想當初你拿桃木劍劈我多少下子,都一下子沒劈着呢!我肯定比你強啊!”
“你吹牛逼指定比我強!”
我咬牙切齒的想起身,卻發現任由我怎麼折騰都起來不來,索性自我放棄的躺在地上,眼望夜空,暗自感慨:“我咋感覺我今天容易死在這呢?”
“小小火!”
孟誓安在來的路上認識了趙火火,並且很喜歡趙火火,對趙火火表現得尤爲親切。
“咋的了?肉球子舅?”
趙火火是逢人就叫舅。
“你跟我走,讓你大舅自己在這待着吧!”
孟誓安飄到趙火火身邊,而後帶走了趙火火。
“老鐵!你不施法啥的啊?就這麼讓我待着啊!”
我看見他飄遠之後,扯脖子大喊。
“不施法啊!你自求多福吧!”
孟誓安很不靠譜的抱起趙火火就跑,不到一分鐘就沒了身影,不知道躲那個墳圈子裡去了。
沒錯……
孟誓安把我放到鬆西郊外未開發的一片大野地裡,這大野地間隔三米遠就有個小墳包,甚至有的連個墓碑都沒用。悽悽慘慘的雜草叢生,時不時會有兩聲像野貓又像狼狗的叫喚聲,異常滲人的同時荒涼無比,壓根沒有人半夜三更抽風的跑到這邊來。
“這尼瑪坑爹!”
我宛如大蟲子的拱了拱身體,找到一塊從墳頭掉落下來的壓紙磚,沒心沒肺把轉頭當做枕頭,自然而然的枕在上面,翻個身正面朝上的繼續遙望繁星點點的夜空。
“呼……”
冷風陣陣襲來。
我無聊的思緒打開,現在已經出現兩個不動明王佛像,其中一個消失了,另一個在孟誓安手裡。
但是認識孟誓安開始到現在,系統媽媽沒有張嘴說過話,更沒有提示我,他手裡不動明王佛像有沒有什麼詭異之處,像是熬夜困大勁睡着了一樣。
“哦~”
我無聊的打個哈欠,莫名其妙有點犯困,雙眼半睜半合的快要睡着了,嘴裡不死心的唸叨:“好你個孟誓安,咱倆就這一回合的事兒了,你等下回我再看着你,我肯定拿柳條抽你小JJ,把你那不足三寸的玩意給抽萎縮了……不對啊!孟誓安就丫是一個肉球子,能有小JJ嗎?!”
等等!
孟……誓安……
這個名字爲何如此耳熟呢?
好像在哪裡聽過,可又是哪裡呢?
我咋想不起來了呢?難道真是我老了記憶不好了?
……
壯漢帶着阿雙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個較高的墳圈子後面,壯漢手裡掐着手機,手機屏幕顯示的畫面是短信聊天,壯漢瞅了一眼聊天記錄,隨後對阿雙說道:“主上的意思是現在可以收網了,等天亮了就來不及了。”
“行!”
阿雙呆愣的點頭,就要站起來準備強殺我。
“你係不繫虎!”
壯漢見阿雙腦袋不會轉彎,抓住他的褲腰,緊接着一把將他腰拉彎下來,踮腳湊到耳邊小聲囑咐:“你沒看着這下套等着咱倆呢嗎?咱得玩個出其不意。”
“行,你有理,你說啥是啥!”
阿雙是個鬥雞眼,說話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把眼睛往上翻,像個瞎子,還給人一種不尊重人的感覺,說話同樣冒虎氣,宛如智商不足的二傻子。
“這樣……”
壯漢耍小心眼的瞎JB指揮:“你先過去動手,然後他們埋伏好的人出現之後,我在上場。把這小子活捉了,咱倆以後在主上面前腰桿也硬,說不定能升個官啥的。”
“攏共就JB三人,進去一個,死了一個。你還想着升官?升官以後你管誰啊?管我啊?我能他媽服你嗎?”
阿雙面對這個狗頭軍師的小伎倆,很是不屑,罵完壯漢沒幾秒鐘,一把推到壯漢,自己掏出褲腰帶裡別的菜刀,大開大合的徑直奔我而來。
“操!這就是個虎逼!”
壯漢雙手捂住臉,仍然要玩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不過阿雙是生是死就要看天意了。
“呼……哈……呼……哈……”
我打呼嚕睡的正香呢,突然感覺有人照我腰踢了一腳,賴賴唧唧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發泄起牀氣:“嘎哈呢?看不着人在這睡覺睡的正香呢嘛?”
“別睡了,我要殺你!”
阿雙努力的嘰咕眼睛,想給我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好代表他是冷血無情的冷麪殺人。
“咋滴?你是喝多了拿墳圈子當家了?”
我借月光看清他的模樣,深知他便是來取我性命的“反派角色”。
可尼瑪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反擊不了啊!
孟誓安和趙火火遲遲不肯出現,所以我只能耍嘴皮,假裝不認識他的來拖時間。
“沒有,我沒喝多!”
阿雙被我一個話題拐帶偏了重點:“我都多少年不喝酒了,我媽就是肝癌死的,我一喝酒就能想起我媽,一想起我媽,我就想哭,一哭了就想喝酒,所以我就戒了。”
“兄弟!啥也不別說了!都是命苦的淫兒啊!”
我佯裝感同身受的樣子,繼續往歪了帶:“我剛下生,我父母就死了,死得老TM乾脆了,都沒說讓我嘗試一下父母關愛的溫暖。咋說你也給你媽送了終,我這到頭來連個盡孝的機會都沒有。唉!太難了。”
“別說了兄弟,說多了都是淚!”
阿雙眼淚含眼圈,努力將遺忘的記憶找回,想起母親臨死時分飽受痛苦折磨的樣子,將菜刀別進褲腰帶,倍感心酸的嘆口氣:“唉!我突然有點想我媽了!你這有酒不?咱倆喝點,說說這些過往的傷心事。”
“有!”
我不是太過方便,出聲提醒他隔壁墳包上有瓶不知哪年哪月上供用的墳頭酒:“大兄弟!那塊有瓶二鍋頭,你給整開,咱倆對付着喝點吧!”
“行!”
阿雙抹一把涌出眼眶的辛酸淚,挺有禮貌的取走墳頭酒之前,對着沒有墓碑的夜墳,耐心嘀咕着:“拿你瓶酒喝嗷!等我今天活過去了,年年給你拿好吃好喝的上墳!”
“啪嗒!”
阿雙起開瓶蓋,一口喝進去半瓶,臉不紅氣不喘的就是心情有點小低落,絮絮叨叨說着心裡話:“其實我跟你說謊了,我是喝酒喝多了給心情喝澎湃了,說啥都要跟人去高速上彪一下子,然後連車帶人都懟隔音帶上去了。當天晚上就是死了……”
“咕嚕咕嚕……
阿雙鬱悶的喝剩下個瓶底才遞給我,接着把嘴邊疏漏的酒滴用手指送進去嘴裡,仍然低迷的訴說心事:“我媽是因爲我出事了,再加上歲數大了,一股急火之下心臟病復發了,也沒搶救過來就死了……這些都是主上告訴我的……”
“主上?”
我滴酒未沾的試探性問道。
“對!”
阿雙攥緊拳頭錘擊土地:“我死了以後一直都不能投胎了,就遇見了主上,是主上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並且我母親死了之後,心中也有怨氣,所以也沒去投胎。再主上的全力幫助下,我媽媽得以進入輪迴,重做一世人。”
“那代價呢?”
我對於這些類似人祟的鬼怪有些淺薄的瞭解,像他們這樣的玩弄人心是平常手段,忽悠內心不堅定的人就跟玩差不多,更別說像這種等同於救命之恩的大恩情了。可以說是阿雙對這個所謂的主上,忠心耿耿,絕不背叛。
“我得幫他殺人!或者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