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陰差?!
後知後覺的孤魂野鬼們把嘴裡煙吐乾淨之後,方纔反應過來此時此刻面前這個小姑娘,運轉的氣息中有着銅臭味,讓他們害怕與厭惡的銅臭味。
“跑啊!”
“我沒吸D!我沒吸D!剛纔是我放屁冒煙呢!”
“你是鬼,你不知道啊?你會放個屁的煙啊?!這完蛋玩楞肯定是吸多,吸岔道了!”
“哎?!我咋看着前面一大片非洲大草原呢?!”
“瞎JB說!那明明是喜馬拉雅山的皚皚白雪!”
“還他媽交流啥啊!?陰差來抓D了!快點跑啊!”
“阿媽啊!我不想蹲笆籬子!”
……
吸食完彼岸花氣的孤魂野鬼們明顯反應慢半拍,甚至有兩個剛剛吸收過猛的,徹底吸岔了道,抱個膀子在一旁興致沖沖的吹着牛逼。等到經過其他鬼提醒,轉身就跑。如果這些孤魂野鬼有鞋的話……估計今天晚上至少能跑丟五十雙。
阿南小姐姐尷尬的撓撓頭,瞅瞅平平無奇的紅色小本本,大大的眼睛中有大大的疑惑:“有那麼嚇人嗎?!”
“這一個個跑的也太快了!”
阿南一擡頭髮現孤魂野鬼們已經沒了蹤影,便放棄追殺的念頭,轉身向腦袋瓜裡記住的下個位置走去。
邊走,邊嘴裡頭嘀咕着:“我師父有那麼嚇人嗎?他一天吊兒郎當的,沒事幹就摳腳,扣完腳還不洗手……還用不洗手的爪子吃扒雞……他咋就能是世外高人呢?”
不理解啊不理解。
……與此同時。
我想下樓尋找水鬼的時候,水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灰頭土臉連水澤都缺失不少,垂頭喪氣像是打完敗仗,情緒低迷的對我說道:“大人……您沒事吧!”
“你剛纔嘎哈去了?”
我手持關刀,冷冷問道。
水鬼在我目光凝視之下,心懷愧疚,不敢撒謊:“我……我剛纔在別的屋子裡聞到彼岸花的味道了,我想反正你們也在這裡,我就想着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
“你看個錘子你看!”
我張嘴破口大罵:“你他媽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想好得到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爲什麼,因爲這裡頭會有其他爆炸的消息……可能在我逃竄以後,他們改變了讓孤魂野鬼吸食彼岸花的方法,也加大了劑量,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水鬼連忙爲我解釋其中緣由,生怕我一刀剁了他。
“你說啥是啥吧……我不想跟你計較!”
我懶得繼續追問他到底去幹啥了,所以轉頭看着房子裡的佈局與設施:“這個鬼明顯已經瘋了,他們見着我,過了很久才感到害怕……而且活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會暴走……咱們得快速找到問題的根源,然後解決掉問題,要不然等徹底傳開了,那可就是大亂子了。”
“嗯……”
水鬼落寞點點頭。
“走吧,你在前面領路。”
我隨手關門,站在原地特意沒邁開步子,以一種冷淡的眼神瞅着水鬼慢慢往下飄的背影,並且悄無聲息從空間揹包裡召喚出替換下來的西瓜刀,遞給方胖子:“一會事不對,你拿刀第一個先砍他……照死砍!”
“哦……”
方胖子遲疑兩秒,接過西瓜刀,心裡頭卻不是滋味。琢磨着現在的燚哥,怎麼嘴裡老是說打打殺殺的事兒呢?
至於殺人或者殺鬼,方胖子到是滿不在乎。因爲一次次事走下來,人確實死過,麻煩也沒找上門來。
我想怎麼作,怎麼鬧,他陪着就是了。
這回下樓走的一點不心急,溜溜達達跟尋摸要租哪家房子似的,而且水鬼漂浮速度明顯下降
等出了小區。
水鬼停在我倆前方兩米遠的位置,來回搖頭東張西望,似乎是見到不得了的東西,小心防備着。
恰好我站的位置,左右兩側有小區凹凸出來的圍牆,卡住視野死角,難以看到他正在看到的東西。
“記住了……照死砍……”
我貼方胖子耳朵根,再囑咐一遍。隨後自己手持關公刀走到水鬼旁邊,剛想開口說話。
話沒等我說出口呢!
我眼神的餘光看到寬闊馬路兩側,有烏央烏央的“人羣”,這些人全部雙目通紅,惡狠狠盯着我和水鬼,宛若想用目光把我倆碎屍萬段一般。
而且這些“人”手中居然拿着類似鎬把子的木方子,身高極其同一,全是一米七,外面套着也是一樣黑色運動裝,形似約仗打羣架的“職業戰隊”。
並且我肯定他們手中的木方子,要是砸在我後腦殼,絕對能給我砸個眼冒金星,不分東南西北。
水鬼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大人……咱們好像被包圍了……接下來怎麼整?”
“是不是你叫的人?”
我斜楞眼睛,瞥他一眼,手中關公刀蠢蠢欲動。
“不是我……你咋能不相信……”
水鬼吭哧癟肚想爲自己辯解,可是左右兩側加起來足有上百人的“人羣”突然動了!
“幹他!”
不知道“人羣”誰先挑起戰爭的號角,緊接着兩側“人羣”同時開拔,腳步聲密集的震耳欲聾,敲打在我心頭,使我額頭冒冷汗,極速轉身衝方胖子大叫:“胖兒!快跑!”
“啊?”
彷彿千軍萬馬的腳步聲,致使方胖子無法聽清我的喊話。他還擔心着我,看我口型,以爲我讓他過來幫忙砍水鬼,所以傻逼逼的挺大肚子,向我跑來。
“操!”
我無可奈何的大罵一句,眼瞅人羣合圍過來,離我的距離快要不足五米,必須想一個辦法衝出去。
“就那個長的挺帥的小夥子!都給我幹他!”
“人羣”中有聲音再次掀起怒火,其目標只有我。
“幹我?你們是NMLGB!?”
我手持關刀,仰仗高強身體素質,橫衝直撞向左邊人羣,廝殺而去,一刀橫斬衝到最前面人的腹部。
“唰……”
一刀兩半,人轉眼變成滿天飛灰,昭示他們根本不是人,而是心靈手巧扎出來有鼻有眼有樣的紙人!
我心中瞬間大驚:沃特發!?奇門遁甲?!
可惜完全不給我反應思考的時間,一個木方子迎着我額頭,痛擊而來,想要一木方子放倒我。
打羣架,根本不可能一打好幾十。
對面要是圍成一個羣往死削我,我指定受不了。
幸好一寸長一寸強,我橫掃關公刀原地畫圈,將已經圍在身體四周一圈的紙人全部幹碎。
然而,飛灰如同有人操控似的,飛到紙人羣末尾,重新凝聚成嶄新的紙人,源源不斷供應着。
殺,永遠殺不完!
我提起一口新氣,仗着速度快,連忙向小區大門方向撤退,順便扛起方胖子就跑,伺機尋找破綻。
如果不猜錯的話……我們從踏出小區大門開始,便中了人家的全套,擺在眼前的紙人應該是《奇門遁甲》調兵遣將分類中的扎紙成人,與撒豆成兵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扎紙成人完全不能與撒豆成兵,比擬。
要是今天這個敵人使用的是撒豆成兵,我可以收拾收拾,找個陰涼乾爽的地面,躺着唱涼涼了。
不幸中的萬幸,至少證明敵人道行修爲沒有強大到不可一世的地方,破局之法必然存在。
“往上爬!”
我推一把方胖子屁股,示意讓他往小區大鐵門上爬。
“哦哦哦……”
危機時刻,方胖子天賦潛力大爆發,成功爬到大鐵門頂端,和地面相隔大概兩米半遠。
我也不顧臉面爬到鐵門上,望着下面的紙人。這些紙人都在跳腳的想用手中木方子打我倆腳後跟。又因爲身高限制的原因,一時間拿我和方胖子沒有辦法。
他們可不像活人一樣,會上樹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