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丹法?”
我一聽系統媽媽這麼說,頓時覺得自己修煉內家丹法有望啊!畢竟《觀氣七法》雖然強,但修的只是表面功夫,難以像道教或者佛教修煉丹法或者進行灌頂從而強身健體。而陰差氣息歸屬於系統和地府,這陰差氣息始終給我一種不太託底的感覺,或許是因爲我還活着的原因。
“你還記得本系統叫什麼名字嗎?”
“快樂無邊系統?”
“對,宿主獲得本系統媽媽之後,本系統媽媽抱着讓宿主快樂無邊的想法在今日特意爲宿主創造一門丹法,在以後日常生活中將帶給宿主外掛般的享受。”
系統媽媽秉承亡我之心不死的態度和堪比某寶客服面對退貨時的語氣繼續說到:“這丹法名爲快樂丹法,不需要擔心不需要修煉,煉出毛病了以後也可以返廠保修,所以宿主小天才你還要修煉嗎?我很支持你修煉哦~”
“修嗎?”
完了,這是奔坑死我的節奏來啊!
“修吧,修吧。”
系統媽媽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我:“恭喜宿主獲得《快樂無邊》丹法,此丹法需要宿主的尖叫值和憤怒值來修煉,境界劃分爲尖叫內丹和憤怒內丹,此丹一成,宿主就能讓方圓百里之內不留母鬼!!!”
系統媽媽越說話越慷慨激昂,彷佛通天大道就在眼前:“尖叫值和憤怒值的或許方法如下。”
“尖叫值(宿主本身):獲得方式爲宿主受到驚嚇後喊出來的聲貝越高,則獲得越多尖叫值。”
“憤怒值(宿主本身):獲得方式爲宿主本身生的氣越大,則獲得憤怒值。”
“尖叫值和憤怒值由本系統媽媽進行計算。”
“快樂無邊內丹已送到宿主丹田,請注意查收。”
“現丹法境界爲:尖叫內丹初關(極小幅度增加宿主身體素質和道行修爲(初級乙等陰差變成中級乙等陰差)。”
完了,這回完了。
我吹鬍子瞪眼聽完系統媽媽一套堪稱逆天且缺德的操作,心中不滿情緒愈演愈烈:“你這是什麼鬼啊!?尖叫值和憤怒值是什麼鬼啊?!”
等等……
我是不是可以用鬼王面具自己嚇唬自己?
沃特發?!
那不輕鬆把尖叫值刷滿啊!?
“不用多想了,用鬼王套裝嚇唬自己產生的尖叫值是不會正常計算的,所以宿主一定要注意生活的細節哦~沒事放開腦洞自己多嚇唬嚇唬自己。”
系統媽媽幾句話把我小聰明成功堵死。
我起身離開沙發,走進猴咂他倆昨晚居住的臥室,關緊房門儘量不要吵到猴咂。看着窗戶外的白雲朵朵,我宛如演技價值三塊錢的一百零八線明星,扯脖子嬌柔作態的大喊大叫:“救命啊~有鬼啊~嚇死寶寶了~”
“嘔……”
系統媽媽無語到直接繼續裝死,懶得搭理我。
我見此招沒有任何效果,只好作罷運行自身陰差氣息全部外放,把窗戶打開讓陰差氣息流通在外,趴窗戶無所事事唸叨:“來吧,都快來吧,我好把這些爛事都解決了。”
時間來到十點。
我看着天邊的白雲朵朵卻發現隱藏在雲朵下的烏雲,這烏雲逐漸壓境到我窗前但沒有躥進窗戶。
我知道這是正主來了,只不過他們短時間內探不清我的虛實,因爲我陰差氣息和前些日與他們結仇的陰差不大相像,所以他們猶豫着不敢亂殺無辜。
畢竟地府勢力也是極大的。
方胖子和於香肉絲提着塑料袋和一口嶄新的鋼鍋回到心中,按照我的指示燒水煮火鍋,火鍋底料濃香飄散在整個屋裡,聞得我不禁有些飢餓。
“肉絲。”
把這房子裡所有椅子找出來正好湊夠六把,我坐在客廳餐桌的座位上,從空間揹包召喚出於香肉絲的驢皮大鼓,隨即把鼓返還給於香肉絲:“拿出你的看家本領,把窗戶外面那幫看熱鬧野仙的領頭的給我叫進來。”
“好。”
於香肉絲打開拉鎖取出驢皮大鼓和三寸七彩硬頭鼓鞭,左手持鼓右手拿鞭,鞭敲皮鼓是陣陣悶響。
於香肉絲先敲了幾下鼓找找節奏,這二仙詞也叫《幫兵決》總共有幫兵十八調,又細分爲請胡家的,請黃家的,請白家的,請柳家的,請灰家的,請鬼主清風,地裡煙魂的,又有破關的等等。
每一段詞不一樣,相對應的調調也不一樣。
我要談事,於香肉絲自然要把仙家都請到,所以於香肉絲咳嗽兩聲輕輕嗓子,用他那聽着直刺耳朵的公鴨嗓略顯歡快的敲鼓唱道:“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 喜鵲老鴉奔大樹,家雀鱉股奔房檐,大路短了星河亮。小屋斷了行路難,十家到有九戶鎖,還剩一家門沒關,燒香打鼓我請神仙哎哎還呀..... ”
“芝麻開花節節高,穀子開花壓彎腰,茄字開花頭朝下,苞米開花一嘟嚕毛,我看老仙兒嚶嚶吵吵好像來到了? 老仙家呀,你要來了我知道,不要吵來不要鬧,威風有啊殺氣多,威風殺氣少帶着。”
“屋子小噶拉多,磕者碰着了不得,碰到君子還好辦,碰到小人配口舌,他說咱那沒有道行哎海呀 二番起鼓哎,爲什麼啊,二番起鼓請神佛,通天教主上邊坐,金花教主陪伴着,一請胡啊,二請黃,三請蛇蟒四請醫師,五請改命六請閻王,咱們來到大堂有事商量哎還呀……”
鼓聲彷佛踩着我們屋中每個人心臟節拍打的,再配上於香肉絲那個嗓音,聽得我們三個人心中有股煩躁勁,宛如精神分裂重症患者般心裡頭有無數個非我的聲音在與我們爭辯一些事情,吵吵嚷嚷的。
他一邊唱,窗外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烏雲化成無縷黑煙按照於香肉絲唱神詞的順序往屋裡頭躥。
我低頭吃着火鍋,用餘光看到第一把椅子上多出來箇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青袍,堪比關二爺的鬍子讓他用手把玩着,一雙吊眼梢子讓他顯得有些輕薄,但在他整體仙風道骨氣質前變得微不足道。
第二把椅子多出來個小老頭。
這小老頭很是有意思,穿着一身現代黃黑色運動服,雙腿不夠長落不了地在椅子腿來回打晃,像是有多動症,一會撓撓腮幫子,一會捋捋自己頭髮,看到桌面擺着的白酒和香菸後更是喜出望外的眉開眼笑。
第三把椅子坐着一個手持龍頭木柺杖的老奶奶,這老奶奶面帶慈祥笑容讓人看了如沐春風,且整個人透着一股憨厚勁和醫者仁心的感覺。看久了不禁會讓人打心裡眼稀罕這個小老太太,也會心生對醫生的敬佩之情。
到是她旁邊第四把椅子上坐着的青年男子與她氣質截然相反,這青年男子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坐在椅子,眼睛是豎瞳,盯在我身上讓我倍感壓力,仿若有毒舌在草叢隨時準備將毒牙刺進我的皮膚。
陰冷陰冷的
第五把椅子也坐着個小老頭,小老頭衣衫襤褸穿着破舊黑袍,與能黃色運動服小老頭有點相同,只不過他是在盯着火鍋里正在翻滾的純羊肉,似乎好些天沒正經吃一頓飽飽的肉食了。而且他雖然長得賊眉鼠眼的,但是一點不討人厭,反而會覺得他可以依靠。
“桌上酒席落成落,會好吃會好喝。好吃好喝好哪個,你對幫兵講你對幫兵說,幫兵好來給你預備着,要吃肥的牛羊肉,要吃瘦的宰雞鵝,老仙你要吃那忘本肉,我上北河現去給你摸,唉唉嗨吆。”
等五人湊齊,於香肉絲敲鼓唱完最後一段詞便大汗淋漓收起皮鼓,與那五人開口說道:“老仙家這落馬前規格禮法,落馬後有禮法規格,幫兵我這有草顆,紅糧細水,清茶大碗,不知老仙兒你用那個,用那個就與幫兵我說啊!”
於香肉絲說完話,五個人誰都沒搭理他,將目光全部聚集到正在狼吞虎嚥的我身上,我被他們瞅得背後發寒,連忙放下筷子,擦一把有麻醬的嘴,攤手說道:“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