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手中的事情。
我特意找到兩根柳條拿繩子系在背後,帶着沉重且自我認罪救贖的清楚回到家,回到老姐面前。
老姐坐在客廳餐桌椅子上,用指甲刀修着指甲,都不帶正眼瞅我:“怎麼了?你這是負荊請罪嗎?”
“那個啥!你得聽我解釋啊!”
我想脫鞋進屋,可是在她那個態度下,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她突然生氣。
想我堂堂正正地府的官員,讓無數孤魂野鬼感覺到心顫的狠辣人物,居然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唯唯諾諾。
堂堂陽司!
成何體統!?
老姐修完指甲,起身開始日常收拾家裡衛生:“你這回是從哪個山頭掉下去了啊!?”
“沒在哪個山頭……就是那啥!我不是陰差嘛!”
我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心態,半真半假半忽悠:“就前一段時間地府有事通知我下去一趟!我尋思我咋說也是個公務員啊!我就下了一趟地府,要解決的事情太多,就耽擱到了現在,別提了!太累了這些天!”
“哦!”
老姐使出獨門絕招,祖安住笤帚疙瘩頭,讓笤帚把衝向我,準備給我屁股開個花:“來!你過來!我看看你這大忙人都在地府忙啥了?!騙人現在都不會找好理由了!你咋不說你去天堂找太上老君侃大山去了呢?!”
“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
“還撒謊!還撒謊!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
“別打啊!別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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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在一陣急促的啪啪啪聲過後,我一邊揉着麻木卻暗中自爽的屁股,一邊單手給坐在沙發上的老姐做馬殺雞按摩:“肉絲最近咋樣了?胖兒把他住院的事兒跟你說了吧。”
“說了,肉絲前天出院了。”
該說不說,老姐把這哥倆當成親弟弟照顧了,我不在的這些天,她天天去醫院照顧於香肉絲日常起居,順便安慰差點毀容的趙萌萌。
“胳膊斷了不得養好久呢嘛!?咋還出院了?”
這才住院多久啊?咋就這麼急着出院呢?
老姐也很無奈:“都勸他讓他多住一段時間,可是他不聽啊!說心中這口惡氣咽不下去,躺牀上吃啥都不香。現在出院了就等着你找他,給他報仇呢!”
“唉!這孩子!”
我聽完老姐說的話,停止按摩掏出手機回到自己臥室,給於香肉絲打個電話,電話接通快到令人髮指:“喂?肉絲你現在咋樣啊?我這兩天忙活點別的事兒,咱們哥們現在就可以啓程去季春市給你報仇了!”
“我沒啥事。”
於香肉絲說話還是有點虛弱,但是對於斷胳膊的事耿耿於懷,又很是期待:“燚哥,你之前安排我乾的那件事,人我找着了。挺靠譜的……是我表弟……”
“表弟?”
現在的事兒很危險,我覺得不應該帶上親戚:“肉絲你可想好了!咱們這可是隨時容易掉腦袋的啊!你把你表弟拉進局了!以後出啥事了,你咋跟他家裡人解釋啊?”
“沒事……他父母死的早,現在就他一個人成天吊兒郎當的農村待着。人也是把好手,他家那邊的小鬼啥的都讓他收拾明明白白了。前幾天我給他說了這件事,他就說要給我報仇,攔都攔不住,現在人就在鬆東市!”
於香肉絲提及他那數年沒有正經見過面的表弟就滿頭大汗,那可真是一個不咋正經的人物。雖然本事道行修爲啥的確實比他厲害,但是架不住人家愛折騰啊!沒事就夜遊亂葬崗,和小鬼吹個牛逼,扯個蛋啥的。
一般人能遭得住嗎?
要不是我讓他找個靠譜的,有本事的,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聯繫他表弟。
“行,那我現在沒事,咱就見見面,好好聊吧。”
我挺拿這事當回事的,畢竟往季春市走,老周肯定不能跟我去,陰如花也肯定不能去,方胖子不帶讓的。
算來算去就剩下兩個甚是坑人的左膀右臂。
一個趟雷大隊長——於香肉絲。
一個曰鬼劍仙——方胖子。
光看這兩個人的名號,都特麼蛋疼!
“行,我給你發定位,我也給我表弟叫過來!”
“你表弟沒在你身邊啊?”
“沒有……他說他要先體驗體驗滾滾紅塵。”
“行吧,那就這樣吧,你把定位發過來。”
於香肉絲沒在家,應該是新物色好個藏身之處,等我掛斷電話,他在企鵝信上把位置發過來了。
我出臥室跟神情不悅的老姐打個招呼,立馬跑出家門,隨後攔個出租車,順便打電話聯繫方胖子:“喂!我的大劍仙!你擱哪塊浪呢?我看你和你媳婦都沒在家啊!”
“我在外面看房子呢!”
方胖子在這幾日始終在琢磨咋把錢變成更多的錢,琢磨來琢磨去,沒琢磨出個好門路。後來一拍大腿,想起自己的老本行是幹啥的。仗着自己有點道行修爲和有個牛逼媳婦,專門收那些死過人或者鬧鬼鬧到特別嚴重的房子。到地方,只要他媳婦吼一嗓子,不管啥鬼都特麼嚇跑了!這一下正經買了三套房子,並且地段還算不錯。
兜裡的銀子準備留個十萬,剩下全部鋪出去。
“那先別看了!過段時間咱得給肉絲同志報仇去!他也給咱們找了一個幫手,咱們現在過去瞅兩眼。”
“那我就先不看了,你把位置放過來吧,我先把我媳婦送回家,一會我就過去!”
“妥了!”
跟他打完電話,我習慣性靠着出租車車窗眯一會。
等到達地方,我付錢下車,婉拒出租車司機要企鵝號的操作,下車來到於香肉絲的位置。
也不知道於香肉絲是咋想的。
在路北區西山道租了個廢舊倉庫。
“咣!咣!咣!”
我敲了敲倉庫大鐵門:“肉絲!你哥來了!”
“等我一下,馬上開門!”
於香肉絲喊一嗓子,過五分鐘之後才氣喘吁吁過來把門打開,領我走進倉庫。
這倉庫只有一道窗戶,還被於香肉絲用黑布給封死了,幸好有燈光不算太昏暗。我看見倉庫裡滿地扔着畫好符咒的黃色符紙,可惜這符紙沒有任何作用。
應該是他練功用的。
倉庫裡頭有一個鋪好被褥單人牀,單人牀前面擺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軟毫鋼筆和用鐵盆盛放的用水摻硃砂豁好的鋼筆水,以及一沓至少三十張黃色符紙。
於香肉絲招待讓我坐在單人牀,左手打着石膏,右手重新握好鋼筆,費力在符咒上畫着他家獨傳符咒。
每寫一個筆畫,便嘴脣子煞白的歇上一口氣,卻挺着身體沒有停筆,刻苦用心修煉道行。
“不至於吧。”
我有些心疼他。
於香肉絲把畫好但沒有凝聚絲毫精華的黃色符紙隨意扔在地上,嘆口氣:“我出院前去看了看空真道長和萌萌,他倆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呢!如果我當時要是再強大一些,是不是不會讓他倆變成這幅慘樣?都怪我!”
“唉!看開點吧,仇,哥幾個會幫着你一起報的!你這麼練也不是個辦法啊!等哥哪天幫你尋摸尋摸一個適合你的法門!沒看方胖子都讓哥琢磨成劍仙了嗎?”
我盡力安慰他,也知道他正在和自己鑽牛角尖,這個心坎不過,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謝謝了,哥。”
“沒事,都是小事,你表弟咋還沒到呢?”
於香肉絲把鋼筆放下,與我聊起他表弟情況:“他就到鬆東那天跟我聯繫了!也沒讓我去接站啥的!現在應該往這邊來呢!估計再有一會就到了!”
“哦,你那小表弟是何方神聖啊?”
“奇陰門單代獨傳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