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法拉利駛入燕京政法大學,停在學生停車位。
陳文博率先下車,伸了個懶腰,打量着來來往往的學生。
“你說,老師們會不會炸毛?”陳文博轉身,向兩人笑問道。
“怕什麼,大不了重修唄。”林佳身材誘人,語氣輕浮。
李青但是不以爲意,他在教育局也有熟人。
只是不掛科而已,完全無壓力。
“你怎麼跟柳夢月說?”三人一路走過,林佳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能怎麼說?你主動勾引,我無辜受害。”陳文博沒個正形,甚至開起了玩笑。
“要死啊你!”林佳翻了個白眼,捶了他肩膀一下。
“你還記得雙兒?她就是我的雙兒。”陳文博微笑,深邃的目光中,有着男人的自豪。
和林佳作別,兩人先回了寢室。
“臥槽,你們死哪去了,消失這麼久!”李武興看到兩人,難以置信地擦眼道。
陳文博笑了笑,問起這些天的情況。
這些天的課程中,老師好幾次點到了兩人的名字。
虧得李武興和王德新,多次替他們答到。
不然一科三次曠課,也沒機會參加期末考試了。
“謝了,哥們。”陳文博道了聲謝。
王德新憨厚一笑,不以爲意。
李武興卻嚷嚷着,要求兩人請吃飯。
兩人也沒有推辭,就約好晚上聚一聚。
說起來,李武興加入了學校文學社,志在競選部長。
王德新也加入了足球社,也在逐漸形成自己的交際圈。
隨着自身交際圈的形成,以及談戀愛的開始,這種寢室聚會的機會,會近乎消失。
因爲社團活動,王李兩人不久就出去了。
李青一路駕車,自顧上牀休息。
陳文博無所事事,乾脆拿起厚厚一摞教科書,開始了翻閱。
像掃描儀一樣,直接將複雜的教材內容銘記於心。
《形式與政策》、《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大學英語》······
陳文博想了想,出了寢室。
來到古色古香的圖書館,陳文博開始了計劃。
整個圖書館有用的圖書,都裝入腦海!
《野外求生技巧》、《軍事愛好者:槍械指南》······
小說、名著、哲學書籍,這些東西他一律不看。
而凡是與求生、急救、槍械、刀具,以及燕京各地的新聞等等,陳文博照單全收。
他極快的閱讀速度,逐漸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圖書館不允許竊竊私語,但這些人還是用眼光,對他進行鄙視。
“什麼人啊,一目十行也不是這麼裝的!”有人暗自腹誹。
陳文博專心致志,並不知曉。
整個圖書館高達六層,藏書何其浩瀚。
但陳文博是在有目的、有選擇的前提下,飛速翻閱。
一樓想看的的書籍已經閱遍,陳文博登上二樓。
在黃昏之時,陳文博終於看完了二樓的有用書籍。
繞是他習武甚久,也覺得有些眼花。
一個下午,記憶上百本書籍。
平均算起來,接近兩分鐘一本!
陳文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出了圖書館。
僅憑知識量而言,他現在對槍械的掌握、野外求生、複雜地形作戰的能力,已經不比特種兵差!
至於實戰?
雖然不會,但有了知識量,可以秒學啊!
一個寢室在後街中餐店再次聚餐,划拳行酒,不亦樂乎。
連平時滴酒不沾的李武興,也被拉着喝了幾杯。
兩杯就下肚,他立即上臉了,有些昏沉。
陳文博攔住了李青,不讓他繼續拉着李武興喝。
“你們吃着,我去上個廁所。”李武興起身,步伐有些飄忽。
“好一個八卦步法。”陳文博玩笑一聲,繼續與兩人吃喝。
不多時,傳來“砰”的一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打碎酒瓶是常有的事,陳文博也懶得循聲望去。
李武興步伐蹣跚,不慎將一桌人的啤酒打翻。
啤酒瓶碎裂的玻璃渣,並沒有扎到任何一個人。
但濺起的啤酒,卻將一個女生的齊b小短裙浸溼了,惹得她“啊”的一聲尖叫。
“草泥馬,你眼瞎啊!”一個短袖青年“砰”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李武興酒意醒了大半,立即慌忙出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能這樣就算了,人家要回寢室換衣服了。”女生化着厚重的妝容,一顰一嗔,皆顯得極爲做作。
短袖青年見李武興語氣軟弱,正猶豫要不要欺壓一番。
聽到女子的話,當即反握酒瓶,“啪”的砸碎一半。
用佈滿玻璃渣的那頭,指着李武興。
李武興嚇得舉起雙手,動都不敢動,一臉諂媚的笑。
這麼大的動靜,陳文博自然聽見了。
他走了過來,勸說道:“這位兄弟,這件事確實是他的不對。”
“但你也看到,他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你們這頓飯我請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陳文博擺出一個自認爲大氣的笑容,想要平息事端。
短袖青年看了一眼陳文博,發現他比自己高了不少,體格強健,有些猶豫。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還有六個同伴,當即定下心來。
對方不過四個人,還有個是慫貨,怕什麼?
不僅要打一頓,還要弄點錢來花花!
他遞過一個眼色,一桌的人都有樣學樣,蹭的站起來,摔破酒瓶子。
“你說算了就算了,那我這面子往哪擱?”短袖青年一臉蠻橫,手中的半截酒瓶子指指點點。
王德新爲人耿直,當即不樂意了,就要衝上去助陣。
“有好戲看了。”李青笑了笑,按住了他。
這一番動靜,整個店的人都看到了。
店老闆慌忙拿出手機,躲到廚房,撥打110。
短袖青年冷笑一聲,手中酒瓶砸向陳文博。
陳文博嘆息一聲,對幾人搖頭道:“給臉不要臉。”
話音未落,他輕鬆避開。
同時抓起一瓶啤酒,“砰”的砸在短袖青年頭上。
後發制人。
短袖青年愣在當場,還沒有反應過來。
玻璃碎裂,短袖青年頭破血流。
酒水混着血水灑落,短袖青年嚇得一個哆嗦,直接癱坐在了板凳上。
“啊!”齊b短裙女一聲尖叫,不知所措。
幾個男生蠢蠢欲動,陳文博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啤酒瓶。
直接拉了李武興,接着吃喝。
“愣着幹什麼,送醫院。”李青好心提醒,在他們看來卻是嘲諷。
有人攙着他打了個的士,趕向最近的診所。
另外幾個人覺得丟了面子,過來圍住了陳文博。
“還是剛纔那句話,這頓飯我請了,這件事就算了。”陳文博不慌不忙,吃菜喝酒,不亦樂乎。
幾人打量一眼,幾人中以王德新最爲魁梧。
“兄弟,這件事不關你們的事,我教訓這小子一頓,這件事就算完了。”有人向王德新說了一句,有些忌憚。
李青死死踩住了王德新的腳,王德新不解、憤怒,瞪着他。
讓他看着室友被欺負?這踏馬算什麼事!
李武興唯唯諾諾,低聲勸說道:“子曾經曰過,君子動口···”
“啪”
陳文博一巴掌拍他腦門上,笑罵道:“出息,你知不知道孔子還是個大力士?”
直接無視了幾人。
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李武興自然知曉,卻是閉口不言。
幾人怒了,手中的半截酒瓶一起砸向陳文博。
右側崩拳。
一串撞擊聲,幾人直接摔飛出去,砸爛不少桌椅。
那一桌的女客人尖叫一聲,扔下一百元就跑出了門外。
這個時候,警笛聲的響起,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不許動!”幾個警察率先從警車下來,迅速圍住幾人。
“警察叔叔,他打了我們!”一個青年撐起身子,指着陳文博,惡人先告狀。
“對對對!”其他幾人急忙附和,還露出身上的一點擦傷,生怕警察不相信。
陳文博有些無言,上次自己差點死了,兩邊也不敢叫警察。
這次倒好,一次小打小鬧,反而把警察惹來了。
“警察先生,他們先動手的。”陳文博一臉純良,恨不得把“我是良民”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不用多說,全部跟我回派出所!”一箇中年警員嚴厲出聲,要將衆人一併押走。
確實是派出所,而不是公安局。
燕陽區,安南鎮派出所。
陳文博有些頭大,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於是,他亮起一塊牌子,無奈道:“警察先生,我是在執行公務。”
臨時執法官!
誰知,那個警察看了一眼,怒道:“哪裡來的破牌子,就想嚇唬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妨礙公務!”
陳文博啞然,感情這牌子不是很好使。
想一下也是自己糊塗了,一個普通警察怎麼會認識這塊牌子。
陳文博在無奈與鬱悶中,被送上了警車。
警笛呼嘯,漸行漸遠。
王德新看得目瞪口呆,李青卻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李武興一臉茫然,難以置信道:“老二爲了給我出頭,進局子了?”
警車上,陳文博和幾個青年擠在一起。
幾個青年皆是忐忑不安,暗自盤算着要如何將責任推給陳文博。
“進局子咯。”陳文博卻是老神在在,無聊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