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刑監獄,主控室中。
一個肥胖的地中海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
喝着老白乾,靜靜地看着e區的監視視頻。
一個打扮嫵媚的女秘書,摟着他的脖子,出聲問道:“爲什麼不直接用槍,把他崩了?”
“趙家讓我對付他,我就確定了,這小子身上有塊牌子。”監獄長冷笑一聲,低聲道。
他可以被“誤傷”,可以被“誤會”擒下,但不能死在這裡。
監獄長沒有自己迎接陳文博,就是不讓他當着自己的面亮牌子。
如果自己明着知道了他的身份,還讓他在監獄出事,那就得直接滾蛋了。
現在多好?
監獄長十分自得,拉開了褲子拉鍊,一把將女秘書按到胯下。
片刻,他繃緊了腳尖,渾身顫抖。
e區監獄,陳文博果決出手,和眼鏡蛇打了個天昏地暗。
眼鏡蛇速度極快,總能在千鈞一髮之時,躲開陳文案的形意拳。
而陳文博且打且行,很快將眼鏡蛇逼到了死角。
半步崩拳!
形短、力猛,快而狠辣。
繞是以眼鏡蛇的迅捷速度,也是無法避開。
眼鏡蛇渾身寒毛倒豎,乾脆不去躲這一招,手中牙刷直刺陳文博咽喉!
他的眼中滿是瘋狂與果斷,完全是要魚死網破。
整個e區的犯人,發出一陣陣咆哮般的歡呼,恨不得兩人同歸於盡。
陳文博沒有退。
他很清楚,他如果退,自己這一拳便沒了拳勢。
而眼鏡蛇手中的“兇器”,仍是能給自己重創。
半步崩拳變式,易筋經,掌託天門!
類似於太極的瞬間發力,陳文博雙手看似綿軟,卻迸發出驚人的衝擊力。
向上之力,可託天門。
“砰”
眼鏡蛇只覺手臂一疼,牙刷便脫手而出。
隨後便是一招半步崩拳,發力穿崩,力透胸背。
如中敗革,將眼鏡蛇打飛出去,重重撞在牆角。
而後眼鏡蛇摔落在地,口鼻溢血。
他想開口,卻是被喉間的鮮血嗆得咳嗽不停。
一旁的囚犯們嚇壞了,全部離陳文博遠遠的。
但與此同時,卻有幾個人身形暴起,從囚服中抽出了刀具,直接撲向陳文博。
橫拳,五行屬土,主防禦。
劈拳,一氣之起落,五行屬金,主攻伐。
橫拳打破敵人攻勢,配合胸腔呼吸,劈拳起落。
以劈磚之勢,把幾人劈翻在地,而後一腳踹開。
監獄之中,居然能有刀具?
連眼鏡蛇都是用的磨尖的牙刷。
這些道具,分明是爲了他準備的,想要趁他和眼鏡蛇酣戰,一擊斃命。
只是沒想到,眼鏡蛇雖然擅長暗殺,正面卻如此不堪一擊。
陳文博一把拎起眼鏡蛇,直接問道:“說出荊棘之花的消息,饒你不死。”
眼鏡蛇咳嗽兩聲,艱難道:“我···說了,一樣,死刑。”
陳文博沒有說話,給了他一個奇怪的眼神。
眼鏡蛇像是來了精神,立即道:“你幫我越獄?”
陳文博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手裡那串鑰匙。
“好!”眼鏡蛇激動得渾身顫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主控室中,監獄長坐不住了。
“滾開!”他一把推開胯下的女子,提上褲子,匆忙對着對講機下達了指示。
“e區犯人逃跑,各小隊緊急集合,務必全部捉回!”
想了想,他狠下心,補充了一句。
“如有反抗,格殺無論!”
陳文博不經意地撿起了那支牙刷,而後走向大門。
“咔擦”,陳文博打開監獄大門,和眼鏡蛇率先衝了出去。
而後,他想起了什麼,又將e區的牢房關上了。
之間關門那個獄警一臉震驚,愣愣道:“你,你!帶死刑犯越獄,死罪!”
“滾!”陳文博一巴掌打過去,繼續奔逃。
“噗。”獄警吐出一口鮮血,連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顆。
e區監獄中,一衆囚犯先是一愣,而後像瘋了一般。
有人越獄了,而他們錯過了這個機會!
“不行,他們人太多了,還有武器。”隔着老遠,眼鏡蛇似乎已經聽到了獄警的腳步聲。
陳文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走到f區牢房,拿起了鑰匙!
要鬧,就要鬧大。
隨後是g區、h區。
一大羣犯人蜂擁而出,第一隊來的獄警當時就呆了。
“草泥馬,兄弟們跟我一起衝啊!”有犯人一聲大喊,一羣人直接撲向了獄警。
這隊獄警先是一愣,而是抱起手中的槍械,直接掃射!
“噠噠噠”
機槍掃射,噴吐着火舌,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
一排排犯人被打中,子彈巨大的動能當即收走他們的生命。
整個監獄中,已是一片混亂。
陳文博謹記着監獄構造圖,沒有向前門逃,也沒有從後門逃遁。
而是直奔主控室!
“你瘋了嗎?”眼鏡蛇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選擇。
陳文博閉口不言,直接進入了過道。
主控室中,監獄長接近暴走,對着對講機呼喊道:“三隊,不要再管那羣犯人,快來主控室!”
他纔將各小隊派出,現在主控室十分空虛。
“站住!”幾個警衛想要制止陳文博,一個照面就全部被打翻。
陳文博很快來到主控室,“砰”的一腳,直接把木製大門踹開。
“你想幹什麼,放跑監獄犯人,可是重罪!”監獄長色厲內荏,起身呵斥道。
一旁的秘書更是不堪,直接躲到了桌下,兀自瑟縮着。
“燕京執法!”陳文博聲音清冷,手持一塊牌子,面色張狂。
眼鏡蛇先是一震,而後身子一軟,當即嚇了個半死。
燕京執法官?
難道是燕青天的接班人?
監獄長雖然早已知曉,但還是做出一臉震驚之色,恭敬道:“不知執法官大人駕到,有失遠迎。”
“不用裝聾作啞,那個獄警將我關入門中,作何解釋?”陳文博面沉如水,直接問道。
“那不知道,執法官大人放跑監獄犯人,又要怎麼解釋!”監獄長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切入要害。
“有犯人逃脫嗎?”陳文博一聲冷笑。
監獄長一愣,先是搖頭,而後又突然繼續追責:“但你的行爲,已屬犯罪!”
“我代燕京執法,看你監獄是否有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你有什麼權利問我!”陳文博撕破臉皮,咄咄逼人。
“我代燕京執法,你應配合我行動,卻是不聞不問,又是不是瀆職之罪!”陳文博接連逼問,氣勢如虎。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一大隊獄警直接圍住了主控室。
“怎麼,想要以下犯上,一了百了?”陳文博冷笑一聲,拉過一張板凳,坐了下來。
監獄長揮了揮手,止住了這一對刑警。
“是我的疏忽,但你放跑罪犯,也確實說不過去。”監獄長語氣軟了下來,言下之意是要講和。
“你真當我不懂?自e區以後,全是死刑犯,而執法官有一項權利,叫做提前執行死刑!”陳文博冷笑一聲,不放過他的漏洞。
監獄長沉默了。
這纔想起,他放出的犯人,竟然全是e區以後的死刑犯。
一個臨時執法官,居然氣勢如此熾盛,他着實沒想到。
“人我帶走了,如果不滿,向燕老爺子告我一狀。”陳文博起身,帶着眼鏡蛇離去。
沒有提那些人要殺他的事,也是一種讓步。
畢竟監獄長要是一發狠,真能把自己殺死在這裡。
至於以後如何頭疼,也是以後的事。
監獄長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幾次想下令拿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趙家讓自己蹚這次渾水,簡直讓他顏面丟盡。
在監獄門口,陳文博停住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眼鏡蛇皺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告訴我荊棘之花的消息,不然我如此讓你走了出去,你豈不是魚入大海?”陳文博語氣平淡,卻不容質疑。
不論眼鏡蛇如何反駁,他仍是沉默堅持。
最後,眼鏡蛇嘆息一聲,爲了自由,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盤托出。
他想,陳文博總不能在這裡殺了自己吧?
“好,從此以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陳文博一笑,走出監獄大門,一個拐角,離開了眼鏡蛇的視野。
自由了!
眼鏡蛇激動得渾身顫抖,急迫想離開這個地方,快步跑了出去。
而在他出門那一瞬,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前!
正是陳文博,手中握着那把尖銳的牙刷!
在奔跑的慣性下,眼鏡蛇躲閃不急,直接被牙刷尖銳的那頭,刺中了眉心。
“噗”
陳文博拔出牙刷,帶起一串血珠。
眼鏡蛇帶着一臉的不甘與難以置信,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的死法,以及死前的眼神,與老雷十分相似。
彷彿是某種輪迴,或者報應。
“燕京執法,豈容我放虎歸山,讓一個殺手活下來。”陳文博無悲無喜,輕聲道。
鐵血手腕,不放過罪惡分子,是一個執法官的基本要求。
將那柄牙刷扔在眼鏡蛇身旁,陳文博來到了停車場。
鑽上法拉利,儘管身體狀態很好,一陣疲憊感還是從心中襲來。
他要先回一趟學校,處理一些事情。
荊棘之花,你等着。
我來執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