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用。
他這個殘廢根本保護不了她。
蕭熤山想說什麼,嘴巴動了下,卻未開口。
蘇輕月看着二哥高壯的身影。
坦白說,她這回是有點失望的。
要不是川子讓二哥動手的話,二哥已經動搖、要賠錢了。
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真是她蘇輕月的錯,她賠點無可厚非,問題是她根本沒錯。
而且像錢張氏一家小人,沒什麼傷都開口訛詐個五十兩,真要妥協下來,對方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沒錯都賠錢,讓村裡人怎麼看待蕭家?
讓蕭家以後在村裡怎麼做人?那不是人人認爲蕭家好欺,隨便搞點小事就可以找蕭家賠錢?
事情過了,她也就算了。
也不能怪二哥,二哥估計是擔心她坐牢吧。也是出於關心她。
只是二哥的處理方式,不是她能苟同的而已。
“月兒……”蕭熤山見媳婦不說話,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她客套地道,“二哥,是我不好。給家裡帶了麻煩了。”
“不關輕月的事。”蕭清河說道,“錢張氏本來說的是我。輕月是爲了保護我……”
“是二哥沒用。”蕭熤山眼裡閃過一瞬的愧疚,“讓你們受委屈了。”
“事情過了就不要多提了。主臥裡新買的被單與棉被,都還沒墊上,我去套被子。”她說着,先進了主臥。
一共是買了五牀墊與蓋的棉被,及相應的五套、被套與牀單的。麗娘還送了四個枕頭套。
她的次臥是早就換上了新的棉花墊與蓋被,每晚睡着新被子,都是相當舒服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主臥的還沒換。
她進了主臥,主臥的炕寬約二米,長約五米。是三牀墊絮才墊完了的,蓋被以前只有二牀舊的。
她把舊的蓋被連牀單全部收了起來,對着坐在炕上的蕭羽川說,“到凳子上去坐。”
“媳婦辛苦你了。”他說。
“新的被子買了好些天了。”她不解地道,“你們怎麼不換上?”
蕭羽川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瞅着太貴了,捨不得換。”
她翻了個白眼,“買來就是要睡着蓋着。不然花那冤枉錢做什麼。”
“可是,料子太好……”蕭羽川還是覺得可惜了。
“鄉巴佬……”她邊說,邊動作快速地鋪墊絮、套被子。
蕭羽川吃力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撐着下齶,說道,“媳婦,你是鄉巴佬的媳婦。”
“是。行了吧。”
蕭熤山與蕭清河在院外聽到媳婦與川子說的話,心裡都不是滋味。
媳婦是明顯地遠離他們。
她方纔的話卻……認同了做川子的媳婦。
主臥大炕上很快地鋪好了相應的三牀墊絮,輕月把三張牀單鋪平在上頭,最後又把套好的三張被子疊整齊放在炕上頭。
最後又套了三個枕頭。
蕭羽川馬上鋪到炕上,躺在舒服的新被子裡,隔着被套都似能聞到被套裡頭乾淨的棉花香味兒,“媳婦,咱家被子有棉花香……這牀單被套,覺着比我的皮膚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