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寒着張臉不言。
“蕭哥,你怎麼不明白我的心呢。”她苦楚地道,“如今蘇輕月這麼有錢,她根本就不差你那點資產。我跟了你,沒名沒份的,連賣身契約也簽了,你還要懷疑我的真心?”
蕭熤山臉色緩和了下來,相處了那麼久,她在炕上很能滿足他,他對她還是存了幾分喜歡的。
“蕭哥,塢山村的田地,你只留了八畝自己種,其它的都租掉了,不如這八畝都請人耕種吧。”她說道,“你四弟在鎮上,你這個做哥哥的理應照顧他。家裡租子照收,你在鎮上讓你三弟給安排一份差事,不是挺好的?”
“上次我幫着三弟建房子,要不是你跟四弟過年打架的事,我哪會與三弟、還有月兒翻臉?”蕭熤山臉色鐵青,“若非如此,月兒也不會讓銀竹直接把工錢結了給我。而今我哪還有臉讓三弟給我安排差事?怕莫是忘了,三弟店鋪開張,壓根兒就沒請我跟你,是你硬怏求着我來的。”
李蓉兒這人是個當服軟則服軟的聰明女人,她馬上趴在他胸膛,“蕭哥,都是我不好。我做錯了事,才害得你跟三弟有了芥蒂。這兄弟哪有隔放仇,何況,你們還是親兄弟。”
“我很後悔不該護着你,傷了四弟的心。”蕭熤山剛毅的峻顏浮起痛苦之色,“今兒早上在藥堂門口,四弟看到我,當沒看到一樣。”四弟對他一向敬重,何曾如此過。
“都是我的錯。”李蓉兒淚水泠泠滑落,“可我錯都錯了,蕭哥不護着我,照你三弟的個性,必然會發賣了我。蕭哥對蓉兒的好,我都記着。以後我更加用心服侍你,再不會犯了。”
若非前段時間就這般承諾,而且是房事之後馬上服軟,他也不會心軟。
對於蓉兒如此柔情似水,蕭熤山鐵漢也動容,他其實也知道錯的是蓉兒,委屈了四弟,可是,蓉兒總歸是他蕭熤山的女人,縱使犯了錯,她已悔改了,四弟的傷當時也好了,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三弟賣了。若是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蓉兒哭着抱住他的腰,“蕭哥,上次你跟你三弟翻臉之後,你一直不開心。這次你三弟店開張不請你,你心裡一直堵得慌,我這才蓄意求你帶我來的。不是我想來看人臉色,我都是爲了你啊,蕭哥。”
事實上她早就住厭煩了偏僻的塢山村鄉下,她在方府做了五年的丫鬟,更喜歡鎮上的繁華。
今天一天,哪怕是在蕭府客居,有小廝侍候,有廚娘做飯,廂房裡所有傢俱都是中上等,可比塢山村舒多了。
在塢山村,她什麼都要自己做,開春了,看蕭熤山的意思,讓她也種田種地。
她可不是給他當黃臉婆的!
就是客居蕭府,也絕對比在塢山村的好。
在這裡環境這麼好,舒坦的很,肯定什麼活都不用她幹,即使找活做,也是蕭熤山去找,她只管享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