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初五。”
“蕭家那邊,動靜如何”
“蕭羽川與蘇輕月今兒成親,早上從塢山村傳來的消息說,蕭羽川家現在特別熱鬧。”
“蘇輕月就沒來找過我嗎會不會是她來了,門房漏報了”
“絕對不會。小的特意交待,不論是醉仙樓,還是府裡,只要蘇輕月前來,第一時間向您稟報。”
金洵眉宇間有幾許低落,“如此說來,蘇輕月真的寧可嫁給蕭羽川一個窮得叮噹響的村夫,也不願意嫁給我了。”
“主子,以您的富貴、相貌,天底下願意嫁給您的女子多的是。蘇輕月是有幾分聰明,也想出了幹蕨菜、楊梅酒、還有豬下水去腥這種法子,可她不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想出新的點子了”阿吉說道,“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村姑。怕是琴、棋、書、畫樣樣不精。您的身份,應該配一個大家閨秀,而非有點小聰明的村姑。”
金洵也知道是個這理,不知爲何,心竟悶悶的很難受,“蘇輕月,還真是讓我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主子,您身邊,哪怕是一個婢女,相貌也生得比蘇輕月好看。才德兼備的大家閨秀多了,您何苦爲她煩惱來着。”
金洵看着庭院中假山池塘清澈見底的池水,看着水中的游魚自在嬉戲,“蘇輕月是我唯一看不透的女子。你說她在乎錢財,卻將五千兩銀子退給了我,若說她不在乎,她竟又讓我把桂花糕都折現成了八十兩銀子。”
提到此,他情不自禁地彎起了脣角,“我以爲她也像一般女子一樣愛財,只是欲擒故縱,總會來求我,可她今兒,真的要成親了。”
這幾天,他剋制着親自前往塢山村的衝動,剋制着去搶親的衝動。
他一直在等着蘇輕月後悔,前來求他、求他金洵娶她。
因爲他怎麼也不相信,他堂堂一個醉仙樓的老闆,舉國排得上號的富商,竟會輸給蕭羽川一個村夫。
以他金洵之才、之富,要娶蘇輕月,他也是狠下了一番決心纔派小廝阿吉去接她的。
蘇輕月之前被蕭家買爲共妻,他知道那是她身不由己。
她能保持着清白之身,他也便不去介意這種不好聽的虛名了。
可蘇輕月那張臉太過平凡,好長段時間也沒見她再有什麼出彩的才能展示出來。
他覺得蘇輕月也不過如此。
就在搶親與不搶親之間,他猶豫到了現在。
阿吉也看出了主子的掙扎,看了看天候,說道,“主子,您這個時候出發去塢山村還來得及,蘇輕月與蕭羽川未時拜堂。”
金洵躊躇未定之際,管事前來稟報,說是他前段時間談的大生意,對方原本在考慮,現下同意了,前來面談。
金洵再猶豫了少頃,趕赴生意去了,終是沒去塢山村。
沒有去塢山村搶婚,後來才知道,成爲了他金洵一生中最悔恨的事。
塢山村蕭家。
蘇輕月在廂房裡,陶美嬌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