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了他一眼,“三哥好像感觸還挺深,談過幾次戀愛?愛過幾個女人?”
“什麼叫談戀愛?”他聽不懂,即隨嚴肅道,“我只愛過你。以前、以後一直愛你。”
“談戀愛就是有過幾段感情史。”一千多年前的古董嘛,聽不懂什麼叫戀愛也情有可原。
“就你這一段吶。”他笑嘻嘻地抱着她,“媳婦,你怎麼老是說一些人聽不懂的話。”
“那是你過時了。”
“你看,你又來了,什麼是過時。”
“就字面上的意思。”
“好媳婦,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酸味……”他嘴笑得見牙不見眼,“老實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個鬼醋。”她板着臉說,“老實交待,你剛纔感慨怎麼那麼深?像是談過好幾段似的。”
他委屈地道,“我是個聰明人嘛。雖然我只談過你這一段,老老實實地跟你成親……還沒生子。二哥當初跟劉海棠在一起,現在沒在一塊,所以我才說,最初愛的人不一定在一起。二哥與李蓉兒在一起那麼久,他們彼此沒有愛,我便覺得在一起的人不一定相愛。美嬌與二哥誤打誤撞,也不一定不合適。這不是眼前的實例嘛。就是不用我自己經歷,看看別人也明白了。”
“……”害她以爲三哥揹着她有多少感情來着,原來是這樣。
“媳婦,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他緊緊摟着她,“我們一定要在一起,我們要狠狠相愛,一直到永遠!”
話雖如此,他的心卻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會失去她。
“嗯。”她埋首靠在他懷裡,“我們以後一起進棺材。”
她亦承諾地鄭重有聲。
夜幕深沉,黎明前的夜色最是黑暗。
聽着三哥強烈的心跳,雖說成親快一年了,二人的感情也恩愛穩定,她最近卻總一種不安的感覺隱隱從心底裡浮升。
似乎她與三哥的感情會永遠籠罩在黑暗的夜色中,再也無法見到光明。
當天下午,蘇輕月在沁園裡看醫書。
蕭羽川在新月酒樓忙。
一名年約五、六旬的老年夫婦站在新月酒樓門外,看着酒樓生意火爆,新月蛋糕房的生意也排起了長龍,新月藥堂的藥也賣得格外好。
老年夫婦巡視着三家店面,還看了邊上其餘的商家。
那名老婦人說道,“當家的,我都聽說了,這一長排的鋪子都是咱女兒的。”
“那是,咱女兒出息了。”老年男子說,“看樣子,咱們老來該享福了。”
新月酒樓的店小二見這對夫婦在門口站了很久了,笑臉迎了上去,“二位,您們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老年男子理了下衣衫,一臉派頭地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請問您找誰?”
“蘇輕月。”
店小二客套的道,“我們老闆娘現在沒在店裡,您要找她的話,不妨去蕭府門房那問問?”
“找蕭羽川也行。”老年男子說,“剛纔有個年輕人上樓了,我聽你叫他老闆,是蕭羽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