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眯,一道戾氣一劃而過。
蕭熤山整個莫名地發顫,腳下都似乎虛了起來。
蕭羽川見媳婦如此,非常訝異她的身手力道,她臉色的寒意讓他也吃了一驚,卻知道她是在護着自己,心下被溫暖包圍,“媳婦”
蘇輕月甩開蕭熤山的拳頭,她的手掌比他小太多,卻似乎比他還強勁有力,“以後不要再向川子動手,我會十倍加諸在你身上。”
涼淡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十足的有威懾力,讓人絲毫不敢不從。
蕭羽川明漆的眼簾裡隱過深深的動容。
他的媳婦護短,他好喜歡她這樣。
蕭熤山臉色鐵青,牙都咬了起來。
氣氛變得僵凝。
蕭羽川見二哥動怒了,二哥的拳頭可是鐵一樣的硬,他不可能讓二哥傷着媳婦,即便跟兄長動手,也再所不惜,不着痕跡的想把蘇輕月拉到他身後。
蘇輕月卻站着沒動。小小一個蕭熤山,最多也不過一身蠻力,她還不放在眼裡。
李蓉兒衣裳穿戴整齊後,臉上捂着塊帕子走了過來,進了蕭羽川家院子,見蕭清河房裡的氣氛,聰明地沒往前走。
蕭熤山沒動手,終是寒着臉走了出去。
她才趕忙迎了過去,“蕭哥,剛纔川子說四弟他沒事吧”
“有事又能如何”蕭熤山滿臉怒氣,“這個家裡根本沒人真的關心四弟”
“二哥說得對。”蘇輕月的話涼涼地飄了出來,“四哥不吃不喝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喝得爛醉,四哥割腕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騎在李蓉兒身上。倘若你覺得該怪誰,你蕭熤山身爲兄長,首當其衝”
蕭熤山臉色是鐵青得發黑,“你說得對,最錯的就是我”落下那麼一句,他回了他自己家的院裡。
“蕭哥”李蓉兒跟在他身後。
蕭熤山凌厲地瞪了她一眼,“滾一邊去要不是因爲你,四弟也不會割腕”
她臉色一白,“蕭哥,關我什麼事呀”
“若不是你硬跟着我,蕭家哪會分家不分家,月兒又豈會嫁給三弟四弟明顯是受不了月兒嫁了,纔想不開。”蕭熤山恨惱地道,“你不來這個家裡,一切都沒事”
她瞬間紅了眼眶,眼淚吧嗒吧嗒直掉,“蕭哥,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這根本不是我的錯”
蕭熤山看着她煩,“別哭了,盡流貓尿月兒比你能幹、比你柔弱,再苦再累,也沒見月兒掉過半滴眼淚。以前還以爲你這張臉比月兒好看,你果然就像陶美嬌說的,連月兒的一星半點也不如,你就是生得一張丫鬟臉”
“蕭哥”她被他貶得一無是處,連哭都驚忘了。他以前不是說,她比蘇輕月溫柔懂事,是他蕭熤山配不上她麼怎麼現下
蕭熤山喝了很多酒,四弟的事嚇得他醒了酒,仍難免一陣陣的醉意涌上頭。
他心煩格外的煩悶,走進廚房用瓢舀了一桶冷水,走到院子裡,端起水桶,一整桶冷水倒舉起朝着自己兜頭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