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臉色一僵,“是我對不住她在先。大姐,你知不知道,你這趟來,不僅是來要錢惹全家人厭惡,你更加害了我。”閉了閉眼,“害了我的終身幸福。”
蕭愛流可不幹了,“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有沒有向你要過一分錢?我最多隻是讓你給買了點藥,昨兒夜裡擦了藥,傷好了點。我被三弟與蘇輕月那女人打傷踹傷,難道擦點藥也過份?我又沒讓蘇輕月不跟你,怎麼就叫我害了你的終身幸福?”
“若不是你……”他峻顏鐵青,“媳婦就不會疏遠我。她就不會……”不要他。
“就這事……”蕭愛流不在意地擺擺手,“夫妻吵架嘛,牀頭吵,牀尾合。你得空多哄她幾句就成了。實在不成,大姐幫你,幫你好好跟她說說……”
“不用你多事。”他冷着臉說道,“就怕你越添越亂。”
蕭清河轉着輪椅從廚房出來,清雅的俊顏一片冷色,“二哥,你給大姐買藥了?”
蕭熤山還沒說話,蕭愛流先點頭了,“是啊。買的也是劣質藥,花不了幾個錢,也不買貴些的,給川子買藥七十兩倒是捨得……”
清河未理會大姐,只是冷冷地瞅着二哥,“你知不知道那是媳婦的錢?”
“……”蕭熤山沉默了一下。
院子裡的氣氛陡然變得僵凝。
蕭愛流氣呼呼地道,“四弟,你有沒有點良心?你大姐我傷那麼重,二弟給我買點藥怎麼了?難道你們真要眼睜睜地看着我死?”
蕭清河失望地看了二哥一眼,冷睨向大姐,“我倒是真想看着你死。就如當初……你看着我雙腿殘廢。”
他是最恨殘廢兩個字的。
誰讓他是個沒用的殘廢……
“我……”她還想辯解什麼,心想着當初二弟上青木村找她借二十多兩給四弟醫治呢,那麼多錢,她要是拿出來了,誰來管她這個外嫁女?
瞅着四弟冷淡的面孔,她軟下語氣,“四弟啊,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還提它幹啥。”
他沒再吭腔。有些傷害造成,根本就是無法挽回的。
蕭愛流也沒敢再說話。
在家裡處處受冷遇,她也受不了。
豪話都放出去了,說要回孃家拿個一二百兩銀子,實在不想空手回去。何況那麼多錢……傻子纔會放過。
蕭羽川拉着蘇輕月的手,一直走到山邊上一株無人的大樹下才停了下來。
她甩開他的手,“有什麼話就直說。”
“媳婦,我想跟你說說,有一件我都給忘了的事。”
她不耐煩地道,“有屁快放吧。”
“那是四年多前的屁了……那個屁這麼久了,你不說我是中毒,我都給忘了……”
“放快點。”
“好。”他臉色埂了一下,一個響亮的屁放了出來。
蘇輕月用手在鼻子前煽着風彈開一步遠,“我是讓你說話,沒讓你真的放屁!”
“媳婦,放屁是人生大事,每個人都要放的。你連相公放個屁都不讓,太霸道了。”他委屈兮兮的,“還有,煽啥風,我放的屁都不臭,有道是響屁不臭,臭屁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