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難道不知,他心裡只有她。他誰也不需要,整顆心裡都裝着她,“我不想逼任何人。”
“小的不是被逼的,小的是自願留在四爺身邊,求四爺成全。”劉生滿臉誠懇。雖說他只是個簽了賣身契約的下人,四爺卻從未薄待他,做人不能薄情寡義。
“也罷。”蕭清河嘆了口氣,算是同意劉生留下了。
“四弟,你今後打算怎麼辦?”蕭熤山想了想,“不如你跟我去陶府吧。”
“多謝二哥好意,我哪兒也不想去。”蕭清河環顧了一下清冷的府邸,“我想留在這兒,等着輕月回來。”
“月兒與三弟已簽了和離書,儘管三弟把和離書撕了,蕭崇煥派人一片不剩地撿起來了,到時候拼粘回去便是。”蕭熤山說道,“月兒不會回來了,她跟我們也沒關係了。”
“她把這麼大一座府邸留給了我。還預先讓劉生一直留在我身邊照顧。”蕭清河深信,“她心裡是有我的。”
蕭熤山不否認,“四弟,月兒對你一直照顧有加,她心裡有你沒錯,但她只是把你當成兄長,而非別的。”
蕭清河眼中閃過痛楚,“不論她心裡有沒有我,我都會等她的。二哥,你先回去吧,二嫂有孕,需要你照顧。”
“那我便先走了。若有事,直接去陶府找我。”
“嗯。”
偌大的府裡,只餘蕭清河與劉生二人。
傍晚,小廝劉生做好了晚飯,端到雅園準備喚主子用膳,卻發現主子不在,而是在沁園廂房找到了他。
“四爺?”劉生走進廂房,“可以用晚膳了。”
“我不餓。”
“您多少吃點吧。”劉生心疼地道,“您的身子本來就不怎麼好,要是生病了,小姐知道了會心疼的。”
“輕月會心疼我?”蕭清河脣角泛起一縷苦楚,“她不會。”
“四爺……”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劉生猶豫了一下,頷首,“是。”
蕭清河環顧着輕月住過的廂房,閉着眼睛,整副心思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她是個多才多藝,又無比能幹的女子。
他一個殘廢不知道去哪兒找她。
唯有靜靜地等待她回來。
……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兩輛馬車在大批的侍衛保護下,停在一家豪華的客棧前,
蕭崇煥夫妻從其中一輛馬車下來,掀開另一輛馬車的車簾。
蕭羽川面無血色的昏睡着。
“川兒什麼時候會醒?”蕭崇煥面色嚴肅地問一旁隨行的御醫。
“約莫再過二個時辰。”
蕭崇煥想了想,“在他喝的藥里加上助安眠的藥,我要他回到京城才清醒。”
“是。”御醫頷首。
“老爺,這樣不好吧?”沈芸在一旁,有點心疼兒子。
“有什麼不好的。”蕭崇煥臉上盈起怒氣,“川兒對蘇輕月那女人死心踏地的,連命都不要了。這個時候讓他醒了,難保他不會想着回隴彎鎮。我們離開京城夠久了,再不回去,唯恐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