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河一驚,立即坐着輪椅過來,“媳婦輕月,你沒事吧”
她搖首,對於他頭一反應是關心自己,非但沒覺得高興,心裡頭反倒像是被一顆石頭壓着一樣的沉重。?他要是能第一反應關心美嬌,那該多好。
蕭清河打量着她,看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疑惑道,“我怎麼一點兒也沒察覺昨晚的事”
“昨晚石方進院子後先朝每個房間下了迷煙,是以,你昏睡了。石方不僅想偷錢,還看到我與陶美嬌在炕上,見色起義”她說到此,見四哥一臉焦色,“放心,我跟美嬌都沒事。因爲我與三哥沒昏過去。石方被三哥打去了大半條命,三哥押他去衙門,估計中午能趕回來。美嬌不放心你,昨晚後半夜,她辛苦地在你房裡守了一夜。”
蕭清河知道以媳婦的醫術,區區迷煙耐何不了她。越是跟着她學醫,他就越驚訝於她的醫術之高明,學識之淵博。
他相信,不論是誰,真的跟媳婦接觸了,都會爲她所傾心、心折。
“四哥,你昨兒到今天,粒米未食、滴水未盡。”蘇輕月微蹙着眉頭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每個人,都應該學會愛惜自己。”
他心裡一暖,“媳婦,你還在乎我”
她看着他清雅的容顏,“在我心裡,一直就把你當成哥哥一樣,就如同我對二哥一樣的感情。明白麼即使撇開這一層,你是羽川的親弟,我的小叔,我自然該關心你。”
他心裡泛起苦澀,“所謂的親兄弟”
她疑惑地看着他,“四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面對她明澈乾淨的眸仁,蕭清河真的不想撒謊,然而,他發過誓,那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說出來,“沒什麼。有時候,我真不想做三哥的親弟,若是那樣,就不用顧念兄弟情了。”耐何,他與三哥,比親兄弟還親。
蘇輕月見他不肯多言,也沒追問。
心裡卻生出了疑問,按四哥剛纔那話的意思,似乎他與三哥在兄弟血源上有什麼問題
蕭清河被她看得有點慌,“我去廚房做早膳。”
蘇輕月本想說她去,想着還是讓清河有點事做,那也便隨他了。
本來分開做飯了,四哥做了她與美嬌的早飯,也就一起吃了。
陶美嬌沒出來吃早飯,是蘇輕月送進房裡的。
中午,蕭羽川回來了。
今兒的太陽很曬,蕭羽川駕着馬板車回來,板車上的竹筐裡裝着一簍魚、一簍豬下水。
那兩隻竹筐是自家的,以備要買些什麼,所以帶了兩隻空筐去。
把馬板車停好,蕭羽川喊了一聲,“媳婦兒,我回來了”
蘇輕月原本在房裡睡午覺,聽到聲音,從房裡出來,看到蕭羽川曬紅的臉,“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明兒就是咱成親的日子,哪能不高興。”他一臉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她也掏出一塊白絹替他擦拭臉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