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着耳朵在聽的蕭熤山聽罷,脣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蕭羽川的話可就埂在了喉嚨裡,過了一許,纔不滿地大叫,“蘇輕月,你個、你個……”
她道,“我什麼?”
“你狠毒、你陰險、你自私、你過份!”他指着她,頭頂氣得冒煙,“你殺人不見血!”怎麼能說他還沒二哥一半有看頭呢?簡直碎了他的小心肝。
前四樣她好像有時還真有,那只是當殺手出任務的時候啦,平時她很少那樣的。她面不改色,“你說的最後一句夠真。”殺手嘛,她又是個出色的醫生,而且是中醫,她還會用毒的,她殺個人,真不用見血。
“你就是想不見血的殺了我是吧?”這樣罵她都不生氣,還想看她跳腳來着,她沒拓應,他倒是已經氣得沒力氣了,“你個醜女人,我可是塢山村排得上行的俊氣,你是十里八鄉頭號醜,你還沒我一半好看!”
“啊?”她意外了下,“我居然醜出名了。”她才被二哥救來十天左右呢。
“廢話,有倒是好事不出門,醜人垂名青史。你就是這樣的。”
她摸了摸自個的臉,她的臉是還沒好,不過,等她好了,可是個道地的美人坯子,“醜得能名垂千古的話……”考慮着乾脆不治臉了,一直醜下去也沒關係。
也就那麼想想,這些天一直在養傷,還是漂亮點,不垂古了……明天她就去找藥治臉。
蕭羽川以爲說她醜,她是非氣死了,哪曉得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聳了聳肩,他也知道她不會看自己洗澡了,爲免怒得掐死她,狠瞪她一眼,一手提了一大桶——冷水,用冷水去去頭頂氣出來的煙,走到院子的籬笆邊洗澡。
“蘇輕月,你不看我洗澡,你就是小狗……”他邊憤怒地搓澡,一邊惱火地罵罵咧咧,想到她刻薄的評鑑,他氣得差點把自個搓掉一層皮,“還是不看的好,免得老子被你氣死……”
廚房裡,蕭熤山聽着三弟氣得不成人形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還是跟輕月說,“月兒,三弟……”
她是看着二哥的,曉得他未完的話,“二哥放心,我知道你三弟不壞。”
“那就好。”蕭熤山頷首。怎麼覺得媳婦的話怪怪的……好像把她跟三弟的關係說得特別生疏。
想到她不讓三弟叫她媳婦……
三弟那麼俊,她還不肯跟三弟的話,那他……
不自覺地想到自己毀了容的左臉,他眼神黯了黯,復又斂了目光,“月兒,竈上鍋裡的熱水是三弟在做晚飯的時候便幫你燒的。他說你今天出了不少汗,洗個澡舒服點。”
這麼長的一串話,她看得吃力,也還是大致懂了,方纔二哥黯下去的眼神,是不想她跟小氣貓關係不融洽吧,她不喜歡二哥爲難,“二哥,你代我向你三弟道個謝,其實,我也知道他一直對我很好。”
只是小氣貓那張嘴太欠抽了,老說她醜啊醜啊醜的,是個女人都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