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你以爲我就好過麼”她哭着說,“是你先向你三弟說會娶我,可是,你三弟與蘇輕月今兒都要成親了,我跟你成親的日子都沒定下,你什麼也沒表示,我沒名沒份地跟着你,你都不知道村裡的人是怎麼說我的,說我是個死皮賴臉的下下作貨,說我搶人相公說你不要我”
看着她梨花帶淚的美麗小臉,也許是經常看到陶美嬌那個大美人的原故,蕭熤山也便覺得李蓉兒並不美了,也就是相貌中上,他心情煩着,也沒心思哄她,“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過些日子,等我上山打了獵,掙了錢再跟你辦酒。”
她抽抽噎噎的,“蕭哥,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爲喜歡你,仰慕你的爲人,不是爲了你的錢。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先去衙門登記戶婚”
她曉得他在外頭有女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深怕說出來,他萬一向着外頭的女人,出什麼變數。
近些日子,他碰她的次數都明顯少了,估計是在外頭打野食打飽了。
她心裡是急啊。
“再說吧。”蕭熤山說不上爲什麼,不太想與李蓉兒去登記。那天晚上要不是發高燒糊塗了,他是斷不會碰李蓉兒的。若是一次都沒碰,他或許會另外給她安排人家。奪了她的清白後,後來跟她有數次歡愛,那是另一碼事。
“蕭哥”李蓉兒還想說什麼。
蕭熤山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吭腔了。
蕭熤山聽着隔壁又響起來了的鞭炮聲,那熱鬧的一聲聲道賀,他的心沉重得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削着削着,手上的刀不小心割到了指頭,他也沒一點感覺,只覺得心沉沉地痛。
“蕭哥,你手流血了”李蓉兒連忙掏出繡帕覆上他的傷口。
蕭熤山扔下柴刀,抽回手,“我沒事。”
他像是沒感覺了一樣,隔着高高的圍牆,看着隔壁院子的方向。
李蓉兒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生氣了,還是裝着賢淑地去拿了些刀傷藥給他擦上。
蕭熤山是獵戶,進山打獵難免有時候會受傷,治傷的金瘡藥是有的,只是不如蕭羽川上次配的那麼奇效。
蕭熤山隨她幫自己塗了藥,整顆心都飛到了隔壁。
他多想將那些賀客全部趕走,多想過去把月兒拉走,讓她不要嫁給三弟
想到她冰冷的眼眸,那一刀捅進自己胸膛,竟是毫不眨眼。
他知道,她是不會跟自己走的,她是自願嫁給三弟
一個連舉國有名的富商,醉仙樓的老闆都會拒絕的女子,這般的品性,怕是天下都找不出其二。
他真的不懂、懊悔,爲何,月兒明明是他的妻。
他蕭熤山怎麼就錯過了呢
鐵拳握在兩指,指節咯嚓咯嚓作響,他面上罩着寒霜,就那麼像一尊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地杵在院子裡。
隔壁其中一間廂房,陶美嬌見桂嬸又進來了,便跟蘇輕月說了一聲,去了蕭清河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