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他冷冷地回答,眉頭皺了一下,“死婆娘,你真不知道我們兄弟倆的名字?”
“廢話!”她以前又不認得他們,哪會知道。
蕭羽川想着,媳婦在朱家的時候,經常被朱家的人打罵,性子極爲懦弱,幾乎不跟人打交道。村裡的人都喜歡叫他川子、叫二哥大山,再說了,他家跟朱家向來也沒什麼來往。她不知道還真有可能,“那四弟叫什麼,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還沒出口,就聽她淡然道,“二哥叫山、你叫川,那你四弟肯定就是河了。山川河流,還有一個‘流’吧?”
蕭羽川與蕭清河同時一臉的訝異。羽川細打量着她,臉還是那張醜臉,“媳婦,你怎麼看起來像有學問了。”
“我本來就很有學問。”她一臉驕傲,以爲小氣貓要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時候,他卻不以爲然,“我家的‘流’,早就流出去了。”提到大姐蕭愛流,他心下一片冰冷。
長姐嫁人之後,從來都沒有回來過。
蕭清河似乎也同樣想到了大姐,清澈的瞳子裡閃過一道黯然。
“不提那個滾出蕭家的女人了。嫁了人的,就不是蕭家的了。”蕭羽川一擺手,又對着她咧嘴一笑,“媳婦,既然你這麼有‘學問’,那你猜猜四弟叫什麼名字?或者他該叫什麼名字?”
她朝蕭清河張望過去,他給人的感覺很舒適、文雅,脣裡淡淡地逸了三個字,“蕭清河。我覺得他就像溪河般的清澈。”
蕭清河詫異地望着她,隨即目光又恢復淡然。
蕭羽川誇張地鼓了三下掌,“嘿喲,媳婦果然有‘學問’。”這個臭婆娘,大字兒不識一個的,裝起學究來了。明顯他猜錯了,她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們蕭家兄弟的名字了,還瞎問。以爲這樣他就會佩服得五體投地嗎。
想得倒是很美。
他們蕭家兄弟加長姐的名字由來,全村人都知道,她十成十在哪聽過了。
見小氣貓一臉的嘲諷,她也不生氣,“我猜錯了?”
“沒有。說對了又如何?”
她也覺得就是說中一個名字而已,是不怎麼樣。
他是死盯着她的臉,又次說出心裡的懷疑,“蘇輕月,你到底真聾還是假聾?”
“真聾。”兩天後就好了。
“你聾多久了?”
“二哥從鎮上把我帶回來的那天開始了。”之前這副身體原主的事,她沒記憶,“難道二哥沒跟你說嗎?”
“原來你跟二哥說過了。”他臉上閃過不滿,“二哥那個悶騷葫蘆,盡憋着屁不放。”
“也沒什麼。”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可能二哥覺得她這個客人哪天聾的事,他三弟不知道也無所謂。
他還是有點不相信,“你聾了這麼些天,怎麼前些天沒見你這雙眼這麼利?看得懂這麼多話?”
“前些天我重傷,走路都打晃子,哪有閒功夫盡盯着你這張爛嘴看。現在我傷好,眼神可就……”她打了個響指,“爽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