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笑說,“十萬兩根本不現實。即使是一千兩銀子,在京城也買得到一個不錯的鋪面,省着吃用,一輩子也有着落了。由十萬兩跌到一千兩的落差,三大頭牌都各賣一萬,只有最紅的卻纔賣了一千兩,你們說,豈不是更加惹人話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傳言。如此巨大的落差,只會讓‘暗香疏影’的招牌更紅,名聲更大。將來更是財源滾滾。”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扣除我的安排,一千兩銀子也說明是男人的極限了。即便是京師富庶之地,普通家庭一個月也不過一兩到幾兩銀子,有錢人再多,花錢如流水也有個承受的額度。一千兩白銀倒是天下第一名妓初-夜的上限了。”
誰都知道‘暗香疏影’日進斗金,鳳娘也是佩服主子出謀策劃的本事,從一個偏僻地段的新妓館短時間變成天下第一妓院一直五年屹立不搖,主子真是運籌帷幄,“主子英明。”
“少拍馬屁了。”蘇輕月皺了下眉頭。
鳳娘有幾分小心地問,“主子,您與蕭羽川可有過節?他似乎知道您是無雙公子,開價二十萬兩白銀,明顯衝着您來的。”
除了傅仇等另幾個親信,鳳娘尚不知蘇輕月以前的事,蘇輕月總不好說蕭羽川是她前夫,搞不好前夫想吃回頭花?還是不甘心五年多前被她甩了,想摘了她的心,再甩了她報復?
“此事你不必過問。”蘇輕月站起身,離開了暗香疏影,臨走前吩咐,“鳳娘,這段時間樓裡的生意交給你了,我暫時不出現。”
“是。”
蘇輕月像個普通的嫖-客一般,從雅間出來,回了蘇府。
蕭羽川則在京城最大的客棧歇腳,剛走到客棧門口,只見一頂轎子停着,四個擡轎伕,蕭崇煥、沈芸夫婦等在一旁引頸張望。
一看到蕭羽川人,沈芸驚喜地迎了上去,“川兒……是你嗎!”
她想衝過去抱住兒子,卻被他冷厲的眼神嚇住,不敢往他身上撲。
蕭崇煥也激動地走過來,老淚縱橫,“川兒,爹的川兒!”
五年多前,他以爲侍婢霜兒懷了他的孩子,結果,那個賤婢生了個兒子,賤婢還一臉虛弱地向他報喜,他看過剛出生的小兒子之後,直接將其與霜兒一併砍殺了。
他蕭氏嫡系血脈,只要是男嗣,頭頂都會有一塊特殊的胎記,孩子漸長,頭髮長了引藏在發間,沒人知道。
霜兒生的孩子竟然沒有胎記,顯然不是他蕭崇煥的種,不打殺了,豈不是個綠王八!
川兒依舊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悔不當初與他翻臉。
這五年來,沒再有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子嗣。
也不知霜兒與誰通-奸。他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個姦夫,想起來就氣得胃疼。
相較於蕭氏夫妻的動情落淚,蕭羽川根本沒什麼反應。
“川兒……”沈芸激動得哭道,“這幾年你去了哪兒?可知爲娘擔心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