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努力可遠遠不夠。”蘇輕月面色淡然,“在當今的社會要成爲人上人,唯有不擇手段。”
五年來,攔她道的人,該死的,她一個也沒放過。不如此又如何在這封建設會成爲人上人。
銀竹把托盤上的糕點茶水放上桌,爲她斟了一杯茶,“小姐,您先喝點茶水。”
蘇輕月端起杯子呡了一口,“燁兒呢?”
五年多前,她懷了孕,生了一個兒子,取名蘇玄燁。
如今燁兒都四歲多了。
而燁兒的生父蕭羽川在與公孫倩茹成親的婚禮上消失後,她是再沒見過他了。
“小少爺在書房裡練字。”提到蘇玄燁,銀竹心裡是格外的喜歡,“小少爺可真聰明,才四歲就寫得一手好字了,詩詞也背得下很多首,奴婢從來沒見過這般聰穎的孩子。”
這一點,像三哥吧。三哥是個天才,看了幾遍的千字文、論語居然能倒背如流,不論學什麼都特別快。蘇輕月站起身朝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敞開着,房內有大小兩張書桌,一張小的桌子、桌子是爲小玄燁專門訂製的,還有一張則是正常高度的書桌、椅是蘇輕月使用的。
只見小書桌前坐着一個小小的人兒,他的皮膚很嫩很白,像是風一吹就能將皮膚刮破,一雙明高的大眼睛裡盈滿着書寫時的專注,睫毛卷而翹長,小挺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精美絕倫的搪瓷娃娃。
完全地繼承了蘇輕月的絕色相貌。
這世間怕是找不出比他更可愛的孩子。
看到蘇輕月走進房,小燁兒把毛筆沾了墨的一頭悉心地放到硯臺上,跳下椅子,朝她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嫩呼呼的嗓音高興地喚着,“孃親!”
蘇輕月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瓜子,“燁兒在練什麼字?”
“兒子在默寫孃親教的歷代諸家藥草集,您看一看兒子寫的字有沒有進步?”小燁兒嫩嫩的小手拉着她走到了桌前。
蘇輕月看着桌上秀氣端莊的字體,燁兒的字雖然不說寫得極好,也是中上了,他小小年紀有這樣一手字很好了,將來大了,肯定能精進不少,“沒有進步,與前段時間差不多。”
小燁兒垮下小臉,“孃親,銀竹姨都說我寫的字好好看,比她寫的好多了,爲什麼孃親覺得燁兒沒有進步呢?”
“因爲孃親說的是事實。”蘇輕月淡然一笑,“孃親也不是要你做書法家,一手字寫得中上也差不多了。”
“那孃親希望兒子做什麼?”小燁兒擡起小腦袋看着她。
蘇輕月把他小小的身子抱進懷裡,坐到椅子上,“希望你長大了以後,有能力接手以及駕馭孃親的事業。”
小燁兒將小腦袋靠在孃親柔軟的胸-脯,明亮的雙眼裡盈着認真,“孃親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做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燁兒,這很辛苦。”
“孃親一個人養兒子更辛苦。兒子不怕苦,孃親想對兒子怎麼訓練,兒子一定努力學習。”小燁兒聲音裡除了堅定,還有對蘇輕月滿滿的疼惜。